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生吾有意无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老松子儿
在昭德殿,时光好像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唯一不同的是这里没了主人,那个成烈心头最爱,玉凿粉雕一般的弟弟慕白。
成烈眼中流溢着痛苦和哀思,默默走着、摸着、驻留回忆着,过去的一幕幕在脑海中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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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情归何处?(2)
真可儿暗揣,怎么能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呢听到小舞挨打,大王子为何会如此开心
从未听到大王子如此爽朗笑过,见成烈心情好,真可儿还是很高兴。
成烈瞥看着睁着迷惑大眼,一脸呆萌的真可儿,边走边摔了两句话,“本王子也相信,鹿小舞不会有事的,那家伙……皮实的很”。
刚走出两三步,成烈突然转身,与低头沉思正紧跟着的真可儿撞个满怀,他忙伸手拦腰抱住被自己撞了一个趔趄的真可儿,四目相对,成烈眼里有似笑非笑的一抹柔情,“本王子……会把鹿小舞找回来,与你团聚的……以后,你俩就在大璟阳宫……安心过,日,子”,成烈把“过日子”三个字咬的很重,眼中话里都别有深意,说完,他放开手,大步流星向殿外走去。
听到要把小舞找回来,真可儿在短暂慌乱后,心情豁然开朗。在她眼里,就没有大王子做不成的事,真可儿像只快乐的小鸟,扑簌簌地小跑着,去追赶前面走远的成烈。
成烈独自走着想着,越想越觉得自己和真可儿还真挺有缘分。当说起好友鹿小舞,她也没了那些拘谨束缚,时而灵动、时而呆萌的样子是可爱至极,他最喜欢的,还是她娴淑敦厚、温柔似水的性子。
从花园中穿过,只见树木葱茏、花果飘香。成烈赏着景,心情顺畅快意,在斑斓石子铺成的小径边,一棵杏树上结满了黄绿色的杏,感觉很是诱人,成烈走过去摘了一个就往嘴里放。
“等等”
真可儿的一声娇呼,让成烈举着杏刚放到唇边的手顿时停住,他转头,不解地看向真可儿。
真可儿急急走上前,将成烈举到嘴边的杏,拿到自己手里,从袖子掏出一块洁白的丝帕,细细擦试干净,然后递给成烈,说:“现在,可以吃了”。
成烈边吃着杏,边眯眼直直看着,眼前正叠帕子的真可儿,是满脸春情。
眼前这个女人一直默默关怀着自己,成烈突然有想要拥抱真可儿的冲动,他手一扬,将吃了一半的杏扔掉,长臂一揽就将一袭白衣的真可儿捞到怀里,募地,成烈感觉有幸福的战栗涌上全身。
真可人正低头整理帕子,突然被成烈揽入宽厚的怀中,她瞪着黑白分明的清澈大眼,傻愣住了……待反应过来后,开始惊慌失措地挣扎,但哪里挣的开
真可儿眼中涌出又惊又恐的泪水,望着成烈狂妄不羁又带着**的双眸,低声哀求,“大王子,这……这不合规矩,快……快放手啊”。
成烈只当真可儿是害羞,抱的更紧,厚嘴唇也要吻上那素淡的小人,嘴里还霸道道:“合不合规矩,是本王子说了算……你不从,难道……是你心里有别人”。
“……”,面对成烈的霸道,真可儿无言以对也无能为力。
成烈在真可儿脸上,没有见到女子该有的娇羞和欣喜,而真真切切看到了悲戚痛苦之色,他将真可儿的沉默当做默认,顿时脸上阴云密布,眼神也冷厉起来。
想起真可儿随身佩戴的玉佩,成烈毫无顾忌地伸手到她衣领内,拎出那块碧绿的玉佩,明晃晃的男人东西,刺激了恼怒的成烈,眼中有怒火开始燃烧。
成烈用力一拽把挂绳扯断,将玉佩抓到手上,脸阴森可怕,言语如淬了寒冰,“说,这是谁给你的”。
“还我!”
真可儿见大王子成烈,将小沣给自己的定情玉佩被夺了去,也忘了规矩,大喊着如母兽护崽一样上手去抢。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成烈吃了一惊,手本能一躲,但还是被真可儿的指甲划出一道口子。
成烈眉头紧蹙,看着血从被抓破的手上流出,他从未见过,温柔胆小的真可儿会如此失态,见她把玉佩看的如此之重,心里断定玉佩该是哪个情郎哥所送,或许还是个定情的信物
成烈火起,扬手一掼,可怜娇弱的真可儿“蹬蹬蹬”后退了四五步,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真可儿吃疼,坐在地上,手捂着脸呜呜哭起来,泪水从指缝漫溢了出来。
成烈喘着粗气,黑着脸怒视着摔倒的真可儿,一时竟不知如何才好
这一切被躲在不远处的浮香,看了个清楚明白,她听到盯梢的宫人夜离禀告,说大王子带真可儿去了昭德殿,所以浮香早早就等在成烈回殿的必经之路上。
“妾身见过大王子”
成烈光顾着呼呼生气,突然见侧妃浮香出现在眼前,更多的不快挂在脸上,他没好气地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浮香对这样不友好的问话并不着脑,她早已习惯了这般对待,浮香脸上笑容绽放的更开,目光流盼,满眼情愫,“妾身,正在折花插甁,好巧……就碰上大王子了”。
见成烈没吱声,浮香瞥了眼已跪趴在地抽泣的真可儿,眼睛转了两转,嘴角勾出一抹阴鸷,再回头面对成烈时,已换上满脸娇笑,莺啼软声哄道:“定是这贱奴,惹了大王子不快,您圣体金贵,可切莫气坏了身子……整个魔族可都仰仗大王子呐,快消消气”,浮香一面极尽恭维着,一面用手柔媚地给成烈捋着胸口。
成烈明知是假大空话,但又有谁不爱听赞美的话呢?况且他也想让真可儿听听,她每天面对的,是何等伟岸的人物!谁又能与他相媲美?能得他的看重恩宠,那该是何等的荣幸!
见成烈听的受用,浮香更大胆地用手揽住成烈的手臂,整个娇软的身子就趴靠了上去,仰着一脸惑人的妩媚,娇滴滴道:“大王子该是出来一段时间,怕是也渴了,去妾身的韶光殿,喝口茶,去去火气吧”。
扭动的身姿,温热蛊惑的气息,撩人的眼神,让本是血气方刚年龄的成烈,有些不能自持。
“走了!……这贱婢,就让妾身来处置吧”
“不用!”
浮香话刚说完,成烈就激灵一下将浮香推开,觉得有些失态,忙低声掩饰道:“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不劳爱妃了”。
知道成烈对真可儿向来高看一眼,话已说到这地步,浮香也不好再多嘴若强行争取,弄坏了大王子的心境,就得不偿失了,浮香心里觉得有些遗憾,她又失去一次,整死真可儿的好时机。
浮香笑靥如花,亲昵地挽着成烈,娇滴道:“好!只要大王子不生气就行,和个贱奴置气,实在是不值得”。
成烈并没理浮香的话茬,他怒目转向伏跪在地,正瑟瑟发抖的真可儿,冷叱道:“贱婢,给本王子滚回宫去,在殿内罚跪……罚跪……三个时辰,好好思过”,成烈虽气,但真责罚真可儿时,又变得吞吐犹豫。
真可儿鼻音很重地应着“是”,瑟缩起身,弯腰倒退几步后,惨兮兮转身离开。
恨恨扫了一眼真可儿孤寂的背影,成烈觉得心乱如麻,低头瞅了一眼手中的玉佩,举起手就要摔了,手突然顿在半空,犹豫了片刻,又无奈地把手放下,他将玉佩扔进袖笼。成烈竟怕真毁了玉佩,将无法再面对真可儿。
浮香将一切看在眼中,知道成烈心中不快,也明白他需要发泄,遂浪声道:“走了!大王子,让妾身侍候您,好好放松一下”。
韶光殿内,成烈无精打采地坐在案后,侍丽端了酒进来,成烈直接拿起酒壶就喝,只喝了一口,将酒壶举到
第76章 情归何处?(3)
隆庆殿内,衣着随意的侧妃弥蛮蛮,手拄着头,半躺在美人榻上,眼神迷离地望着跪在她眼前一脸春情的雪衣。
雪衣拿起一粒葡萄,风情万种地嫣然一笑,翘着兰花指轻轻放入弥蛮蛮嘴里。
雪衣是弥蛮蛮弟弟弥隐,给她送进来的侍卫,人长的白白净净、细皮嫩肉,一身的狐媚气,嘴巴甜腻会哄人,他不但成了弥蛮蛮的裙下人,更是她的心头最爱。
一个小宫人急火火进寝殿禀告,见侧妃和侍卫都只穿着里衣,动作暧昧,吓的腿上一软直接摔倒,忙又爬起身跪好,抖成一团,请罪:“娘娘饶命!……”。
弥蛮蛮看着碍眼,咬牙道:“是该死!”。
雪衣扑拉着弥蛮蛮的胸口,浪声浪气道:“娘娘莫气,气坏了身子怎了得,还是听听……他说什么若是不打紧的事,就拖出去直接打死,好给娘娘消气”。
“好呀!今儿,你侍候的……甚是舒坦,就赏你这个面子喽”
“雪衣,谢娘娘的赏”
雪衣冷目,脸转向已吓的汗流浃背的小宫人,低吼:“快!速速向娘娘报来”。
小宫人不敢怠慢,忙慌不迭禀告道:“大王子……在花园,被……浮香娘娘截走,正……逗留韶光殿……”。
听罢,弥蛮蛮气的从榻上蹦了起来,顿时暴跳如雷!那小宫人未说完的话,她当然明白意味着什么
“该死的贱人!**!想跟姑奶奶斗,你是想找死了,狐狸精……妈的,看我怎么把你大卸八块的……”,不堪入耳的话,不断从弥蛮冥嘴里涌出。
她得不到的,别人怎么可以得到都不被恩宠,她可以不在意,反正她有有本事的弟弟,会不时送来英俊的侍卫供她消遣。但她不能容忍死对头压自己一头,那贱人的家族是靠他父王的一手提拔栽培,才有了今日地位的,现在胆敢来挑战她,门都没有!
弥蛮蛮气的发疯,祭出的鞭子乱甩,那个传话的小宫人,只几下就被打的没了气息。觉得不解气,殿内“稀里哗啦”一阵倒榻破碎,不一会就一片狼藉。
最得宠的雪衣吓的跪爬在地,不敢上前劝阻半句,他了解眼前的主子,一旦发起疯来,那是六亲不认、心狠手辣。
进殿查看情况的一队侍卫中,一个年轻的面孔闯进弥蛮蛮的视线,她认出是前几日才刚送来,与大王子有七八分相似的轩昂,想着这家伙几次不解自己风情,迟迟都未成她的裙下之奴,就气不打一处来,鞭子就一鞭又一鞭抽向轩昂。
轩昂被抽的满地翻滚,“啊!啊!”哀嚎,身上的软盔甲被打落,衣袍上道道血肉翻飞的鞭痕,触目惊心!
弥蛮蛮将对成烈的怨气,都发泄到轩昂身上。她从小就爱表哥成烈,表哥对慕白表弟的呵护,是她所见所爱的,也很是羡慕嫉妒,弥蛮蛮很想让表哥对她也像眼珠子般爱护着,那时她就决定,长大要嫁给温柔细心的表哥。
执着深爱一人的心,其实很难再装进别人,对所爱人有多情,对他人就可能会多无情。
弥蛮蛮没明白这一点,或许应了一个不成理的道理,找一个爱你的,比找一个你爱的更靠谱,那样更容易获得幸福。
成烈三日未归,让真可人坐立不安、担心不已,但也无可奈何,她没有资格管主子去了哪里?主子要做什么,岂容她置喙?
第四日,成烈回到了武德殿,依旧蹙着眉,阴着脸,真可儿低眉敛目如常服侍左右,成烈偶尔偷瞥真可儿一眼,见她隐藏不住的跛着腿,知道罚跪还是伤到了她,感觉人也清瘦了不少,脸也更加苍白,成烈心中微微悸动,心生不忍。
真可儿几次欲开口,但瞟见成烈黑沉的脸,始终都没敢吱声。
侍候成烈沐浴后,看着他坐在案后,真可儿端着新茶递送到成烈面前。
成烈始终赌气未看真可儿,只端起茶细品,神情放松下少。
真可儿手抓着托盘,犹豫半晌,她咬了咬下唇,好似下了决心,“扑通”在案前跪倒。真可儿是个单纯直接,不会婉转周旋的人,她直白吞吐道:“大王子,奴斗胆……想寻回……玉佩”。
成烈刚放松的表情,刹那又阴厉起来,本以为自己不理真可儿,以她胆小懦弱的性子,是不敢再重提这茬的,这样玉佩的事或许就此过去,慢慢也就忘记了。没曾想她如此急不可待,竟敢直接来索要,可见玉佩对她的意义非凡。
或许是她家人给的呢?或许不是他担心的定情之物成烈强压下内心的烦躁,既然避不开,就听听真可儿怎么说这几日猜来猜去,也着实让他很烦恼。
成烈也不绕弯子,直切主题,“说吧,那块玉佩哪来的?”。
真可儿眉眼紧锁,愣怔良久,在说和不说实话间纠结,被成烈如剑般犀利的眸光审视着,让她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从真可儿如鲠在喉的纠结中,成烈看出了不好的答案,他有些狂躁地站起身,来来回踱着步,终于忍不住大声呵斥,“说!”。
真可儿吓的一抖,感受到成烈凛冽的冷气,她咬着嘴唇,决定实话实说,“这玉佩……是……少主送的”。
成烈还是得到了担心的答案,失落、嫉妒、担忧等不满情绪顿时在心中交杂。他当然知道,真可儿口中的少主是谁他就是鹿小沣,鹿小舞的同胞胎哥哥。嗬!他们兄妹俩可好,一个从他手里,夺走弟弟慕白的爱,一个又来和他抢女人。
成烈想着,气急反笑,犀利的目光像要把真可儿凌迟一般,故意问:“哼!少主?哪来的少主?”。
“少主是……白鹿族王子……鹿小沣”
真可儿如实回答,她依旧咬着嘴唇,像是只有这样,才能缓和内心的慌乱和纠结一样。
一切都明白了!
成烈就是不甘心,步步紧逼,“他……他为什么送你玉佩?”。
“这?……”
成烈握紧了拳头,眼睛一动不动地死盯着脚下的真可儿,他的内心很煎熬,他想听到其他的可能性,半晌,沙哑嗓子低吼,“快说!”。
在成烈的威逼下,娇弱的真可儿泪如雨下,她还是坚毅地咬着嘴唇,她爱小沣,没什么不敢说的!如果佩戴定情信物也算是触犯宫规,那也确实没办法,真可儿横下心来承认,“这是少主留给我的,给我的……定情信物”,说完,真可儿如卸重负,长长舒了一口气。
没有婚约情况下,男女私相授受,女子往往被看成轻贱不检点,对真可儿这样乖巧听话的女子,这种暗定终生的行为,确实不好意思说不出口。
天下都是一个道理,被认为是茹毛饮血、嗜血成性的魔族,对女子清白的理解也是如此。
宫婢进宫都要经过严格筛选,干净的过往和干净之身被看的一样重要,她们需要经过查验身份及验身才能被招进宫的,若王室子弟一旦宠幸了那个宫婢,主子又想要留下子嗣,这样也能保证王室血统纯正。
对其他宫婢不是问题的问题,在真可儿这,一下子就成了问题。真可儿是成烈看她无家可归,从圣女殿亲自带回来的,这之前所有的核查都没有做,包括是不是处子之身。
 
第77章 重见天日
【】(iishu),
凌霄宝殿上,一脸威仪的天君端坐在殿首宝座上,护驾的天将随护左右,文武仙卿分列殿下,朝事已过大半,有掌朝天官喊道:“众仙卿有事禀告,无事退朝”。
班中闪出太白金星,伏首启奏,“臣启天君,有熊族刚刚来人上表,已发现白泽、孟昊等人的踪迹,他们在找寻帝九渊同时,对有熊等族是骚扰不断动作频频……有十几个过去的老将已被暗杀,手段极其残暴,现在……与我天庭亲近的相关各族,是惶惶不可终日啊……请天君定夺,是否派兵前去围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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