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明天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中的失落
第三十六章 直抒胸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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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请安静下来,赛诗会和赛文会马上开始,此次的赛诗会和赛文会,乃是乡试之前南昌府和赣州府学子的最后一次聚会,在下还要祝愿各位乡试高中。。。”
掌声瞬间响起。
吴宗睿看了看抱着双拳还礼的万时华,微微点头。
“本次的赛诗会和赛文会,由世溥兄主持。”
说到这里,万时华对着徐世溥点点头,目光扫过了众人。
万时华的眼神,扫过吴宗睿的时候,略微的停顿了一下。
吴宗睿波澜不惊,表现异常平静,好似今日的赛诗会和赛文会,与他没有多大的关系。
廖文儒站在吴宗睿的身边,尽管脸上还带着稚嫩,但气质透露出来成熟。
徐世溥看了看万时华,面色冷峻,开口说话了。
“今日诸位之聚会,实则江西豫章社召集之聚会,我豫章社愿屈膝以待,恭迎俊杰,诸位都是我江西之翘楚,时华兄、弘绪兄与在下,愿与诸位把酒言欢,壮大我豫章社。。。”
周遭迅速安静下来,众人眼中都透露出来向往之意。
“赛诗会和赛文会开始之前,在下有一要求,还请诸位成全。”
“此番赛诗会和赛文会,乃是我江西之学子交流,跟随诸位前来的其他之人,还请回避。”
低声的议论出现,不过,还是有几个人书童乖乖的朝着楼梯口走去。
廖文儒看了看吴宗睿,也准备抬脚离开。
吴宗睿拉住了廖文儒,眼睛里面射出一丝的寒芒。
难怪世人对徐世溥的评价为才雄气盛,看来气盛的不一般。
读书人可以清高,但那是骨子里的清高,如果时时刻刻外露,展现与其他人的不一样,展现出来高人一等,那就是真真正正的酸秀才,而且是讨人嫌的酸秀才。
刹那间,吴宗睿对江西豫章社的印象变得糟糕。
吴宗睿看了看身边的戴明杰,小声开口。
“戴兄,对不住了,在下先行告退了。”
拍了拍廖文儒的肩膀,吴宗睿朝着楼梯口走去,廖文儒跟随在身边。
戴明杰目瞪口呆的看着吴宗睿,说不出话来了。
“吴兄,世溥兄是请诸位的书童先行下楼去。。。”
眼见着吴宗睿也准备离开,万时华看出了端倪,连忙开口,其实他对徐世溥的这个举措,也很愕然和不满,要知道以往历次的赛诗会和赛文会,读书人与书童悉数都参加了,没有谁要求书童离开的。
徐世溥的性格太过于清高,这一点万时华也是知道的,阅历丰富的他也想着提醒,不过徐世溥的性子已经形成,想要改变很难了。
吴宗睿对着万时华抱拳,一边走一边开口了。
“在下与小弟文儒情同手足,自然是共同进退,今日乃是豫章社召集之聚会,在下文采浅薄,上不得大雅之堂,还是与文儒一同离开的好。”
诸多的目光迅速看向了吴宗睿。
吴宗睿毕竟只有十五岁,尽管穿越的他,身上有着成熟睿智的气息,但脸上还是透露出来一丝的稚气。
尽管众人对徐世溥的决定颇为不满,但还是选择了忍耐,想不到这个看上去年轻的出奇的吴宗睿,居然站出来用行动反对了。
“时华兄,不用劝阻,由着他去,想我豫章社,吸纳的乃是江西之翘楚,傲立于天下,我等自应该维护豫章社之规矩,不可被宵小之言迷惑。。。”
徐世溥的话还没有说完,吴宗睿站住了,扭头看过去,毫不客气的开口。
“徐世溥,送你十个字,盛满易为灾,谦冲恒受福,想来你也是读书人,必定明白其中道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可妄自菲薄。”
周遭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看向了吴宗睿和徐世溥。
徐世溥脸色发白,伸手指着吴宗睿。
“你、你算什么,有何资格教训我,今日是豫章社召集之聚会,我豫章社才俊聚集,哪里是你等之人妄自议论的。。。”
“慢着。。。”
吴宗睿挥挥手,打算了徐世溥的话语。
众人再次惊呆了,看着吴宗睿。
“世溥兄,你听清楚了,我并未议论豫章社,只是给予你忠告,你爱听不听,若是你还不明白,那我说的直白一些,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越是满腹经纶之人,越是表现的谦虚,处事为人都考虑他人之感受。”
徐世溥脸色通红,指着吴宗睿,说不出话来了。
万时华看了看徐世溥,颇为犹豫的开口了。
“吴兄,今日是我豫章社召集之聚会,来到这滕王阁的也是南昌府与赣州府的翘楚,世溥兄的意思,是让我等在此尽情抒发胸中文采,若是书童在身边,未免扫了雅兴。”
万时华与徐世溥都是豫章社的盟主,关键时刻自然是要维护徐世溥的尊严。
吴宗睿当然明白这一点。
“万兄的意思,在下明白,在下刚刚就说过了,本人文采浅薄,登不得大雅之堂,还是与文儒先行告退的好,免得辱没了豫章社的名声。”
“吴兄这是说哪里话啊,盛满易为灾,谦冲恒受福,这十个字,在下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就依吴兄这等见识,若还是文采浅薄,在下就不敢说文采的事宜了。”
万时华的话语,让周遭的人纷纷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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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悉心准备
滕王阁的聚会,最终不了了之,吴宗睿离去之后,万时华、徐世溥和陈弘绪,再也不好意思说及豫章社吸纳成员之事,三人自忖,他们的才华未必盖过吴宗睿,若是继续进行赛诗会和赛文会,未必有超过苔这首诗词的诗歌与文章,那样岂不是自取其辱。
苔这首诗词,迅速在参加乡试的学子之中流传开来。
滕王阁聚会发生的事情,也跟着在读书人中间传扬开来。
舆论几乎一边倒的支持吴宗睿,认为徐世溥过于的狂妄和清高,都是读书人,都是前往南昌府城参加乡试的生员或者监生,何必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架子来。
回到客栈的吴宗睿,倒是没有在意这些,他埋头认真读书,悉心准备本次的乡试。
乡试一共三场考试,文体为八股文,也称之为四书文。
三场考试之中,第一场的经义考试最为重要,这一篇八股文作的好,后面两场的试论与时策,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第一场考试九月初五,第二场考试九月初八,第三场考试九月十一。
考试的规矩与院试一模一样,九月初五开始的第一场考试,考生九月初五一大早就开始进入贡院,当天是不会考试的,等到九月初六卯时,考试开始,原则上一整天的时间,特殊情况可以往后延续半天的时间,九月初七午时必须离开贡院。
九月初八和九月十一的两场考试,也是一样。
九月十三午时乡试完全结束。
接下来有十六天的阅卷时间,十月初一张榜,公布考中举人的名单。
这个榜单又被称之为桂榜。
桂榜之下,还有副榜,上了副榜之人,被称之为同举人,没有参加会试的资格。
想要考中举人,绝非简单的事情,大明一朝,南直隶与江西两地的考试竞争尤为激烈,因为这两个地方的读书人太厉害,这与几百年之后浙江湖北等地高考难度大有异曲同工之妙。
崇祯元年,江西参加乡试的考生近两千人,录取的举人仅仅一百人。
江西录取举人的名额,排名第三位,仅次于南直隶和北直隶,比起录取举人最少的贵州,足足多出了六十三人。
吴宗睿对这一次的乡试,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穿越之后,他继承了以前那个吴宗睿的学识,也在这些学识之中,贯穿了自身的诸多认识,应该是有一定优势的,不过他绝不敢小瞧这个时代的读书人,要知道乡试是最为重要的考试之一,与几百年之后的高考差不多,都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要知道大明一朝,江西的状元足足三十八人,可见江西读书人的厉害。
十五岁的年纪,还是太年轻了一些,考中举人的可能性不是太大。
进入房间之中,闻到空气中飘荡的味道,廖文儒感觉到奇怪,每次到吴宗睿的房间里面,都能够看见一些烧掉的灰烬,好像是吴宗睿温习功课之后烧掉的纸张,他曾经开口询问,吴宗睿倒是承认了。
廖文儒不可能知晓,吴宗睿在阅读四书五经的时候,将后世的认识贯穿其中,那些话语是绝不能透露出去的,所以每一次将感触写出来之后,都要悉数烧掉,不留下任何的字句,免得这些字句流露出去之后,引发震荡。
毕竟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若是表现的过于的惊艳,会引发太多的关注,这可不是吴宗睿希望看到的景象。
乡试、会试乃至于殿试,不是目的,创造一个合适的平台,凭着这个平台崛起才是目的。
如果不是明朝的读书人有着太多的特权,如果不是凭着读书人的身份才能够做很多的事情,吴宗睿甚至不会参加乡试。
乡试这个独木桥,吴宗睿必须要跨过去,否则未来很不妙。
依照他的能力,造反是不可能的,如同李自成张献忠做那样想都不要想,江西一地,一直到明朝灭亡,相对都是稳定的,没有造反的平台。
吴宗睿更不可能跑到陕西去造反。
再说了,农民起义经历了太多的波折,好几次都险些被朝廷剿灭,如果不是因为每每到关键时刻后金进攻大明,怕是农民起义军就被彻底剿灭了,吴宗睿可不敢赌博自身的运气,若是加入到农民造反的队伍之中,面对朝廷疯狂的围剿,很有可能一命呜呼,那样不仅仅是自己倒霉,家人和家族也跟着倒霉。
效忠大明王朝这个选择,穿越之初就被彻底的摒弃,大明王朝已经病入膏肓,就算是没有农民起义和满清的崛起,也维持不了多长的时间了。
说到底,吴宗睿只能自己奋斗,走出一条属于自身的道路。
想要创造出来机会,平台异常重要,平台越是稳固,取得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大。
吴宗睿的面前,有着太多的困难险阻,大明朝廷,满清,农民起义等等,每一项都是他必须要跨越的大山。
如此情况之下,参加科举考试获取功名,就说至关重要的一步。
下一步该如何迈出去,这一点吴宗睿还没有思考过,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大哥,戴明杰和林宗平前来拜访了。”
吴宗睿皱了皱眉头,滕王阁的聚会之后,他闭门谢客,认真的看书,本以为万时华等人可能来拜访,不过他们没来,或许是考虑到豫章社的名声,也可能是和他一样,需要认真温习功课,迎接即将到来的乡试。
至于其他前来拜访之人,廖文儒都帮忙推掉了。
人怕出名猪怕壮,滕王阁聚会发生的时候,在吴宗睿的眼里压根就不算是什么事情,读书人之间的意气用事,在官场上可能就说笑话,再说了,事情过后,吴宗睿自己都觉得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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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真的过分了
“吴兄真的赞同我的观点吗。。。”
性子有些冷的林宗平,居然激动的站起身来,脸都有些红了。
这让吴宗睿感觉到奇怪,在他看来,张溥的确有才,也有胆量,天启六年就敢写出《五人墓碑记》这样的文章,毫不留情的谴责和攻击阉党,要知道那个时候,朝中还是魏忠贤掌握权力,张溥这样做,随时有可能遭遇到阉党的算计。
不过将张溥吹捧到无限的高度,说这篇文章是千年以来第一的文章,这就是自欺欺人,或者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就算是在明朝,唐诗宋词的地位也是无法动摇的。
“林兄,我是实话实说,千年以来,唐诗宋词的地位是不可能动摇的。。。”
林宗平大概是感觉到失态,看着吴宗睿笑了笑,坐下了,情绪很快平复下来。
看见这一幕,戴明杰跟着开口了。
“吴兄,其实豫章社也不是一味强调《五人墓碑记》是千百年第一奇文,只是佩服张溥的胆量与胆识,他敢站出来说,再说了,阉党把持朝政,在下也觉得不是滋味。。。”
吴宗睿眼睛里面闪现一丝的光芒,他总算明白其中意思了。
大凡与政治拉上关系,很多事情就变得不一般了。
历史对于魏忠贤的评论,基本是盖棺定论,对于东林党的评论,倒是众说纷纭。
吴宗睿认为,东林党发展到后来,就是以控制主流言论为手段,结党成型的官僚地主商贾的结合体,他们没有明确的政治主张,但有明确的经济目的,他们最大限度的限制皇权,通过控制主要的官吏阶层,保证以家族模式存在的官僚地主阶层的利益,凡是在经济方面与他们有矛盾和触碰的,就在政治方面不问缘由、毫不留情的打击。
正是因为这种观念的主宰,东林党之中的投降派、主和派以及生存派,始终占据主要的地位,而这种迹象从万历年间就开始,一直延续到明朝灭亡。
这个时候的张溥,还很年轻,不可能深谙其中道理,不过作为东林党人的后起之秀,张溥倒是能够得到诸多东林党人的大力支持和吹捧。
而历史的发展也证明了这一点,有着不一般才华和胆量的张溥,最终被他人利用,结局是很可悲的。
“戴兄,你的这个观点,我也是不赞同的。”
林宗平明显不服气,看着戴明杰开口了。
“我不是说张溥的文章写的不好,也不是说张溥没有胆量,我同样痛恨阉党,不过我觉得,是不是崇拜张溥,是不是要加入豫章社,那是个人选择的自由,如果豫章社以自身为正统,来要求江西所有的读书人,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林兄,你不要激动,慎言啊,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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