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武狂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起债鬼
众将正欲杀出,北岸就传来叫嚣的声音,三统领站在一头一丈高如大象,只不过其多生出了一对长角在额头,三统领将玉阳挟持在这头野兽宽广的背部。
“对面的人听着,你以为我会真的打过去吗,别天真了,我的目的是这个女人,哈哈哈,现在我要好好看看这中都第一美人到底有多美,如果你们敢过来,你知道后果的。”
“放开他!”驸马座于马上,试图震慑对方,但是北岸那些粗犷之人怎能听他之言。
驸马身边的那尖嘴猴腮之人,来到马前,道。
“驸马爷,我们杀过去吧,公主不能有闪失啊,不然没法跟皇上交代啊。”
驸马喝道:“如果我杀过去,就坐实了破坏条约的罪名,到时,两国交战,陷百姓于战乱之中,我又如何能对的起中都百姓。”
那尖嘴猴腮之人看着驸马,沉吟片刻,道:“驸马说得极是。”
驸马叹出一口气,道:“我相信虞月一定会理解我的,他们无非就是看我中都富庶,想讹点钱财,不敢动公主一根汗毛的。”
驸ale住缰绳,隔江相望,透过朦胧的夜色望去,陷入沉思,想起了昨天两renda婚的日子,是否,当初就不应该让公主随行。
…………
一天前。
庭院的枫叶红了许多,挂在树梢摇摇晃晃,微风轻拂,夹着一片红叶从窗外飘进了房间。
房间里布满大红结彩,所有的事物都身着‘红妆’,好一副大喜之景。
尤其是端坐于榻前的女子,身姿挺拔,将身上的嫁衣完美的烘托了出来。
要不是那盖头的遮挡,那定当是一个绝代的佳人。还有那一针一线勾勒出的鸳鸯袖,鸳鸯枕,龙凤被都不仅仅是对往日的坚持的证明,更是对明日生活的殷殷期许。
女子一双玉手轻搭在身前,刚好接到了那片飘进来的落叶,新人口吐芬兰,听的出来有些紧张和心急了。
“都卯时了,怎么还没来”
话音未落,一个丫鬟模样的人冲进房门,难掩兴奋之色,喘着娇气道。
“公主,公主,来了,新郎来接您了,花轿到门口了。”
“知道了,知道了,瞎嚷嚷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出嫁呢,那么激动干嘛!”公主说的平静,但是却也隐藏不住其中美意。
这丫鬟目如明月,清澈如水,身材匀称,长发如瀑,五官如璞玉雕刻般精致,虽然看上去还有些未脱的稚气,要不是那一身下人服饰遮住了气质,假以时日,岁月成熟,定当亦如公主那般有倾国城之色。
丫鬟一边搀着新娘往大门走去,一边说道:“好,不嚷嚷,奴婢哪能有公主那样的福气您和驸马爷两小无猜,情投意合。驸马爷更是人中龙凤,贵为平夷统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中都能有如今太平,驸马爷功不可没,比您的那些皇子哥哥简直不要好太多了,尤其是那小皇子,都十八了,还天天找我们这些下人玩,我真的不想和他玩,可谁让人家是皇子呢,还有……。”
丫鬟一口气说了许多,全然不知盖头底下新人的脸色异样,新娘沉低了语调,有些不悦:“阿秀,说什么呢”
欧阳毓秀立刻闭嘴,知道自己一时嘴快,说了些不敬的话。这不敬之罪,可轻可重,轻之杖责八十,重责斩首,尤其是对皇族的不敬。
但是,欧阳毓秀知道公主的心性,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下人,但是,该收敛的时候就要收敛,于是眼眸一转,遂回道。
“我是说,只有驸马爷这种人中龙凤才能配得上我们国色天香的虞月公主!”
新人轻笑一声:“就你嘴甜,真想找个人家把你嫁了,省的天天在我耳边唠叨,烦都烦死了,那个平南王的大公子怎么样,要不我去帮你说说如何”
欧阳毓秀脸颊一红,娇羞道:“公主,您又开我玩笑,李大公子怎么可能看的上我这个下人!”
公主注意到阿秀的娇羞,知道她的心思,含首轻笑道。
“阿秀,我都懂的,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讨厌!”欧阳毓秀难得露出这般少女模样,倒也让人觉得可爱不少。
两人徐徐走出了公主府,来到大门前,一座八抬大轿早已在三丈宽的路上等候多时。
轿子后面是一眼无边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延伸了百里,各种聘礼铺满大道两侧,连落脚之地都不多了,这样的礼也有数十里,不可谓不壮观,凡送上祝福的沿街百姓无不受惠。
一些文采稍佳的墨客出口成章,更是趁此机会大捞了一笔。
一个中年男子,生的尖嘴眉长,管家模样的人,一脸笑意,沿街喊道。
“我中都人才辈出,若有能人就今日赋一首彩头诗,驸马府定有重赏。”
话音一落,便有才子上前,作揖道。
“普天同庆平四海,才子佳人共良宵!”
“好,赏!”
管家随手就赏赐了一锭金子,够那个穷书生一年吃的了。
“谢驸马赏赐!”
又有人道:“良辰美景,共谱天国蓝图;名门将帅,誓要一统天下。”
“好!一统天下,说得好!赏!”
沿街的百姓无不欢欣鼓掌,天国地广物博,人才辈出,千百年来,四方诸国虎视眈眈,却能以绝对的国力傲视天下,不可谓不强,每一个天国的百姓都以此为豪,所以,皇帝嫁女,千万百姓无不出门献礼祝福。
“那就是驸马爷吧,果然是青年才俊。”人群中有些少女双眼放着羡慕的目光,但此刻也只能是羡慕的份了。
一男子约莫二十有余,身着红袍,骑着一匹棕色汗血宝马,身姿挺拔,玉树临风,五官深邃,棱角分明,潘安之貌不过如此。
见新娘从大门莲步移出,驸马立即下马上前,冷静的脸色隐藏不住其激动的心情。
缓缓上前,来到女子面前,声音浑厚有力,道:“虞月,幸苦了!”
欧阳毓秀却挡在两位新人中间,道:“驸马爷,该改口咯。”
驸马道:“对对对,娘子,随我回家吧。”
娇羞的新娘轻轻的随着驸马来到矫前,正欲入轿,迎亲队伍后方就冲上来一匹快马,人未至声先到。
“报……。”
待到驸马跟前,下马跪礼,急匆匆的说道。
“驸马爷,紧急军情,四方诸国突袭,皇上有令速速回宫商议。”
驸马眉头一皱,知道天下的事才是大事,没有国,哪有家,安慰了一下有些紧张的公主道:“娘子,对不起,我要处理一下。”
随后才回身,统帅之气侧漏。
“平南王不是在那里吗”
“平南王大公子已经率部御敌,但是几乎同时,中都东西北部均有骚扰,皇上担忧是声东击西,恐是趁您大喜之日,对我中都不利。”
驸马沉首片刻,道:“看来是有备而来。”
还没等驸马说话,新娘就提前开口道:“军情紧急,相公你快去吧,中都需要你。”
驸马脸露愧疚,拉着新人的手,轻语道:“娘子,这一出怔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我……。”
“那还不简单,让公主陪着您不就好了了!”欧阳毓秀说道。
如果放到现在,欧阳毓秀绝对不会再说这样的话。
“可是,战场无情,娘子千金贵体,恐怕……。”驸马有些犹豫。
“难道你们现在就入洞房那也可以!”欧阳毓秀口无遮拦道,但也说的不无道理。
“阿秀,你越来越不像话了啊。”语气中有责备,但听得出来公主是认同的。
“相公在哪,我便在哪,只要相公陪在身边,什么苦我都可以吃。”
“虞月,你真的……愿意随我出征”
“从今以后,天涯海角,伴君左右,虽死无悔。”
“嘘,不许说这样的话,有我在,谁都不能伤害你,包括我自己。”
新人轻轻点头:“所谓嫁鸡随鸡,我愿意,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有阿秀陪我,你安心出战吧。”说完,公主直接上了花轿。
驸马翻身上马,勒住缰绳,宝马一声长嘶,调转方向,威严释放,恫吓百里,声如洪钟。
驸马随身的百名战护齐声应道,震慑人心,无不佩服其治军纪律。
“嘶!”
汗血宝马一声长啸,疾驰而去,百人战护随着八抬大轿浩浩荡荡往城门而去。
…………
皇宫之中,大殿之上。
中都皇帝身着龙袍,威严而立于堂上。
“四方诸国来袭,众爱卿有何良策”
殿堂之下,文武百官均欠身恭礼,不敢抬头。
皇帝见状,龙颜大怒,道:“都哑巴了,四方诸国趁本王嫁女之际来袭,分明是有备而来,尔等还不快快想想办法。”
“皇上请息怒!”大臣行跪礼,纷纷应道。
皇帝指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将军,道:“平南王,你儿在南部已经整整三天了,怎么迟迟不见退敌,是粮草不济,兵力不足,还是有什么其他困难吗”看似关心的问候,实则暗藏不满。
大殿之下,一身着铠甲,腰缠宝剑的老将军,须发皆白,但面露刚毅之色,神色中尽显久经沙场的淡然,再望文武百官,佩剑上朝竟只有他一人,可见其地位显赫。
“启禀皇上,依臣之言,四方诸国这次仅仅是探虚实,不必理会,故让我儿按兵不动。”
“按兵不动”
听到李将军所言,文武百官瞬间就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都快打到家门口了,怎么还能不去理会”
“李将军年事已高,恐怕……。”
“李家不肯出战,难道是有什么阴谋吗”
李将军战功赫赫,自不必听这般小人之言,只听得皇帝一拍龙椅。
“啪!”
“都闭嘴,听平南王说说看。”
平南王李延老将军接着说道:“他们已经在边境骚扰了三天了,要打早就打了,可是他们并没有真正总攻,仅仅是派了一些小型玄兽滋扰,要么就是混淆视听,另有目的,要么就是等待什么机会,无论哪种情况,只要我们按兵不动,不自乱阵脚,他们就不可能打进来。”
一位身着文服的大臣上前,深谙皇帝心思,躬身作礼,手持谏尺,道:“平南王这是俱战啊,想我泱泱大国,岂容边陲小国撒野,你这分明是至皇上安危于不顾,至天国百姓于不顾,说,你居心何在”
“现在东西北部都有不同程度滋扰,难不成也要按兵不动吗,还是说,平南王等的就是那一天”
平南王听闻此言,听出了对方语气之中似有自己叛变里应外合之嫌,遂怒拔宝剑,指着那身子瘦弱的文官,道。
“司徒云倾,说话可要注意分寸,老夫一身征战沙场,其心天地可见,莫要再挑拨我与皇上,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我不出战,一是事实如此,二来也是保我天国承诺,先皇早就说过,不要妄动干戈,否则显得我天国卑劣,我堂堂天朝,岂能怕那些边陲小国真是笑话。”
司徒云倾是文官,心思细腻狡诈,自知对方是决不敢下手的,遂也没有显得过于紧张,只是架在脖子上的宝剑散发出的寒光却让他的额头不经意的流出了些冷汗。
“平南王敢在皇上面前动剑,想来分寸拿捏的倒挺好!”
“好了,都别说了,本王知道了,你们都是为了天朝着想,只不过,这是战是缓还需要再做考量。”
李老将军收回宝剑与司徒云倾一同退了回去,一时之间,文武百官竟无一敢再进言。
至此,忽闻殿外传声,道。
“平夷统帅庄凌城觐见……。”
一年轻俊朗男子,眉目深邃而凝重,身着红袍,疾步如风,跪于堂下。
“参见皇上!”男子干净利落的行了跪礼,还没起身,皇帝竟亲自上前搀扶。
“驸马,实在对不住,今日本是你大喜之日,无奈四方诸国生事,不得已请你过来……。”
皇帝言辞恳切,驸马哪能居高,回道。
“皇上,您严重了,能为皇上分忧,是末将的福分,只要您吩咐一声,末将在万死不辞。”
闻此,龙颜大悦,忽一抬手,吩咐道。
“请将军令!”
随后一个侍从递了一个精美的盒子到庄凌城身边。
“驸马爷,还不谢恩”侍从说道。
庄凌城打开木盒,上面是一块玄铁打造的令牌,一正一反分别刻着‘将军’二字,而且遇水不沉,遇火不熔。最重要的是,这块‘将军令’代表皇权,不仅可以号令天国所有将帅,还可以号令天下武者。
虽是如此,但也不是所有人武者都能叫的动的,毕竟一些武者根本就不在乎名利权利和地位,但是足够让大部分心动了。
早在开国之初,太祖皇帝就承诺过,若有志之士凭此令报效天国,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不过千百年来,从没有人敢接这块将军令,所谓不成功,便成仁,但凡接了这块令牌的人,如果完不成任务,是不许回朝的,若有回朝不携带将军令的,定斩不赦,而若有人拾到将军令或者是抢夺将军令,使其归还天国,便可满足此人的愿望,这是天国的铁律,无一例外。
中都历史上也出现过一次这样的情况,那就是亲王携将军令出征,可是亲王却没有将其带回来,当初的皇帝念及亲情,并没有执行这条铁律,可是第二天,亲王一家一百零八口人全部身首异处,死状极其惨烈,有很多人说是皇帝派人ansha的,但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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