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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癌郡主进京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微微此生

    “这话说的,本郡主可没拦着你,没问出什么与本郡主有何干系。”

    余卿时轻一挑眉:“郡主既知此去因何,却为何无甚表示”

    “要哭要闹要上吊傻不傻。赶紧到京城吧,本郡主还有事要办。”

    “那位侯爷要见郡主,说是有要事。”

    兮煌一瞪眼,“不早说。”

    看着兮煌心急火燎的样子,余卿时摸摸下巴,这个郡主真是,心如明镜,偏偏又不哭不闹。是真的不在意呢还是性格倔强不愿显于人前。不过,听府中老人说,郡主的性子真的是像极了程氏王妃。

    兮煌得了余卿时的传话到云修君马车旁,敲敲窗户。车窗从里面打开了。

    “侯爷考虑的怎么样啦可能报答我这个恩情”

    看着马车外的女子期盼的目光,云修君一时说不出话来,就这么拒绝是不是有些太狠心

    “侯爷侯爷”

    想想还是狠狠心吧,按照现在的情形,日后自有报答的时候。正妻之位给了别人,日后遇到心爱之人可如何交待。

    “只怕要叫郡主失望了,修君考虑许久,实在是不能应了郡主。他日若郡主有难处,修君自会竭尽所能。”

    得了意料之中的回答的兮煌摆摆手:“唉,算了。本郡主也不需要你的报恩了你回京之后给我王府抬两箱金银珠宝就得了。省得牵扯。”

    “哎”被兮煌的态度搞懵的云修君一时反应不过来,就这么算了还以为这位郡主必然会狮子大开口呢。怎么如此轻易地就答应了京中传闻宁安郡主飞扬跋扈,为所欲




第九章 一见倾心 不可自拔
    路上颠簸了月余的兮煌终于入了京城。不至片刻,便有人来接道:“奴婢是镇国府中管家。得了郡主的消息,特在此迎接我家侯爷。”

    伸了个懒腰的兮煌听到外面的声音,伸出头去好奇地看着,手往后一指:“呐,你家侯爷在那里呢,伤还没好。马车可以借你们,记得还给本郡主哈。”

    “郡主家大业大,怎的如此小气。这马车就不能送了本侯”云修君的声音自后方传来,片刻后便接近了兮煌的马车。

    兮煌闻言对着云修君翻了个大白眼,躲回了马车:“侯爷莫不是忘了,您可还欠我两箱珠宝呢。怎么着,侯爷还打算再欠我辆马车这马车可都是好材料打造的,比侯爷您贵多了。不说了,记得还。”

    云修君听着车中女子懒洋洋的声音,笑着摇了摇头,吩咐下人道:“回府。”

    送走了云修君的兮煌正疑惑,怎么王府没人来接的时候,外面便有人道:“参见郡主,奴婢是京中王府管家,特来迎郡主回府。”

    兮煌也无心计较他如此怠慢。落英看了看打哈欠的郡主,对管家道:“回府吧。”

    藩王久不在京中,但各自在京中皆有王府。晋王府占的乃是诸王府中位置最好的地段。也最靠近皇宫。一路驶进王府的兮煌没有理会管家的阿谀谄媚,甫一入府便吩咐人备水沐浴。此间宫中大约刚好用了早膳,有些时间接见,又不至于时间长久误了午间小憩。时机正好。虽说入了京,免不了时常与宫中之人接触,但是按着兮煌的性子,实在是能避则避。勾心斗角,一个个心思九曲十八弯,兮煌自认应付不来,也懒得看他们演戏。

    宫中自宁安郡主入京城便早已接到了消息,更别说此刻的御书房中,云修君回府后稍作梳洗便面见君主。

    新帝继位时日不久,素有仁慈之名。使得外界以为新帝如先帝一般软弱,然而与新帝一同长大的云修君却非常明白,帝王容貌或许继承于先帝,可这性格却是一点都不像。沉潜刚克,雄才大略。既知人善任,宽厚仁德;亦明察秋毫,威严刚正。

    “陛下,赵王府中之人尽皆拿下,除庶人宓珺外。尽发往岭南。另余州一行,臣只取得半份地图。恐已打草惊蛇,是臣无能,有负陛下所托。”

    “无妨,晋王叔驻守余州多年,小心谨慎只怕更胜以往。如今既已打草惊蛇,便加快速度,在晋王叔准备充足前先发制人,才是良策。”

    云修君眉目低垂,回道:“是,只是陛下,晋王殿下实力不容小觑,若是能自宁安郡主手中取得布防图,拿下余州及晋王府会更有把握。也可减轻士卒百姓伤亡,免百姓受战乱之苦。”

    宓壡闻言,踱步深思。良久,他转身问一旁品茶的好友:“宁安郡主手中有布防图,也不过是当年程氏王妃书信所言。然如今已十余载,当年信中所言是否还可信若是宁安郡主手中并无布防图,在她身上浪费的时间精力可都白费了。”

    云修君挑眉一笑:“确实如此。因此臣在余州留下了足够的人手,静待时机再入王府探查。再者若宁安郡主身上当真藏有布防图。陛下,若得了郡主的信任,这图便可手到擒来,可省却许多力气。”

    “是么,可是朕听说,朕的这位皇妹戒备心极强。某人借由受伤都未近得她身。噢,美男计好像也无甚用处,这可如何是好。”宓壡看着云修君,笑得一脸的调侃。身为帝王,能轻松片刻的也只能在好友面前了。

    “世人皆传晋王爱护侧妃,也爱重长子。怠慢嫡女。但臣在余州时听闻晋王长子很是爱护亲妹,而宁安郡主也甚是依赖兄长。如今郡主入京为质,表



第十章 宁安 安宁
    刚打发了给自己送来好消息并且又为自己出了个好主意的好友,正待休憩的宓壡听得门外侍官禀告:“宁安郡主求见陛下。”

    被打扰了午睡的宓壡轻笑一声,道:“宣。”

    晋王嫡女数年不曾入京。世人传言之中这女子简直野蛮成性,不知进退。毫无大家闺秀的风范。可如今端庄娴淑,清新淡雅的女子是宁安郡主

    站在上首的宓壡打量着宓兮煌,开口笑道:“皇妹不必多礼。这一路行来舟车劳顿的,怎么不好好休息几日。入宫拜见也不急在这一时。”

    兮煌安安分分的低眉垂眼,恭敬的行了大礼:“禀陛下,臣女不累。况且臣女这十几年皆未在太后殿下身边侍奉。如今入京,便更应当早日拜见,以尽孝心。”

    “嗯,母后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太后娘娘只说要臣女多在京中待些日子,其余不曾多说。臣女见太后娘娘有些疲累,就早早告退了。”

    宓壡看着谨慎小心的兮煌,微微笑着。吩咐杨德道:“吩咐御膳房送些膳食过来。”又转过头看着兮煌问道:“皇妹尚未用过早膳吧,等会就在皇兄这里用些。刚入京便来拜见,饿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早在听见皇帝吩咐内官的时候,兮煌就有不太好的预感,却没想到皇帝居然当真要留她用膳。这样她苦心选择的这个时机有什么用不还是得在皇宫里浪费好一阵子的时间兮煌在心里皱眉,颇有些烦躁。然而面上却未有一丝失态,只是又开口对皇帝道:“谢陛下体恤,只是臣女府中尚有些事,臣女。。。。”

    “再怎么十万火急的事务也总得用了膳吧,晋王叔将你送到京城,托皇兄照顾你,皇兄总不能辜负了晋王叔的信任吧,你说呢。”

    听出了皇帝是铁了心一定要自己在宫中用了这早膳的兮煌起身行礼,安安静静的道了谢,便低头坐在椅子上,想避过皇帝探究的目光。这个皇帝不好对付。可日后还是有很多地方用得上的,兮煌想。毕竟,有些事有皇帝做靠山比一个侯爷做靠山要来的更方便些。

    兮煌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便忘了这地方还有个皇帝仔细探究。若是所做之事顺利,说不定能在父王动手前将兄长救出去呢。想到此,兮煌清浅一笑,很是开怀。

    宓壡看着下首淡笑开心的女子,颇为感兴趣的开口问道:“皇妹可有何喜事为何笑得如此开怀”

    因着想到了许久未见的兄长的兮煌听见皇帝问话,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谨慎道:“禀陛下,并未有什么喜事。臣女只是想兄长了。”

    “哦朕记得,晋王叔的长子是唤宓君宓信芳吧。可是”

    “正是,兄长名君字信芳。”

    “嗯,也难怪,皇妹此来京中路途遥远,又不曾有长辈相伴。难免思念家人;”宓壡想了想又道:“皇妹若是不嫌弃,便将朕当作如亲兄长吧。如何若是有什么要求尽管跟兄长说,朕一定照顾好皇妹。”

    宓壡笑得甚是和善,颇有一种兮煌是他亲妹的架势。兮煌恭敬俯首,听着皇帝的话,冷静谢恩:“兮煌谢陛下厚爱。”

    杨德是宫中老人,伺候先帝西游,又得新帝百般信任,自是劳心劳力,万事尽心。皇帝要请宁安郡主用膳,虽不知皇帝对待晋王嫡女为何如此特别,但皇帝既下了令,他便尽心办好。

    “陛下,御膳房已将膳食送过来了。”

    “宁安。走吧,朕带你去用膳。”宓壡笑眯眯的看着兮煌,让人觉得他的心情甚好。正在兮煌考虑要怎么找借口拒绝皇帝的时候,杨德却被们外的小侍从唤了出去。御书房外,朝中几位大臣正等在门外等着传唤。皇帝一向勤政,更何况几位大臣里还有位三朝元老。杨德转身回了御书房,看了看殿中的情况,还是走到皇帝身边道:“陛下,丞相和几位大人在殿外候着呢,您看。。”

    杨德话音刚落,兮煌便很是善解人意的行礼道:“陛下诸事繁忙,臣女不便多扰。这就告辞了。谢陛下赐膳。”

    宓壡看着眼前恭谨异常的女子,轻轻一挑眉,唇边笑意盈盈,墨眸却有些寒意森森。

    “皇妹贤良淑德,知情识趣。不知哪位世家子三生有幸能娶皇妹为妻。”

    皇帝这话似赞似讽,杨德微弯着腰,悄悄后退了一步。室内静默之极。兮煌面上恭敬更甚,却再不回话。这话没法回。既知结果如何,却若是拉了旁人进来,便是害了旁人。入京之时,兮煌便想得很明白。这才在路遇镇国侯时有个那么个主意。但现在看来,镇国侯这个男人不好骗,温润是温润,但是无情也是真无情。这皇帝今日的样子,说没有听镇国侯瞎说她都不信。

    “罢了,皇妹今日劳累,早些回府休息吧。”

    “是,谢陛下。”兮煌才不管皇帝话里是不是有什么玄机,能出宫归府已经让兮煌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啊,终于不



第十一章 交锋
    兮煌到京时,皇帝寿辰尚有半个月才到。此时正是众人走动相互拜访的好时机。自兮煌从宫中归府,不知为何那日皇帝对兮煌另眼相待的消息便传遍了京城,不出两日,晋王府便接到数封拜帖,皆是后院女眷赏花茶话以及品画作诗的小聚会。

    晋王府占着皇城外最好的位置,但主家十几年不在京中,每次入朝朝拜也不多住,渐渐人事便有些松散。现任王府管家乃是上任大管家因获罪被罚出府后才被提上来的。因着在晋王面前有些面子,故此对主家并无惧意。此番闻悉兮煌郡主进京,虽是指挥了下人打扫了王府,但要说尽职尽责却是差得远的。在接到拜帖后,只派了个人来送给兮煌,自己并未出现。

    落蕊落英虽在余州晋王府不算什么,但如今在京中王府,这两个丫头可说得上与管家一般的人物了。看到这管家如此怠慢自己主子,素来胆小文静的落蕊竟也被气着了:“郡主,这管家当真忘了本分了,主家多年不在京中。难不成他是把自己当成这王府的主人了上次便敷衍怠慢,如今竟连请安汇报也不来了。刁奴该打。”

    觉得异常疲累的兮煌躺在摇椅上翻着被管家送来的拜帖,心不在焉的听着她说话“嗯。”了一声,扔下拜帖,躺在摇椅上沉思了会,道:“秉德,你待会亲自去告诉管家,让他照规矩给这几位回帖,就说我病了,多谢盛情。落英你这两日带几个人去山上父王送我的那处庄子上,让庄子上的人把庄子打扫干净,两日后本郡主去梵山寺进香后就去庄子上养病。落蕊你现在就去收拾东西,日后若无必要,便不会下山了。”

    “是。”三人早已习惯了兮煌时不时看似无理的命令,没有疑问便分头去做事,只留下收拢衣衫打算晒着阳光眯一会的兮煌。

    “郡主真是一如往昔的懒散呢。”冷不丁在自己院中听到个男人声音的兮煌全身炸毛,冷漠地看着眼前逆光俯身对自己笑得祸国殃民的男人,挑了挑眉,冷笑着说:“世人皆传,镇国侯风度翩翩,温润如玉,乃是当世无双的王侯君子。如今这情形,却不知是兮煌孤陋寡闻还是侯爷艳冠天下,竟让世人为美色迷失本心而胡言乱语。”

    看着眼前清丽秀雅的小女子冷淡愠怒的模样,云修君不仅不因她话语中的侮辱而气愤,反而饶有兴致地拿折扇敲敲手心,而后轻佻地赔礼道歉:“郡主息怒,臣只是一时情急,这才擅自闯了进来。”

    “息怒云侯,若有人擅自闯入镇国侯府后院,你再来跟本郡主谈息怒吧。”

    “臣确实打扰了殿下,但臣可是得了殿下的同意才入府的。”

    “我什么时候同意让你入府了再说,就算同意让你入府,我什么时候同意让你入内院”

    “贵府管家带臣进来的。臣以为是郡主的意思。擅闯内院确实是臣的错,郡主息怒。”云修君一脸置身事外的表情,不甚有诚意的说着道歉的话。

    听到云修君的话,兮煌看着跟随云修君而来的管家,平日总是冷漠的双眸里盛满了笑意:“好好,好得很。”

    “秉德,带你的人,将他给我推出王府正门,当街杖杀。”她指着管家,冷声道。

    不待余卿时有什么动作,婉管家冷笑一声,轻蔑地看着兮煌说道:“郡主三思,奴虽是个管家,却也是能当得您一声舅舅的。婉妃娘娘特意嘱咐过奴,要在京中为您择一门好婚事,奴看云侯就很好嘛,不过是想让您与侯爷培养培养感情,怎么还是我的错了”他趾高气扬地指点:“兮煌啊,不是当舅舅的说你,你如今年岁也大了,再不出嫁可就不好出手了。你莫像你母妃一样,让王爷操心。不孝嘛这不是。”

    “哈哈。”云修君笑了两声,颇有看好戏的意思:“贵府实在有趣,郡主也实在是有位好舅舅呢。正如这位管家所说,郡主不妨考虑考虑本侯。”

    兮煌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看着余卿时冷声喝道:“秉德,你既奉我为主,就需得知道我最厌恶什么,还不动手!”

    “殿下,管家确实僭越,但杖杀是否不妥更何况陛下寿辰将近,不宜见血。”

    “你以为本郡主因何杀他。我再说一遍,拖出去,杖杀!”她是宓兮煌,是晋王府的兮煌郡主,亦是大衍朝的宁安郡主。龙子凤孙,威严赫赫。

    余卿时跪地臣服道:“遵郡主令。”

    “你敢!宓兮煌,你敢!我是婉妃兄长,就是晋王兄长。我外甥可是未来的晋王,你敢杀我,我妹妹必不饶你!”嘈杂的呼喊声渐渐低弱。

    冷着脸的兮煌不高兴的看着一旁的男人:“侯爷免费看了场好戏,还不走。是想让本郡主追究侯爷擅闯王府内院之罪”

    戏虽好看,云修君却不是为此而来。这会子,这男人又突然文质彬彬,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了:“郡主初来京中,人生地不熟。本侯得了郡主您兄长的旨意,特来为郡主向导,以便郡主早日熟悉京城。毕竟郡主日后可是要长住京中的。”

    “既是长住,那就来日方长。嫁了人与夫君一起看,岂不更有情趣就不劳烦侯爷了,请吧。”清茶一杯,业已见底。

    “恕臣愚钝,郡主可算臣的救命恩人。归京途中也相处的很好。如今却



十二章 病中
    文帝与其父不同,喜文厌武,因此当初虽为中宫嫡子也不得武帝喜爱。此君仁善内守,虽知皇子为王享藩内一切权力会酿成大祸,然手中并无良将亦无善战士兵,故而在位期间只知抚育民生,发展经济,充盈国库。并令人秘密培养了一支内可平乱外可御敌的军队。但士兵易寻,良将却难得。以致如今的皇帝手中,能安心任用的也不过一个镇国侯罢了。

    自赵王谋反被皇帝贬为庶民,其余几位藩王行动各异,楚齐岳三王明确上表,奏请削藩并举家迁往京城。滇宁两王虽无上表,却也亲自来京朝贺。唯有晋王,自削藩令下,余州守卫便更加严密。帝王寿辰,也以身体不适为借口,派嫡女入京为质。凡此种种,大战将临。双方心知肚明,但又各有顾忌,因此才百般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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