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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是娇花,不种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浅如月
听言,时安惊疑,难道二爷已经答应同二夫人和离了?
老夫人刚走,大爷就办了这么大一件事儿。这……称上的是家门不幸吧!
宁脩没什么表情道,“我不用你代劳。”
“如此,你就自己写吧。”宁晔将笔递给宁脩。
宁脩看着宁晔递过来的笔,眸色变幻……





爷是娇花,不种田! 第441章
写和离书?!
看着宁晔递过来的笔,宁脩静看着,莫尘和时安心砰砰跳着。
莫尘心里紧张的不行,在紧张中却还抽空想了一下,觉得若是将来他面临休妻的一天,怕是都不会这么心潮澎湃。
相比莫尘,时安倒是淡定一些。毕竟,和离这种事儿他前不久才跟宁晔经历一次,他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
莫尘心里扑通着,看宁脩伸手将笔接过。
看此,莫尘的心跳的更快了,宁晔贴心的给他将砚台往他手边挪了挪,方便他好蘸写。
看着宁晔那贴心的动作,莫尘:这是亲哥吗?分明是二夫人的娘家哥。
莫尘暗腹着,盯着宁脩的手和他手里的笔,蓄势待发,时刻等着拦下。
这和离书,主子是万万写不得,也绝对不能写,写了就一定会后悔的。
这一点莫尘再清楚不过。而宁脩不知道在想什么,手拿着笔,盯着纸,不动不言。
看宁脩静止不动,随着时间的推移,莫尘心脏因长时间的紧绷,而开始隐隐作痛。宁晔开始怀疑,宁脩是不是故意的故弄玄虚耍他们?
“大爷!”
屋内气氛正紧绷诡异,时峰恰时大步走进来,对着宁晔道,“大爷,老爷让您即刻去镇上一趟。”
“何事?”
时峰看了宁脩一眼,才道,“老爷没说,只派人来请大爷赶紧过去,事态紧急。”
宁晔听了,未在多问,只对着宁脩道,“赶紧写吧!写完也好赶紧给苏言送去,让你及早顺心。”
说完,抬脚大步走了出去。
刚走到门口……
啪!
墨砚从屋内丢出,砸在脚步,浓黑的墨汁洒在地上,又溅落在衣服上。
宁晔垂眸,看自己衣摆上晕开的浓墨,扯了下嘴角,头也不回大步走人。
时安:看来二爷还是没有清醒。不然,凭着大爷刚才那番话,二爷那砚台就不会只是落在他脚边,而是落在他身上了。
不过,由此也可确定,二爷他根本就没想过和离,休妻自然更加没想过吧。如此,就放心了!
不然,若是二爷被大爷刺激的真的和离了,大爷不知道要挨老夫人多少拐杖。还有,呆呆囡囡和囝囝,几个小主子这里也无法交代呀。
走出家门,宁晔看着时峰道,“说吧!什么事儿?”
刚才时峰禀报时,先看了宁脩一眼,宁晔就知道他有所隐瞒。
时峰道,“今日老爷带着两个小主子去镇上买吃的,小小姐在无意中听到了一些关于夫人的闲话!小小姐虽然小,但也听出那不是好话。然后……”
“然后如何?”
时峰斟酌了一下用词道,“然后,小小姐一怒之下,顺手拿起手里的碗把那人的脑袋给砸破了!”
时安:……
“老爷担心小小姐吓坏,忙着安慰小小姐,又忙着找大夫,无暇处理后面事。所以,才请大爷过去的。”
宁有壮在忙什么,宁晔自动掠过,只道,“囡囡现在怎么样?”
“小小姐好似吓坏了。”
“好似?”宁晔重复这两个字,看着时峰,“她可是哭的很厉害?”
“那个……”时峰顿了顿才道,“小小姐吓的都忘记哭了。”
听言,宁晔眉头动了动,悠悠道,“看来是真的吓坏了。”
时安静静听着,不知为何,总感觉怪怪的。不过,当下不是探究那些有的没的的时候。关键还是小小姐!
还有这些眼下暂时也不要让二爷知道比较好。不然,就他现在余怒未消的情况下,若是知道了只会让事情变得麻烦。
想来时峰也是这么想的,在之前才选择隐瞒的吧。
时安心里想着,同宁晔一起匆匆赶到镇上。
“你怎么才来?侄女出事儿,你半天看不到人,你就是这么当大伯的吗?”
囡囡怎么样还没看到。但,宁有壮好似是惊着了,脸是白的,眼是红的。
宁晔怀疑他之前是不是哭过?
“囡囡呢?”
听宁晔问起囡囡,宁有壮也顾不得说那些有的没得了,急忙去了医馆,他本就是如厕才出来的。
若非是人有三急,他怎么也不会让囡囡一个人在医馆。
说是医馆,其实就是一个赤脚大夫在家随便支的摊儿。
宁晔随跟上。
“囡囡,我的乖孙,祖父回来了,祖父回来了!”
“祖父,你慢点,别摔了。”
“我可怜的娃子,都这个时候还挂心祖父作甚。”
这句话,宁晔好似隐隐都听到了宁有壮在哽咽!是被囡囡感动了?还是对囡囡更心疼了?
宁晔心里随意想着,抬脚走进去。
看宁有壮搂着囡囡满脸心疼,而囡囡乖巧的依在宁有壮的怀里,小手还在拍着他的背,似在安慰。
“大伯!”
看到他,囡囡喊了一声,但没像往日一样高兴的跑到他跟前来,反而是垂着眼帘,不太敢看他。
她这是知道自己闯祸了,害怕被他骂吗?
她伤了人,他就会凶她?原来在囡囡的心里,他是这么讲道理又正直的人吗?
“宁大叔!”站在宁有壮和囡囡身边的大壮,对着宁晔,恭敬喊道。
听时峰说,出事儿的时候大壮正好也在。出事儿的时候因为离得近,也是他最先冲过去护着囡囡的!
看到大壮衣服上染上的猩红,宁晔关切道,“可是伤着了?”
大壮忙道,“没有,没有!这是,别人的血,我不小心沾到的。”
跟在囝囝和囡囡身后的护卫反应也是相当的快,他刚把囡囡抱起来,那边那些跟着的护卫眨眼就把那乱说话,又疼的支吾乱叫的人给拎出去了。
当时,大壮惊恐的以为他们是要把人拉出去就地正法。之后才知道,他们不过是担心吓着的囡囡。
宁家的护卫,并非那么凶残的人。只不过……
大壮悄悄看一眼囡囡,只不过他没想到,囡囡是当时竟会一言不发,突然动手。这小丫头还真是把他给吓了一跳。
“没伤着就好。”宁晔关心过大壮,对着囡囡招招手,“囡囡,来,到大伯这里来。”
宁晔刚开口,宁有壮却是腾的将囡囡给抱了起来,迅速远离了他,一脸防备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想训斥囡囡吗?宁晔,我可告诉你,今天这事儿一点也不怨囡囡,是别人先辱骂在先,囡囡才动手的。”
说着,宁有壮想到他买糖葫芦回来,突然看到囡囡满手是血的画面,心口又抽抽了起来。
当时真是吓死他了,现在想起还是心有余悸,对着宁晔喊道,“受惊,受委屈的可是囡囡。你作为大伯,可不能黑白不分。”
看着宁有壮,听到他的话,宁晔不由得就想到宁脩小时候将人大出血时,宁有壮当时的反应……
那是破口大骂!
包括对他也是一样,小的时候他不动手,只是动口说句粗话,就会被一通训斥。
想到曾经,再看现在!对比,太过惨烈,宁晔一时有些无言。
到今日方才意识到,原来不止是对宁脩,对他,他父亲一样是嫌弃的很呐。
看宁有壮对囡囡的态度,再想曾经他对他与宁脩的,忽然感觉有些凄凉!
压下心头那多余的叹息,宁晔对着宁有壮道,“父亲说的对,我也是这么想的。错自然是别人,不可能是咱们囡囡。”说着,宁晔对着囡囡招招手,“来,让伯父看看可有伤着?”
囡囡听了,看宁有壮。
宁有壮看宁晔跟他们是一伙儿的,没有敌我不分,心放下了,将囡囡放下,“去吧,让大伯看看。”
看囡囡走向宁晔,宁有壮说道,“我就说囡囡伤着了,可是这个庸医老眼昏花偏说没有,还说是我看错了,真是气死我了。”
一旁刚刚年过四十的就‘老眼昏花’的‘老庸医’被迫接收着,那不该他承担的控诉,默默不语。
遇到不讲理的,又不能赶人,不能翻脸的,还能怎么办?只能忍气吞声了!
那大伯没来时,大夫还盼着是个讲道理的。结果……
能说出‘错的是别人,不可能是咱们’这种话的人,一听也是一号货色,都不是什么论理的人,只是白瞎他那身气度,瞧着倒像个温文儒雅的谦谦公子!
只叹今天命苦,遇到了一个不讲理的祖父,又遇到了一个同样不讲理的大伯。
“囡囡可吓坏了?”宁晔看着囡囡,轻声问道。
囡囡摇头,“我没吓着!可我把祖父吓着了,我不孝。”
看囡囡那内疚的小模样,这会儿不用看宁有壮,他定然在感动。
“囡囡没被吓到吗?”不是说都那人都见血了吗?
囡囡看着宁晔,如实道,“有,刚开始吓了一跳,我没想过自己会打人!可,看到那人出血了,我就不害怕了。”
宁晔:……
看到人出血不是应该更害怕吗?
大夫看着囡囡,心里暗腹:也许他刚才真的是探错脉了,这小丫头说话都颠三倒四了,定然是受惊了。
“可怜我的孙女,受惊过度都开始说胡话了。”宁有壮说着,又狠狠瞪了大夫一眼,“可恨这庸医,还说什么她没事儿。”
听宁有壮又在大呼小叫,一副想把大夫送入大牢的样子,宁晔看着囡囡漆黑又纯净的眼眸,却觉得她好似没有在说谎。这么说的话,看到别人流血她就不怕了,这句话就是真话了?若真是如此,那这性子……
随爹了!




爷是娇花,不种田! 第442章
晌午十分,李蓉在家里做着饭,心里嘀咕着,这都晌午了,怎么还没看到大壮回来呢?
不过就是让他去镇上买个锄头,他怎么去了这么老久?莫不是出什么事儿了?还是,遇到谁了唠的忘记回家了?
心里惦记,胡乱猜想。
吱!
李蓉正想着,听到推门的声音,手里拿着锅铲就走了出去,看到大壮,放下心来,“你怎么才回来呀?”
“哦,就是转的忘了时辰。”
“转的忘了时辰?我咋不知道你啥时候变得这么爱逛街了?”李蓉说着,随着道,“锄头呢?”
听言,大壮愣了一下,看看自己空空的双手,恍然想起自己去镇上的目的,挠头,憨憨一笑,“我给忘记买了!”
李蓉:……
让他买许多东西了吗?就一件锄头也能忘记?他什么时候忘性这么大了?
李蓉想着,猛的盯着大壮身上的衣服看起来,皱眉,“你,你早上是穿这件衣服出去的吗?”
怎么觉得不是呢?还有,这衣服瞧着忒眼生,她之前怎么都不记得大壮有穿过?看着还像新的。
“大壮,你莫不是拿着买锄头的银子给买了衣服吧?”
“娘,儿子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
“那你……”
“娘,进屋再说吧。”这事儿瞒不住。
大壮看看他娘手里的锅铲,走进厨房,坐到灶火间添一把柴,将在镇的事情,如实的跟李蓉说了一遍。
李蓉听完,神色不定,随着道,“囡囡呢?囡囡没事儿吧?还有那个嚼舌根的人呢?他……他怎么样?”没被打死吧?
听李蓉这么问,大壮心里不觉松了口气,觉得这才是正常的吧!
除了担心囡囡,还担心有没有死人,这才是应当的。可在当时,无论是囡囡的祖父,还是囡囡的大伯,对那个被囡囡打伤的人,他们却是连问都没问一下。
他们这样,让大壮都有些怀疑,他这还操心被囡囡打伤之人死活的是不是不正常,是不是有点傻?而现在听他娘也这么问,大壮放心了,他没傻。
“我问你呢?你怎么不说话?”
“哦,囡囡没事儿,被打打伤的人应该就是破了皮,流了点血,没大妨碍。”应该是这样没错,毕竟他当时叫的声音还挺大,跳的也挺高的。虽伤着了,但也是生龙活虎的。
李蓉听了,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万一人要是有个好歹。那……”说着,忽然顿住,看向大壮。
母子俩对视一眼,沉默了。
万一人有个好歹能如何?可能,不如何!
不过,纵然宁家以权势压住了,但家里大人应该也会好好教导囡囡吧。
李蓉想着,看着大壮,轻声道,“囡囡的大伯和祖父怎么说的?”
“囡囡的祖父一直红着眼睛说囡囡受惊了,她大伯说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这样的人,不要自己动手,免得伤了手,又损了名声!”
“说女儿家身子和名节都是娇贵又金贵的,再气也要先护自己!”
“让她遇到不顺心的事儿,看不顺眼的人,就叫护卫或呆呆,囝囝去做。说,要让哥哥们习惯护着她!日后,不用她开口,他们才会习惯性的容不得任何欺负她。”
“还说,别家的姑娘,娘家和兄长是用来依靠的。可他家的不同,他家的是让她差遣的!”
李蓉;……
这样教孩子真的好吗?
不过,囡囡这丫头生在宁家也是有福了,这么多长辈疼着,护着。日后,定然是受不了委屈。就是不知道哪家敢娶?
这想出,李蓉忙摇头,呸呸呸,就算是囡囡的祖父和大伯再专横,可囡囡这丫头是好的,可是很讨人喜欢的。所以,长大了想求娶的人定然多的很。
看着李蓉,想到宁晔说的那些话,大壮轻声道,“娘,过去我一直觉得呆呆的大伯是个特别好的人呢!唔……”
话出口,背上挨了一下子。
“囡囡的大伯当然是好人!”李蓉瞪着大壮道,“这么护侄女儿的大伯你见过?”
那倒是没有!
“你还小,不懂!长辈看到疼爱的晚辈受委屈,都是这样的。”
是吗?
大壮表示满是怀疑。
大娘可是从小教他要讲道理,知分寸,被犯浑,别打架。但现在,宁大叔的教导方式却是截然相反。
听宁大叔那么教囡囡,他真担心囡囡日后变成恶女。还有,遇事都让呆呆和囝囝来。这……
爹爹是恶名昭彰的佞臣,兄长是蛮横好斗的凶徒,祖父和大伯是忙不讲理一味护短……
囡囡以后可咋办呀!
看大壮那担忧的样子,李蓉大概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对着他道,“你不用担心!囡囡那娃子有你言婶子看着,不会学坏的。而且,脾气坏的人,不一定秉性就坏。就如你言婶子,她过去也没少跟人打架,也动起手来也相当的凶悍,可那又咋地呢?在我看来,你言婶子比许多人都善良,都好。”
“这倒也是!娘这么一说,我这会儿觉得囡囡那丫头是真像极了言婶子,逞凶斗恶,下手毫不手软!”
这么说着,大壮就想起过去苏言徒手把鸡头给扯断的事儿了,那真是一点不带怕的。
囡囡这丫头也是一样。
听大壮这么说,李蓉却是没在说话。
把女娃子太厉害,怕她招恶名;把她教的太温顺,又担心她被人欺负!
哎!
怎样都难,好像怎么教都不太对。
所以,囡囡大伯那么教,也不能说全是错的,他也只是担心她受欺负罢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只盼着囡囡以后也遇到一个疼她的好夫婿。
“大壮,你去带逮着鸡过来。”
“逮鸡做什么?”大壮看着李蓉,神色不定道,“庆祝囡囡初次出手就能砸破人的头吗?”
大壮这话出,挨了一捶。
大壮呲着牙,揉揉自己被打疼的背,也觉得他说的太过荒诞,太可笑了。
“我炖汤鸡汤,你给囡囡送过去。”
虽然李蓉知道囡囡不缺鸡汤喝,但这是她的心意。
镇上
【别的女儿家,娘家和兄长是依靠的。而你不同,娘家和兄长是用来差遣的。】
宁晔这句话说出来,宁有壮看他的眼神都不同了。
“你先别回去,先跟我喝一杯吧!”
然后,从回到家里,摆上酒菜,宁有壮和宁晔父子就坐到酒桌上。
宁有壮拿起酒壶,将两个酒杯倒满,一个给自己,一个给宁晔,“你身子不好,就喝这一杯就行,慢慢的喝。”
听言,宁晔望着宁有壮道,“父亲可是在关心我吗?”
“怎么?不像?”
宁晔笑了笑道,“不是,就是有些受宠若惊!父亲上次关心我是什么时候,我都有些不记得了。”
宁有壮听了,盯着他。
宁晔摸摸鼻子,“儿子失言了,向父亲赔不是。”说着,拿起酒水,喝一口。
看宁晔面不改色,一口就是半杯,宁有壮:“你什么时候也这么会喝酒了?”
“可是能是在知道一醉解千愁,这句话确实是有道理的时候吧!那时候,觉得酒确实是好东西。”
宁有壮听了,“你什么时候还会说这么多愁善感的话了?”
宁晔笑笑道,“可能有一些时候了吧!”
听言,宁有壮看看宁晔,眼帘垂了垂,“我果然不是个好父亲,你明明也是在我身边长大的,可我却啥也不知道!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喝酒了,也不知道像你这么冷漠薄情的人,什么时候也懂得借酒消愁了。”
冷漠薄情,这几个字,宁晔自动略过当做没听到。
只听到宁有壮突然的反省之言,正欲开口安慰……
啪!
就宁有壮突然拍桌而起,对着宁晔喊道,“我做不了好父亲能都怨我吗?你和宁脩刚出生时,我也本想做个慈父的,也想教你们人生道理,世间黑白,也盼你们长成了不起的儿郎。可结果呢?”
“你生来体弱,我说不得骂不得,更打不得,偶尔想好好教你,结果还把你给累着了,害的你病倒了!可我是故意的吗?我只是想尽力做个慈父罢了!”
“可你却看到我就红眼睛,你娘看到我教你就瞪眼。你说,我能怎么办?我也说了我是出于慈父之心,但娘不信,非说我折磨你。而你,也不信,也总觉得我是想折腾你。”
“好,我不教你,我教宁脩行了吧!可那个混账玩意儿……”
提及宁脩,宁有壮拿起手边的酒一口就灌了下去,“他刚会跑接着就开始爬墙;他刚学会耍剑就开始闯祸!我也想对他慈爱,可看着他那不受教比我还横的样子,我慈爱的起来吗?”
“你是身体太弱,我不敢用力教;宁脩是身体太好,我用了力也追不上他,没法教!”
“做慈父,做严父,我都努力过了,都尽了力了。最后结果,却弄得父子差点翻脸,还害的宁脩差点丢命。”
“所以,最后在宁坤刚出生时候,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当一个爹了!”
宁有壮说完,拿起手边的酒,一口饮尽,辛辣的酒水入喉,熏得眼睛有些发疼。
宁有壮抬起微红的眼眸,看着宁晔,“你和宁脩都比我聪明,也比我精明!我是天生愚笨,可是,我这么笨,在你们犯错的时候,却还知道给你们机会,等你们改过,相信你们会学好。”
“可你们呢?你们那么聪明,在我犯错的时候,为什么就不能也给我一次机会呢?为什么不相信我也在努力当一个好父亲呢?”
“为什么我只是做错了一次,你们就都给我定了罪,都认定了我不配为人父呢?”
“我知道,我不会当父亲。可是,至少我努力过!”
“但你们呢?你和宁脩努力过吗?你们有试着努力当一个好儿子吗?哪怕努力过一次,你告诉我,你努力过了一次吗……”
宁晔听着,看着宁有壮那微红的眼眶,沉默了。
没有,尽力做一个好儿子,至少他没努力过!
至于宁脩……想来也是一样吧!
宁晔想着,垂眸,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本以为就是父子喝点闲酒,可在他爹刚说那些话的时候,又以为这是他爹自我反省的之日。可现在……不是他父反省,而是他被讨伐呀。
始料未及!
他自我感觉今天表现不从,结果不但没被表彰还被讨伐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疼囡囡和囝囝吗?”
宁晔摇头。
“苏言对老夫人说:在他们出生时,她看到我望着囡囡和囡囡时,眼里也是有欢喜的。所以,希望她去寻找宁脩时,老夫人也尽可放心让我带着他们。”
“我都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胆子,竟然觉得我能带他们。”
“可事实证明,她眼神很好,看人很准,我确实是喜欢他们,也确实是能带好他们!”
“囝囝和囡囡觉得我是天下最好的祖父!虽然我不是太聪明,懂得也不是很多。可囝囝说,祖父虽然不是什么都懂。可懂得对他们好。如此,谁能比的了?”
“我知道这好听话是苏言教给他们说的。但那又怎么样呢?至少在他们心里,我确确实实的是天下最好的祖父!虽然,我不聪明,又不是特别有本事。可谁也替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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