乱世太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沉闷的大蟹
老头一听之后,当场气得吐血,晕了过去!
萧让立即着人调查马场事件。
常在马场的人中,只有吴良的尸体没有被发现。
这倒也正常,吴良通常一个月只有一半时间在马场,其余大部分是到处蹭酒喝,有时候在姘
76 途遇使者
雪越来越大,很快便在地上铺上薄薄的一层。
徐谦纵马疾驰,在地上留下一串浅浅的蹄印,不过很快蹄印又被白雪覆盖。
徐谦偷偷问过萧家堡的一些老人,去往白市,首先要经过柳家堡,再经过昌兴城外,然后到达谯河,渡过河之后大约再骑一两个时辰便可以到达,如果马不停蹄,应该可以在天黑之前到达谯河,那里有一些渔家可以提供住宿。
柳家堡本就没打算去,至于昌兴城,虽然答应郗超赴约,徐谦还是准备不入城,直接到达渡口将就一夜。
时间紧迫,现在连黑市在哪都不清楚,早到一天,说不定能多得到一些信息。
正思虑间,柳家堡就远远地出现在眼前。
他驻马凝望。
不知柳清颜现在可好,他甚至有了进堡去看看心上人的冲动。
可理智最终还是胜利了。
飞云堡危在旦夕,他可不能在此时儿女情长呀!
“该死的陈霸天,害得我连美人都见不到一面!”
徐谦在心里骂了陈霸天祖宗十八代,估计陈霸天已经打了十几个喷嚏。
他一勒马缰,继续前行。
也不知过了多久,徐谦到达了昌兴城外。
城楼上站着一些士兵,城门已经修葺一新,不少人从四面八方赶来进入城里。
郗超这个太守还是有挺大的吸引力,百姓们估计早就在期盼朝廷来人,毕竟谁都不愿意做弃民。
“但愿他能成功地当个好太守!”
徐谦抛下一个祝福,继续前进。
离开昌兴城十几里地后,四周一片旷野,变得安静起来。
偶尔有飞鸟被马蹄声惊起,扑簌簌带起一小片雪花。
突然,徐谦看见前面有十几个黑点往他这边过来。
黑点移动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他就看出了那是十几个骑马的人在前后追逐。
前面三个人和后面那些人开始还保持较远的距离,但是渐渐地,有一人落后于前面两人,被后面的人很快追上。
追赶者拔出刀,手起刀落,将落后者砍落下马。
前面两人回头看了一眼,更是拼命挥动马鞭。
可是他们的马显然比不过追赶者,就在快到徐谦面前之时,又有一人被砍落下马。
剩下一人已经接近徐谦。
他定睛一看,此人不是那郗超的母舅崔荣平吗
后面追赶的几人穿着的衣服上绣有“白”字,此刻他们已经非常靠近。
一人脸露狰狞,举起刀。
崔荣平闭上了眼睛等死。
同一刻,“啊”的一声惨叫传来。
他赶紧睁开眼睛,旁边的马背上空空的已无人影。
他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个雪球不知何处飞来,非常精准地砸在那些人脸上。
雪球力量很大,那些人纷纷掉落马下。
他知道有人在帮他,便一勒马缰,那马一声长嘶在原地踏了几步停了下来。
他刚停稳,在他身后另一侧有人道:“崔使者,怎么有人追杀你”
他回头一看。
只见地上站着一人,一身白衣,头发眉毛都是雪白,旁边一匹白马鼻孔里冒着热气。
都是白,难怪刚才经过他竟然没有发现。
此刻,对方头脸在雪中模糊不清,他一时也没有认出他。
徐谦见他疑惑,抱拳道:“在下徐谦,使者莫非忘了”
崔荣平这才认出,连忙抱拳道:“阁下须发皆白,我以为是神仙降临,一时没有认出,还请见谅,今日多谢救命之恩!”
他这话诙谐有趣,两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此刻,那些被雪球打落马下的人都站了起来,一个貌似领头的壮汉捂着脸颊道:“白家堡执行任务,谁吃了豹子胆多管闲事!”
白家堡
徐谦思索片刻,是什么大堡吗,怎么没听说过
现在牛逼的堡坞越来越多了,敢追杀太守使者
他双手一摊道:“我没吃豹子胆,可是崔使者是我朋友,我不得不管呀,请问白家堡在......”
他“哪里”两字尚未出口,对方一挥手。
那些人捂嘴捂鼻捂额的什么都有,一起冲了过来,嘴里喊声震天,要报刚才被打之仇。
崔荣平脸色骤变道:“徐老弟,快走!”
他拨转马头刚要打鞭,就听见“啊”“啊”......之声不断传来。
等他回头,地上已经躺满人捂着肚子不停地打滚。
徐谦则背着手悠然地站在那里,眉毛和头发的白雪都没了,露出了本来的面容。
崔荣平张大着嘴巴。
他曾听郗超讲他见识过徐谦的速度,真可以用快如闪电来形容。
崔荣平当然不相信。
可当亲眼......不,亲身体验过后,他就不得不信了。
徐谦不顾他的惊讶,对此早已习惯。
他问道:“崔使者,他们怎么会追杀你”
崔荣平望望远处倒在雪地里的手下,殷红的鲜血在白色
77 住了黑店
徐谦边走边骂这鬼天气,好不容易走进山谷,风雪总算小了些。
他骑上马背,准备加紧赶路,身后却传来杂乱的马蹄声。
回头一看,迷迷糊糊似乎有数不清的黑影正朝他奔来。
他内心诧异,莫非白家堡的人追了上来
可是他们不是应该在山谷的另一头吗
虽然他并不怕他们,要是起冲突了大不了拿出枪来把他们都突突了,可是纠缠起来也是费时费力。
他双腿一夹,马一下窜了出去,耳边却隐隐听到有人喊:
“徐兄等等......”
他勒住马头,回马驻望。
那群人越走越近。
徐谦定睛一看,领头的正是郗超。
他内心讶异,便驱马前迎。
待到两人接近时,郗超迅速溜下马背,对着徐谦纳头便拜,口中道:
“兄长救我母舅,母舅大于父,又从小对我关爱备至,若他有不测,郗超断难偷生,徐兄实为再生父母,受小弟一拜!”
徐谦纵身下马扶起他,对他行如此大礼有点不好意思。
他救人也就是举手之劳,哪当得起如此大礼。
心中又有些感动,郗超实在是有情有义之人,不仅对母舅情深,又特意追出几十里雪路来谢恩,放眼古今恐怕也难有他人!
“郗太守客气了,徐谦也不过是恰好路过,还劳烦太守这么远赶来致谢,风大雪大,太守还是快快回去吧!”
郗超并不答话,起身一挥手。
只见一个随从拿着一块黑布铺在两人之间的雪地之上,另外几个随从从马上拿下一些篮筐放到黑布旁边,从里面拿出一盘盘菜肴,又拿出一个酒壶,把两个杯子各放一边摆好,又有两个随从打开两把油伞分别遮住两边。
郗超见一切布置妥当,抬手道:“徐兄请,既然没有时间进去昌兴城,也只好在此将就一下,徐兄往后勿称我为太守,称弟即可!”
徐谦心想这雪中饮酒还挺有情趣,可惜对方不是美女,要不极度浪漫。
再仔细一想不对,此刻应该是表现豪情才对,他哈哈几声大笑道:
“壮哉,大雪纷飞兮,豪气干云霄,太守吾弟,满饮此杯,情谊至死不渝!”
“好!干了这杯!”
两人你来我往几杯下肚,更是兴致盎然。
徐谦发现以往那个害羞得大姑娘似得郗超不见了。
他变得幽默风趣,娓娓而谈,似乎把这些年憋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看来太守这个角色还是挺能锻炼人的。
郗超也从未感觉到有今天这般地畅快。
他从第一次见到徐谦起,就冥冥之中感觉与此人会有一生的友谊,在他面前,他能找到自我,能放松自己。
要不是天色渐渐向晚,两人会一直继续雪中畅饮。
到最后,终于依依惜别,两人一个向北一个向南背道而驰……
徐谦酒酣耳热,一路吼起军歌,歌声在山谷中回荡。
穿越过来他一直想念家人朋友,可是时间难倒回。
他有时候会悲伤,不过渐渐地,他发现在这里他也很快拥有了亲情爱情友情,这个穿越其实不赖!
一路上他也想过向郗超求助粮食之事,可是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郗超自己尚被其父晾在一边,如今当个太守还受陈霸天欺负,或者就算他死磨硬泡替自己要来了粮食,然而帮的了一次帮不了一生,以后怎么办
自己要做的是打通长久的路子,所以这趟必须找到黑市,让那些金子发挥它的作用!
徐谦策马前行,一路风雪变小,终于在天黑之前到达了谯河渡口。
举目望去,河流并不十分宽广,可是里面河水却不知深浅地缓缓流淌,在这雪天里散发出一股寒意。
河岸边停靠着两艘小船,不远处的陆地上有一家客栈,店门口的白幡上写着一个大大的“白”字。
徐谦走近小船,旁边竖了一块牌子写道:“夜不渡河,客栈可宿”。
看来真的得住一晚了。
他牵着马走向客栈,在昏暗的光线下抬头看到牌匾上写着店名“安心客栈”。
“但愿能住得安心!”
徐谦嘀咕着,把马拴在门口,将金器背在身上走进屋里。
柜台处一个鼠须干瘦的中年男子正低头在打算盘。
徐谦叫了一声“掌柜”。
他抬起头,眯眼看了一下徐谦和他肩上的包裹,冷冰冰道:
“住店一百钱,吃得另外付费,只有粟米饭加青菜。”
徐谦心道:“什么态度,搞得老子欠他钱一样……真想揍他一顿......算了,少惹事.......”
他往手上哈了一口气道:“可不可以烧个火炉,这么冷,没法睡”
之前一直在骑马跑动,倒没有觉得寒冷,现在停下来很快就觉得有些寒意袭人。
在现代社会的时候冬天有暖气和空调,这乍然穿越过来还真不知道怎么过冬了!
“火炉”掌柜用小眼睛白了他几眼,“想得美,有张床睡就不错了!”
我日,什么破地方,等下拆了你的客栈烤火!......算了,少惹事,还有要事在身……他不满地看了掌柜几眼,可惜他又低头算帐去了。
徐谦咬咬牙,迈步正要离开,忽然听得一个清脆的声音道:“掌柜,住店!”
这么荒凉的地方,有其他人住店本就很稀奇,况且对方一听明显是女声,徐谦便回过头。
只见一个黑衣女子背着包袱正走进来,容貌清丽脱俗,只是有一股掩饰不住的冷峻气息,身材被紧身的衣服勒得前凸后翘,让徐谦不禁有些浮想联翩。
那女子根本不顾徐谦射狼般的眼神,直接走到掌柜面前敲了敲柜台。
掌柜和刚才一样抬起头打量了她全身几眼,然后小眼笑得眯成一条缝道:
“住店有有,八十钱,包含吃的,鸡鸭鱼肉应有尽有!”
徐谦顿时感觉不好了。
这老板看人出价啊,见到美女就打折还免大餐。
他刚想走回来抗议,黑衣女子说道:“哦这种地方能吃到这些倒也不错,等下给我
78 被绑
徐谦赶紧撤离,边走边想:“可惜掌柜这次马失前蹄了,老子根本就不是凡人,能让你从脚步声判断出带有金器”
他又拍拍胸口暗自庆幸掌柜夫妇没有“热情”招待自己,不然就算天生神力被闷倒了还不是任人宰割
这个社会太危险了,以后得多长几个心眼才行!
抓人要抓赃,他决定等老板夫妇进入房间准备动手之际再将他们拿下,现在先去自己房间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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