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武狂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起债鬼
那也就成了悬案,至那以后,没人敢无视这接了将令的后果。
驸马知道这个将军令意味着什么,那便是生死抉择的一瞬间。
但他没得选择,只能接着这块沉重的令牌。
“末将……定不负所托!”
那时的兵者与武者还是井水不犯河水,兵者的dongan对江湖而言那是见得习惯了。
第216章 蜀道难2
等到驸马庄凌城出门抗敌之时,欧阳毓秀才真正的看清了这个驸马的心,如果不是欧阳毓秀当时提议让公主随行,那也不会落得现在这幅模样。
因为欧阳毓秀的建议,公主随军出征,但也因此暴露了驸马那颗只为争权夺利的心。
在洞房花烛夜里,公主因为驸马公事太忙没有陪伴自己而心情郁闷去跑步,最后却不小心被北朔安插在中都北境的卧底掳走了。
只是当晚庄凌城并没有当回事,而且说是因为需要养精蓄锐,太要因为一件小事劳心费神,所以他也就没有第一时间派兵寻找公主与欧阳毓秀二人。
这也是刚开始为什么有两个少女蹲在芦苇荡里,那时就是欧阳毓秀陪着公主出来散心被掳走后,然后趁乱躲到了那里。
只可惜,后来还是被抓住了。
第二天,北朔统帅扎禾金将公主和俘虏的中都百姓一起挂在了城墙外的木架高台上。
扎禾金的挑唆城上将军开城投降,果然起到了作用。
许多兵者都是那些俘虏的亲人,他们用冰冷的箭亲手射杀了自己最爱的人。
木架高台的百姓眼中透着失望,那一根根冰冷的羽箭虽然是刺进了上一层贵族的胸膛,但是却也如刺进自己的胸膛一样。
那时还是镇北王阎庭江双手轻抚城头,目光投向城下的百姓,这些百姓被北朔的将士推在前头,仿若那一群待宰的羔羊。
“唉!”
阎庭江再次长叹了一声,似有些无奈的样子,随后对着城下的百姓说道。
“北境的子民,你们放心,我阎庭江一定会接你们回来的。”
阎庭江话音一落,众将齐声鉴道。
“侯爷,请三思!”
北城是最后一道屏障,如果北城被破,那么中都的百姓就将流离失所,到时,死的就不仅仅是北城的将士们,而是整个天国。
所以,此刻的阎庭江只有等,或许他也在等一个机会,等到西境万浦城的人前来救援,亦或许还有救,他在心里暗暗祈祷,扎禾金在援军到来之前能够少杀几人。
可是,他们都忘了扎禾金是什么人,他是北朔的大统领,执掌数十万大军,而且还是一个弑杀成瘾的人。
又过去了一个时辰,扎禾金看到城头上依旧没有动静,不禁又生出许多怒气,突然拔出腰间斩马刀,手提缰绳,缓缓来到三丈木架台下。
只见扎禾金来到木架台前,将近一丈高的坐骑战狼,使得扎禾金直接可以触到第二层的人。
扎禾金从一个少女的胸前bachui一根羽箭,仔细的观摩起来,随后,嘴角扬起。
“你们看清楚了,这就是你们的统帅,堂堂龙血弓竟然就指向手无寸铁的你们,这样的统帅,你们还有什么理由跟随。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每人说一个你们侯爷的糗事,我便放了你们。”
扎禾金将一丈斩马刀斜托在地上,走到一名百姓身边,提缰勒绳,手持一丈斩马大刀,威风摄摄来到其中一名百姓的身前,斩马刀已然架在了她的脖子之上,厉声喝道。
“你来说!”
这百姓很清楚的感受到了脖子上传来的一股凉意,不禁四肢瘫软,没了抵抗,连声音都在颤抖。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扎禾金冷笑一声,杀意骤显,一道寒光一闪而逝,那百姓已人头落地,洒下一束鲜血,飙射的血红点点落下。
扎禾金冷眼旁观,上前一步,来到另一名百姓旁,斩马大刀上面还残留血迹,架在了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的脖子上。扎禾金一改冷酷神情,竟变得温和起来。
“小朋友,你说说看,你们的阎庭江老爷爷有什么糗事,说的好,我就让你回家见你的父母哦。”
一边是大如脑袋的斩马刀刃,一边是扎禾金那假惺惺的嘴脸,可是,一个小女孩怎能分的清,稚嫩的脸上已经脏乱不堪。
看到这个小女孩,阎庭江目露纠结和遗憾,他想救却不能救,如果救了,那那些亲手射杀自己亲人的将士的心就凉了。
“侯爷,末将请战救出小主。”
阎庭江长呼一口气。
“来不及了。”
小女孩正是阎庭江最疼爱的小孙女,没想到被扎禾金抓走了,不过看情况,他也没有认出来,否则就放在第二层了,也可以作为扎禾金的一个很有利的砝码。
小女孩天真的回答道:“有啊,他经常到我家去拿东西不给钱!”
闻此,扎禾金收回了斩马刀,放生大笑道:“你们听见了吗,不要被阎庭江表面仁义给蒙骗了,阎庭江就是个……。”
没想到小女孩接着说道:“他每次来我们家都带好多东西过来,我父母说给钱,他不收,还生气……。”
“锵!”
小女孩话没说完,却见到扎禾金重新扬起斩马刀,拦腰斩下。
小小身躯当即被拦腰斩断,血腥一幕在众目面前上演,均倒吸一口凉气,这般残忍,天理不容,人神共愤。
阎庭江站在城头,满眶泪水,嘶声呐喊。
“畜生,你们这群畜生!老天一定会收了你。”
扎禾金骑着胯下战狼,宽大的斩马刀抗在肩上,与之强壮的身体倒也相称,满是暴戾之气,冷哼一声,道。
“老天哈哈哈哈,如果有老天的话,第一个就应该收了你!”
话落,扎禾金随即又道:“我今天倒要看看老天会不会来帮你”
说完,斩马刀在其肩上调转了一个方向‘铛’的一声落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紧随之,扎禾金手持斩马刀的七尺长柄,粗壮的手臂猛然一发力,整个斩马刀抡起一个半弧,带起一阵狂啸。
“呼!”
仿若飓风席卷,周身战士被扬起的尘土蒙了眼睛,待到再次睁开眼时,那木架高台的第一层百姓竟全部身首异处。
“吸!”
城头上众将只觉凉到心底,无不憎恶扎禾金的残忍手段,反观北朔战士在感受到了扎禾金的实力,无不欢呼。
“好!”
阎庭江立于城墙,一掌震碎了墙砖,化为齑粉,怒道。
“扎禾金,你要是个男人,就别再滥杀无辜。”
扎禾金舔了一口刀口的血,道:“无辜当初你屠我北朔百姓的时候,你可有想过他们是无辜的。”
“杀!杀!杀!”
好似说到了北朔战士的心里,城下数万战士齐声高喊,在他们看来,这是以血还血。
木架高台第一层的百姓已经屠尽,扎禾金单手提着斩马刀,指着第二层唯一幸存的女子说道。
“阎庭江,这人是谁,不用我多介绍了吧,如果她死在你的城楼下,你说万浦城会不会饶了你!”
说完,扎禾金扬起大刀,便要斩向女子。
上官无泪是万浦城的最疼爱的侄女,如果在万浦城的人还没到之前就死在了北城城门之下,那么阎庭江的麻烦就更大了,万浦城这个人,为了这个侄女可是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当初三皇子看上了上官无泪,皇帝御婚,万浦城愣是亲率十万大军公然抗旨,可想而知,上官无泪在万浦城心中的分量。
“她怎么也在这”
事情越来越往坏的地方发展,阎庭江见扎禾金欲动手,即刻喝止道:“住手!”
扎禾金忽闻城上阎庭江喝声,在最后与上官无泪脖子毫厘之处给收住了斩马刀。
“哦侯爷你想通了只要你肯弃城投降,这些人我都会放回去。”
阎庭江道:“你已经杀了那么多人,时辰未到,你怎可言而无信!”
闻此,扎禾金毫不顾忌的大笑一声,道:“哈哈哈,侯爷,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还那么天真,天下谁不知道,我杀人,看心情!”
“你!”阎庭江却毫无办法,随后道。
“扎禾金,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答应便是!”
“我说了,只要你们弃城投降,免得我强攻进去,到时,中都的百姓死的就不是这些了。”扎禾金得意的说着,然后又补充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用缓兵之计,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都过了大半天了,你们的援军呢”
阎庭江猛然警醒:“张副将,乘风怎么还没有把驸马接回来”
话音刚落,一小厮来报:“报告侯爷,少主已经连夜赶来,不过在路上遇到北朔大军阻截,损失惨重。”
“他们怎么样了”
小厮回道:“少主与驸马带领百骑已经突出重围,最多还要两个时辰,还请侯爷再拖延片刻。”
“两个时辰恐怕城下的扎禾金一刻都不愿等了,这可如何是好”阎庭江一时不知如何决策。
这时,张孝全献策道:“侯爷,末将有一办法!”
“快说!”
“北朔人蛮野粗暴,但是重情重义,不如我们这样……。”
听完张孝全的计策,阎庭江面露难色,道。
“这般做法,恐怕是放虎归山啊!”
张孝全自然知道阎庭江的担忧,这种方法,也是无奈之举,但是,比起让上官无泪死于城下来讲,却是利大于弊。
“侯爷,不能再犹豫了,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争得一线时机啊。”
阎庭江缓缓点了点头,且不说如果上官无泪死于北境城下,万浦城会不会率十万大军杀向北朔,但肯定会来踏平北境,谁让一个堂堂镇北王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这要用万浦城的话就是,一群带把的娘们儿。
“看来只能如此了。”
随后,阎庭江一挥手,“扎禾金,我们做个交易怎样”
“交易你拿什么和我交易”
阎庭江指着城下,一挥手,城门开了一条只容得下一人通过的缝,从里面走出一人。
“扎禾金,你可认得此人”
扎禾金跟随目光,往城门口望去,只见一老者,灰布ayi,蓬头垢面,手脚都被铁锁铐住,缓缓的从城门处走出来,不仔细看,根本无法辨认他的模样。
“父亲”
虽然认出了这个老者,但是,扎禾金却没有直接认,而是有着自己的想法。
扎禾金认出来这老者正是自己的父亲,一直以为父亲已经战死了,但是没有想到被阎庭江俘虏了。
不过,扎禾金也没有慌张,只是冷笑一声,喊道。
“我说阎老头,你把一个囚犯放出来做什么,难道要他替你送死”
阎庭坚在城头上说道:“扎禾金,你仔细想想,二十年前,是谁拯救了你们朔国百姓”
扎禾金没有再望一眼,“不好意思,我的记性很差,二十年前的事我记不清了。”
阎庭江大声喊道:“扎禾金,你竟然连你的父亲也不认了。”
“哄!”
听到阎庭江的话,城下的北朔战士纷纷躁动了起来。
“他真的是国主吗”
“国主不是在二十年前就战死了吗”
二十年前,阎庭江奉命征讨北硕,所到之处,民不聊生,是当时的国主也就是扎禾金的父亲亲自迎战,在最后以自己为人质来换取了北朔的数十年的安宁,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大统领扎禾金明知道国主没有死,却直接宣布了国主的死讯,然后立即扶持其弟扎禾木登上了国主的位置,这一坐就是二十年。
而且,扎禾金是拥护扎禾木登上宝座,但军权却一直在自己的里,说白了,扎禾金就是一个不做事的逍遥皇帝,难怪当时怎么也不肯当皇帝。
扎禾金大吼一声,震的所有将士纷纷闭口不言,扎禾金这才说道。
“众将士不要听这个阎老头的话,前国主早就殉国了,现在的国主是我弟扎禾木,阎老头这样做是想扰乱我们北朔将士的士气,我们千万不要听他胡说,他们用这种办法就证明他们已经没有办法了,只要我们杀进去,中都从此就是我们的了。”
北朔众将士听到扎禾金的话,竟又站到了他的这边,根本不相信这个老头就是他们的前国主,纷纷齐呼道。
这几十年来,北朔可以说是安居乐业,他们三兄弟功不可没。大哥扎禾金好战,心狠手辣闻名天下,光听其名声就不敢造次,只有扎禾金自己才有妄动干戈的本事。二弟扎禾木善权谋,坐皇帝再合适不过,三弟扎禾水好色至极,一天到晚强抢民女,但都没人敢言。但扎禾水从来不抢北朔的女人,他只抢别国的女人,说那样才有挑战性。
扎禾金的计划得逞,嚣张道:“这个人是来破坏我们的士气的,你们说,杀不杀!”
“杀,杀,杀!”
“扎禾金,你这个畜生!”
可是,老者紧咬腮帮,也没有挤出一个字来,因为在此之前,扎禾金已经手握斩马刀挥舞而至。
“锵!”
一道血红白光一闪而逝,老者的脖子上多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缓缓的跪在了扎禾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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