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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宁帝姬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爻豆豆

    说到写字,这个女人直摇头,她不会写字。

    既是哑巴,又不会写字,这该如何弄懂她想说什么。

    女人本来泪流不止,然而此刻她望着徐宁的脸渐渐停止流泪,望着望着,她眸子大睁道,随即用手比划开。

    她的比划看的徐宁徐子若云里雾里,好在二人最后还是看明白了对方的比划。

    她用手指指门,随即在地上画了个凤凰的样子,徐宁大概明白了她说什么,点点头道:“没错,我娘就是娄红玉,失踪十年之久的大梁皇后。”

    确定眼前小女娃是娄皇后的女儿,女人眸子瞪大,随即她又看向徐子若。

    瞧对方望着哥哥,徐宁道:“他也是皇后的儿子,我们的母亲都是皇后。”

    门内女人透过门缝望着俩个娃娃半宿,她连滚带爬的进去内殿,去了没一会她又出来,她出来后又扑到门口,把一枚只有半拉的玉锁交给徐宁,然后又比划开。

    徐宁完全不知道她比划的什么意思,徐宁看不明白对方的比划,连徐子若也被搞的一头雾水。

    女人迫切的想告知他们自己的意思,可奈何她不会写字,越急越无法告知他们她想说什么。

    徐子若接过半拉玉锁,看着玉锁,徐子若似乎想起什么,他说道:“这个东西我好像在二哥那里见着过一回……”

    徐子若话未说完,门内的女人不住的点开头,徐宁反应过来,“你要我们把这个东西交给陈王殿下”

    那女人再次迅速的点头,点头之时还把手指放在嘴边




102:夜探冷宫
    吕卓多日来丝竹轩,还是头一次瞧见陆云媚这般好脸色的对他,吕卓当下兴奋至极,不过他脸上还是端着一派自认自然。

    一众舞子们随着陆云媚一道朝吕卓道谢,能得国舅爷赏赐,她们很高兴。

    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众舞子再是对陆云媚嗤之以鼻,但到底受了她的点点恩惠,舞子们很有眼色的退下,把地方留给国舅爷和陆小姐。

    此处再没谁,吕卓道:“小姐这舞跳的如同仙女下凡,就是不知,本国舅有无幸运,能天天瞧见小姐跳舞呢。”

    吕卓话里有话,陆云媚自是听懂,然而她莞尔一笑,道:“小女舞蹈不过是雕虫小技,能入国舅爷的眼,小女实在荣幸。”

    “这么好看的舞蹈,怎是雕虫小技,我说的是真的,我很想天天看见小姐跳舞,尤其是给我一个人跳。”最后这一句,吕卓声音压的很低。

    陆云媚难得对吕卓显出一丝娇羞,她手背轻掩面,笑道,“国舅爷莫要开玩笑,小女卑不才,国舅爷说这样说话,实令小女惶恐了。”

    “小姐莫谦虚,我所言句句属实,小姐切莫当我开玩笑……”

    因此处再无谁,能有这么好的机会,吕卓当要把憋在胸口的话一次吐出来,好些话憋了那么久,不吐不快。

    吕贵妃听说兄弟最近常入宫,刚开始她并未在意兄弟入宫干什么来了,可听说他入了宫,老往丝竹轩里跑,吕贵妃便明白了兄弟入宫干什么来了。

    今日吕卓又去了丝竹轩里,吕贵妃听说了,一拳砸上屁股底下坐的软榻。

    真是岂有此理,何香菱自己不知检点,她养的女儿竟也这般不知廉耻。

    吕贵妃本来只是暗骂陆云媚,然而她到了丝竹轩,隐在外头听舞馆里面的对话,吕凤萍当下真的对陆云媚起了看法。

    听兄弟和陆远梅相聊,越听,吕凤萍越气,随着来的彩艳瞧主子脸色难看,她说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一句有其母必有妻女,使得吕贵妃头顶火焰瞬间高涨。

    吕凤萍整整衣饰,端着优雅的步子从隐身处走出,丝竹轩中的舞子、乐师们一怔,吕贵妃何时来的

    众人要朝吕贵妃见礼,吕凤萍却手指搭嘴边,做个噤声动作,众人便收了朝来人行礼的准备,继续接着各忙各的了。

    瞧吕贵妃朝舞馆而去,有那好事者窃窃私语开。

    舞馆中的二人继续相聊,不知聊到了什么开心的事,陆云媚笑颜如花道:“小女还从来不知,国舅爷原来是位这般幽默的人,这倒让小女重新认识了国舅爷。”

    “我这人的确很幽默,只是了解我的人太少,小姐居然能看穿我是一个怎样的人,小姐果然乃我知音。”

    吕卓话才毕,不及陆云媚接茬,便听打舞馆门口传来说话声,“呦,是么,你是幽默之人,连我这个姐姐也是第一次晓得呢。”

    说着话的吕凤萍扶彩艳的手往来,行至二人面前,吕凤萍打量起面前两位。

    陆云媚原先见了吕凤萍,总端一脸笑,然而如今再见吕凤萍,她对吕贵妃有种无法形容的感觉。

    无法忘记,陈王退婚,和陈王与陆莲儿结亲,这中间少不了吕贵妃插手。

    稍有呆怔的陆云媚朝吕凤萍见礼,“臣女见过贵妃娘娘。”然而一句才见礼的话道出口,却不想面前贵妇抬手,狠狠的一巴掌甩到了她脸上。

    吕凤萍的这一巴掌用上了大半的力气,陆云媚被打的摔倒在地,吕卓此刻倒也像个男人,他忙把倒地之人扶住,面朝吕凤萍道:“姐,你干嘛”

    “我干嘛你好歹为我吕家子弟,不在家里呆着,天天跑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这里无非就是和陆小姐说说话,这里有这么多人呢,我还能干什么。”

    吕凤萍冷哼,“正因为这里有这么多人看着,要不然,你们会背着我做出什么,我还真不好下结论。”

    陆云媚脸颊上的火辣辣不及心里痛,最是无情果然帝王家。

    她一手抚着被打的脸,缓缓站起道:“请娘娘休要侮辱云媚,云媚虽卑,但云媚也是出自官宦之家,娘娘如此言,是在侮辱我的家族么”

    吕凤萍再次冷哼,“少拿你爹来压我,你爹官再大,也改变不了他是我大梁臣子,你陆家再是多么的名门望族,却也出了你娘那种女人,这都是事实,本宫难道说错了。”

    陆云媚没有据理力争,吕贵妃说的是确乃事实,她整整衣饰,扭头对上吕卓:“国舅爷,请你以后不要再来丝竹轩,小女不想让贵妃娘娘对小女有所误会,但求国舅爷可怜可怜小女吧。”

    吕凤萍道:“你说的什么话,国舅爷乃皇上亲封的国舅,国舅想去哪里,莫说本宫不会阻拦,皇上当也不会过问,要回避也该是你回避。”

    “娘娘,小女入宫练习舞蹈乃得皇上允诺,皇上寿诞之后,小女不会再在宫里出现,娘娘此刻就赶小女出宫,是否有违抗圣旨的嫌疑”

    被怼的吕贵妃呵呵笑:“先用你爹压我,现在又拿皇上,你倒底气十足呢。”

    “小女哪有娘娘的底气,小女顶着压力入宫练习舞蹈,怀揣的正是忠君爱国的心,小女想,统摄三宫的贵妃娘娘,定也同小女一样中忠君爱国吧。”

    这番话确让吕凤萍接不上,不光吕凤萍,连一旁端立的彩艳也上上下下打量开陆云媚,真没看出来,往日端着一派大方,见了贵妃娘娘却唯唯诺诺的陆二小姐,居然这般的伶牙俐齿。倘若娘娘反驳她,那可就给娘娘背上了祸国殃民。

    被将了军的吕凤萍望着陆云媚半宿,随即狠瞪她一眼。

    吕凤萍转头看向兄弟,“你是否该同本宫走了,这里毕竟是宫廷乐师们齐聚的地方,你总呆在这,不大好吧。”

    吕卓道:“我这就跟姐姐走,”言毕,吕卓转脸看向陆云媚,给她眨眨眼,随后扶着姐姐的胳膊,出去舞馆门。

    陆云媚望着离去的几人,眼底生阵阵冷意,她不信她会永远屈居人下,她相信总有一天,她能把那些得罪过她的人,通通踩在脚底下。

    再次抬手抚上半边脸,舞馆的墙边有梳妆台,去到梳妆台前,拿起铜镜举在眼前看,望着镜子中的人,陆云媚嘴角挑起不明笑。

    端详镜中人良久,陆云媚放下手上东西,也反出舞馆大门。脸肿成这样,今日必是无法再接着练习舞蹈,今儿就到此为止吧。

    两场秋雨过后,气候一下进入寒凉时节。

    节气寒凉开,离永昭帝寿诞之日也就不远了。

    这些天,徐宁和徐子若钻在一起,开始正式研究,给父皇做什么样的菜式,徐宁否定了给父皇做烤乳猪,寿诞那日,寿宴上必会有烤乳猪,所以徐宁寻思着,做一道独一无二的菜来博父皇喜欢。

    正芳宫里有小厨房,徐子若天天跑来正芳宫,同徐宁关起门来研究他们要做的菜。兄妹二人研究做什么的同时,也把其他人打发掉,二人此刻窃窃私语着,徐宁问徐子若,最近可有见着二哥。

    徐子若道:“我为了找他,还出宫去了趟陈王府,也没寻见他的影子。”

    “哦,二哥既不在宫里,也不在他的王府,那他会在哪”徐宁道。

    “我打听了下,二哥这些日子好像和陆大小姐走的很近,或许天天陪着陆大小姐吧。”

    “陪着莲儿姐姐”徐宁稍一顿,摇头说道:“二人就算感情再好,也不可能天天在一起,是不是二哥最近有什么事缠身,所以才没有露过面”

    徐宁所想不无道理,对于徐子谦,徐宁有一定的了解,徐子谦可不像是个为了儿女私情不顾一切的人,况且莲儿姐姐也非不懂事的主,就算陈王会天天去找她,莲儿姐姐必也会劝陈王不要总往陆府跑。

    徐宁忙着手下活计,头里活络。

    暂且先不管二哥是否真的和莲儿姐姐天天黏在一起,最近不见二哥是事实,答应冷宫里的那个女人,要把玉锁交给二哥呢,二哥却一直不露面,该如何把东西交给他

    那半枚玉锁被徐宁随身带着,她取出随身收藏的玉锁拿在手上看。

    徐子若瞧妹妹盯着玉锁看没完,他说道:“宁儿你说,那个女人到底会是谁呢。”

    “这你问我,我哪知道,你从小长在宫里,难道还打听不出来个女人的身份”

    徐子若道:“这你可真冤枉我了,那日咱们分别后,我就去打听了那个女人,我从一些老宫人跟前旁敲侧击,确探出来她的身份,然而我总觉到,她的身份不会如宫人们说的那般简单,你猜猜她是哪里个宫里出来的。”

    徐宁饶有兴趣道:“你不问我她是谁,却反而让我猜她是哪个宫里出来的,你别给我说,她不过只是个宫女而已,因被主子责罚才被送去了冷宫。”

    徐子若一拍大腿,朝徐宁竖起大拇指,“宁儿,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她就是宫女,而且还是出自盛泽殿的宫女。”

    什么!

    徐宁本来面朝桌子而坐,此刻调转身子正面对上徐子若:“她是盛泽殿出来的宫女,你没搞错吧,那个女人若是宫女,怎可能穿妃子的衣服。”

    徐宁问出内里所猜,徐子若回道:“我探来的是,十多年前,吕贵妃的宫里,有位小宫女偷穿主子衣服,被主子发现,主子就将她责罚以后,把她当时所穿的衣服送给她,然后再将那被责罚的人送去了冷宫……”

    徐子若得得笃笃道出所探的一切给徐宁听,徐宁越听眉头越皱。

    “你是说,当年被吕贵妃责罚的是位小宫女就算是小宫女,我想也没有谁敢那么大的胆子偷穿主子的衣服吧,况且,你看她哪里年纪小了,即便十多年过去,但从她的身形胳膊来看,她至少年过四十了,即便放到十多年前,她也不能被称呼小宫女呀。”

    徐宁如此一分析,徐子若也觉得有问题,本来同自己没有太大关系的事,徐子若打听归打听,但却真的没有太上心,然听徐宁这样一说,徐子若也觉得不大对劲。

    倘若宁儿的推测全部成立,那便说明,他探来的那些全都是不靠谱的,徐子若狠狠的拍打桌子面,道:“真是岂有此理,这些老不羞的,居然敢骗我。”

    “好了,或许他们也不知道那位的真实身



103:景林公主
    徐宁一把反手捉住她的手,“如此说来,你果然是当今吕贵妃”

    门内的女人又点点头,她用手指指自己,然后用手指在地上写了三个字,这三个字写的虽然歪歪扭扭,但徐宁认得,这三个字正是吕凤萍。

    徐宁眼底有的不光是惊吓,更是复杂。

    从来没忘记,母亲让她回宫寻仇找吕凤萍报仇,可如今真正的吕凤萍被关在冷宫里,算吕贵妃被关进冷宫里的时间,那时母亲还在宫里,也就是说,母亲还在宫里时,真正的吕贵妃已经被调了包。

    徐宁相信门内女人果真的就是吕凤萍,绿秧说过,吕贵妃不识字,这位吕贵妃字写的歪歪扭扭,显然就是一个不会写字的人,一个不识字的人会写自己的名字,已经很不容易了。

    徐宁觉得她陷入了一张巨大的迷雾团里,这到底怎么一回事,既然真正的吕贵妃被关在冷宫里,那么现在住在盛泽殿里的吕贵妃又是谁

    那个女人既是顶替吕贵妃的,难道从来没有人发现过么。

    瞧着哭泣之人的脸,徐宁了然,怪不得假的吕贵妃敢把真的吕贵妃关在此处,吕贵妃容貌没了,嗓子也哑了,加之她不识字,根本无法把她的诉求告知别人,况且谁会相信冷宫里住着真正的吕贵妃。

    徐宁取出半枚玉锁,问道:“敢问娘娘,你为何要把这个交给我,让我再去交给二哥,每日都有人给你送饭,你为何不找那些人帮忙”

    吕凤萍抹去眼角泪,指指徐宁,又指指她自己,然后做了个拥抱的样子。

    徐宁眉头微皱,细细想了片刻,她说道:“娘娘的意思是,你与我娘原先是好姐妹”

    吕凤萍重重的点点头,这一下看的徐宁流出眼泪来,难怪那日她看见自己,一眼就认出了自己是皇后的女儿。

    回想娘临死前的交代,徐宁泪流不止,娘到死也不知,她被另外的人害了,而那个害了她的人,其实也加害了她的好姐妹。

    徐宁喃喃地说出自己的猜测,吕凤萍又一次点了点头,她举起左胳膊,左边手腕上有个银镯子,这枚镯子徐宁很眼熟,这不就是母亲手上戴的那枚银镯么。

    这枚镯子乃特制,母亲说过,带上之后便再也取不下来,那时常见娘举着胳膊看这枚镯子,她曾问过娘这枚镯子有什么,娘干嘛天天举着看。

    娘亲那时回答她,说只要看见这枚镯子,娘亲就有继续活下去的动力。

    当时徐宁并不太明白娘所言,现在终于明了娘当初的所言是何意,娘所说的那些话,其实是仇恨支持着她活下去。

    瞧见熟悉的手镯,徐宁懂了,娘临死前都不知道她恨错了人。

    望着那枚镯子徐宁说:“娘娘手上也有一枚这样的镯子,想来娘娘与我母亲关系匪浅了。”

    吕凤萍又点点头,她很想告诉门外的小女娃,她和皇后乃莫逆之交,可她说不出话来,唯有用点头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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