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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梦为马,不负昭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沉茉

    我知道他走,深知知道他在门前轻咳了两声,可是这段感情终究是要有个结果。

    是好或是坏。

    半响,栾溪忽然冲入我的卧房,神色焦急,说:“昭华天君此时正侯在殿门外,这门是你关还是亲自出去跟天君解释清楚”

    我再无心去应付与天君和九重天有关的一切事情,将自己缩在被中摆了手,门被关上,整整一夜栾溪都没有再因此昭华天君的事情来敲响房门,也不知是因他真的离开去了栖凤殿,还是不想再让这颗心重新伤一次。

    月亮落下去,昴日星官又当了值,我仍旧睁着眼,数着锦被上的绣纹,心却始终不能平静。

    终是房门再一次被扣响,我猛然跳下榻去开了门,栾溪被我惊得有些诧异,说:“你这是......一夜未睡一个在院内一个在院外,却还都是一夜未睡,我回不周山了,你照顾好自己!”

    闻言我心中一个悸动,忙抓住栾溪手臂,问:“你方才说昭华天君昨夜被我撵走,一直在院门外”

    栾溪点了头,灭了卧房内的那盏烛灯后,才说:“天君是一直站到了天亮后才走,你再怎么不怨,那毕竟是九重天的天君,颜面还是要顾得,这一次可是有失分寸了。”

    我皱了皱眉,撵他走的时候就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栖凤殿中有贤妻在等




第四百零二章 梨花落
    因由前例,我便笑了笑推却,可谁知那两名女官也不是善茬,直接拿了宫令相挟。我推脱不得只要点头,便紧随其后,路上却遇见了栾溪,她说:“也不知天后说了什么,只知道我在不周山才刚喂完金莲仙露,这厢就被带到九重天,听闻有不少仙娥都在,就连初登九重天的,都被直提去了,一会小心行事,莫要让天后察觉到你的存在,便能免于祸事,也只希望莫出祸事,你我……都再承不住了。”

    一并跪在凤栖殿前仙娥群中,我低语:“你不是拜奉在西王母门下,怎的也会被叫来凤栖殿听差遣”

    话是这般说,可是天后却从未忍过,一番拖沓之下,西王母也不好与天后太过执拗,便这般耽搁下来,如今,天后若要差遣栾溪当值便与西王母的莲池有所冲突,这可不是小问题。

    大殿之上缪若点着宫令,为首的女官单雪,高喊道:“天后念及仙娥繁重,便清点了九重天所有的仙娥,若是有哪一宫哪一殿的重了,便来我这处重分,只是莫要藏着心机,本本分分最好,一会念到名字的人,上前将宫令替换成所值殿的,日后全部会依着新的大殿所记载,”说到此时,她的手中多出了一枚淡蓝色泛着灵气的宫令,又说:“原来我们这一行人其中还有西王母座下的仙娥,竟是少见了,天后说了既然是属西王母座下,她也不强留,便还了宫令,日后便处不周山,剔了九重天的仙籍!”

    这个下马威,可见天后对西王母要走栾溪的事情何其不快,又屈于其尊位,不得不点头忍下这一切。

    我将将抬头看着栾溪取回了自己的宫令,谁知不过一转头的功夫,就被那女官点到了头上,说:“就是你,明日来缪若天后的凤栖殿中当值令宫令!”

    这话好似是惊雷一道,劈得我外焦里嫩。

    “这天后看似好心,实则便是借助天后的职位打压刺激你,什么念及九重天仙娥繁重,很明显就是故意的,让你亲眼看着他们成双入对,你可知那当值的仙娥,是要半月轮换一次!”

    说这话时,栾溪正坐在浣纱殿中为我剥着葵花籽。

    我看着摊放在桌面上的宫令,说:“坦白来讲,若不是今天那两名女官提起,我都还忘记了有过这个宫令,却从未当过什么值。”

    更何况是在凤栖殿。

    闻言栾溪摆了摆手,毕竟论起做仙娥的经验,她最为了解,抬手递过来一大把瓜子仁说:“并非如此,此前是有昭华天君为你想好了一切,所以浣纱殿中没有任何仙娥,你无所拘束,可是理论上来讲你才是侍奉在浣纱殿里的仙娥,当然这殿都是你的也可以看作是自食其力,可是在凤栖殿侍奉可就不是这样了,你需牢记天后天君的饮食起居,错一点便要受罚,重则贬黜下界。”

    我不禁惊了惊。

    若是如栾溪所说,那这天后必然又是在预谋着什么陷阱,只是这事不能推脱,便要处处提防才是。

    晚些时栾溪离开我便呆坐着,却发现梨花树竟然落了。

    自打上一次赌气撵走了昭华天君,他便也再没来推过浣纱殿的院门,许是真的伤到了心深处,我一手轻搭在梨花树的树枝丫上,喃喃道:“哪里会有什么与你相伴到永远的人存在,都不过是为了自己许下最大的诺言。”

    自身后传来叹息,从我手中松了树枝,说:“会有,也一直都会有!”

    我愣了愣看着莫名出现在面前的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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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三章 倾诉
    此前在这九重天中,也不过只有栾溪一人能时不时来浣纱殿中寻我谈天说地,而今见了另外一位,方才晓得那从前与凡人的故事,并非虚言,而是真的用的心方才这几百年里不曾再动过。

    世间唯有一人能得我心,错之难付。

    可我这般哪里抵得过珞羽的那般,苦笑道:“有些话还是早点说清楚的好。”

    一个闯了人家回忆的凡人,如何再敢去奢求感情,只是不解为什么命运要这样安排,凡人平日粗茶淡饭,过普通日子,为何偏要打开什么法卷。

    我坐在院中的台阶上,看着摊放在掌心的那枚梨花瓣,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酸涩不堪又哭不出。

    天君对院落主人的情,可以说的上很深,只是那不是对我的情,终究是偷来的,无论如何都当不得真,就像这枚梨花瓣一样,曾经也被人放在过掌心,如今却落在地上,前人也不会记起它是否会难过,又怎会留恋有何不同。

    离开时,这浣纱殿中整日里满是欢声笑语,而今梨花树落却是始料未及的,珞羽说:“那番话说过了,那你的心呢是痛还是已经想清楚了所有的结果,哪怕是最后与天君决裂,也要断了这份情,可是这个样子对于你的心而言,是最正确的选择吗”

    有些僵硬的指尖缓缓收紧,握住了掌心的梨花,我哽咽道:“我又何尝想要这样的结果呢。”

    闻言珞羽叹息道:“都讲究个门当户对,可感情中又哪里有这般合适,不过是机缘大了所有罢了!”话毕伸手接过了那枚被我握皱了的梨花,灵光闪过,又偏偏飞回了梨花树上。

    明明已经凋零的梨花树,此时竟有了复生之兆。

    珞羽不像是栾溪,直言说这些事,她走过去摸了摸梨花树杆感受到了悲鸣,终究是不忍心不理会,便从乾坤袋中掏了仙露,原本这是为三界播撒谷物所用,以助于生长,而眼下却成了私用,我苦笑道:“这里话术本就已经落了,你用仙露命它重新开出花来,岂不是有违天理”

    随着仙露一滴滴撒在泥土中,院中起了风,花瓣飞回树上,好似从未落下。

    珞羽手持瓷瓶道:“这树本就是长在九重天岂能依着凡魔两界的天理,若非是你心思不在这儿,忘记拿仙露来给它,梨花又怎会落。”

    我不禁一愣,有些诧异问道:“竟是我想错了。”

    这里是九重天,自然不能用凡人的思想来考虑。

    珞羽一言两语说到了我的心坎里,将那瓶仙露放在了石桌上,轻声道:“很多事情你知道,天君也很清楚,只是他先你一步选择抗下。”

    昭华真的选择了抗下吗那为何又会与天后同住,恩爱不离,成了这九重天中难得的一对神仙眷侣,每逢日落便来殿前嘘寒问暖,却丝毫不提之前如何如何。

    我理不通其中缠乱,只晓得心中酸疼,尽数都是来自于昭华天君所带来的伤害,就算这颗梨花树借助仙露复生,于我而言也不过是假象,那缪若天后偏偏要将我留在凤栖殿,明里暗里看着所有活动,不过是担忧着,自己夫君心在何处,正如在司徒府里大夫人如何看着我一般,别无二致。

    想到这些心口的酸疼更甚,我不禁捶了捶,慧极必伤,哪日我若是再能愚笨些,也必然能更快活些。

     



第四百零四章 缪若的冷笑
    原以为气急攻心,怎奈醒来时才渐渐发觉,周身好似被车子碾压了般。我将将撑着坐直身子将小桌上温着的白粥喝下半碗,这才算是有些气力走出卧房,只是珞羽不在院中,梨花树也亦如往常,唯有桌上的两瓶仙露,提示着要时时给浇树。

    我坐在院中看着梨花树,心中此起彼伏。

    偏偏那厢就有人希望我日子过得并不是那么舒心才算,浣纱殿的门若非是我推开,便一早到落日都是紧闭的,而今被人悄然推开,我一愣,那人却是凤栖殿的掌事仙娥单雪,说:“天后传唤姑娘,说是论起交情算是熟识,怕因当值一事,与姑娘心中结了怨,所以特来相邀,烦请姑娘尽快熟悉打扮,与我一道回凤栖殿拜见天后娘娘!”

    莫说我此时身子不舒爽,即便是无恙,也并不与那天后算得上熟识。

    从浣纱殿到凤栖殿的路上,需得先绕过几个邻隔的几座大殿后,才能进入凤栖殿。

    此前被天后的人诓入焰火地狱,险些连命都搭进去,此时我站在殿门前,仍旧心有余悸,单雪在前方微微作请,便再也耽搁不得,我微微福了福身子进去,见那天后正坐在一旁喂着池中的鱼儿,心情颇好。

    我缓步上前揖手行礼:“不知天后特意传唤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

    鱼食缓缓落下,水中鱼儿争抢。我方解了心中疑惑,原来在天上,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个凡界不同,譬如这院的鱼还是要喂的。

    仙娥端来了盆清水,跪在了鱼池面前将手中厚实的瓷盆高举于头顶,以便缪若坐在一旁也能够安然洗手。她冷哼一声说:“本宫知道你,也知道你同天君的关系,只是这一层关系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般能够为你所用,九重天不是三界其他的什么地方,为仙者需礼数,正如这仙娥眼下的样子,前些日子本宫传你过来,不单单是为仙娥,更是要告诉你遵守本分,昭华乃天君,任何人都不可成为弱点,而你便是昭华路上的一块绊脚石,本来若是天君闲暇时养着玩,倒也无妨,什么时候看腻了玩够了便贬去下界,可是......你怎敢去纠缠天君!”

    我被这话吓慌了神儿,一瞬间便跌跪在了地上,可那厢缪若并未因此转变态度,只得解释道:“天后娘娘多虑,仲灵与天君不过机缘巧合,怎么敢去纠缠天君,更何况在九重天,亦或是什么旁的地方,仲灵所求不过是活下去罢了。”

    此前便猜测天后妒性极大,眼下看来还真猜对了。

    仙娥们缓缓退下,缪若忽然走了过来低声道:“现在只你和本宫两人,有些事情终究瞒不住!”

    闻言我不禁抬了头,正对上缪若那双隐含怨恨的眼睛,问道:“那天后以为如何,还请明示。”

    缪若意有所指挑眉,拢了拢衣襟,又重新坐回说:“你离开九重天!”

    说这话时我仍旧在心中猜想着,却没想到天后也是个十分爽快的主儿,不假思索,便将这话说了出来。

    听着鱼池中鱼儿戏水的声音,我不知所措。

    此前留我在九重天的,也并非是我自己主动留在浣纱殿中,而是那视天后为宝的天君所为,而今要走也必然讨个说法。

    缪若见我良久不说话,心中也大抵猜到了为何,便冷笑一声拍了手,不远处那单雪双手端着瓷盘,上方好似放着一枚圆滚滚的东西,瞧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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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五章 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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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起来也难怪,毕竟不是真正的主人,所以无论是天君还是栾溪,都是一样,我不由得苦叹道:“什么是真,什么又是假,我都分不清,旁的怎么分。”

    栾溪神情一顿,不知话里何意,但大抵也晓得是同天君有关。

    绕过了大殿后,我垂眸走神,栾溪却恍然,一手翻看了布袋子,才说:“珞羽差了仙鹤,我才想起,你那院中的梨花树许久未滴仙露,难怪会落了花,我想着,便一并带来了,加之珞羽留在你这里的那两瓶仙露,能用上好一阵呢!”

    我回了神说:“那梨花树有救,可我无救!珞羽救了梨花树,但后来有说了些什么嘱咐,我便没能记住,你先回去,我想独自个四处转转,待到晚些时候,就会乖乖回浣纱殿了。”

    栾溪一顿:“也好,只是你万不要溜达到昭华天君的大殿,那里众仙官都在,平日里便有些个碎碎念的毛病,若是此时见了你,怕是又要起什么风浪!”

    朝着大殿的方向一看,果然是距离不算太远,我笑道:“即便是没有众仙,眼下我同天君怕是也不要见面的好,待时间久了,我也在九重天住够了,便去下界寻一处山头住着也好。”

    闻言栾溪摇摇头:“这你可就想错了,三界的山头都是由地灵所掌管,贸贸然下界,定然是不行的,姑且还是在九重天吧,住腻了不周山也是极好的。”

    诚然,我本无意答应缪若的要求,可听栾溪这般讲了地灵的存在,便有些动了心思,若是真要离开九重天,有了能够掌管地灵的法印在手,无论到哪里都过得轻松。

    总比待在浣纱殿,日日苦等强得多。

     



第四百零六章 劝说
    树荫在头顶晃动着,手中的云绸带也被风吹落在了地上。

    我一手收起云绸带走回院子,摇头失笑。

    不一会院门便被敲响,一名小仙娥侯在院前,恭恭敬敬,说是有人邀我去扶摇台,万不能将此事告诉给旁的人。

    扶摇台相来风很大,青色的衣衫被吹动他说:“听说前不久姑娘去见了天后,想必定然是被告知了什么话罢”见我神情一愣他又说:“此话本来也并不应该是我说,只是碍于天君的情面与九重天众仙皆要遵守的天规而言,不得已要冒犯了!”

    我缓缓一笑,轻声道:“玉枢真人今日特地差仙娥叫我来此处,有什么话还是请明说吧。”

    玉枢真人微微揖手说:“仲灵姑娘聪慧,玉枢不过是天君身旁的侍官,万不敢僭越,只是姑娘的出现也确实是影响了天君,深知可说是九重天!”

    笑容僵在脸上,我说:“真人难道不感觉这话对于仲灵来说,太过重了吗”

    先前是天后,而后便是这位在昭华天君身旁侍奉的玉枢真人,这九重天,难道是要将人逼死。

    闻言玉枢真人拂袖摊放掌心在上,缓缓浮现一个圆滚滚的水球。

    我定睛瞧着,却不知是何物,玉枢真人说道:“此物乃是存放的法器,乃主人自取修为封存,而这个便是百年前天君所封,其中隐隐泛出橙光的便是情丝!有关天君情丝你应该知道,可今日我要说的情丝少了,原本斩落的情丝,本无复原的可能,可在这三界中明明没有可能的事情却突然生出了希望的事情太多,仲灵姑娘也是其中本不应该存在在九重天的那个希望。”

    原来这便是昭华斩落的情丝,可我又怎知会有这一切,看着那水球,心口不禁一涩,我转了身子看向远处,说:“真人所料的没有错,缪若天后的确是找了我,而她的目的也如同今日的真人一样,都是来告诫我留在天君身旁只会带来无尽祸患,于天理不该容,更何况是天宫。”

    见我了然,玉枢真人走了过来说:“仲灵姑娘深明大义,也不枉天君对您的一往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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