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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又在闹和离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天宝大梦

    “我在家有竹秋,有梨落,有时候昭昭他们几个也时常过来,不用你陪。”江云姝嗔怪地看他一眼。

    顾执玉眯起眼看她,没接她的话,只吩咐屋里丫鬟都把灯点起来,顺道使人去大厨房传饭。

    晚饭的时候,顾执玉将今日这事说给了江云姝听,笑着说“皇兄这人其实还不错,你不要瞧他有时候不太清醒,那是宁渊不在。”

    “还当你要说陛下本就是聪慧异常,没想却是要宁指挥来压着他。”江云姝还真以为他要说什么顾执礼也是个能干的,只是偶尔昏头,没想到还得靠宁渊。

    “前世那是没宁渊,皇兄容易受人唆使,被人一激一骗就上钩了。现在可不一样,我把宁渊找回来是对的,皇兄对宁渊可谓是言听计从,他只能被宁渊唆使。”顾执玉一边夹着菜,一边笑着调侃。

    江云姝也跟着笑,心底却是有些好奇二人的关系,没忍住开口问“那陛下和宁指挥……”

    听出江云姝是想问什么,顾执玉摇摇头“他们两个,不会的。你是不知道,宁渊小时候可喜欢我姐姐了,后来我姐姐要嫁人的时候,他躲起来偷偷地哭,跟我说他把喜欢的人弄丢了,丢到别人家去了。”

    “安阳长公主可比宁指挥还大几岁呢。”江云姝知道,顾执玉从不喊那些异母所出的公主做姐姐,遂他口中说的这个人,定然是顾弦歌。

    顾执玉点头,一边净手,一边说着“宁渊可跟我差不多大,自然是比姐姐小好上好几岁的。”

    “当年那般急着将安阳长公主嫁出去,可是有什么旁的顾虑”江云姝想着,总觉得当年安阳长公主的婚事似乎颇为仓促。

    “就是郑家想给他家子弟尚公主嘛,这才不得不赶紧将姐姐与老首辅家老三的婚事定下来。”顾执玉说着,又是骂了英国公等人几句。

    江云姝见顾执玉如此,轻笑一声,宽慰道“好了,左右他家也快不行了,等着他郑翰倒台就是了。”

    “哪有那么快,若没有什么大事,今年怕是悬得很。”顾执玉笑着摇头,脑中整理着思绪,看有没有遗漏什么与郑家有关的事。

    “你瞧着监修长城的差事什么时候会扔给你,到时候记得提前给府里说一声,我陪你一块去。”忽的想起什么,江云姝定定地看着顾执玉,说。

    顾执玉闻言,神色有些凝重,不赞同地摇摇头“北狄近来蠢蠢欲动,到边关去怕是不安全,你就留在长安等我回来。”

    “不成,我得亲去看着。”这件事,江云姝却没让着顾执玉,态度强硬得很,甚至有一种顾执玉不带着她,她就自己去的架势。

    最后实在僵持不下,顾执玉方摆摆手,无可奈何地点了头。




第一百一十三章 故交
    顾执礼这人性子急,李献儒一事,说办就办。这头刚议出这么个结果,出了门宁渊便拿着手谕日夜兼程赶去李献儒家中。

    李献儒家世代务农,早年贫困,只够几口人吃饭,而他本人系家中幺儿,待他出生之时,已好上许多。说来许是天要他李献儒读书做官,这出生没几年乡里便办了族学,说是前头出去的一名当了官的族人办的。

    读书是好事,是大事,对这些乡下人来说,家中能出个童生秀才,便是天大的好事。家中田地原有李献儒的哥哥们去种,他家老爷子也还硬朗,便没有让李献儒也去做庄稼活。前头几个哥哥从未读书,想是不成,可这李献儒还小,又遇上开族学的,他家老爷子便动了心思,要送他去上学。

    这李献儒也是争气,读了几年便考了童生,这可给村里人高兴得。

    乡下不比长安这些地方,几乎是举人遍地走,随手一抓便可能是个五品官。小地方读书的少,考了童生就是老爷,别说是秀才举人。

    后来李献儒成了秀才,又当了举人老爷,二十二岁那年,还中了进士。

    这十里八村的人听了都得去道一声贺,难得出一位进士老爷,自然是当宝贝供起来的。再后来他李献儒到晋江去做县令,又任礼部主事,再后来升右佥都御史。

    最后却是回了乡。

    大家伙都奇怪,问他是怎么回事,他却总是无奈地摆摆手,又什么都不说,只是叹气。

    李献儒回乡后,倒也没去种田,家里当初分家分来的田地,便佃出去给人。而他自己,却是跑到族学里帮忙教书,带带自己家族里这些小辈。

    遂宁渊到李献儒他们这个村的时候,是在族学里头找到人的。

    李氏族学的房子是前几年刚翻新的,瞧着颇有些镇上书院的味道,宁渊想,该是前些年李献儒用他自己攒下来的俸禄修的族学。

    李献儒这人清贫,拿了俸禄,留足家中吃喝的花用,剩下的便攒下来留着接济老家这边。

    进门的时候,恰好李献儒在给族学里的孩子们讲《千字文》。孩童启蒙,都是先读三百千,后再去读四书。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朗朗读书声从课堂里传出来,宁渊在门口站住了脚,到底是没进去。

    因是锦衣卫的指挥使亲自来,什么县令里正都跟着到了这边,见对方站在门口没进去,还当是因为李献儒没出来迎接而不快。

    里正自然是他们自己人,可此时也不敢得罪锦衣卫,自然是上前一步便要进门去喊李献儒出来。

    宁渊瞧见对方打算进去打扰李献儒,连忙拉住他便往外走:“李先生正上着课,我这不急,等李先生上完课了再说。”

    见堂堂指挥使还管李献儒叫先生,里正顿时挺了挺胸脯,只觉得脸上有光。那头的县令也是乐呵呵地,觉得是自己管的地方出了位人才,还劳动了锦衣卫指挥使亲自来请。此人日后定是前途不可限量,县令摸了摸胡子,只觉日后该还是多多照顾他这一干族人才是。

    也不知等了多久,待李献儒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

    “李先生。”见李献儒出门来,宁渊站起身来,冲着他一颔首。

    李献儒见来人这身飞鱼,便知道对方来头不小。

    身穿飞鱼服,腰佩绣春刀,李献儒挑了挑眉,这可不是锦衣卫嘛。

    这人的长相也颇为眼熟,却与记忆中的人相比,更显稚嫩,李献儒摸了摸自个那美髯,笑着点了点头:“宁铣的长孙”

    “正是小子。”见对方这就叫破自己的身份,宁渊也没太好奇,虽说李献儒年纪不大,可当年到底也是与宁铣打过交道的。

    别的不说,当初被英国公郑翰陷害的时候,诏狱是免不了的,那这进诏狱,定是要见宁铣的。

    多年未见,宁铣已经故去,留下这长孙回到长安来,想做什么,倒是略略一想便明白。

    李献儒打量着面前的宁渊,神色有些凝重,许久方叹了口气:“若是不嫌弃,到我家去吃顿饭。吃了饭,再好好说说,你来找我做什么。”

    “李先生相邀,渊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宁渊略一颔首,便跟在李献儒身边离开。

    县令和里正站在一旁大眼瞪小眼,连忙跟上去,追着说什么到镇上去吃,没得让宁指挥吃这些乡下东西云云。

    见县令和里正如此,李献儒停下脚步,挑了挑眉,端看宁渊如何处理。

    只见宁渊停下脚步,一手按在绣春刀刀柄上,略一侧过身,凝眉看去,轻笑:“二位若是没什么事,还是请回吧。知道你们是一番好意,可阻挠锦衣卫办事,这罪名可就……”

    里正可能还不清楚,可县令是被贬到此处的,自然知晓其中利害,连忙便赔着笑找理由说自个有事,匆匆便离开了此地。

    见县令走了,里正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看看李献儒又看看宁渊,一时拿不定主意。

    “里正家去吧,祖父与李先生是故交,不过是话家常,也没什么事。”宁渊留下这么一句,便跟着李献儒离开。

    里正站在原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跺了跺脚,重重叹了口气,方才转身家去。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李献儒背着手慢慢往前走,宁渊依旧按着绣春刀跟在后边。

    似乎是见气氛太过沉闷,李献儒乐呵呵地跟宁渊搭话:“当年在宁铣那儿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穿上这身飞鱼服。”

    “若是祖父还在,我入锦衣卫也不过是个佥事,飞鱼服怕是穿不得的。”在这些人面前,宁渊倒是放下一些防备,也跟着笑。

    李献儒转头打量着宁渊这身衣服,眼中似乎有些怀念:“瞧你穿飞鱼,我就想起你祖父,当初他也是这样,穿着飞鱼,按着绣春刀,站在诏狱门口,我的面前。那时候他跟我说,小子,你有救了。”

    “您与祖父,瞧着倒是交情颇深。”宁渊其实只见过李献儒一回,后来他祖父便辞官离开,不久后便听说李献儒也托病辞官。

    李献儒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话,只见他摇了摇头:“诏狱里他颇为照顾,便熟识了。后来我出来,还找他喝过酒,在你家见过你几回,有一回你还被你祖父一枪挑起来,摔得好惨。”

    说起小时候丢脸的事,宁渊耳朵尖都红了红,连忙说:“祖父武功高强,我输了才是对的。”

    “诶——哪能这么说!”李献儒摆摆手,连连摇头,硬是纠正道:“你得赢了你祖父才对。”

    “你要比他强,他没扳倒郑家,你要扳倒郑家。他只做到了后军都督府左都督,你也要做到这个位置,你还要把上边正一品的戴到自己头上。你要比你祖父强,你得比他还要顶天立地,比他还要能吃苦忍痛,你得扳倒郑家,还大家一个清平。这清平你祖父没瞧见,你得给你地下的祖父看看这清平。”l0ns3v3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失踪
    宁渊亲自去请,宁铣与李献儒又是故交,遂这件事的结果也是一早便摆在众人面前。

    隔日李献儒便于家人告别,跟着宁渊启程返回长安。

    因着回来的时候带了个李献儒,宁渊的脚程倒也慢了下来。所幸顾执礼那边是不急的,户部的事先交到老首辅手中去管着,等李献儒回来,再将户部交给李献儒。

    原本顾执礼还头疼该什么时候让李献儒坐上户部尚书的位置,正儿八经执掌户部。没想李献儒一回来听书他为这个头疼,连忙宽慰说什么这段时间管好了户部,不就有理由了吗。

    顾执礼觉得有道理,越过郑翰的人,直接便将李献儒安排进了户部。

    待郑翰那头知晓此事,发现自己被瞒得死死的,竟是最晚知道此事的人,也是气得牙痒痒。

    这边江云姝得知此事的时候,恰好是顾执玉带着李献儒到家中做客的时候。

    “怎么都到家门口了才说,这有客人到家里,还是宁都督的旧识,定是要好好招待才是,这弄得手忙脚乱的。”江云姝一边抱怨着顾执玉,一边指挥着王府的下人赶紧准备准备招待李献儒。

    与李献儒一同来的,自然还有宁渊几人,这几人到家里来,自然是有正事,江云姝也不可能一直扰着他们。说到底,虽说先前那些事江云姝参与了进去,但朝堂上的许多事,江云姝还是不熟悉,留下来反倒是添乱,便也退了出去。

    正好这个时候长宁侯夫人来了,江云姝便赶着过去见长宁侯夫人。

    长宁侯夫人到了有一会,听下人说江云姝去招待前头的李献儒了,只说等江云姝忙完再说,便坐在院里品茶。

    那头江云姝得了消息,将外院那边安排妥当,便往内院赶去。一进门,便见长宁侯夫人正端着茶喝,抬头见江云姝过来,放下茶碗站起身略略福了福,笑着招招手:“快过来,我可憋了一肚子话要对你说。”

    “好长一段时间不见你,可是在忙什么”江云姝跨进门,往长宁侯夫人身边走去,与她一同往榻上一坐,便聊了起来。

    长宁侯夫人见江云姝问这个,轻笑一声:“可不是我忙,我这是见你忙,才没敢来寻你。”

    “前些时日,世子的事,可闹得也不小。怎么样,现在郑学文没了,我那四妹妹也去了,世子那头如何了”江云姝轻叹一声,便问。

    提起这事,长宁侯夫人有些嫌弃地摆摆手,无奈道:“有郑家卷进来,自然是没事的了。至于景仁,他近来也不知跟着昭昭跑到哪里玩去了,好些天没回来呢。”

    “这二人虽也是常出门游玩的,可到底只有两个人,若是遇上什么事,双拳难敌四手,还是得好好寻一寻,多带些护卫在身边才是。”一听曲昭昭和萧景仁跑去外边玩了好些天没回来,江云姝不免有些担心。

    “王妃说得是。我那儿子是个皮实的,倒不要紧,可莫要伤了昭昭,我还等着昭昭过门呢。”长宁侯夫人提起曲昭昭,这眼底的笑意都没退下来过,直掩着唇笑。

    见长宁侯夫人如此待见曲昭昭,江云姝也高兴,笑着说:“也不知这昭昭家在何处,若是二人真的看对了眼,也好早日提亲去。”

    “我就是愁的这个,原先想着让两个小的培养培养感情,便没去多问。现在瞧着差不多了,想着问一问,这二人也不知是不是早得了消息,直接就跑了。”长宁侯夫人提起这事,有些哭笑不得。

    “想是故意躲着您,小姑娘小伙子生怕成了亲便玩不得,这对成亲怕得很呢。”江云姝掩唇笑,打趣道。

    长宁侯夫人点点头,神色有些担忧,忽的想起什么似的,压低声音问:“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回苗疆去了”

    “回苗疆带着世子做什么……”江云姝一听便觉得不可能,可越说越没底气,也有些怀疑,二人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又讨论了几句,方坐正了身子。

    此时长宁侯夫人神色不复方才轻松,只见她望着屋外的天,嘴里呢喃着:“亲娘呀,听说那地方蚊虫都是毒的,景仁若是真跟着昭昭跑过去了,那可怎么办。”

    “听说那地方多是瘴气沼泽,路也不好走,有些人还不通汉话,便是问路也难。若是想派个什么护卫过去好好儿看着他们,这人都过不去。”江云姝也觉得若真如猜测一般,那也会死件天大的麻烦事。

    长宁侯夫人只觉得眼前黑一阵白一阵,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扶额靠在榻上,嘴里呢喃着佛祖天爷之类的话。

    这边江云姝神色凝重,好一会方才长舒一口气,看向长宁侯夫人,宽慰道:“夫人且先放心,这事我先问问王爷那可有线索。也许二人只是出门玩去了呢,根本没跑那么远。”

    “出去玩也该带点人,这不声不响两个人便跑了,可不是要溜去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地儿嘛。”长宁侯夫人嘴里骂着,言语中难掩担忧。

    见长宁侯夫人担心起来,江云姝叹了口气,宽慰道:“这二人一路定是走官道,昭昭和景仁又长得扎眼,二人头一回出门,定是好找的。”

    了解自家儿子是个什么性子,长宁侯夫人倒也放下心来,直说让人赶紧去寻。

    “若只是去哪里游玩,自是最好,跑到苗疆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却是不成的。”长宁侯夫人边点头边说着,心里愈发着急,起身便要跟江云姝告别离开。

    江云姝自然知道长宁侯夫人急,也没阻拦,只将人送到了影壁处,便折了回来。

    路上遇见刚议完事准备离开的李献儒一行人,几人按着规矩朝江云姝行了个礼,便打算跟顾执玉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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