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田喜事:腹黑夫君美如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千苒君笑
殷珩道:“仇可以以后慢慢报,当前你需得保全自身。”
孟娬道:“以后,谁知道以后是个什么样子呢。”
“孟娬。”殷珩郑重地唤她名字,他手捧起她的脸,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我这一生,从未请求过你任何事。现在我想请求你,我走以后,你不可冲动不可冒险,一切以你顺利脱身为首要。以后的事,由我来做,仇由我来报,罪由我来赎,倘若你不知道以后是个什么样子,那就等到了以后你再仔细看。那个时候,你若还看不清,你选择走任何一条路,哪怕不再与我同路,我都依你。”
说到最后,他声音变得低哑。
那最后一句话,不知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才说出口的。
他其实很想,往后再与她回到乡野,像曾经约定好的那样,种种高梁熬熬糖,日子过得无忧无虑。
可是,他不知道她是否还想。
所以他没有说出口。
孟娬睁着眼近在咫尺地看着他的脸。
他的模样,似乎又清晰地呈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张了张口,喉间蓦然酸涩,却说不出一句话。
她只听他最后再道:“我唯有一愿,就是你给我活着。只要你活着,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听清楚了吗”
孟娬颤了颤眼帘,道:“我要你也活着。”
殷珩微微一滞,而后抵上她的额头,应她道:“好。都活着。”
他走的时候,她看着他离开家门。家门外是一队随行兵马,他翻身跨上马,便策马远去。
三军出行,她没能去送他。
殷珩真的把崇咸和崇孝留了下来。
他身边的四大侍从,折了一个,而今三人都跟在她身边。
兵马离京大约半日的光景,孟娬对崇咸和崇孝道:“你们去吧。”
崇咸和崇孝俱是一愣。
孟娬又道:“追上他,留在他身边。我这里有崇仪就够了。”
崇咸和崇孝也很想,可是殷珩的命令使得他们不得不留下来。保护孟娬是殷珩给他们的唯一指令。
孟娬抬起头,看着两人,道:“你们就说,这是我的命令。我自会保全我自己。”
她面上坚毅的神色使得两人大为振奋。
崇咸和崇孝屈膝跪地,崇孝郑重地出声应道:“属下,谢王妃成全。”
说罢,两人起身,转身便飞快地离去。
后来孟娬想起了一事,转头就进了书房。
她在书房暗格里找到了那只锦盒,打开来看,里面的东西都还完好地存放
第1004章 发挥了恰到好处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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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轻蔑道:“金麟建国不过数载,又是雪中贫瘠小国,它一时举全国之力来犯,后续必定难以支撑。别说一个金麟,就是十个,也不是大殷的对手。朝廷蛀虫不除,那才是危害朝纲和百姓!”
徐首辅还想再谏,只是被皇帝给斥退了下去。
皇帝幼年登基,至今已有几十年。先皇驾崩之时,便叮嘱过他,谢家一党如有时机必除之,否则将来一定会威胁到皇权。
只是这些年来,他亲眼见证着谢家权党只手遮天,使得他身为皇帝却有许多事无能为力。
后来他开始制衡,磨出一把刀去跟谢家斗。一斗就又是许多年。
到如今,终于有机会把谢家彻底除掉,对于皇帝来说,他等了几十年,片刻都不能再等下去。
不知是兴奋还是激动,皇帝夜里辗转难眠。
他还记得宫里大火后的第二日,他去太后那里说的那番话。眼看马上就要实现了,他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太后的反应和表情。
但是他又不得不忍住。他是君王,他不能像一个报复的小孩一样,急切地想看到对方后悔痛苦的样子。
此前,大理寺奉皇命暗中办这件案子、还没有摆到明面上时,谢鸿博就隐隐收到了点风声,知道这次恐怕是大祸临头。他自认为自己一直以来都万分的小心谨慎,可万没想到却留下了那么多的把柄。
他第一个能想到的只有锦衣人,于是连夜匆忙往锦衣人的外宅府邸去。
锦衣人不得不见他,否则若逼得他狗急跳墙,他直接找去锦衣人的官邸的话,那就大事不妙了。
谢鸿博尽管快要穷途末路,可面上仍是维持着镇定,道:“现在唯有你能帮忙救我于水火,你我相交多年,不能见死不救!”
锦衣人毫不推辞,正色道:“便是谢大人不开口,我必然也会鼎力相助。谢大人放心,明日我便进宫请见皇上,竭力为大人求情。皇上还是要给我几分薄面的。”
这样的答案也在谢鸿博的意料之中。
这种情况下,他相信锦衣人不会袖手旁观。否则他一旦被捅出来了,锦衣人也别想逃脱干系。
随后锦衣人请他入座,倒了杯茶给他,感慨道:“谢大人也太不小心了些。”
谢鸿博摇摇头,凝重道:“不是我不小心,而是我不知道背后还有谁在盯着这些事。”
他在锦衣人这里吃下了定心丸,当晚便回自己府中了。
锦衣人见他坐上马车离去走远后,方才对自己的心腹道:“去吧。”
谢鸿博哪能睡得着,书房里灯火通明,他在书房里待了一宿,尽可能地把自己书房里的所有痕迹都抹去。
后来他无意中翻出一张契约,打开来看了看,又放了回去,想着明日或许可以再去找找太子说情。
天亮以后,谢鸿博的夫人见谢鸿博在书房里还没动静,到了早朝的时间也不见他出来,于是便几番敲门催促不成,后来便让家丁来把门撞开。
结果门一撞开过后,谢夫人抬头一看,不由惊恐叫出声。
只见书房的房梁下,谢鸿博正悬挂于此,尸体早已僵硬。
谢夫人失声痛哭。什么都来不及弄清楚,外面便有大批的禁卫军紧密而至。
谢家女眷俱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而谢家在朝中的男丁则恐惧得瑟瑟发抖,站也站不稳。
禁卫军首领宣读圣旨,谢家满门获罪,现一个不留地全部抄走。
谢家一案,算是这么多年以来,朝中发生的最大的案子了。
只不过谢家家主,却在东窗事发之前,畏
第1005章 客至
与此同时,东宫也收到了消息。
孟楣现今是东宫里最受宠的太子侧妃,人前人后都有一群奴才围着伺候。
一出事,有奴才当即讨好地把宫外的消息说与她听,还献宝似的说道:“奴才打听到的小道消息,这次谢家是彻底栽在殷武王手上了。听说谢家的罪证,都是殷武王在出征以后呈交给大理寺的。”
孟楣听得神色莫辨。
殷武王都出征几个月了,到现在才把事情摊开来
那孟娬真的疯了
她不信。
谢家若是倒了,这对她来说可不是件好事。她明明才搭上谢家,认了谢鸿博做义亲,可转眼之间谢鸿博竟然畏罪死了
当初她认义亲之时,还定了契,谢鸿博死了不要紧,可如果那些东西被搜出来了,到时候不仅她跟着受牵连,就连殷容也脱不了干系!
孟楣手指不由得攥紧。
真是可恨!
她苦心积虑找到的娘家做依靠,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孟娬那一家给毁了!她甚至怀疑,这一定是她孟娬在背后一手策划的!
只是现在她来不及去追究那些,当务之急是必须要摆脱与谢家的关系。
孟楣想到了殷容,便第一时间去找殷容。
同时,殷容也在找她,孟楣在半路与殷容派来传她的奴才碰个正着。显然都担心到一处去了。
现在他才刚当上太子,要是皇帝发现他跟谢家暗中勾结,那他这太子还当不当了
孟楣到殷容的殿上时,殿上无旁人,殷容正六神无主地来回踱步。
他转头看见了孟楣,有些懊恼道:“当初就不该听你的,去与那谢家搭上关系。现在谢家大祸临头了,若是牵扯出我们,你说怎么办”
孟楣道:“殿下莫慌,眼下还有挽回的余地。”
殷容急切地问:“怎么挽回。”
孟楣在来的路上便绞尽脑汁地想挽回之法,此刻道:“眼下大理寺只是查抄了所有谢家的人,谢家里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抄。只要殿下向皇上请旨,主动负责此事,皇上应该会给这机会给殿下历练的。”
殷容慢慢地平静了下来,道:“如果父皇不同意呢”
孟楣道:“那就只好从前往抄家的人身上着手。”
殷容点了点头,随即阔步往外走,“我这就去向父皇请旨。”
实际上,谢家案子虽交给大理寺在办,可皇帝也正在考虑,这是一个向朝廷百官树皇威的机会,理应有皇室成员有所表现才行。
正好这个时候,太子就来了。
这一点极得皇帝心意。
让太子去督办此案,再合适不过。
皇帝没多想,便答应了。
随后殷容负责带人去谢家查抄所有一切物什。
抄来的所有东西,就连一本书一篇纸,都要由殷容过目,并且记录在案。
因而他想中途拦截下一份不起眼的契约,不在话下。
是夜,管家到主院来,禀道:“王妃,有人想见您。”
若是正常拜访,有谁会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来而且来的若是一般人,管家又何须亲自来禀一趟。
孟娬道:“请她厅里稍坐吧。年纪大了,给她上壶参茶,不然长夜漫漫可难熬。”
管家顿了顿,他还没说是何人,看样子王妃就已经知道了。管家也不多言,应了声“是”,转身便去准备。
孟娬去到待客的前厅时,厅上灯火透亮。
她不紧不慢地拾级而上,抬脚步入厅中
第1006章 截杀
这就是一场博弈和角逐,就看谁先反应过来,谁下手更快。
孟娬不先下手,太后迟早也会斩草除根。太后是不会放任她和殷珩退离朝堂以后还能安稳地活在这个世上的。
只是太后万没想到,孟娬会如此孤注一掷。
太后吸了一口气,“你……”
孟娬道:“假如当初太后不曾对我下过狠手,今日我便会对太后留几分情面。可惜太后容不下我,几次三番想杀我,想动我的孩子,同样的,若时局允许,我亦容不下你,且看最后鹿死谁手。”
太后瘫在座椅上,听孟娬问道:“如今这样的结局,太后满意了吗”
她回答不上来。
孟娬兀自又盯着她道:“可我还不满意。太后得好好活着,活到最后,等着到最后只剩你一个孤家寡人。”
说完,孟娬手松了椅把,直起身来,再道:“管家,送客。”
“孟娬,你早晚会不得好死的。”太后喘着气,良久都支不起身来。
她眼睁睁地看着孟娬走出厅门口,又道:“哀家前脚出宫,后脚禁卫军应该就要到了,你就不怕皇上认定你与哀家勾结”
这种时候,皇帝定然派了不少耳目紧盯着她,只要她有任何动作,皇帝第一时间就能知道。之所以她还敢大胆地夜访殷武王府,怀的不就是这样的心思
只是孟娬头也不回地道:“这扳倒谢家的证据就是殷武王府呈上去的,皇上要是还能认定我与太后勾结,那真是走了眼了。”
“倘若哀家告诉皇帝,你在这世上尚存一女呢”
孟娬脚步冷不防一顿,她负着手看向外面的夜色。
太后很满意她的反应,又道:“皇帝一定很感兴趣,殷武王与哀家做的什么交易。原本最初殷武王也没打算把谢家的罪证交出来,他与皇帝根本不在一条船上,你说皇帝还能容你们吗”
孟娬回头,重新打量起太后,与太后身边的嬷嬷。良久,她面色平寂地开口道:“听说谢鸿博死了,身边的亲信也都失踪了,知道这件事的应该就只剩下太后和身边的这位嬷嬷了吧。”
不知怎的,太后顿觉毛骨悚然。
太后强自镇定道:“皇帝派有禁卫军看着哀家,今日哀家若是在这里遭遇不测,明日你便是谋害太后的罪魁祸首。”
孟娬欠身道:“当然,我还不会这么冲动。太后请吧。”
而后太后在嬷嬷的搀扶下艰难起身,直至走出厅堂离开王府大门,孟娬果真丝毫没有拦她。
而王府外不远处,也确确实实有一队跟随太后出宫的禁卫军。
太后出宫时,皇帝便已知晓,故让禁卫军尾随,看看她去了何处。禁卫军也没打草惊蛇,等回了宫以后再行禀明皇帝。
眼下太后出来,禁卫军便上前去护送太后回宫。
孟娬眯着眼看着远处人马离去,管家将王府大门又重新合上。她带着崇仪转身便毫不耽搁地往内院走。
路上,孟娬声音轻浅地问:“我记得,崇咸从药谷回来时,把那铁头盔也一并带回来了”
崇仪凛声而肯定地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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