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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梦为马,不负昭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沉茉

    不禁啧啧两声,这颗心始终是不听使唤。

    从酒泉赶回浣纱殿的时候,我便带了不少酒,腰间挂满了酒葫芦,一来好翻墙,二来便是无需应付外人,闭门不见,美酒在怀,何其美哉。

    诚然这酒有时喝的多了,便不大管用,正如我此时十分清醒,倚在树干上数着下落的花瓣,心中愈发的憋闷却没有个由头,不禁引得叹息喝下一大口酒。

    我浸在酒中,有人却忧心忧虑,又被守在院门口的金乌侍卫阻拦,十分狼狈。

    栾溪的性子并不似我这般自在洒脱,或是九重天的规矩所制,而今无奈之下才翻了竹梯,引得倚在树上的我发笑。

    见状栾溪佯装生气准备不辞辛苦拿走带来的仙果,却被面前的竹梯泄了底气。

    借着梨花树下的流水栾溪洗了个仙桃扔上来,我接住一口咬下汁水横流,却与酒甜混合,味道甚好。

    栾溪说:“见你能有这些酒喝,你大抵应该知道了,只是天君如何如何,终究不是我们能够忧心的......”

    昭华天君与我个凡人,的确很难扯上什么关系,更何况其中隔着太多。

    我想到这里不禁苦笑一下。

    我倚在树上暗暗想着心事,栾溪坐在树下洗着仙果,一面又想起路上遇见玉枢真人所说过的那些话,怎奈这情字本就难懂,一次扶摇台遇见,此后便拆也拆不散了。

    梨花坠落到水面上打了个漩涡又流走了,栾溪昂起头问:“其实我有很多次想问,与昭华天君不过一面之缘而已,为何你会有这么深的感情与执念,王母于金莲讲经时曾说,凡人因有执念所以才会念化,化作这池中一株株莲花,等着他们想要等待相见的那个人,那你呢”

    我被问的心空了一下,却还是想要反。

    喜欢天君的人并非是我。

    这一深想本就醉了酒的意识就容易疏忽,酒葫芦‘嘭’的一声掉了下去,在流水中砸出了个不小的水花,引得栾溪大叫。

    我匆忙跳下去,安慰那受了惊吓的仙子姐姐。

    擦了额间的水珠,我才打哈哈,说:“哪里有什么执念和爱意,不过是两个人比较投缘,既然觉得投缘就相处的多些,待哪一日不投缘了再疏离罢。”

    闻言栾溪猛地捂住了我的嘴,低声道:“可不敢胡言乱语,你这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我不晓得,但如今天君的作为却是将你放在了心尖尖上,若是天君有意,大抵你是无意,便也要装作有意才是!万不要祸从口出,我和珞羽......不过是担心你终会有一日受伤,得不偿失。”

    被人挂记在心中担忧,终究是温暖的,我握住了栾溪的手没有多言,只是坐在院中看起了飘动的云霞。

    当年天君能将院落主人安排住在浣纱殿,也是用了心思的。

    缓缓伸出指尖描绘着,一片片云霞之后便是三界,或许我眼下我正看着的这片云霞背后,便是思念了许久的凡界,只是很可惜回不去,做了只关在九重天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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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七章 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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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栾溪离开时我已将带回来的酒喝得大半,心口也愈发憋闷,回想起珞羽的事,久久不能释怀,正如之前曾经说过的差距会铸成大错,无力悔改。

    浣纱殿在九重天的位置极佳,夜晚月亮升到正中央时,院中便会渡上一层轻纱般,朦胧柔美。

    正在此时院门忽然被推开,我强撑着看了一眼,却发现是之前消失的天君,不禁翻身下了梨花树,痴笑道:“这酒果真是不能喝的太多,才不过几坛下肚,竟已经梦出了不该出现的人,堂堂九重天天君!何其的尊崇,却偏偏喜欢上了一个散仙,哦不......这院落的主人并非是散仙,好像散仙够不够格,实属低贱,至于我就更不用提了,乃是一个凡人,没有法术,若非是机缘巧合打开了什么法卷,怕是根本没有机会能够来九重天,可是每个人都在提醒我万不要动了心,焰火地狱的疼痛,时至今日右臂还在隐隐作痛。”

    昭华没有言语,只是隐忍着什么站在浣纱殿的门口,借着月光眼中好似有深情,又好似很冷漠。

    瞧着他的模样,我抬手轻抚上脸颊,说:“是难过吗我也很难过呀,可是却没有人能去诉说。”

    昭华有些诧异,怕是普天之下没有人敢对他做这样无礼的动作,却没有因此而躲开。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许是梦境中的还是有些虚假,我摇了摇头放下了手,说:“罢了,假的终究是当不成真的,天君怎么会任我占了便宜去,可幸是梦中,无妨!栾溪她们都说九重天相来都将三界众生分为了几大类,其中便不乏有凡人,食五谷需接神的庇护,却还偏偏生了太多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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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八章 摇台情
    回想起昨夜的经过,昭华掌心余温好似还留在了耳畔处,就好似眼前的云霞似梦似真。

    清风拂过,我呆坐在院中再无暇吃什么仙果,栾溪说的并没有错,能与昭华天君牵起一段姻缘的仙子,大抵在三界中也只有缪若才符合。

    我不禁万分懊悔,明明声音已经提点过,却还是没能控制好自己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栾溪见我已经为此事茶饭不思没了心思,无奈之下伸手递来蟠桃,说:“本来你的感情任谁都没有过问的权力,只是那缪若天后的脾性,九重天里无人敢议论,却也是每个仙娥心中都了解的,半点沙粒都不会容忍,更何况是她欢喜了百年之久的天君呢!不如过一段时间你收拾下界,我同珞羽也好照看你,姑且性命是无忧的。”话毕眼中投来了一抹担忧,这份担忧我又何尝不懂呢。

    栾溪并非是九重天的人,所以不能呆在浣纱殿中陪我太久,所以日头未落下之时便离开了天宫。少了人的院子,也只有潺潺流水能够相伴,只是心中却犯起了疑问,为何昨夜的人是真的昭华天君,他对说过的那些心里话,却全然不过问呢

    莫不是本就是一时兴起才会动院落主人动心,所以才会无动于衷,甚至是不关心,不理会。

    每日日头渐落,云霞便会飘动,好似沾染上了凡界的万家灯火一般变得十分炫丽,也正是因为浣纱殿的景色,我久久不能平复的心才能得以归于宁静,只是当院门被人缓缓推开的那一瞬间,心中的宁静也就如同天空中的云霞一样飘动不安。

    昭华因挡了记忆中魔君的奋力一击,导致十方圣水反噬,这厢才稍稍恢复一点便又入了记忆中,却见那想念已久的人此时正一脸忧愁的坐在院中,好似有了什么心事。

    他不曾提及,我便也心领神会的没有去解释昨夜醉酒为什么会去说了那些胡话。

    原以为九重天之美,不过是浣纱殿算出众,可谁知天君推开了院门一言不发,带我走了许久,方站在了一个极美的地方,名唤扶摇台。

    此处景色不仅仅能够看到凡界焰火,更能一览三界景色,心旷神怡。

    只是不知为什么,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我摸了石梯,上方正好有着一道划痕。

    指尖一顿,这也是那院落主人的记忆。

    正当我回想这记忆时,天君却站在扶摇台的边缘处任由疾风吹动着华服,发丝迷了那双眼睛,也开始渐渐说起了扶摇台的来历。原本这里不过是降兵之用,那时天时乱,三界都不能安宁,后来他率兵平定了三界这里也就渐渐荒废了,只是这里能够俯视三界,他便趁着空闲时过来当做休息,但也只不过是三两次,十分平淡,直到一天扶摇台划过一道惊雷,有一名女子从下飞升撞了过来,仙者飞升大多都直接飞升到天门前,她却十分与众不同。

    在见到女子的时候他便悄然打探,灵力奇特,却不属于三界之中的任何一方好似是从三界以外的地方远渡而来,他感觉到惊奇便将女子留了下来,住进了浣纱殿。

    闻言我不禁眨了眨眼呆滞,院落主人竟是三界之外的人,依着栾溪所说,九重天必然会处死,以保三界众生的安全。

    天君这般暗自袒护,岂不是自己先违反了天条。

    随后昭华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虽不大明显,我却看得清楚。此后日日相处,他动了凡心,喜欢上了这名来历不



第三百九十九章 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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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心中念着浣纱殿中的人,栾溪便喂了金莲赶赴了九重天。

    可谁知流水之下,唯有一个酒葫芦放至在桌上,早已冰凉,原本院中坐着的少女却消失不见,栾溪心中一紧,莫不是被那天后派人抓去问话。

    怎奈在九重天寻个人,还是个被天君养在偏殿中的人,十分费力,栾溪便在常去的地方一遍遍搜寻,终是在扶摇台见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栾溪长舒口气说:“你怎么来这里了,我从不周山赶过来见院子里没有你,担心坏了,就差将整个九重天翻过来了!”

    听到栾溪熟悉的声音,我才反应过来昭华离开已经很久了。

    扶摇台上的疾风将我才刚梳好的发鬓吹散,而心中却还停留在昭华说与院落主人的从前,抛开身份和九重天而言,他们两个从相遇到相知到最后因为身份没能相守在一起,都是很甜蜜的。

    我抬手揉了揉有些泛酸的眼眶,扭过头来哭丧着脸问:“其实昭华天君也并非是无情,只是爱的太深,才会将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藏在心底。”

    栾溪被问的有些不明所以呆愣了下,缓缓抬起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才疑惑道:“你莫不是又偷偷吃酒了,才会说出这些胡话来”

    可是那天君说的愈发深情我的心口便愈发的疼,天君所爱是院落主人,并非是我这个冒名顶替了人家爱人的凡人。

    也不知是几时那天君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化作巨石压在了心口,我靠在栾溪的肩上,抬手抚着心口,时不时哀嚎两声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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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 天后得宠
    因担忧着浣纱殿,栾溪便用术决捏了只纸鹤回了不周山与西王母解释,一并住在了卧房,怎奈我是个心中有事的,看着身边的人渐渐陷入梦乡,眼前便愈发清晰的浮现出白日里的一幕,天君的那般冷漠,究竟是掩饰还是真的本就是这样,亦凡在脑海中争斗撕扯还是未能抵过卯日星君当值,天刚蒙蒙亮,我才沉沉的睡过去。

    待到第二日醒来时,眼睛还红肿着。

    我看着铜镜中狼狈的自己,不禁回想起睡觉前心酸落泪的一幕,转身冲出屋外将头全部浸在流水中清醒不少,却也见到了栾溪,一反常态的坐在了院门口好似在等着什么。

    抬手扫过脸颊上滴落的水珠,我也跟着探出头。

    栾溪却一把将我扯回去,脸色微沉,关上了大门,低声道:“这几日你都别出去了,哪怕是偷溜到酒泉也不行,安安稳稳待在殿里!”

    我不明所以,有些诧异的问栾溪说:“九重天发生了什么大事,为何你的脸色会这么差......”

    栾溪这人本就是个不善言辞的,心里若有事,说了谎话便不敢直视人的眼睛面颊绯红,此时便是。

    我没再探出头去,只是呆坐在院子看花。

    半响,栾溪终是忍不住了坐在身旁叹息道:“这情爱一事,本就是个新鲜,大抵那股子新鲜劲儿过了,人也就忘了,不如你安安稳稳住在这院子中,赏花看月来的实在。”

    我顿了顿,心中一凉。

    伸手捞起流水中飘过的一枚梨花瓣,眼角酸涩的说道:“其实你不同我说发生了什么事,我心中也自有定数,那人毕竟是九重天中名望最高,与他最为匹配的人,从前无情,许是什么时候便有了情呢!”

    栾溪僵笑一声,从掌心中拾走那枚梨花瓣,重新放回水中飘走了,就好似从来没有什么打破过落花流水。

    不远处晃晃悠悠飞来了一直纸鹤,栾溪抬手接住摇头道:“西王母唤我回去,是金莲需进仙露了,晚些时再寻你。”

    闻言我倚在池旁点点头,栾溪忙于奔波两个地方,已然是对我这个不大省心的朋友尽足了心意。

    院门被轻轻带上,耳畔只剩下流水声,我苦笑一声泛出了偷埋在树下的两坛酒,一扫心中苦涩。

    浣纱殿位处于九重天较偏的地方,平日里并不会有什么人来,也正因无人,便是诸多仙娥侍卫们休息闲话的好地方。

    听闻有说话声,我便上了树,一手紧紧将酒坛拦在怀中,耳朵却十分精明的听着院外墙下的两人闲话。

    仙娥抽泣两声:“这一夜我的心都快碎了!”

    原是这仙娥乃是天后殿里侍奉的,昨夜正巧当值侍奉在殿外。

    栾溪早上的阻拦,便也是因为栖凤殿里的侍寝,天君终是变了心,懂了怜惜身边人,却忘记了我这旧人,亦或是那夜的话他听到了,顺带要答应了我说过的请求。

    另一名仙娥听闻十分惊讶打断对话,从怀中掏出了一枚茶膏,追问道:“我听别人说天君与天后不合,莫不是竟是些胡诌的假话啦”

    仙娥抽泣,好似更为难过,我也勉强撑直了身子悄悄听着,正如所料那般,传出天君与天后不合的闲话,也全是因这天君私下里并不大与天后来往,反倒是天后时不时跑到大殿中嘘寒问暖挽救这段夫妻情缘。



第四百零一章 夜至
    今夜来的人不单单栾溪,还有那每逢日落便要来浣纱殿寻我的天君,院门被人推开时,栾溪不免也跟着惊讶,我便一手握着蟠桃在树上翻了身,借着一袭的梨花瓣,门后那位本也惊讶的天君闪身而上,接住了意外下落的人。

    只是十分意外的是,各个宫殿都知今夜的昭华天君应在天后的殿中就寝,怎会又出现在这浣纱殿的门前。

    我将将倚在昭华的怀中握着蟠桃,神情很朦胧,许是那埋在梨树下的酒年头久了些,更为醇香也更够劲儿,喝了半日,也醉了半日之久。

    反倒是栾溪,反应倒是敏捷行了礼,只是昭华未理会,环抱人进了卧房,当那房门被关山时,我方才幽然转醒看清了面前的人乃是白日里仙娥们口中说过的眷侣天君,不禁挣脱站回地上,说:“天君怎么过来了”

    深邃的眼一顿,灵光点亮了烛灯。

    我悄然退了退,不想纠缠,只是淡淡走到了门前打开附了身子。

    偏偏那人好似也是看出了我的真实心思,径直走到桌旁斟了茶。

    换做从前他都会识趣离开,怎么今日这般的不识好歹。

    我不由撇嘴,伸手夺过茶杯,茶水顺势溅在衣袖上,昭华不由得抬眸有些呆愣。

    抬手指向门外,左右日后也没了情分,我也无需再顾忌。

    昭华的眼色沉了沉仍未多言,只是端坐着,我抬眼看过去,恰好与那双眸子对上,心中不免一阵慌乱。

    他的性子有多执拗不容侵犯,我心中十分清楚,说:“天君莫气,仲灵这也是为了您在考虑,如今天后还在殿中等您回去,说不准还备了不少的饭菜,您千不该万不该来这里,落人的话柄,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要休息,就不送天君了!”

    昭华脸色微白,再也没有留下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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