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田喜事:腹黑夫君美如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千苒君笑
孟娬道:“正好,王爷用的那只也还在。”
崇仪想到了什么,道:“我立刻就去准备。”
孟娬回到主院,在极短的时间内换了一身少年黑服,将长发利落地高高挽起。她转身出得房门,一双眼睛冷锐如夜鹰,一边往外走,一边拨弄手里的铁球,使之延伸成一只铁头盔。
崇仪如影一般紧随而至。
这厢,禁卫军护送太后回宫途中,太后一直有些心神不宁。
第1007章 哀家是大殷的太后
太后失声道:“无、无面人”
嬷嬷害怕地喝道:“大胆,知道銮驾中是何人吗,还不速速退下!”
孟娬歪了歪头,一双眼睛透过头盔的眼洞,看向太后,异常森冷。她道:“若不知道这车里的人是谁,我还来这一趟作甚。”
太后惊惶不已,这声音如此熟悉,她方才在殷武王府还听到过,瞬时就辨认了出来:“你是孟娬!”
孟娬踩着车辕登上马车,车里的两个老太婆顿时出声惊叫。
可那嬷嬷还没来得及大叫两声,便陡然安静了下来。
温热的血霎时溅了太后满脸,吓得太后重重地哆嗦了一下。她缓缓转头去看,只见身边的嬷嬷歪着头,脖子上鲜血淋淋。
太后吓得喉咙如被卡住了一般,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孟娬一把将她扯了过来,一手固定着她的头,一手横着匕首贴着她的脖子,微微俯下头靠近她耳边,轻幽幽地道:“还有什么遗言吗”
太后动了动喉咙,艰难地扯出一句:“哀家……哀家是大殷的太后……你不能……”
“啊,鉴于你是大殷的太后,我便让你死得慢一点吧。”孟娬道。
孟娬一边说着,一边将刀刃缓缓抵入太后的脖子。那种缓慢而凌迟般的痛苦,使得太后极力地凸着双眼,挣扎。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热血顺着那道豁开的口子,正拼命地往外涌。
很快,她便没有了挣扎的力气。耳边犹有一道鬼魅般的声音又轻轻响起:“但愿你到了地府,别人还能把你当太后。”
太后到最后也没能闭眼。孟娬一松手,她的身子便软软地瘫了下去。
孟娬就着她黑色斗篷下的华裳,慢条斯理地把匕首上的血迹擦干净,而后收回刀鞘之中,再起身拂着车帘走了出去。
等那仅剩的一个得以逃脱的禁卫军搬着救兵匆匆赶回现场时,现场尸体横陈、鲜血四溢,马车车壁的锦帘也被血濡透。
禁卫军疾步上前捞开帘子一看,神色不由大变。
第二日,皇宫里一声一声,又响起了浑厚的丧钟的声音。
无面人再次出现,于太后出宫之际,在宫外行刺太后。
皇帝听着那名锦衣卫细说昨晚情形,坐在龙椅上,沉着脸,一时沉默不语。
太后是生是死,对于他来说根本无关紧要。又或者,他早已难以容忍太后,太后这一遇刺,还省得他亲自动手,影响到他的声名。
不得不说,无面人替他解决了一大难题。不然要他以后继续侍奉太后颐养天年,给太后养老送终,想想他就难受。
所以让皇帝沉脸的不是太后的死,而是无面人的再度出现。
这无面人对皇室是有多痛恨,竟先后刺杀于他和太后。背后又究竟是何人指使
孟娬听完了丧钟,洗漱更衣,刚用早膳,宫里便派人来传话,要宣她进宫去。
孟娬不紧不慢地喝完了粥,方才回院里梳妆准备一番。
她喜欢上了浓妆艳抹,雪白的肤色,艳红的唇,还有大红大紫的华丽衣裳。以前做王妃的时候,她总是把自己掩饰得平平无奇,很多华美衣裙她都没来得及穿过,而今倒是可以一套一套穿过来。
只不过她身形消瘦,穿着宽大的衣裙,像一具行走的骨架。对于旁人来说,毫无美感可言。
在进宫的路上,崇仪不禁问:“皇上这是怀疑王妃了吗”
孟娬坐在马车里,声色平寂道:“我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只不过是他知道,昨晚太后遇刺前到过王府,所以想试试我罢了。他或许应该感谢我,
第1008章 这是权力的规则
谢家总共数百人,再加上其他涉案的官员,若是全都斩首,未免太过残暴血腥。
此前首辅便已竭力劝谏皇帝对此案留有余地,也是给朝廷留余地、缓解紧张的形势。只可惜皇帝并未采纳。
皇帝看了大理寺的定案,便欲下令,所有当斩人员,一律送斩。
对此,以徐首辅为首,带着一批朝臣再次劝谏,请皇帝酌情考虑。
当前战事未平,朝廷又正值用人之际,大肆斩杀涉案人员,恐会闹得人心惶惶。当前平定北境理应才是重中之重。
更何况,谢家数百人之中,有稚子小儿,也有白发老者。小的尚在襁褓之中,老的已佝偻蹒跚,若也全部被押去刑场,未免太过无情,如此实在有损民心。
皇帝怒回首辅行径,道:“就是因为有这帮蛀虫整日兴风作浪、中饱私囊,百姓才得不到安稳和庇佑!朕现在要把他们全部铲除干净,从此朝堂清明,也为百姓们出口恶气,百姓只会拍手称快!”
最终皇帝下旨,硬是将谢家上下,满门诛斩。而其他涉案当斩的官员,也一个不留。
他对谢家有多深恶痛绝,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虽身为九五之尊,可这些年来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现在他终于等到了。按照先帝驾崩时所叮嘱的那样,把谢党全部铲除,往后都不能再为害朝纲。
谢家这个屹立了百年不倒的大家族,终于要从这个世上消失了。
皇帝内心里的痛快胜过了一切。
皇帝把谢家所有的累累罪行昭之于天下,让百姓们人人得知口口相传。
行刑这天,京城里的百姓将刑场周围围得水泄不通,争相来看谢党的下场。
起初百姓们觉得谢党可恨至极,激愤得骂声连连,见那一个个的谢党罪人被送上刑台时,百姓们往刑台上扔臭鸡蛋烂蔬菜的不在少数。
可随着,谢家党主犯被斩以后,热血洒了一地,顺着刑台流淌下来,紧接着谢家的妇孺老人、奴仆家丁也一批一批地被送了上去,几轮下来过后,百姓们的骂声便越来越小,直至最后,骂声消失不见。
不足十岁的小童被刽子手一手粗鲁地压在了断头台上,他眼神还懵懂天真地望着这个罪恶的世界,来不及发出抗争,便咔嚓一声,断了脖子。
还有襁褓之中的婴孩,从母亲怀里夺过来,也被放在那断头台上。
旁边的母亲哭得撕心裂肺。
刽子手手起刀落,留下的是一片片鲜红的空白。
人们的眼神从嫉恶如仇里慢慢冷却下来,变得不忍,最后变得惶然。
谢家这个百年家族,在从这个世上彻底抹去的时候,却在人们的心中留下了如此浓墨重彩的一笔。
后来人们所讨论的,不再是谢家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又有多么的可恶可恨,而是刑台上血流成河的那一幕,深深地烙印在了每个人的心中。
有人唏嘘,那些当官的人大奸大恶、十恶不赦,把他们杀了平民愤就是了,为何连那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这一场行刑的血迹,好几天都没能洗净。
外面的情况,全有崇仪准确地传达给孟娬。
谢家虽可恨,可满门斩首,并不是一件多值得高兴的事。所以孟娬连王府的大门都没出。
她听崇仪说,谢家满门,三百六十二口人命,在一天里已全部处斩完毕,一个都没留。
孟娬沉默了许久,道:“以往,让王爷给他做刀的时候,也只是偶尔砍一刀罢了。如今,他终于可以自己握上屠刀了,便杀红了眼。这把屠刀,还是我递给他的。”
 
第1009章 没反应也好
皇帝完成了多年以来的心愿,现在身边一个姓谢的都没有了,他突然反倒觉得空落落的,好像无事可做了一般。
于是他把日常政务交给太子监国来做,徐首辅照常主理内阁,自己则闭关在自己宫里。
徐首辅听闻民间百姓们谈谢色变时,还是忍不住叹息。
皇帝终于如愿连根拔除了谢家,就连后宫里的那些谢姓女子都没能有个好收场,要么被赐死,要么与谢家关系偏远的则打入冷宫。
一时间后宫里如朝堂上一样,显得凋零萧瑟。
北境一连传来数次战报,与金麟的战事处于相持不下的阶段。朝廷需要准备更充足的粮草。
金麟人远比殷国人所设想的还要厉害。
他们有原北方十六洲的部落联合在一起,又在北方酷寒之地磨练了那么多年,身体意志坚强,远胜过北境的边境守军。
而且金麟人不仅骁勇善战,还有很好的作战指挥,他们团结一致,势如狼群一般凶猛。
何况,皇帝得到消息,金麟虽然资源贫乏,可这次战争却有别国相助。
这个别国,自然就是朗国。
皇帝不由得勃然大怒,勒令朗国立刻停止对金麟的资助。
原本朗国只是秘密资助,这样一来,朗国非但不收敛,还变成了光明正大地资助。
眼下殷国已经被金麟给拖住了,哪敢再轻易对朗国发动战争。那无异于让自己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因而就算朗国不听命,殷国一时也拿它没办法。
朗国怎么可能甘心当殷国的臣属国,一有机会,势必想方设法翻身。
待与金麟合力打下大殷,便可平分大殷疆土。
随后朗国皇派兵前往边境,开始大肆频繁地侵扰殷国的土地。
皇帝暴怒之下,又不得不派遣在朝的武将前去震慑边关。
先有秋连赫被流放,其麾下一部分武将已离心,后又有谢家一案牵连甚广,再纵观朝上,除去已经出征在外的,果如徐首辅所说,可用之人已经越来越少。
最后坐镇京师的明将军请命前往。
与朗国的对峙中,以镇守为主,倘若朗国兵民猖狂来犯,明将军也只能将他们驱逐出境外,这种时候绝对不宜再挑起战争。
明雁君住进东宫以后,外面鲜少有她的消息。她也从不出自己的宫门走动。
殷容给了明夫人特权,准许她可以随时进东宫看望。
明夫人一进寝宫,便看见明雁君坐在窗前发呆。
谁也进不去她的内心世界里,她之所以还活着,大抵是因为她姓明。
她连死也死不起。
她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顽强不屈的明家女儿了。她彻底被摧垮了。
明夫人坐在她身边,与她说了好一会儿话,都不见她应。
后来明夫人兀自敛着手帕拭了拭眼角,道:“你父亲要去出征了。”顿了顿,又道,“他要去守边境。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你若去送送他,他一定很高兴。”
明夫人等了半晌,她仍不回话,便含泪道:“雁君,我明家的女儿是不能轻易被打倒的!”
明夫人离去之时,还没走出寝宫门口,蓦然听到明雁君终于开口道:“我眼下这般,无法相送,请父亲大人一切保重。”
明夫人应道:“好,为娘将你的话带给他。”
殷容听说明夫人来过了,等他忙完了政务,便第一时间回到东宫。
天色已晚,他一进门,看见明雁君犹还独坐那里。
他走过来,声色温柔道:“今日
第1010章 歹毒的是人心
明雁君道:“若非万不得已,我不会寻死的。”
莲心溢出哭声,“小姐不要再这么折磨自己了好吗,奴婢见了心疼……”
明雁君轻声道:“以前觉得活厌倦了,而今却觉得,多厌倦我也得活着。”她答应过秋夫人,往生来世,都不得扰他。
只有她活着,来世他才不会再遇到她。
锦衣人自己与自己对弈,不知不觉,棋盘上黑白棋子错落。
他最终拈了一枚黑子,放入棋盘。
棋局便成了一个死局。
锦衣人看着棋局缓缓道:“又去了一个大将军。”
孟楣在东宫里虽受宠,但东宫里的所有事务依然是萧瑟兰在打理。
湘兰知道,孟楣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可心里却一直在盘算着。
在位分上,孟楣和萧瑟兰都是太子侧妃,不分上下。只不过萧瑟兰有娘家撑着,而她没有。
这日,湘兰给孟楣梳妆时,孟楣忽然道:“今天你出宫一趟吧。”
湘兰动作一顿,问:“姑娘有何吩咐”
孟楣道:“以前我母亲蒙难时,我自顾不暇,无力救她。而今我为太子侧妃,虽一时不能把她从教坊里赎出来,可让她在教坊里不再受苦应该总可以。等将来……”
她没再说下去。
等将来她母仪天下之,再赦她母亲,便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
湘兰应道:“奴婢知道了。”
孟楣又道:“一会儿你挑些首饰头面,出宫后顺带去徐府看望一下我的姐姐。我记得她从前是最喜欢时新首饰的。”
湘兰点头,心中瞬时明白。出宫这一趟,遣她去徐府才是姑娘的主要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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