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以梦为马,不负昭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沉茉

    冥帝司一转头揖手看向昭华,说:“天君。”

    昭华拂了袖,淡淡道:“那心境中的仲灵,不知




第三百零四章 诓骗
    忽而又起了雪,落下的雪花迷住了我的眼睛,不过与他站得进了些,那长发便吹过来,扫着眉眼,我在心中一恍惚,竟觉这场景十分熟悉,好似从前也瞧见过。

    雪越下越大,已然没有办法再辨事物,他一抬袖,为我遮了飞雪,只是碍不过阵阵狂风,几番下来很是狼狈。我将将缩在了他的怀中,心中也是紧着犯嘀咕,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怎么从未见过这般猛烈的风雪,好似要将人冻死在这雪地中才算罢手,正当想着,却嗅到了怀中那股子香气,也不知为何,就晓得了那香气名唤龙涎,乃是个不常见的。

    雪地中常年没有挡风雪的地方,除却不远处的那一株老树,能勉强藏在树身上度日,只是而今我同他两人,自然是不能全然躲进去。说了手脚站在雪地上,只觉一阵温热,这才低头看去,原是他不知何是竟将脚垫在了下面,隔开了冰雪。

    我在心中想了想,除却那常年讲故事给我的人,他是第二个护我在心尖上的人了。

    由着这阵心头一暖,我便想要附耳告诉他,这树上实则勉强能容二人,他不必在雪中强撑一夜。

    谁知这时那猛烈的风雪停了,唯有些许飘落下来,而与此同时还多了一女子,墨发黑眼,只是那略微灰白的脸颊,让人晓得她并非常人,嘤嘤哭泣的声音也由此而来。

    她自天际而落,直直站在修远面前,哽咽道:“是你么修远,你可知那一日城门前一别,我这心里犹如千疮百孔,日日夜夜里不知哭醒了多少次,可却不敢与你再多说半个字,那日城外十里相识,你却只念我救命的恩情,我又多么的无奈......”话毕人便走过来。

    原本我想着从前与我讲了无数话本子的女子,乃是个上达天听的神女或是仙女,却全然不是眼前这藏满了泪水,日日盘在这雪地上方哭泣的一名怨女,而今瞧着怕是她已将眼前这名叫修远的男子,当成了往日中曾负了她的人,可是或不是,她都不能接近他。

    我慌乱着,几个大步就挡在了他的身前,死命护着。

    那怨女果然神情一愣,嘴角缓缓翘了起来,随着左手微微抬起,一记光晕瞬间盘旋在了指尖上,天空中又缓慢的开始飘起了雪,我不禁哆嗦了两下肩膀,虽日日在雪地里行走,但这股子冷直达心中,让人受不得。

    昭华站在身后微微皱了皱眉,栾溪残魂果然并非是寻常的魂魄,正如艳艳和冥帝司之前预料的一样,受了那暗中人的指引,眼下已然有了自主的意识,才能学会如何动用栾溪前世中仅剩的灵力,仲灵心境之所以会变成漫天白雪,大抵也都是她做了手脚。

    当即,他便看向了躲在暗处的魔君,只是白茫茫一片,全然没有了方才魔君一袭黑袍的身影,心头一沉,这才转过头看向面前一脸诡笑的残魂。

    那残魂一笑,说:“你们竟然还敢来心境骗我,不知道她现在受我控制,一喜一笑、一悲一怒,皆是从我的心中感触吗至于同你进来的那个同伴嘛,我已经让他去他该去的地方了。”

    闻言我一知半解怒道:“你胡说什么,我就是我,怎么会喜怒哀乐都受你的控制,更何况这里就是我住的地方,早已多年,你才来多久,就想要操控我,不觉得太过可笑嘛!还有他......我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是谁,与我有什么关系,但也不能任由你



第三百零五章 恨意
    名唤修远的男子面色一顿,唯有那搭在我肩上的手逐渐收紧,可见怨女说得是实话。

    我心下一沉。对上那双星海般的眼睛说:“我虽不知从前与你相识过,到底是经历了怎样一番甚为凄苦的磨难,什么神胎陨落,又四处欺凌,这些若是你早便知道,可是受到了什么难处或困扰,才没有赶过来护着我的,对么”

    闻言他没点头,却也没有去否认我问出的话,也正如怨女说得那些,从前过往我都忘了,可事实却是存在的,他终是没能信守诺言保护好我,一颗心被伤了一次又一次,才会有这漫天白雪,和终年都曾融化的冰川,全是因那心中没了希望。

    住在这雪地多年我都不曾知道,自己会哭,又会因何会落泪,可如今我学会了,心头全满是酸涩,看着面前的男子,一剑猛地劈过去,却还是停留在了眉心一寸前,那颤抖异常的剑锋,早已不似方才锋利。

    怨女徘徊在上空嘲讽般的耻笑,一声盖过一声。

    我只恨霜雪不能掩盖住心痛,却又不得恨,眼前的男子为什么,明明能够舍身护住,却又任由从前的我受伤。

    他面色愧疚,可这副模样看在我的眼中,却连半分气焰都消不去,抬手抹了泪,颤抖的右手终是放下了云绸剑,长剑直直插在了雪地上,他将将看着想来是要说出什么话来辩解,可再会辩解的话,也不过是越描越黑,我厌了想离开,寻个清净之地。

    才刚走了两步,便被一只手拽住,他走来说:“若是......我说当时是有苦衷,你可会信”

    我咧嘴笑了:“这世上谁人没有苦衷,单单你一句苦衷却要抵过所有,那又为何偏偏要我好生守着呢唔,大抵如怨女说的,世间男子皆为薄情寡性罢。”

    原就没有用几分气力握着,我不过轻轻用力便收回了手,他一脸黯然低声道:“你果然不信。”

    不知是今日听得多了还是见得多了,心口处一抽疼,我便抚上手去,淡淡道:“你请回吧!”

    情之深处便是处处琐累。

    他站在原地喃喃:“自晓得你是副什么性子,我便该明白,若有一日你知道了所有,就不该妄求。”

    由着怨女逐渐消失在了雪地上空,那积在魔君身上的白雪,也终是松散了些,不过才刚一用力唤出了战戟,这厢便尽数化作摊雪水。

    见昭华站在原处一动不动,魔君仓皇走了过去,追问道:“你可是与那残魂也交手了还是在老子昏迷之时,你已将主体困住,将那残魂封印在了缚魂石内”

    只是无论魔君怎样去追问,昭华只是看着雪地上插着柄长剑,说:“魔君,你说若是负了一个人,还有机会挽回吗。”

    魔君先是一愣,而后说道:“如何负得老子问你的是收付残魂的事,你这问的是什么。”

    昭华抬手收了剑,说:“栾溪残魂已有了意识,不单单是残魂而已,更何况那夜被困在井下时,残魂已被人暗中做了手脚,此时仲灵心境也由她掌控,还需再商议办法。”

    魔君呲牙咧嘴,追问道:“那就这样出去了”

    昭华点了点头,将绸带放置于树干上,说:“如今,残魂将知道的过往都尽数说给了仲灵听,本君无计可施,却又不能强攻,伤了主体元神心境。”

    &nbs



第三百零六章 食味
    也不知是守在这榻前多久,熏香燃尽,仍有余香徘徊着。

    我醒来时,泪眼滂沱,好似在梦里经历一番生死般,才想抬起手抹一下脸颊,却发觉整条胳膊被压的酸麻,微微侧了身才看见,司徒一脸疲累趴在那里,瞧着酸麻的程度,已然昏睡有一阵了。

    将将看着,那人终是有了动作,恍然睁开了眼睛。

    我猛地一顿,诧异道:“你原本就是在装睡是吗”话毕又觉自己好似那被抓了包的小偷,于悄然间打探起了人家熟睡的睡相,继而脑中便浮现出,那高挺的鼻子,略微薄淡的双唇,却组合起来是那般和谐,做了亏心事便不能深想,就如眼下这般,他才不过离得稍近些,面颊红了一红,仓皇好像逃跑。

    司徒浑然不觉,淡淡拂了拂衣袖上的褶皱,走到一旁端了杯温水过来,轻声问道:“你梦里预见了什么,我原本来时只想看你一眼,怎料你哭个不行,那模样委实让人瞧了心疼,不如说与我听,也得了个化解,如何”话毕那双眼睛看过来,好似能够直穿人心不留痕迹。

    我心口微痛,眼底黯然,道:“梦境到底是梦境,当不得真,只是那种感觉,却叫人不大舒服,像是被人负了一般......”

    话音才落,我撞上了他的手背,险些将水洒出去。

    唔,原来他的心思也不全然在我这。

    未等他多说什么,我一手接过杯子,浅笑道:“梦里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唯有我依附在那仙女一般的人儿身上,遇见了一名极为俊秀的书生,说了些从前错过的种种,一时间计较的吃了心思,哭闹起来,可即便是梦中,在这个感情中又哪里有人敢去计较得起,三三两两不过是你同他过招,一星半点儿终是有偏差,正如我同皇帝,那时百姓都说乃天造地设的良配,可事到如今,我还要依附大人的照料方能过活,可见这东西有多么靠不住,大人以为如何呢”话罢,喝了杯中水,一股温热顺着传遍全身,再无凉意。

    诚然,有些话我也不能说与司徒听,于他于我,这段情都是妄议。

    一步错便步步错。

    从前我也在宫中与司徒谈论过感情问题,只不过那时他是人臣,我是皇后,因有这地位悬殊,自然话语间也多少要掺杂些刻意。

    不晓得他是否有旧情,亦或是这段时日的相处,对我有了些许感情,回想起梦中仙女同那书生好一番争辩,眼见着那书生一脸愧色无言多说,试问从前相爱的两人,这般两伤是多无可奈何。

    我扭过头看着屋内残留的熏香,果然是他身上常有的。

    司徒看着我盯着熏香炉,沉浸许久,才说:“感情,并不是计较!有时更多的是考虑到对付的处境,明明知道自己该离开,却又割舍不下才造就了离别,可到了最后却反而是将她越伤越深,以至于从爱延伸出的不是爱而是恨或怨,所以我说于情,唯有自知,万不该奢求她能懂或有回应。”

    原想着他不过也是个死板书生,想不到对感情也颇有自己的一番想法,我不禁在心中啧啧两声,笑道:“司徒大人不说,我倒是又将你从前那段感情忘记了,想必你在其中留下更多的也是愧疚和不舍吧”

    闻言他难得点了头,接过杯子,与我说:“你睡了很久,如今难道不觉肚子饿了吗正巧我那表弟已然赶过来了,我



第三百零七章 魔君遇险
    这番话说的倒是不假,若非是有司徒的提携,为当朝天子诊病,的确需要些运气。

    我喝了口汤,又说:“眼下因我将你调派出宫,委实劳烦了。”

    冥帝司心中一沉,诚然这原本就是天君所言,他身为好友又身为人臣,不过是个躲不开的坎罢了。

    冥帝司讨好道:“娘娘太客气了,从前多少也承了您的情,眼下来照拂也都是理所应当。”

    我僵笑着回了。却不知此时心中惦念的那人,却也正隐在窗前暗处瞧着,约莫半响远处传来一声唾骂,他才悄然转了身,化作一抹清风吹散了院中花丛,不留痕迹。

    魔君骂道:“老子虽说不想与女人如何如何计较,怎奈那制造木偶的主人,是个阴损奸诈的魅惑胚子,太难应付。”

    艳艳未出过幽幽谷,便不知那话中魅惑胚子是何意,只能眨巴着双眼听着,魔君探了探昭华留在皇宫中的分身幻象,不由唾骂道:“老子就应该寻个由头,一戟劈过去,免去了这些麻烦事。”

    昭华自身后走过来,接过艳艳说:“不过是木偶,具体要怎么去做也都是主人授意,与其让分身着了那主人的暗道,不如你快些回去真身应付,还好些。”

    闻言魔君怒目圆瞪,愕然道:“你要老子应付,可知那木偶夜夜猛扑上来,若非老子洁身自好,怕是早就成了床榻上的枉死鬼了,而今你在这叫嚣轻言应付,怎的当初不自己舍身去扮做那皇帝,换老子做一做这司徒大人的位置,不过是欠了凡人的命,却将老子拽进这泥潭,可晓得何为良善!”话毕,身子一扭便气鼓鼓的站在旁边,小声唾骂着。

    说起扮做皇帝的经验,昭华还真可与魔君交谈一二,只是眼下却不是交谈的好时机,他捏了决送走艳艳,这才说道:“魔君,眼下那木偶主人怕是正希望如此,本君唯有日日护在她身旁,方能安心。”

    魔君一愣追问道:“你那女人是个什么来头,为何值得那人倾注所有经历对付”

    昭华望向了远处,若是那一日仲灵没有上九重天,他也未曾动过凡心,怕是也不会有后来的种种。

    见始终未有回应,魔君一甩袖,说:“罢了!自打与你认识,上过九重天几十次,也从来问不出一句应战的话来,老子回去替你应付着,你好生守着她吧。”

    只是就在魔君将将回到寝宫,收了替身时。

    床榻上却忽然传来一声娇呻。

    兰妃自榻中而起,轻声说:“皇上,您这可是让臣妾好等,且不知这没有您在的榻上太过清冷,臣妾这颗心都要凉透了。”

    魔君是个急性子,毕生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话,忍不住激起一身颤栗来。

    他将将转过身来,看着那衣衫半褪的兰妃,惊恐道:“爱妃几时来的”话毕又在脑中回想了番,原是替身推脱不掉,便硬生生在寝宫中批阅了半日奏折,眼下竟无折可阅,继而僵笑道:“爱妃这是冷了,朕......这就去命人关窗加暖炉!”

    待兰妃有所反应时,魔君早已飞奔出了寝宫,只在那寝宫珠帘落下,榻上的兰妃早已不在走动,宛若一名石人般呆立。

    缪若缓步从暗处中走出,一手点在了兰妃眉心,虽说是个木偶人但到底也承了她的性情,虽听闻魔君这人脾性急躁,却唯独对自己娶来的那



第三百零八章 心声
    缪若不甘的离开寝宫。昭华便从暗处中隐出,若非是先前留意过这兰妃的动向,他大抵还不能确定是谁在暗中做手脚,直到那一夜来冷宫犯。

    看着榻上瘫坐的兰妃,昭华皱了皱眉,从前未能深看过两眼,如今倒是觉她这双眉眼做的十分像仲灵,随即挥袖一摆,改了三处,才算满意。

    正当昭华欲转身时,喉咙处一阵腥甜气涌上。

    他淡漠的脸上终是出现了异样,抿直的薄唇中透出一丝血色,像是映在雪中的腊梅。

    待分身彻底回到了私宅中,昭华方才呕出一口鲜血,喷溅在了一旁文竹中,生生化作黑色没入泥土中,那原本深邃的双眸看了半响,嘴角才荡漾出一抹苦涩的笑,似有若无。

    修长的手指沾了沾嘴角的血迹,血色渐浓,却不见往日的赤金色,昭华不禁喃喃道:“原以为还要很久,却不曾想已这般了。”

    听着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是冥帝司抬手缓缓扣响了房门。

    不过拂隐了去,昭华便照常一般起身,一袭银月青竹衫站在了窗户前,却从不晓得,人未至那淡淡的龙涎香先飘进的道理。

    待他坐在了床边,我方安耐住自己慌乱的心跳声,随着那搭在额间略带冰凉的手指,不禁诧异手竟是这般凉。

    许是他也未能料到是装睡,我猛地睁开眼睛,浅笑道:“听你那表弟说了,你每日都会这个时辰来看一看我,说是担心忧思过疾,实则却是私心,听闻皇帝极为宠爱那兰妃,兰妃母族也必然得势,你为了我得罪宠妃,怕是会耽搁仕途......”

    他神色极为淡漠。

    莞尔不过轻拂了拂袖,司徒淡然一笑,说:“如今你人远离皇宫,却还不忘打听这些琐事,莫不是还没过够那种勾心斗角的生活,兰妃之事,不过是在皇帝一言。”

    这话倒是真的,我心下一沉,又说道:“只是皇帝万万不会因为你一个臣子,从而得罪了已然得势的兰妃,要知道枕边风有时要比臣子进言要用,这事我却要比你更为懂......”
1...6465666768...12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