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第一锦鲤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叶辞雪
她一直没有忘记,自己当初盗取的,便是眼前这位林花师辛苦研制出来的方子。
如果真要被兴师问罪,那她认了便是。
只是她没有想到,天歌不仅没有发难,反而还递给她一样东西。
“你看看,这个东西可有印象”
白芷带着几分迟疑接过,可在看到封面上那株当归的时候登时睁大了眼睛,连忙翻开里面的册子,急促而激动地看了起来,一边翻一边止不住颤抖。
“这……这是我爹的手记!没错,那株当归是我给他研磨画的,这些也的的确确是他的字迹!”
听着白芷抑制不住的惊呼,天歌问道,“你可确定好了,真是你们家的东西”
白芷拼命点头,眼睛已然微微发红。
“没错!这就是我爹的东西!我记得有次他在记录的时候,我拿他的笔玩,不小心滴了一滴墨进去。”
说着她在册子里快速翻找,最后翻到其中一页,上前几步凑到天歌面前指给她看,“你看,就是这里!这就是当初被我滴上去的墨汁……”
天歌搭眼一看,果见那页纸的一角落着一滴墨。当初她翻看的时候,还以为是先前有人翻阅时不小心滴上去的,谁曾想竟然是原先便有。
看来白芷还真是实打实的归家女儿。
望着怀抱手记,蹲身哭泣不成声调的少女,天歌没有再说话,等她安静的哭完重新落座,这才道出自己想说的话。
“你既认得这东西,想来里面的内容是真是假也分辨地出来,你且先看看写的是什么。待你看完之后,我再与你说其他的。”
白芷抬头看她一眼,见她此言不似作假,连忙低头翻阅起手上的册子来。
这本《归氏香记》不算薄,但记录的东西却大都是归有荣制香时的一些灵感或随想。或许多个灵感到最后,才能凝聚成一道香方,但这些灵感本身,其实已经可以催生出无限可能。
所以最重要的,其实并不是最终的香方,而是灵感本身。
因为这些对于一个真正的香师来说,会激发他他内心已经固化的,无法跳出的限制。当初天歌便是从那些残方中获益匪浅,从而从旧香的窠臼中跳了出来。
但如今白芷看的却并不是这些,而是夹杂在香方或是零散灵感中间的一些往事记录。
是的,这本册子不仅仅是香方,更有许多归有荣对山中往事的记录,当初天歌讲给白芷听的徐化扮作樵夫与归有荣对弈,最后赢去山云归岫香方的事情,便是从里面看来。
白芷快速的翻看着,可是越到后面却越着急,最后将册子一下合上,急问道,“后面的内容怎么没有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你所见,这上面只记到了你爹将手记送给徐化。后面这册子已经到了徐家人手里,往后的内容自然无人能记上去。”
但这并不是白芷想要的答案。
“这手记你是从徐记手中得来”白芷眉头紧皱,尽管不想相信,可册子上自己父亲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今日我去见了徐记的家主,他知道你在此处,便托我将东西给你带来也算给你留个念想。他还说,不管你做了什么,归家对徐家有恩,只要你愿意,徐记永远有你的容身之所,你想知道什么,只要他明白
第87话 秋千与夜客
【5月25修】
送走白芷之后,已是夕阳西下。
天歌倚门望着院中那棵被天罗丝削去一截树枝的大树,不由突发奇想,吩咐正坐在廊下打络子的青玉道:
“去看看宋官家在做什么,若他没事,便请过来。”
青玉应声,放下手中的活计往外赶去,不多时却不仅请来了宋千,连带着孙三也过来了。
当初搬到这里后,仆役什么的已经齐备,却还差个掌事的官家,宋婶年纪不小,天歌不想她劳累,便想着从孙三和宋千两个人中挑上一个,结果孙千却道自己还想在外赶车,这管事的职位便落在了宋千的头上。
“你在车马行如今怎么样了”天歌见孙三进院,问道,“白日里在家,可是临安城的生意不好做”
当初从寿城改坐船只渡江南下,孙三那辆从青城一路赶着的马车便不能再用。寻常载客的船只没法让马车上船,孙三却又舍不得卖掉,后来天歌便让他去寻了城里的镖局,将马车从陆路赶了过来。
这些日子天歌在百花阁忙活,宋千掌管着家里的事情,孙三则是早上送天歌出门,白日里在车马行等活计,晚上再去百花阁接天歌回来。
今日在家里,到还是头一回。
听天歌问话,孙三叹了口气,“如今入了暑,人都懒得出门,近些的都有自家车马,远些的又大都坐船去了,倒显得这车马行太过鸡肋。所以我今儿也就没出去,寻思着能不能有别的活计做着。”
天歌闻言道:“俗话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南地尤其是临安这片地方,不弱北地贫瘠,但凡家里境况好些的,自家大都备着车,那些没车的,也雇不起车马行的散行。你若觉得这车马一行不好做,我倒是有个差使,不知你可感兴趣。”
孙三闻言眼睛一亮,“公子且说!只要莫让我闲着,那就再好不过!不过这活计若是还能多见些人,那就再好不过了。”
说到后面,孙三摸着脑袋嘿嘿而笑。
他便是这样的性子,不怕吃苦也不怕累,但就怕一直窝在一个地方见不着生人。所以对于府上的管事位子,孙三一点也不在意,只想着出去给人赶车。
天歌自然知道这一点,只道:“我准备开个铺子,请你做掌柜如何”
“啥!”孙三愣了。
天歌从旁边青玉的兜萝里拿出正在打的络子,“瞧着不错,看着挺新奇。”
青玉也有些愣了,搞不明白公子怎么话说到一半,却又突然扯到这上面。
而天歌放还了络子之后,又将旁边红玉手中正在绣着的花样拿过来看了看,“也是新的样子,跟外面那些花样子不大一样。”
红玉反应快些,当即回道:“回公子,这些都是宋婶教的。”
“果然。”天歌笑了笑,看向孙三,“我准备开个成衣铺子,请你做掌柜如何虽然只能守在铺子里,但迎来送往的客人也不一样,而且你性子活络,又喜欢跟人打交道,倒也算是合了你的意。”
“我!”孙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被委以重任。
天歌点点头,“你先想着,若当真不愿,倒也不用勉强,届时我再寻人便是。这些日子你若不去车马行了,还得托你再去帮我看看位置,约莫这几日,尽快定好便是。银子多少不用愁,只要地段好就行。”
说完这些,天歌走到院中那棵遮了半院阴凉的树下,仔细打量了一番之后,这才指着上面的两根粗枝回头说起了请人来的正事。
“你们两人过来看看,我想在这里挂一个秋千,撑在院里占地方,直接结绳挂在这两枝上如何”
“挂秋千”
院里不管孙三宋千还是青玉红玉都是一愣,完全没想到天歌要说的竟然是这个。
倒是宋千早在青城的时候便习惯了听天歌的吩咐,诧异过后当即走到树下,目测了下天歌所指的两个地方。
“这两处高度倒是一致,枝杈间的间隙倒也适中,不过会不会有些太高了这样若绳子垂下来,到树下这个位置便会有些间距太窄。”
这时候孙三也走了过来,看了看也同样点头,“按理秋千到膝盖往上一点的位置正好,可是要按照这两根树枝垂下来,只怕得到一人高才行。”
“这样啊……”天歌略一沉吟,摸了摸下巴,目光落在旁边偏低却更粗一点的树枝上,忽然一拍脑袋,“有了!”
“怎么样,这个可以做出来吗”
回到书房三两下画了一张图之后,天歌指着上面的样子问二人。
“若是这个,木头的怕是难做……”宋千有些迟疑,孙三亦是点头。
“既如此,那就做成铁的。”
天歌拿定了主意,“就这个样子,孙三你寻个时间去铁匠铺子里问问,按照尺寸打成铁的,但注意不能太沉。边缘可以厚一点,但是这一周都要用细铁——嗯,也不一定是铁,只要承重没问题,越轻的材料越好。”
望着纸上画着的奇怪图案,孙三带着满腹疑虑点了点头。
……
……
“成衣铺子”
明心堂里,宋婶一听天歌的话,不由停下手中的活儿诧异出声。
“公子怎么会想到开这个”
“当初带大家南下的时候,我原是想着开个脂粉铺子,这样小千和孙三也不用给外人去做工。但我如今入了徐记,倒是不好再自立门户,小千如今掌管着府里的内务,不需再多考虑,可是孙三却还没个着落,所以我便想着,与其如此,让他去别人铺子里看人脸色,不如咱们自己重开个铺子。”
天歌说完这些,坐到宋婶身边坐下。
“先前我思来想去倒是不知道开个什么铺子好,今日一见青玉和红玉的手艺,再一想您先前帮我做的衣服,便想着不若开个成衣铺子。江南之地富庶,美人又多,咱们又有您的指点,这铺子定能开得起来。”
宋婶闻言连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万万使不得,我不过缝几件家常的衣物,哪里担得了成衣铺子的指导……不行不行。”
宋婶摆着手,整个人身子开始往后缩,就连手也开始微微颤抖,头也低下去,似是连天歌看也不敢看。
天歌心中生出几分好奇,却不曾顺着想下去,只当她谦虚又紧张,遂继续劝言。
“您放心,我都想好了,这铺子交给孙三去打点,我院子里也用不上那么多人,留下沉稳些的青玉便可,至于活络些的红玉,便让她去铺子里帮衬着,您也不用多忙,只要指点绣娘画画花样子和衣服的样式便成,若实在不济,我这里也还有些花样子,您只消帮衬着把个关便成。”
见宋婶仍有些犹豫,天歌遂走到旁边宋婶放图样的地方,拿起旁边的炭笔在图纸上画了起来,完了拿到宋婶跟前递了过去。
“您看看,这样子如何”
宋婶带着几分犹疑接过,可是看到图样的瞬间眼睛便亮了起来。
“这样子如此新奇大胆,竟是跟以往的都不一样!”
“若说新奇,我还有更新奇的样子。只是先前我瞧着您教给红玉和青玉绣花和络子那才叫一个别致,若有您坐镇,咱这成衣铺子扬名临安可不轻而易举”天歌坐到宋婶面前笑
第88话 护卫与宝典
【待修】
突如其来的接近让黑衣人绷直了身子,左手拇指轻轻卡在了手中剑柄与剑鞘接口处。
“别乱动嘛。”
一道提醒之声从身后传来,紧跟着,那剑柄已经被人轻轻按住。
黑衣人神色一凛,却不敢再轻举妄动。
他向来右手用剑,从来没有人知道其实他左手剑比右手使的更好。可是身后这人却像极其了解他一般,一下子就摸准了他的应对之法,可他却甚至连这人是谁都不知道。
“要跟就光明正大的跟,老是躲在后面偷偷摸摸的像怎么回事呢”身后之人轻叹一声,“你这样搞得我老以为有人想害我呐。”
黑衣人的眼睛登时睁大,明白了身后之人的身份。
“你分明在屋里。”黑衣人可以肯定,那间屋子根本没有打开过,所以,“你到底是如何出来的”
然而身后那人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以一种商量的口吻道,“我现在放开你,咱们有话好说,别动手如何”
话音刚落,黑衣人只觉肩上一松,按在他剑柄上的力量顿时消失,那原本离他很近的气息亦忽然不见。
黑衣人猛地回头,手中那柄制式古朴的长剑也随之出鞘。
“不是说好了不动手的嘛。”
风送来站在屋脊另一端的少年人轻轻的叹息声,好似在说一个顽皮不听话的孩子一般。
黑衣人闻言冷哼,“我可没答应。”
说着长剑便朝着少年扫来。
少年人摇摇头,“褚流,你这动不动就拔剑出手的脾气可得好好改一改。”
说着,少年整个人往旁边一倾身折腰,躲过那一剑直来,然而脚下的步子却不乱,反而快速移动到了黑衣人的另一边,嘴上也是不停。
“我非是跟你计较盗画之事,所以你着实不必这样。你想知道什么,咱们坐下来我慢慢说给你听便是,哪里用得着这样”
听到这些话,黑衣人手中的动作嚯地一停,剑锋扫过的枝叶应声断落。
“你是谁!”黑衣人剑指少年,凛目喝问。
少年人想了一想,“这个问题我能不能最后回答”
黑衣人一愣,嘴巴动了动,最终变成了最开始的那个问题,“你到底是如何出来的。我一直在此处,门窗都从没打开过。”
天歌:“……我屋子的另一边也开了扇窗户。”
褚流:“……”
“我可没有骗你,你若不相信,自己下去看便是。”天歌耸了耸肩,从袖中拿出一个东西扔了过去,“这东西,是你搞得吧。”
褚流眉头一皱,抬手便接住了天歌扔来的东西。
“砚台”他看清手上的东西后露出几分疑惑,可在手指摸上那似被一刀斩断的切口处的时候,便瞬间想起昨晚的事情来。
这砚台,应该是自己在那临街书画铺子里跟老板打听双面画却始终不得答案的时候,用来威慑而一剑削断的。
“是我又如何”褚流抬头,露出面上的疤痕。
天歌不仅不惧骇,反而走近了几步打量他道,“你到底对那铺子做了什么我今日去的时候,那文心堂整个人去店空,跟遭贼了似的。”
褚流脸色一黑,顿了顿。
“我什么都没做,而且还给了他一百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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