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田喜事:腹黑夫君美如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千苒君笑
一个山贼便走到了货物前,用刀划开了一道口子,见里面果真只是寒衣。
山贼头目便笑道:“你这娘儿们倒是勇气可嘉,合老子意。反正该收的钱也收了,几件破衣服老子还瞧不上。不过都说女人如衣服,你这件衣服应该比那几车的衣服还好用!”
凤梧不敢松懈,道:“所以你这是答应了吗”
“只要我留他一命,你就乖乖跟我上山”
“是。”
最后山贼头目大刀一挥,收了起来,并勒令弟兄们上山。
其他山贼见就这么放过了旭沉芳还有些可惜,便道:“老大,那男的长的也不错,不如……”
凤梧发簪低着喉咙还未松,道:“难道我一个女人的身子,还比不上他一个男人”
她一语中的。
山贼头目道:“老子只对女人感兴趣!”
他颇有威慑力,只要他这话一出,别的山贼也不敢违背。
说罢他一把将凤梧拎了起来扛在肩上,就离开了这里。
这山贼头目也任由凤梧手里拿着根簪子,看起来是豪爽大度,实际上他知道凤梧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她一心想救地上那人,只能乖乖被扛去某座山头的贼窝。
凤梧被迫趴在山贼头目的肩上,随着离开,她的视线也越来越远,一直看着树脚下的那抹红影。
直至最后,模糊到再也看不见他。
眼眶里悬着的一滴泪,悄然落下。隐没进雪中,无声无息。
她不害怕、不绝望吗面对这么多恶人,这么多垂涎她的人,她其实害怕极了。
只是她的这份害怕绝望,和他的安危比起来,根本不足挂齿。
她最后再朝他笑笑,嘴角的笑意很淡,又很温柔。
她本就是风尘女子,她想,如若最后还能用自己这副身子救他一命,那也是很值得的。
旭沉芳,再见了。
雪地里那么凉,凤梧唯有心里期盼,希望孟娬他们能快点赶来,能帮她救走旭沉芳。那样的话,她便别无所求了。
一路上凤梧都没有反抗,因为没有她反抗的余地。
山贼头目扛着她走上了半山腰的时候,对自己的手下使了个眼色。凤梧趴在他的肩上,并没有看见。
后来便有一部分山贼了得头领的示意,悄然又折返下山去。
他们可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流窜山贼,每做成一单势必斩草除根不留后患,更不要说留下一个活口,那样随时都有可能给自己带来麻烦。
尽管这山贼头目喜欢漂亮的女人,但还不会为了个女人,就置大局于不顾。
所以他在山脚的时候答应这个女人也只是权宜之计,等上了山,只要他一记眼神,手下的山贼自然知道应该怎么做。
这女人他要,山下的人命他也要,谁都跑不了。
眼下这些山贼折返下山去,准备把仅剩的那个活口杀掉,再把现场处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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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不见其人
到收尾的时候,孟娬再待不住,跳下马车,直接朝旭沉芳跑去。
旭沉芳这次是真的狼狈极了,近了才发现,他身上沁出深深浅浅的血痕,带着一股微微的濡湿。
孟娬见他形容,不由瞠了瞠眼。旭沉芳会武功,而且远在三脚猫功夫之上,而他周身伤痕,定然是被以多欺少才逼至如此境地。
旭沉芳回头看见了她,如往常一样挑起唇角笑笑,道:“你怎么来了”
结果还不等孟娬回答,他浑身一放松,便倒了下去。
“旭沉芳!”孟娬快速往前两步,及时接住了他。旭沉芳在晕过去的那一瞬,闻到了她身上熟悉的气息,下意识顺手就勾住她的腰肢将她抱得死紧。
孟娬抱着他时,手碰到他的后背,不知是雪水还是血水,摸到满手冰冷的濡湿。
无奈他太沉,孟娬被他压得往后踉跄了几步。两人差点一起倒在了地上去。
殷珩站在孟娬身后,孟娬再往后退就贴到了殷珩的胸怀里,恰好能够让帮她稳住身形。
崇仪见状,反应比殷珩还大。她家的王妃居然被个野男人给抱了,而且还是当着王爷的面!
尽管这个野男人是王妃的表哥,但那也万万不能忍!
好在崇咸及时拦过来,道:“已经够乱的了,别再添乱!”
孟娬实在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道:“操哦,这厮快勒死我了,我要喘不过气了……”
没想到他晕过去了力气还这么大。
孟娬自己没法挣开,还是殷珩自身后一手揽着她,一手硬把旭沉芳的双手从孟娬的腰上拿开的。
旭沉芳的管事带着伙计来帮忙,可一时也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孟娬替他摸了摸脉象,松了口气,道:“人虽晕过去了,但还活着。先把他抬到马车上去,我立刻给他止血。”
见这个地方还有一辆空余的马车,以为是旭沉芳来的时候坐的,于是大家赶紧把他抬上那马车里去安顿。
孟娬在马车里暂给他的伤口做简单的处理,以免失血过多。
随后管事又着人去整理货物,一会儿一起拉回城里去。幸好这匹寒衣还没丢,否则还不知道怎么向官府交代。
可其余的人,全部丧命在这里,就连那几个官差,也掉进了陷阱死不瞑目。
等收拾好了货物以后,大家驾着三辆马车就往回赶。
等回到城里以后,管事第一时间去官府报官,道是队伍在城外遇到了山贼劫匪。
左承锦当即派人到城外查看,随后将那些人的尸首都抬回来。
而下半天里,孟娬一直在给昏迷不醒的旭沉芳处理伤势,清洗伤口,上药包扎,伤口深的地方还需得缝合,连歇口气的空当都没有。
给旭沉芳处理伤势的地方暂时是在阿娬记药铺。因为那里用药方便,需要什么药第一时间就能用到。
而管事的回城报官以后,就一直在官府里做详细备案,另外几个伙计则给官差带路去收拾残局。
一时间谁也没顾得上其它。
等管事的从官府回来,孟娬手里的事也将近到了尾声,而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晚了。
管事见到了孟娬,直接道出了心中疑惑,道:“今天的事是凤梧姑娘匆匆跑来告知的,若公子是半路偶遇山贼,那凤梧姑娘又是怎么知道的”
孟娬看向他,他继续说道:“前些日她往布庄里来往频繁,鉴于她是公子的人,便无人阻拦她。可现在细细想来,会不会是……”
话到此处,没有再说下去。
孟娬接话道:“管事怀疑是她偷听到了旭沉芳的走货路线,再告诉给山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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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寻她
白天的情况太混乱,当时谁都没空闲去注意那些细节。只知道现场有辆空马车可以把旭沉芳带回去,大家就用上了。
而孟娬却一直以为那辆马车是旭沉芳乘坐着出行的!
眼下听孟娬一问,管事才如梦初醒,道:“公子不是坐车出行的,因为不想与官差有所不同惹了嫌隙,他和官差一样是骑马出行的。”
那多出一辆来的马车究竟是怎么回事
药铺离布庄并不远,孟娬和崇仪便先跟管家伙计一起去布庄看看究竟。
天晚又冷,街上其他的铺子早就关门了,阿娬记布庄内还亮着灯火,门前稀稀疏疏有人影在移动。
再走近些,隐隐可见,确实有一辆马车停放在门前。
今天那辆马车把旭沉芳送回来以后,便随着那批寒衣货物一起停放在了阿娬记布庄。只是大家都忙着卸货并检查货物是否完好,谁也没顾得上那辆马车,是以马车才一直停放在门前。
哪想傍晚的时候就被人给找了来,这人坚持说马车是他的,可布庄里的人无法肯定,又不敢擅自做主让他把马车带走,所以才一直纠缠到现在。
见管事回来了,伙计松了一口气,忙又把事情说了一遍。
马车旁站着的人亦回头看了看孟娬和管事,面色不善道:“我说你们怎么回事,当街抢了我的马车,现在还不归还!你是管事吧,我告诉你,要是再不还我,我就要报官了!”
伙计不服气道:“你一口咬定是我们抢了你的马车,那你倒是指认指认,到底是我们中的谁抢的”
那人道:“我不管,我就是看见我的马车栓在你们的铺子门前,定然是与你们脱不了干系!”
管事上前辨认了一番,发现这果然不是阿娬记的马车。
管事亲自去帮忙解绳子时,孟娬问这前来要马车的人,道:“能不能请你形容一下,抢你马车的是什么人”
那人见自己马车要回来了,态度也好转,便回忆道:“是位姑娘,长得十分美丽。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没想到胆子那么大,竟然趁我下车买点东西的时候,当街抢了我的车就跑。”
孟娬心头突突跳了两下,“是位姑娘……”
那人道:“对啊,我在后面追了一路,眼睁睁看着她驾着我的车跑出城了。”
本来他已经不抱希望还能找回马车的,可没想到在城里转悠时,发现自己的马车又回来了。
孟娬突然感觉心里沉得慌,压抑到喘不过气来。
凤梧……
除了凤梧,她再想不到第二个人。
难怪,今天一直不曾见到她,难怪管事派人去也找不到她,她没有逃,她是去追旭沉芳了!
可是今天,没有谁在城外发现她,只看见她抢来的马车在那里。
她定然是还在城外,而他们根本不知道她去过,他们把她留在那里了!
“凤梧,是凤梧。”
管事刚解开拴着马车的绳子,还来不及交给马车主人,冷不防就被孟娬劈手夺过。
她只说了这一句话,当即跳上车辕,猛地驾车就往夜色里奔去。
管事一愣,孟娬的话当即让他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神情几经变幻。
崇仪见状,反应也极快,飞快地几步跑上去,纵身就跳上了车辕,回头对管事道:“去找我兄弟!”
而马车主人傻眼了,他刚才找回了自己的车,还没过到自己手上呢,就又被人给二次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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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她只有我一个朋友
冷肃紧迫的气氛蔓延开来,管事隐隐感到事态可能有点严重,连忙第一时间去备了三匹马来。
此时孟娬驾着马车在夜色里狂奔,一个劲狠命地扬鞭。
崇仪抓住车椽稳住身形,不禁侧头看着孟娬。
崇仪从没见过孟娬脸上有这般神情。
她眼神又沉又冷,极为复杂,交织着焦灼与狂躁。她浑身绷紧,崇仪明白,那是随时都有可能冲出去跟人杀斗的状态。
崇仪问:“那个凤梧,很重要么”
“她是我朋友。”孟娬挥鞭驱马,一会儿又兀自道了一句,“她只有我一个朋友。”
路上,孟娬一直在想,一定是她遗漏了什么,她才没有发现凤梧的身影。
她为什么不仔细一些说不定当时就能发现她了……
她明知道凤梧那么爱旭沉芳,即便凤梧那么身不由己,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旭沉芳有危险的,她早该想到这一点的……
可为什么到现在才想到
她实在不敢想,倘若城外还有别的山贼,她落到了山贼手里,会是怎样的结果……
“驾!”孟娬的清喝声响起,在街上跑过的马车划破了寂静长夜。
前面就是城门了。城楼下的灯隔了一定的距离,看起来十分暗淡。
这雪夜里实在太冷,因而夜里守城的士兵都在城楼上的小哨房里遮风避雪,守夜的同时哨房里还有炭火可以烤。
他们主要是阻止有人夜里闯进城来,这么冷的天儿,城里肯定没人愿意出城去。
可没想到今夜还真有。
当时马车驶到城门处,孟娬借着灯火看见城门已经下了钥了,一把十分厚重的铜锁横在那里,而且套在城门上的锁链也有手腕那么粗。
崇仪便出主意道:“用剑一时劈不开,你等我上去把城兵拎下来开锁。”
孟娬拉住她,道:“你来驾车,我下去开锁。”
说着她就跳下马车,快步移到城门边,随手抽下头上的发簪。
那只发簪拿在手里颇有分量,用来对付这只大锁好巧不巧,竟十分恰当。
楼上的哨兵听到有马车的声音,就出哨房来看。朝城楼外面看,楼下空空如也,没半个人影儿,结果朝城楼里面一看,见下面果真停有一辆马车,而且还有个人正在专心致志地掏锁呢!
城兵指着她们,也看不清模样,只能在上面厉喝道:“大胆何人!竟敢夜盗城门!”
崇仪仰头往上看了看,回道:“你大爷和你二爷!”
孟娬毫不受影响,继续用发簪在锁眼里面边拨边听。不想这道锁的机括比寻常的锁要复杂一些。
那城兵又气又怒,赶紧回哨房去叫其他的几个士兵,并拿好自己的佩刀,便要冲下来教训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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