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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梦为马,不负昭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沉茉

    司徒此时说的便是这件事情。

    魔君顿了顿,转身握起书案上的奏折恍然大悟。

    想来翠湾距都城不过个把时辰,司徒前去除妖也不算远。

    只是这番想要除了妖,便不能娶兰妃姊妹进府。魔君自然是想要应了昭华所说,却拗不过那梨花带雨的姊妹,转过身僵在原地一双手不知所措,司徒这人本就是个文官,既带不得兵符,是又没有作战的经验,若是强行将此重任指派给了他,怕是朝堂上的那群老臣又要哭天喊地,届时又是新的麻烦,还真真是烫手山芋怎么都拿不稳当。

    兰妃顿悟,不过一晃神儿的功夫就跑上前去,扑倒在了魔君衣摆的下方。

    由着斗大颗的泪珠从面颊上滚落,魔君才嘴角抽搐附身,听兰妃哽咽着说完话。

    诚然这话里多半为假。

    本就空挡的内殿中,此刻已全然是兰妃哭诉的声音,我听着实在忍受不住,便依着性子上前说:“兰妃娘娘,我如今不过是个被贬的庶人,说到底,是司徒大人怜悯,方才赏了个住处,与你家姊妹的婚事,没半点干系!”

    这事原就十分清晰。

    司徒与我相识在后宫之中,君臣之别很明显,即便后来被禁足在冷宫半月,有些交情也不外乎是君子之交。

    也不知是鱼羹吃得急了些,此刻竟觉这心窝里堵得慌。

    未等魔君半拦着怀中哽咽的兰妃说话,司徒便先我一步走上前去,一双修长的手指作揖,以妖兽不除他司徒府便一日不办喜事为由,硬生生将这婚事推到了后面,无人再提。

    我后来出了内殿方才明白,婚事重要,也抵不过一个爱国心之中的臣子。

    司徒虽是文官,但好歹算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出了宫门便有一定软轿候着,我将将走在后面,全然没有想到走在前方的人会停下来。

    猛地撞了上去,一阵熟悉的龙涎香袭来。

    此前我便很是担心,与司徒相处的日子越久,这心中的感觉便会日益加重,眼下看他的背影都已然有了些许暖意,怕是已然到了离开的时候。

    司徒转过身,想要看看我那被撞疼了的额头。

    我跳着脚,躲到了一旁,轻声说:“你也应该知道,我本就不想给你增添什么麻烦,可如今这话说了还没出半月,就兑现了,那兰妃虽说是个能狐媚君主的人,但她那姊妹若儿瞧着却是个稳妥的,与你家室相配,是个能替你操持家业的人,在你出征降服妖兽前,我便搬出私宅罢。”

    这番话我说得很是小心。

    但是,见司徒面上的神情却不大好,一脸阴郁,好似我亏待了他什么。

    我从不晓得性情温雅的人,也会有眼下这般样子,不由得又往身后跳了两步,便被一只手拉住,几个大步躲在了宫门不远处的一座假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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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 红妆之下
    这人若是寻常不爱动心思,日后突然动了起来便有些不大灵光,正如眼下我吃点心听着司徒往事,顿觉面上冷淡的也不全然是怪他。此前听他也说起过一位女子,只是将那份感情埋藏在心底,便没能及时对她说出心里话,女子不懂便认为与司徒没情分,留下一纸书信,就此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再无音信,怎奈司徒是个痴情的主儿,费了三五年尽头方才将这段往事忘了干净,此时听那表弟提起,其中还隐含了些许不舍。

    唔,这痴情的人儿相来是如此的,正如我夜里时时梦见的那位。

    只是有了这段前因,后果便是司徒于我的情,到底是隔了个皇室,于外人传了去,怎么都算是面上无光的事情。

    许是那表弟冥帝司也十分了解,也没深究。

    冥帝司统共带了整两盒庆云斋的点心,马车不过才出城走了半响,闲话多了果然废点心,没有在私宅里舒坦,我擦了擦嘴,继续半倚着。

    都城距离翠湾尚隔着一座大山,此时司徒带领的兵马便在翻越山头,这山头上原建有一座古寺,只是不知为何一夜便没了香火,连那真人手中的法器,都消失不见了。

    我到并不是对这古寺有着什么兴趣,只是听说着有些悬乎,便一招手掀起了暖帘眺望,正好对上了那走在侧方的司徒,一阵朱红官服确然没有银月长衫合适。

    这番正想着,那人也顺势看了过来,四目相对,有些难为情。

    随着目光往后偏移,方才看到车外景色,马匹身旁竟是一道自上方落下的山涧,潺潺流水,竟让我不知间仿佛梦中来过这里。

    好像远离了皇宫,做回本来的自己也并不算什么坏事。

    诚然,司徒的心思与我并不同,一手握住缰绳将速度控制与马车一样说:“听说,你向冥帝司打听我,”这话声音不大,恰好是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力度,我将将张了张嘴,没能揶揄回一句,这才在马车里谈论的事情,怎么一转头他就全然了解了。

    不由得一手落下暖帘,看向马车内,那原本吃点心的人,已然坐在一旁打起了瞌睡。

    一时间没有人可以让我兴师问罪,便只能拢了拢衣摆,往马车一侧轻靠,想着这几日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忽而马车一顿,停了下来。

    我愣了愣听着声音时,司徒已然大步走进了马车内,看了看冥帝司,笑道:“你同他打听我的事情,仲灵,实则我并不生气反而心中很是欢喜,这一路来你都不曾理我,可那日在皇上面前我说的是真心话,你该多想想,”话毕我只听那原本应昏睡的人,悄无声息的憋笑,一时间羞红了脸颊,只能将身子反转司徒,争取不去听他那些劳什子的鬼话。

    两个人的感情,从来都不是两个人说了算,更何况他如今是官我是民。

    司徒这人向来温文尔雅,直至我被废黜皇后之位,方才看出了几分自己的性情,譬如此时挪动了两下食盒思量着什么。

    可既承了司徒的照料,我便应念着这份情,待他迎娶若儿时,收拾行囊离开,也算善果。马车又继续前行,我垂眸轻声说:“你有这份心思我感激,可就像我从前与你说过的那样,你是不可能娶我为妻的,我是前皇后一个将死之人,应该避而远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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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巧用异兽
    昏暗潮湿的残井下方,隐隐透露出丝丝灵光,伴随着女子呜呼的声音断断续续。

    缪若不似昭华那般修为上乘,却对塑造结界灵室一套很熟悉,可以说得心应手。

    随着水滴落下,砸在被囚禁女子的发顶,那束缚多日的手脚忽而一松,人就爬伏在污秽的地上,任由身旁老鼠窸窣走过。

    单雪断食几日虽说不会危机性命,却已没了力气,心中明白是缪若亲自过来了,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素黑的袍子隔绝了水气,但缪若还是受不得这残井中的气味,不由得皱了皱眉,轻轻抬起指尖,自半空中降下一捧冷水来,凉气入骨。

    那人偶终究是承了单雪习性,也亏得当初多用了她的,不然眼下,怕是昭华早已觉察出异样。

    冰水浇下单雪醒了,周身散发着寒气,又被困在这井底之下数日,早已狼狈不堪,缪若垂眸看了看,说:“你可知当日你错在了何处”

    单雪挣扎着从泥水中爬起来,抬手拂开面颊上油腻不堪的长发,那日擅自去破仙障,的确是她没顾虑到是计策,不过是稍稍露身便被天君抓住,险些打成了重伤。

    可她不后悔,仲灵必除。

    早在缪若被封为天后之前,单雪也不过是茶奉侍女,日日游走在各个寝宫大殿旁等候差遣的,可就是这样一个侍女,却是九重天第一个见过仲灵的人,那时她抬眸扫视,自以为那人衣着普通,多半是个同她们一样刚刚升入九重天的人,岂料仲灵纯真无邪,压根就不晓得这九重天里条条框框的规矩,未等她出口训斥,却见那从未见过的昭华天君从后方赶来,眸中流露出不同以往的神情,瞪向了单雪,只因仲灵与她对视伸手摸了摸纱衣,说了两句称赞的话,便成了目无尊上的罪名,发落到了下界仙山,也是机缘,缪若从仙山回来,见单雪哭诉委屈,留在自家宫中做了侍女,这一留便留到了天诏奉旨,仲灵下了焰冰地狱。

    她原本并不需要缪若的提携得到荣耀,日日在各个寝殿门前游走侍奉着,终有一日会混上个上等的品阶,或是被哪个寝殿中的主子收了去,做了自家仙婢、掌宫女。

    可偏偏是她先遇上了仲灵,又撞上了昭华天君,一番下来还险些丧了命,这些缪若一无所知,只是知道昭华从不过分苛责仙婢,她是不多的一个,也正因如此得了她的重用,帮忙谋划在九重天暗杀仲灵的事情。

    脑海中浮现出了多年前的旧事,单雪点了点头,跪在了缪若面前。

    见单雪已然知错,缪若挥袖改了残井,只不过半响的功夫此处便不再污秽,可见这灵室的程度,她拢了拢衣摆说道:“听说这幻境里出现了异兽,怕是东周大地早已不保,亏了你那木偶本宫才能唬住那妖女,只是眼下需要你去做另一件事。”

    缪若看着灯芯,嘴角微微翘起。

    单雪咳了两声说:“雪儿明白娘娘的意思,不过是东海之上的异兽寻到了栾华子幻境的缺口,已然顺到了这里,眼下缺了个能给异兽引路的人,雪儿不才尚能为娘娘做此事,却不知若是异兽伤了仲灵,危机栾华子幻境,那昭华天君又该如何”话毕缪若抬手取出了灯芯上的火苗,由着指尖恍惚间的晃动,火苗不断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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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樵夫妇人
    这客栈虽说是当地县令给司徒住的,却也是极为简陋。

    不过是三两步的距离,便已然能将屋内人谈话听了个清楚,我搓了搓鼻尖,讪讪走下楼去,见到雅间当中已然做了两个生面孔。

    一位是当地县令,怕是我昨夜睡得久了些,此番见了只能微微额首算是客气,二来便是一名衣着素朴的妇人,泛黄的皮肤,和粗糙的手掌都能看出,她常年做着粗活。

    此番县令能将这个妇人叫来见司徒,也全是因前不久出了件怪事在翠湾。

    我将将坐下,听那县令一句句讲起了故事。

    那妇人原本也是苦命人家,因大旱起了温病,失去双亲遇见了自家相公一家,才算得以保全了性命,而后感念恩情,为相公家诞下两子一女,也算是报恩了。

    说到这里,那妇人眼圈红了一红,我转了转茶杯,感念黎民百姓苦,多半是皇宫内院里感受不到的,却也最纯粹。

    只是原本平淡却可说是幸福的日子,就在前不久结束了。

    相公家祖辈务农,因祖上不足发了难,买了良田,相公只得依山傍海吃饭,整日里砍柴为生,近些的山头因有旁人占着,不好再进,便想着人人规避的翠湾密林丛生,是个砍柴的好地方,若是能遇上个走兽打了卖皮子,家里日子也能宽松些。

    这番想着,一早妇人便给相公准备好了砍刀与防身的东西。

    可日出而出的人,直至第二日昴日星官露面,也没回来。

    妇人慌了,连忙求了自家舅哥去寻,这一寻才知出了事。

    那翠湾原本是个人人愿去的福地,可是自打出了异兽,闹出人命这里便成了人人避而远之的地方,那樵夫被发现之时,已然只剩下一副枯骨,浑身上下唯有那口破了刃的砍刀,能证明他的身份。

    说到这里,那妇人早已泣不成声,噗通一声跪在了司徒面前,一手拉扯着那朱红官袍下摆,哽咽道:“我家上有老下有小,相公一死便再没了依托,只在那地主家中做做老妈子度日,银钱根本不够存活,天可怜见,望京官大人能帮扶帮扶我们这穷苦百姓啊!”话毕人便一头磕在地上拜服着。

    我看着那妇人哭红的一双眼睛,猛然想起之前偷听来的对话。

    这才幡然悔悟,传闻也不尽然都是假的。

    司徒是个面冷心善的人,此番见那妇人跪地不起,心中自然不甚舒坦,可又推拖不得,一番下来面色便更为不善,县令瞧着不对劲儿,便一招手命人将妇人搀了出去。

    这本就是穷苦人的宿命,只是偏偏死在了翠湾。

    我抬手提起了茶壶准备续杯,却见对面的司徒冷不丁撇了眼。

    心中了然,他果然是安奈不住的。

    借故自行,我便从雅间中走了出来,顺着搀扶妇人离开的方向一路小跑跟出去。

    这小镇满色素朴,唯有城中的河道十分宜人,单单上方游走两艘小船,才子佳人作陪,好不引人心起涟漪。

    我闪了闪手中团扇,四周张望也未能瞧见那被送走的妇人。

    索性便坐在了小廊间里,一手摇团扇,一面看河景。

    忽而那不远处的当铺中走出一人来,衣着华丽,发鬓整齐,就连脚下穿着的鞋子,都是用上好绸缎面缝制的。在这么个便宜的小镇上,若是出现了两户富贵人家到不足为奇,只是那富贵人家的主母却万万不会跑到当铺中买身衣服。

    唔......除非这里面另有原因。

    正想着,我便快走两步进了那妇人出来的当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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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 翠湾遇险
    待事情商量好,已然是第二日的晌午。

    吃过午饭,我便同冥帝司换了衣裳,买了柄长剑出城。

    只是冥帝司是个不善用剑的人,颠了颠重量,嘟囔道:“这也太重了吧......”

    诚然我这个相来养尊处优的,并不感觉剑比笔要重得多,拢了拢衣袖裙摆,只应声附和着,毕竟路上,还要他保护着我。

    要说,这翠湾的景色,人还未走到翠湾的正面,就已然被山色所吸引,由着一阵清风拂来,又夹杂着些许花香,只是这花香略微有些熟悉。

    待走进了密林,我便充满欣喜,一面又不得不留下记号,难免出来时被这林中瘴气混了视线,随着包中带着的厚实一卷线绳挂落在树干上,冥帝司持剑在前方探了探,转过身与系绳的我说:“你有没有什么时候看到一些景色,会感觉到十分熟悉,但却有记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话毕眼神中带着探究。

    诚然他这话是真真问到了点上,最近我时常有这感觉。

    只是这感觉难以言表,毕竟是个正常人,都会记得自己从前去过哪里,而我不同是全忘了。

    若要说起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时,还是在后宫见司徒,一身朱红官袍加身揖手行礼,心口处便开始似被人扯住一般,有一下没一下的疼着,后来宣见了太医,以为是生了什么癔症,却只是开了些许安神的汤药,几幅下去这感觉倒是也没了。

    想至此处,我不免停下脚步抹了抹心口,不知为什么总感觉这心跳声太过陌生,让人有些怀念。

    忽而林子前方传出一声响动,冥帝司哆哆嗦嗦拔出了长剑。

    我心下一顿,连忙系好绳子,拽过冥帝司说:“我之前打听过,这一处的异兽极为凶猛,见人便是要撕碎吞入腹中,左右你我如今也寻到了路,不如藏起来,看一看那异兽如何”谁知他一听这话脸色瞬间白了三分,手中的长剑随着颤抖发出声响,口中还不忘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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