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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梦为马,不负昭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沉茉

    司徒瞧着今日心情大抵是不错,摸了摸我的发顶,浅笑道:“知道你一早便爱饿,特地命膳房备好了这些膳食,正好还温着,快些去吃!”

    我被他这突来的温柔吓得呆了呆,一晃神儿人就已被拽进了屋内,看着那摆放好的膳食,我悄然问:“先前听说你为了我曾怒动朝堂,可你我之间连泛泛之交都算不上,你这般照拂的恩情,姑且还得收一收,免得到时我贬出宫了,便还不得你。”

    司徒坐在对面罔若未闻,率先打开了鱼羹。

    那股香气瞬间占满了屋子。

    司徒果然是了解我的,正如眼下这顿膳食,多半都是平日里我从前为后时,每日必然要上的几盘,那时晓得有宫人日日记下,哪道菜多动了几筷子,谁知今日却被他着了道去,用在刀刃上。

    看着他面前的两盘素菜,可见仪态这东西,得从骨子里出来。

    我一面喝着鱼羹,一面又夹了两筷子烧鸡,一番啃咬,只剩桌面散落的两根骨头,可见是毫无仪态。

    吃到半途,司徒起身换了帕巾,递过来与我说:“恩情,这东西




第二百九十九章 心境
    冥帝司这一番小声的叨念着,昭华却尽数全听到了耳朵中。那一夜他虽是被同样困在了井下,仍能感觉后来所见之人并非是她,又说道:“即便她能步步算计精明,却也未必能算到本君愿重新造幻境。”

    说这话时昭华一手轻抚在上方,自掌心散出抹金光,缓缓降在了那榻上昏睡多时的女子身上,由着身旁那黑袍魔君一撇嘴,也施法送进了元神。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这屋子里就只剩下冥帝司一人,将将端着一杯凉透了的茶。

    随着一口凉茶饮尽,冥帝司眉头一皱幽怨道:“仲灵要救人,天君要救仲灵,魔君想救天君,让我一个文仙护法,还真真敢放下心。”

    诚然,昭华并不放心。

    入了重造的幻境,漫天雪地,浑然将天地连在了一处,唯有山涧断断续续露出的黑色,才晓得这并不是一处。。

    当昭华同魔君相继撤去手中注入的灵力,在雪地之上却瞧见了一串微浅的赤足印,向前蔓延......

    我在这里徘徊了很久,不记得自己是谁,又是为谁来到了这里,只晓得蜷缩在树下休息,醒来时眼角总会有未干的痕迹,几番来去,雪便下得更甚,又好似前方有着什么指引般,疲累无比却不得不继续前行,只是走了两步,一枚雪花却悄然落在了眉心,正当要抬手拿去,眼前却天旋地转起来。

    昭华不敢施法过于猛烈,谁知这厢力道不稳,竟使得我成了半昏半醒,呆愣愣看着他同魔君一起困住了我,又在我纱衣下的脚踝处,系了个凉丝丝的东西。

    一个晃动,脚踝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我愣了愣,便想要清醒些。

    魔君见状生怕这才刚造好的幻境因此而崩毁,抬手一记灵光挥了过去,只见我毫无意识般对着昭华张了张嘴,却没说出半个字,头一歪,便栽倒在了他的怀中,任由飘落的雪花渐渐覆盖着。

    正在此时空荡的雪地上,突然发出了女子微弱的歌唱声。

    魔君四处张望,终是没能寻到源头,稍稍才看清些什么,自天空而下的雪就又开始密集起来,待缓过神儿来,那朦胧的影子却又消失不见,几番下来,甚为让人恼气。

    昭华皱了眉,却不是因魔君没能寻到魂魄气恼而皱眉。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仲灵的心境中,竟会是一片雪地,冰寒刺骨没有一丝一毫的欢喜,适曾想起百年前她初初登上九重天,夜里他也曾悄然试探过她的心境,毕竟那是三界之中唯有这样一人,浑然天成,天父地母,不知那心境会是如何,那是不过一片沧海为伴,唯有那方枯木逢春,似予她了希望。而如今,他确确然是后悔了,那般美好纯洁的人,如今已是沧海桑田,枯木不在,唯有漫天飞雪不断。

    难怪她自打入了栾华子幻境,便再也记不得从前有一人,曾给她带过彩霞万里,教会她仲灵二字,却没能教会这一个情字,又该如何落笔干脆,不拖泥带水。

    爱得深了,恨也便深了。

    昭华这厢才刚喃喃出口,不远处徘徊许久的栾溪散魂,便呜咽呜咽哭泣起来。

    那魂魄一袭白衣,唯有那双浸满怨恨的双眸,透着恨意。

    魔君自知昭华眼下抽身不得,便取自幻境中的落雪为引,制了柄简单的雪枪,怒气冲冲奔着魂魄而去,那魂魄许是也晓得不抵,便闪身欲跑,却被分身挡了个正着,谁知正当缚魂石将封在魂魄上,周遭刮起了大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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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 赐婚
    然皇帝对我离宫之事一直挂记在心尖上,天刚亮,便差了宫人赶来了冷宫中,将那已然不需在委婉几分的决绝话,说了个透彻。我那时正坐在桌前,吃着司徒进宫时带来的两盒点心,甜腻的味道涌入口中,反倒抵了那话中的凉薄,淡淡点了点头便将人轰走了。

    司徒这人极为喜静,也亏了这冷宫现在是人人得而诛之,不然他这厢招惹女性喜欢的人,哪里还能有得半分清净,我将手用锦帕擦拭了两下,轻声说:“今早儿皇上刚差人过来说,让我离宫,怕是这冷宫与司徒大人不能长待了。”

    晨光熹微,司徒的影子映在青石地面上,十分俊朗,我自认眼下已然再无凡心,可如今长期与那美男子相伴,果然是不尽考验,这番想着便摇起了头,一时间影响了那翻书的男子。

    他顿了顿,抬起了那双好看的眸子望着,不以为然。

    曾经我也猜想过,像司徒这样的才子,在为官之前有没有爱过什么女子。

    毕竟话本子上的这些才子,大多都有一段无疾而终的爱情。

    他瞧着我坐在原处傻笑着,挑了眉,将手中已阅至一半的书本合上,缓步走到了我的面前,说:“皇上既已要驱离,你为何不悲反喜”

    我微微昂了头看着他挡住照过来的阳光,心头一晃神儿,险些便将心里想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一瞬脸颊一红,便匆匆起了身走到别处。

    司徒被我这一动作弄得有些踉跄。我将将捋了捋裙摆说:“司徒大人是不是以为,被废黜后位贬出宫外成了庶人,是个极为失颜面的事情,可是司徒大人毕竟不是我,与其在这宫墙庭院间,日日伴着昏暗人心度日,我宁愿活在宫外,做一个普通人,或许寻常百姓间的爱情,不似皇家更为简单,大人为官之前可曾遇见过那样一个人,想要共伴余生”

    虽宫中司徒的传闻要远胜于皇帝,可我却终始终认为这个人并不似表面这般看着简单、轻松。也正如我想的这般,话音一落,他那双闪着星光的眸子,一瞬黯淡了,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间敲打着书本,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回忆,缓慢的点了头,似有若无般说是有那么一位,只是那时他自以为的太多,也负了她太多,等到再想要拼尽一切补偿时,却发现越是想要靠近,就越是伤害她更多。

    如果这世间还留有遗憾,便是我对她的。

    也不过就是那么半响的一晃神,司徒又变成了往常的样子,我眨巴了两下嘴,伸手遮了遮日头,转过身又坐回了桌前,继续将那仅剩的几块糕点吞入腹中。

    我伸手摸着食盒上刻着的荼蘼花,一面又淡淡道:“你自说是伤害了那女子,可又曾真心去问过,她其实最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如若伤害没有给予的东西大,又怎么不知她会欢喜还是悲伤两个人之间只有一方不说一方也不问,才是最大的伤害,能看得出来,司徒大人是真心喜欢这名女子,她也很幸福。”

    司徒眉眼黯淡了。

    许是这句话说得深了,我又说道:“初时你以为是各自安好,实则不晓得她那时或以下定决心,与你共度余生,哪怕前方是周遭磨难,只有你在,她就不怕。”

    他忽而低头浅笑:“若是有一日还能遇见她时,我必然依照娘娘所说的这般,同她讲清楚,只要是她还愿意见我,愿意听我去说,怕是在这之前的种种误会,也都会



第三百零一章 托付
第二日一早宫婢便来了,侯在冷宫院前,站成两队,唯有当中的一名掌事太监,急匆匆扣了扣门。

    继而修长的身影一晃,他便已然落进了冷宫之中,看着屋中那一抹光亮。

    这冷宫先前本就被收走了大半财务,而今孑然一身,我也没再需要收整,不过是换了身干净的素衣,用玉钗盘了长发,只是在院前还遇见了司徒大人,原想避开,却见他悄然走上来递了两个包袱说:“今日知道是你出宫的日子,我告了官假,这包袱里的锦囊中有私宅房契,你自己收好,晚些时会去看你,出宫后南门自有人在等你,无需担心,只言明是我家眷便好,莫要苦了自己,也莫要负了我的用心,”话毕,那修长的手指,轻轻在我手背扣了两下。

    宝



第三百零二章 照拂
    待出了宫门后,才见有一车夫侯在侧面,与我揖手说:“见过二小姐,是大人特此命小的在此等候!”话毕一手掀起轿帘,由我坐了进去。

    翻找了包袱。

    果然寻着了锦囊,和私宅的地契,我犹豫了半响探头看向车外。皇城不似旁的国都隔绝三尺,反倒是出了宫门便是一栋宏伟的城楼,上方站了一名银白男子,面容冷淡,唯有那双似海如星般的双眸,紧盯着马车,一点点消失在城楼远处,转入小巷。

    栾华子幻境是虚制,幻主离开了,这境界里的一切便都纷纷化作木偶一般的作态,昭华这厢敢现了原身站着,也是知晓规律,冥帝司从侧门缓缓走上来,跟着看了看马车,才说:“天君这般急着送走仲灵,可是为了那个人……”

    微风乱了发,昭华道:“你也猜到了,不是么。”

    冥帝司犹豫了,双手揣进袖中,半响才说:“可是若真如此,那天君该如何分魂塑身,又要避回那个人。”

    昭华皱眉道:“将栾溪残魂与仲灵分离开来,实则并不难,只是难在幻境。”

    闻言冥帝司跟着点了点头说:“天君与魔君说的相同,只是上次与仲灵心境时,魔君说实在是受不得栾溪残魂,明明都已将她抓到了手中,却又不知从何处起了一阵妖风卷了皑皑白雪,魔君这才不得已松手放走残魂,而今若是没有相困的法子,怕再入心境时也是一样,近日来帝司也翻遍了乾坤袋中的书籍,唯有一计困住主体,让那残魂识得了自行出来,那时由魔君再出力将残魂重新用束魂石封住,三清玉净瓶合了魂魄,栾溪复生也就过了大半,届时破这栾华子幻境,于天君而言只是小事。”

    昭华挑眉:“这法子是不错,只是要困住仲灵,又不会伤及元神,本君只能出此下策。”

    冥帝司恍然大悟后,讪讪笑道:“欺骗若是善意,仲灵必回懂得。”

    诚然这事后,我确确然懂得,还懂得的十分心酸。

    入了私宅后,我才晓得这是户独门的大宅院,与车夫问道:“你可知司徒大人几时能过来”

    车夫一手勒好缰绳,回身将车内装满的整整三大箱行李搬下,才说:“大人未曾言说,只是眼下怕是正在城中与丞相商议政事。”

    我拎了拎包袱看了看箱子,顿觉司徒真真是将我衣食住行安排了妥当,便转身谢道:“也好,我也得收拾收拾这许久未住人的宅院。”

    车夫驾着马车离开宅院,我一个人走在阁楼间,心中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似而暖了,又想起一丝凉意。

    此前曾听闻初时嫁进皇宫时,皇帝奉六礼拜祖庙,也可谓是显足了真心,可谁又能想到那般风光的日子过后,我会沦落到眼下这般,只能藏身在臣子家中祖宅过活。

    正当我站在这无疾而终的感慨时,宅院的门却被推开了。

    司徒一身常服而立,浅笑道:“私宅终究算不上正殿,可却是能容身,因你一名女子在此常住,不能无人照拂,我却是个日日要上朝的,只能晚些时赶过来陪陪,正巧我那入宫为医的表弟得了空闲,明日我便命他收拾好行囊,赶过来住在私宅不愿的地方,他那一手好菜,着实诱人肠胃。”

    我微微额首:“我已经劳烦大人,又怎敢再去劳烦令弟来照拂,如今能有个容身之处,已算是上天



第三百零三章 入幻
    由着凤艳艳这声嗓子才算是休战,魔君悻悻住手。

    回想起前几日的遭遇,魔君心中又极为不甘,看了看已然落下屋脊的昭华,只得怒甩衣袖,跟着下去。

    太子的殿宇,本就宫婢不多,夜里便更少。

    也是这奶娃娃大了些,艳艳跟着恢复了不少灵力,一招喊出声来便也随着封了殿内侍奉的宫婢,待到昭华他们几人进来时,皆个个呆立站在原处上。

    自进了太子寝殿便怒拍桌面,魔君骂道:“老子劳累着,本以为他能去想些法子来,谁知是陪女人了!”

    冥帝司闻言先一愣,而后劝道:“帝司先带天君这厢谢过,只是此言却有些不妥,眼下将仲灵接出皇城才是方为上策,更易离魂。”

    艳艳凑了过来,追问道:“听这话可是你们已将大王,安排到了别处”

    魔君转了身看向昭华,无奈道:“是昭华提议送走的......”

    诚然,这本就是一计。

    眼下皇城中先混入木偶兰妃,后则还不知那暗中藏着的人,究竟是不是缪若,亦或是九重天已叛变了的旁人,但无论哪种,这都极为危险。

    若想要离魂。

    必先安顿好主体。

    而眼下,这主体便是栾华子幻境之主,后则方能再入心境,将栾溪散魂带出。

    艳艳一手拄在桌面,说:“是很稳妥,那几时入境”

    说这话时,昭华才算有了反应。

    冥帝司暗暗瞧了两眼,见昭华说:“子时方好,便能入境。”

    一听今夜便入心境,在座几位皆是神情一愣,一瞬便只觉那琉璃瓦做的屋顶,也十分不安全,偏偏由着那夜风吹来一阵,才刚关上的小窗,也飘乎乎似要打开一般。

    魔君这心中,已然不知如何泄愤。

    左右早晚也是要入心境的,艳艳也并没有多说,直言道:“今夜能叫神君来,不过是因要复生那凡人性命一事,”话毕魔君眼睛瞪得溜圆。

    凤艳艳又说:“先前,巧雀乃神兽,本不该,与凡人疑惑凡界有了没甚大碍的关系,可眼下大王多日被残魂缠着,于自身而言也不是好事,我便想着,左右巧雀已在三界中再无复生希望,倒不如救了那凡人一命,也算巧雀在世间最后一点功德塑造,只是移魂之时,还需昭华天君劳神些。”

    冥帝司上前,扶正了艳艳身子说:“这样来,那巧雀确确然不能复生,再制衡栾华子了”

    艳艳摇了摇头,半倚在冥帝司怀中,哽咽道:“是的,我同他虽说并非是相识,可却是自打有了记忆起,便知晓对方存在,这也是没了法子的法子。”

    遥想起初见巧雀,自天际而落,艳艳感觉十分神气,也是自那开始便日日仰望着幽幽谷上方,希望再能掉落个什么大人物来,之后便也见到了大王。

    魔君一拍桌:“罢了,既然事情都定了,那择日不如撞日,左右昭华也同意,那就今夜再入心境,抓了那残魂出来!”

    艳艳道:“此前,你们说唤不醒主体,而今是有了什么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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