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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癌郡主进京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微微此生

    “幼时父亲身体不好,便待我极严厉。我知父亲之意,不过是怕他走后我撑不起侯府。使得镇国侯府被人欺凌,还要带累祖父祖母与母亲。”云修君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兮煌却觉得这人心里恐怕已然累极。

    云修君在京中本就是不少人想拉拢的对象。但他本也是富贵王侯,又得新帝信任手握大权。如此人物,财帛权力一样不缺。若想拉拢,也就只有联姻罢了。朝中众臣只看到如今云修君位高权重,却从未想过当年其父其母皆去,老侯爷与老夫人年迈并不能帮云修君多少时他的艰难。

    翩翩君子是真,毕竟他也是自小研读圣人学说,金尊玉贵的侯府世子;冷酷无情也是真,如今的他是手握十几万军队,护国护民的镇国侯。可这两者,却也不是他。不是一个单纯的只是一个名为云修君的他。

    这世上绝大多数人都是心存软弱的。除非天生恶魔。否则一个人再怎么强硬,心里也总有柔软的地方。无论再怎么强悍,都会有想要人帮助安慰之时。可是单独支撑至今的云修君没有。他只能在心底告诫自己,我已成人,便不应当心存软弱,让长辈忧心,尤其是不能让早逝的父母忧心。

    是的,他已然成人。可是谁说冠礼已成的人就不会累呢不过是将泪往心里流罢了。

    人都会累,背井离乡。遭遇打击,又无人可诉。心里会有多少委屈低头沉默的云修君不说,可兮煌却明白。

    这世上之人,无非男女。女人天生身体柔弱,男子天生身体强壮。可是心呢,难道男女之心也会如此一般么不是的,无论男女,于生物属性上来说,都是人。先为人,而后才分男女。既然如此,每




四十七章 安州府
    季亦温虽然并不是和云修君林蕴一般早早入了朝堂,但他身为季安之子,本身也颇具才学。因此,皇帝将处理安州府长乐侯的事交给他也并非无的放矢。

    此时的季亦温正快马加鞭往安州赶。

    定国公府中许世章在听闻了季亦温去安州的消息后,马上通过暗线跟宁达坤传了消息。要宁达坤小心应对,可长乐侯本就是无能之辈,并未任何功勋。此番得了这安州守将的位子,也不过是想远离京中,做个潇洒快活的土皇帝。顺便为定国侯以后的计划做个准备。

    虽说早早接到了定国公的消息,但并未放在心上,该如何还是如何。整日醉生梦死,对军中事务是一点都不上心。安州知府见此情景,屡次向朝中告这位侯爷的状。然而定国公与开国宫却在朝中联合一部分朝臣为宁达坤辩解。皇帝无奈,只不过下旨斥责了两声。自此后,宁达坤更是嚣张。再不将安州知府放在眼中。

    花辉楼

    宁达坤刚从府中出来,便被些臭味相投之人哄到了花辉楼中。

    宁达坤志得意满,被这些人簇拥着特别的盛气凌人。

    “怎么了这是本侯今日可不得空啊。我跟你们说。”

    “哎,安州有侯爷守着,那些蛮人可都不敢来了。这天下太平的,军中能有什么事。”

    本就是假意推脱的宁达坤听了这话,没怎么表态。

    又听得一人说:“侯爷,小人听说这花辉楼里来了位倾国美人,不止曲唱得好,那身段更是娇人呐。”

    “当真如此”宁达坤好色如命,在京中得夹着尾巴,到了这安州却肆无忌惮。

    “自然自然,小人骗谁也不敢骗了侯爷呀。”

    宁达坤色心已起,看着眼前的花辉楼眼睛都绿了。

    “好,今日本侯要是高兴了,你们想要多少粮食都好说。”

    那几人相互对视一眼,各个喜出望外。若是早知这长乐侯好色如命,兄弟几个也不会在这位侯爷面前吃钉子。

    余州府与安州府毗邻,晋王打算起事。但余州粮草不足,皇帝的辎重又没有按时运抵。故此晋王命人在周边州府购粮。

    这几人原是安州的商人,长乐侯到安州不过几个月便敢买卖军粮少不了这几人撺掇。但原本也就是几人合作将粮食卖的远一些,比如蛮人。后来余州晋王府高价购粮的消息传出来后,这几人便商议着利用长乐侯的便利再赚一把。可长乐侯虽然庸碌好色,但也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故此正气凌然地将这几人骂了出去,但这几人对晋王府出的价格实在是眼红。因此便在打听到宁达坤好色如命后特意将调教了许久的美人奉上。果不其然,几日前还富贵不能淫的宁侯今日这么简单的就答应了。

    宁达坤得了美人,那几个安州的商人得了粮食。安州这边是皆大欢喜,但若是此时季亦温在场,恐怕会直接剁了宁达坤。虽然他此次的目的便是如此。

    兮煌那日在清云山上见到季亦温时,便觉得这人跟自己的王兄有些相像,后来宁王府再见,季亦温向兮煌走来时,就更是感觉如此。但实际上,季亦温与宓君确有诸多相似之处,但不同之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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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章 许怀信
    余州晋王府高价购粮的消息此时还只是在周边几个边镇流传,因此季亦温等人并不知此消息。朝中自然更不知道。

    许怀信领了皇帝的圣旨,率军护卫着供给给余州的粮草辎重在往余州的方向走着。此时天色已暗,自然是找了地方安营扎寨。

    用过了晚饭的许怀信如平常一般倚着烛火看书,并未注意到被父亲派给自己的人进到他帐篷中来。

    “世子。”张明唤道。

    “嗯”看书看得入迷的许怀信猛然被唤了一声,抬起头看到了张明。放下了手里的书说道:“张叔,怎么还没睡这些日子舟车劳顿,该早早安歇才是。”

    张明看着许怀信,笑着说道:“是,属下只是来跟世子说国公爷临行前的吩咐。”

    “什么吩咐父亲并未嘱咐于我。”

    “国公爷说,世子要加快给晋王殿下押送辎重的速度。宜快不宜慢。”

    许怀信从书桌后走出来,面带疑问:“为何晋王谋反乃是人尽皆知的事。我们押送这批辎重不是越慢越好”

    张明低头道:“要加快速度,这是国公爷临行前吩咐属下的。至于其他的,属下就不知了。”

    许怀信看着下方低着头看不清神色的张明,皱着眉头想不明白自己父亲这是什么意思。

    “好,我知道了。劳烦张叔。您快回去歇着吧。”

    将话传到的张明抬头看了眼想心思的许怀信,反身出了帐篷。

    世子心性良善,并不善权谋。故此国公爷从未将家族之事托付。然而日后国公府还是要交到世子手里,若是世子一直被排斥在外,日后定然撑不起国公府。或许这也是皇帝下旨后国公爷并未强烈反对的原因吧。

    张明看着帐篷上映出的许怀信的影子,在心中想到。

    许怀信的性格不似其父,反而肖似其母。心地柔软,与书画一道颇有研习。对当朝皇帝行事也未有任何不满。在皇帝打压定国公府时,许怀信只是以为是因着当初定国公站错了队。但后来在族中女子或被休或被婆家厌弃时,许怀信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只是自己虽为国公世子,却从不被父亲信任。不止族中事务有庶弟出面,便是连家中事务也另外派了人。然而,许怀信很明白,父亲并不是当真不信任自己,只是有父亲自己的考量罢了。

    那时家中前一日接到了赐婚的圣旨,后一日便接到了命自己押送辎重的旨意。若说这只是单纯的巧合,许怀信是不信的。今日张明又跟自己说父亲要自己将辎重粮草快些给晋王送去,一向不愿在这种事上费心思的许怀信也不免疑窦丛生。

    许怀信虽未入朝,但大衍现今是个什么情形。他到底也是明白一二的。只是许怀信再怎么聪慧,却从未想过自己的父亲会为了惠王而早与晋王私通消息。若是许怀信现在察觉,恐怕不仅会违背定国公的消息,对其父意欲推惠王上位之事也会极力反对。但偏偏武将世家出身的许怀信生来就只愿做个盛世治学之人。对定国公的打算自然是半点都未曾察觉。

    许怀信在听了张明的话后,在自己的帐篷中沉思良久。但到底劳累,他又是个文生公子,平日并不惯舞刀弄枪,因此不久便歇下了。

    一夜静谧。待红日初升之时,许怀信已率领队伍朝着余州的方向出发了。因着昨日张明的话,故此特意命队伍加快了行进速度。

    余州

    晋王并未想过新帝登基后会对藩王动手,故此先前并无准备。又因着打算上书皇帝将长子封为世子的缘故,早早地将藩中事务交到宓君手中。

    如今地余州府明面上是晋王说了算,实至上除军中事务外封地其余事务皆决于长公子宓君。因此当初婉妃将晋王要献女为质的事告诉兮煌时,并不曾担心晋王会因此对自己心生反感。一面是因为心中笃定晋王当真是自己的夫君,无论自己做了什么晋王都会护着自己;另一面便是因为自己



四十九章 无名之剑
    “有一年,大衍北境大旱。”

    “妾知道。当时高宗下令调南方之粮以渡天灾。而然调来的粮虽多,可北境之地却更大。先时余州城内尚可支撑,可城外流民不断。不久后,余州城内竟也是饿殍遍地。”

    “不错,若只是天灾。我大衍举全国之力并非不可度过。可我北境大旱,蛮人的境地就更加艰难。彼时蛮人十万大军攻我余州,若非父王领军出城与蛮人死战。我余州城的境况怕是会更艰难。此一役,我余州兵士死生过万,可到底还是守住了。”

    余芙裳那时尚未长成,只知道世道艰难。却并不知那场大战竟如此惨烈。

    “蛮人首领见久攻不下我余州,对宁王叔秦王叔两人相互守望之势也颇有了解。为了尽早抢到粮食,转道去了安州。安州赵王叔势力最弱,好在赵王叔在蛮人领军南下时便急信与父王。父王派我领兵五万前往安州帮着赵王叔守城。好在余州城一役消耗了蛮人不少力量,我率军赶到后又与赵王叔前后夹击,终将蛮人打的退了回去。”

    “可余州经此一战,情况更加严重。落英便是那时候被煌儿看中带回府里的。”

    “为何当时如落英一般的孩子定然很多,煌儿为何却偏偏选了落英”

    宓君又回到桌边坐下:“我也不知。煌儿只道落英与旁人不同。如何不同,却是没说。”

    宓君看着杯中的茶水,又道:“那时我带着煌儿出府派发粮食,落英那样一个小姑娘却只是紧紧抱着一个人,并未理会。煌儿拿了馒头给她,她也只是定定的看着煌儿,没有说话,也没有伸手接。那样子,像是另一个煌儿。”

    “所以,煌儿才要将她带回府里么”

    “或许吧。煌儿命人葬了落英的父亲。将人带回了王府。后来我觉得煌儿身边的丫头落蕊不太担得了事,便将落英从后厨中提了出来,训练后送到了煌儿身边。神奇的是,煌儿竟还记得她。”

    看着宓君的笑容,余芙裳却觉得有些好笑:“看你说得,难道煌儿的记性就那么差”

    宓君知她因何笑自己:“夫人有所不知。煌儿一向待人冷淡,并非性格如此。只是小时吃过太多苦,所以对自己不熟悉的人从不上心。当时在王府中她记得的人不超过五个。并非记不住,只是不愿记。”

    “所以,这个落英姑娘能被煌儿记得,就说明煌儿心里是将她看做熟悉的人的”

    “正是,所以我才说奇怪。煌儿身边的人,不论是我还是落蕊章老都是常年在煌儿身边并且被煌儿依赖的人。可这个落英,只是和煌儿见了一面而已。便被煌儿划到了要保护的圈子里。不可谓不奇怪。”

    “那这么说来,这位落英姑娘可是很得煌儿看重呢。”

    “是,所以落英对煌儿也是忠心不二,便是连我也比不上。”

    说这话时,宓君紧握着剑架上的剑又道:“落英在京中传回的消息中说太后恐对煌儿心存不满。”

    “为何”余芙裳皱着眉,走到了宓君身边。

    “镇国侯云修君虽是陛下伴读,但到底是手握重权之人。皇太后本打算将养女庆公主嫁给他。但皇帝下旨为煌儿与云修君赐了婚,打乱了皇太后的计划。前些日子,落英来了消息。煌儿入镇国侯府那日太后赐了不少的人。”

    “皇太后对镇国侯心有防备”余芙裳问,“可现在看来,云修君并未有二心。皇太后也不怕寒了皇帝身边忠臣良将的心。”

    “也未必是对镇国侯猜忌,恐怕重点还是在煌儿身上。”

    余芙裳沉默,她忽的想到了什么。没再说话。

    宓君本来忧心忡忡,看到余芙裳沉默的样子,却安慰地笑了。

    “别担心,我既然敢将煌儿和秉德送到京中去。就有法子让皇帝护着他们。”

    “夫君打算怎么办”

    “待父王起兵,宁王叔定会浑水摸鱼。蛮人也不会安分。虽然应当孝顺父亲。但有些事不该那么愚昧。”他看着院外明媚的阳光,神情温柔。

    “这柄剑,乃是我及冠礼那日煌儿送我的礼物。”

    余芙裳平日只知道宓君的宝剑乃是当世铸剑大师轩辕子的作品,削铁如泥,锋利异常。多少次在战场上救了宓君的性命。

    “此剑无名。”

    “无名夫君为何取这样的名字”

    看着自己夫人眼中小小的疑惑,宓君笑得爽朗:“夫人错了,为夫的意思是此剑无名。此无名并非彼无名。”

    听宓君这样解释,余芙裳有些讶异:“夫君没有为这剑取名”

    “夫人坐,听为夫慢慢说。”

    “夫人知道,煌儿自幼是为夫在教导。”

    余芙裳点点头,这是余州城里谁都知道的事。

    “为夫虽是男儿,然而生在这富贵之家。对于后宅阴私之事也有些了解。便是我晋王府中也不干净。”宓君苦笑了一声。

    余芙裳见此,伸手握着宓君的手。宓君对她微微一笑,亦反握住了她的手。

    “煌儿虽因病脾气



五十章 余卿时
    经过一夜的斗智,兮煌郡主终于在云修君冷的像冰的眼神下找了个院子搬了过去。

    堂堂镇国侯拿自己的妻子一点办法都没有。毕竟兮煌可是有自己的贴身卫队。若是真打起来伤了人,自己也不好和夫人交待。故此云修君昨夜在自己床上辗转反侧,今日一早便让人准备了早膳亲自带人送到了青竹院。

    “怎么,夫人还没醒”原本打算进房中去的云修君被落英拦下,看了眼房门,问。

    “正是,郡主昨夜吩咐婢子。若是侯爷来了让婢子给侯爷传句话。”

    “什么话”

    “郡主说,身为镇国侯府的当家主母。应当谨记为妻的职责。侯爷乃是国之重臣,应以国事为重。早早销假上朝才是。如此郡主也不算辜负太后娘娘的教导。”

    云修君心里暗笑,这小狐狸,倒是会找借口。

    “太后娘娘当真这么嘱咐过夫人”云修君听了落英的话,却转身去问一旁大丫头装扮的莫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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