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娇花,不种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浅如月
周广超出预料的激动,让青砚愣了一下。
苏言和苏呆跑掉了,确实是他失职,少爷也定然会有所不满。但周广这么大反应,还是青砚没想到的。
难道,之前苏言并不是在诈少爷,而是真的对他用了什么致命的毒药吗
想着,青砚心头紧了紧,随着跪下,“都是属下太大意了,请少爷责罚。”
萧瑾压下情绪,沉声道,“她是怎么溜走的,仔细说。”
“是!”青砚不敢隐瞒,如实禀报道,“那一日半夜,影卫听到苏姨娘房里有异动,进去查探,就看她和苏呆都晕了过去。未免出意外,属下和影卫当即带着他们前往县城医馆。没曾想,走到半路,我与影卫突然意识不清,不省人事!待我们醒来……”
青砚说着顿了顿,绷着面皮道,“待我们醒来,发现全身上下只着亵裤在地头躺着,身上的银票,马车,还有苏言和苏呆已一并消失无踪了。”
想到醒来时近乎光溜溜的在地上躺着,还被一些早起赶集走亲戚的老百姓围着看,青砚就浑身燥热,满满的羞耻感。
之前,在苏言想坑秋烟二百两银子卷铺盖走人时,青砚因插嘴揭穿了她,被苏言回了一句,记住他了!
当时,青砚就有种会被秋后算账之感。但,他并未放在心上,对苏言也并未放在眼里。结果,不止被抢光,还差点被扒光了!
周广听完,直直看着青砚,“所以,所以你们尽职尽责的结果,等于是护送他们离开吗”
因为青砚的尽职,苏言不止马车有了,连银票也有了。如果他们当时稍微懈怠一些,她晕任她晕。那么,苏言别说盘缠,她连离开萧家都难。
青砚低头,“都是小的疏忽大意,请少爷责罚。”
“责罚有个屁用,你知不知道苏言和苏呆他们…
…”周广气急败坏的话没说完,被打断。
“她逃后,你可有派人去找”
被萧瑾打断,周广心里一突,也很快意识到他刚才差点失言了。苏言和苏呆的身份,当下还不宜让太多人知晓。万一免得泄露风声,被宁侯的人知道了。那么,再想找到苏言和苏呆把他们拿捏到手心,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就宁侯那性子的人,他应该是绝不容许,也绝不能容忍,自己儿子成为他人手里的质子吧!
不过,有一点周广不明白,苏呆既是宁侯的儿子,怎么会流落民间呢
“回少爷
第75章 :宁公子
发现苏小姐,还有……
还有之后,是一片血迹,字迹已然不清!
但,‘发现苏小姐’这几个字,已足够让人心潮澎湃了。
宁侯伸手拿过莫尘手里的信,看着上面血渍,还有信上内容,眸色隐晦不明,“没想到她还活着。”
对苏言,在他未遭她‘毒手’前,宁侯对她也只限于知道京城有这么个人,至于其他没了解过,也没兴致了解。
甚至包括长相,也是隐约有印象而已。
宁侯从未想过跟这么一个,毫无存在感的女娃子会有什么交集。直到,被强!
一下子就从隐约知道,变为刻骨铭心。苏言一举,让宁侯一下子记住了她,且这辈子怕是都难忘记她。
“本以为她早已化作了一堆黄土,没曾想她倒是坚强。如此,挺好!”
与其死在别人手里,自然是死在他手里更好。
“莫尘,你带着人亲自去一趟义安县,查清楚冷平出事原委。然后,把苏言给本侯带回来。”
“是!”
莫尘领命,疾步离开。
宁侯走到桌前,拿起酒壶到一杯酒,轻抿一口,轻喃:“苏言……”
一句轻喃,带着丝丝酒香,夹带着难以忽视的戾气。
五年了,她宁愿在外颠沛流离,吃苦受罪也不回来。是因为怕他不敢回来还是……因强的是他不是宁晔,她心里不能接受,不愿回来
以上两种,会是哪一种呢
最好是前者。如果是后者的话!那,等着被活剐吧!
一个强了他,还敢嫌弃他的女人,剥了她皮都不足以解恨。
天大地大,茫茫人海,想找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萧瑾也知不易,但苏言情况不同,她带着一个娃子,离开了义安县后户籍问题将会是她最大的难题。
在异地他乡没有户籍,田地,落户根本不可能,甚至于出城进城都困难。
所以,那流落街头的众多人中,客栈破庙中,或总有一个会是她。
然,三个月了!
整整三个月了,义安县周圈的县城府衙被找了一个遍,好多街头乞丐都能叫出名字了,但苏言却毫无踪影。
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娃子会跑到哪里去呢
萧瑾凝眉沉思。
“少爷,宁侯的人好像还在继续找苏言。”
闻言,萧瑾抬眸。
周广肃穆道,“虽然少爷在义安县,在苏言待过的地方都做了安排。但是,宁侯爷身边那个护卫莫尘,好似并不完全相信,仍在继续探究苏言的来历过往,以及她的下落。”
为阻止宁脩的人找到苏言,萧瑾暗中做了不少动作。比如,首先以相公的身份,以寻人为由,率先贴出了苏言的画像。画像上自然对苏言的容貌做了稍稍的改变,让莫尘看了只会觉得那个人似驸马府小姐苏言而已。
其次,让人对呆呆和苏言的年纪做了伪证,对他们母子的年纪做了更改,包括县府的户籍上,也一并做了手脚。
在萧瑾的一番操纵下,现在苏言是一个年过二十,生有一个三岁儿子的萧家姨娘。除了长相与莫尘所要找的人有些相似之外,其他再无任何共同之处。
“莫尘既能成为宁脩的左膀右臂,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想轻易骗过他没那么容易。”萧瑾淡淡道,“所以,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先他们一步找到苏言。”
宁脩派了莫尘下来,足见他对找到苏言的态度。而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苏言真实情况早晚会被莫尘查到。
“少爷说的是!只是,她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娃子到底是躲到哪儿去了呢”周广皱眉,实在是想不出来。
萧瑾听了淡淡一笑,笑的意味深长,还有丝丝幸灾乐祸的味道,“如果她那么容易就被找到,又怎么能躲过宁脩这五年。”
在莫尘找人的过程中,萧瑾已然确定,宁脩是确实不知道呆呆的存在。因为莫尘在找人时从未追问过‘是否带着一个孩子’这些字眼。
他所有的探查都只针对苏言,对苏呆从未提及,更是一无所知。
而宁脩怕也是因为不知道苏呆的存在。所以,在寻找苏言的事情上,之前并未倾尽心力吧!不然,凭着宁脩的势力和腕力,苏言绝对躲不了这么久。
萧瑾心里想着,又开始思索苏言可能会去的地方。
冬去春来,转眼又到初夏!
天气暖,农家忙,田间地头挥铲剔草的,给庄家松土的处处可见,一番热闹又繁忙的景象。
地头,正盘腿坐在地上小歇的老汉,看着迎面走来两人,笑呵呵打招呼,“江大,江小,你们父子俩这是去哪儿呀”
“家里没米了,我带儿子去买些米。”被唤作江大的年轻男子,笑眯眯的回着话,并不忘道,“吴大爷,您老今儿个看起来精神头好多了呀!”
吴老汉听了高兴,“都是托了你的福!喝了你给的药,我昨儿个夜里出了一身的汗,今儿个早上起来这身上就爽利了。”
“吴大爷您见外了,这都是我身为小辈儿该做的。日后您老有什么不舒服的,尽可来找我。我别的不会,可把个脉看个头疼脑热的还行。”
“行,行,以后呀少不得麻烦你。不过,也不能总是让你白忙活,往后你田里有什么活儿,尽管知会一声。”
“好,有需要帮忙的,我一定不跟大爷您客气。那大爷你先歇着,我们就先回了。”
“好。”说着,看那父子俩走远,吴老汉转头对着剔草剔到地头的婆子道,“这江小子刚来的时候,看他长的粉头粉面的不像个庄稼人,没想到接触下来人倒是不错,踏实又能干。”
吴婆子听了,放下手里的铲子,抬脚走到地头,拿过地上水壶猛喝几口水,一抹嘴巴,在地上坐下,抹着汗道,“我早就跟你说了,他虽长的白净细发,瞧着跟个公子似乎的。可祖宗上定也跟我们一样都是在田里刨食的粗人,绝不会是啥达官贵人,你当时还偏不信。”
吴老汉稀奇道,“你当时咋一眼就看出他是刨地的出身了”
“听他的名字就知道了呀!自己叫江大,儿子叫江小。这名字取的,一看就不说啥有学问人,还没我家崽儿的名字好听。”
吴好山,吴好水,吴丰收!
好山好水好收成!这名字,又好听又吉利,一听都不愁吃喝。
吴老汉听了,看一眼自我感觉良好吴婆子,站起来继续除草去,不跟她抬杠,他家三个儿子的名字好听吗好听个屁!
吴等于无!
无好山,无好水,无丰收!
仨儿子的名字合起来,可不就是一贫如洗吗吴老头想到仨崽儿的名字就闹心,他当时脑子一定是被驴踢了,不然怎么就取了这些衰名儿。
名字不咋地也就算了,为人处世也不如人家呀!看看人家江大,不但嘴巴讨喜,还会探脉诊病。一外乡人才来吴家庄没多久,在这村子里都混的开开的。
但凡田地里有个活儿,知会一声都愿意
第76章 抱歉,有些痒
是夜,苏言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
清俊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微微含笑的嘴角,柔和的双眸,一张俊美又莫名让人感觉温暖,亲切的脸。
白天一眼,那位宁公子的脸,直到现在仍然在脑子里挥散不去。
苏言不记得自己有见过他。但,他那张脸真的好熟悉,可偏偏又想不起来他是谁。
这种有什么呼之欲出,却又死都想不起的状态,让人有种一口气提不上来的焦躁感。
苏言索性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外间,看一眼桌上的酒。那是她给人看病,人家给她送的。
其实对酒,她还是有几分酒量的,现在还真想喝一口。不过,算了!这具身体没接触过酒,怕是受不住。而且,她现在也是当娘的人了,酗酒也不好。
打消喝酒的念头,苏言抬脚走到院子里,在树下的摇椅上躺下,轻轻晃着,仰头看着天空的月亮,吹着凉风,试图吹走心头的燥闷。
盯着天空看一会儿,低头,伸出手指算算银子,转移一下注意力。
存了五十两,从青砚身上劫了八十两。一百三十两银子,买这一处宅子花了五十两,因为都言这处风水不好,所以买的时候相对便宜很多。
然后买五亩田地花了近三十两,除去零零碎碎的花费,现在她手头也就剩下三十多两银子了。
看来,还要想门路挣钱呀。她现在也是有孩子要养的人了,不好好挣钱怎么吃香喝辣,怎么养呆呆长大。
想到屋内熟睡的呆呆,想到那稚嫩的小脸,想到危险来临时毫不犹豫挡在她身前的小小身影……
苏言缓缓闭上眼睛,心中烦闷不觉消散,嘴角扬起一丝柔和的弧度。
前世今生,因一个孩子,她也有了一个家!这感觉,很奇妙,但却不坏。
这一边,苏言在默默计划着将来。另一边……
“娘,您说,呆呆和言婶子他们现在还活着吗”油灯下,大壮看着正在缝衣服的李蓉,憨厚的脸上满是沉重道。
李蓉听了,拿针的手顿了顿,随着道,“别说那不吉利的话,他们娘俩现在一定好好的。”
“如果好好的,那他们为啥还不回来还有,萧夫子他们找了这么久,为啥还没把他们找到”
“没找到他们人,可不也没找到他们尸体吗所以,他们现在一定都还好好活着,只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原因,一时半会回不来而已。”
大壮听了,连连点头,“娘说的是,呆呆和言婶子一定都好好的。”
李蓉没说话,低着头,看着手里衣服,对苏言和呆呆的生死,远没嘴上说的那么肯定。
“若是他们在外过的好,其实不回来也挺好。”
听言,李蓉抬眸,“你不是一直想他们回来吗咋又说这话了”
“我是很想!可是想到贺良和方俏,我觉得言婶子如果回来,方俏肯定又该闹腾了。”大壮说着,绷着脸道,“贺良夜里睡着了发癔症喊言婶子的名字,这是他不正经,跟言婶子有啥关系。方俏她凭啥时不时的就指桑骂槐的骂言婶子!”
看大壮愤愤不平的样子,李蓉叹了口气,这家长里短的事,有时候是挺让人闹心的。无奈叹息着,随着想到什么,开口低声问道,“大壮,最近还有没有不认识的人,向你询问你言婶子和呆呆的事儿”
“有!”
闻言,李蓉心头猛的一紧,丢下手里的针线活,盯着大壮,紧声道,“你怎么说的”
“按娘交代我的,说呆呆三岁多了,言婶子二十了,言婶子是丈夫死了才流落到我们村子的。”大壮说着,看着李蓉仍然是不能理解道,“娘,为什么不能对那些人说实话呀”
“因为那些人不是好人,跟他们说实话会害了你言婶子!所以,日后再碰到有人向你打听呆呆母子俩,你也一定要这么说,知道吗”
“好,我知道了!”
看大壮对她的话深信不疑,李蓉低下头,心里却很不踏实!其实,那些话都是有人交代她说的。
【如果不想你儿子出事,就按照我交代的去说。】
睡到半夜,耳边听到这样一句威胁,李蓉当时差点没下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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