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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第一锦鲤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叶辞雪

    这话一出,屋里众人都愣住了。

    天歌等人愣怔,是因为她们虽然看出来姬修齐这些两日对归云岫的用心,却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般毫不掩饰自己的情感。

    而归云岫的愣怔,则是根本没有想到姬修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在从临安城往天目山的路上,直到遇刺之时,他们之间相处的时间练一个月也不足。

    今晨醒来之后,她看到守在自己床前的徐陵,吃惊之余,总觉得他是因为念着自己替他挡刀,这才悉心照料自己,谁曾想徐陵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归云岫心口跳的有些急促起来,甚至连抬眼都不敢,生怕对上那一双乌亮赤诚的眼睛。

    怎……怎么会这样呢……

    “咳,那什么,我去看看外头的雷霆,今儿个还没遛狗,我就先去了哈。”

    姬修齐轻咳一声,火速逃离了现场。

    天歌这时候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完全没想到调侃之言会引出这样的尴尬来,眼睛闪了闪,“道谢的事情就不用了,毕竟也没帮上什么忙,真要谢,就等当年归家的事真查出来之后,一块再说吧。”

    说完,也赶紧逃也似的出了屋子。

    归云岫躺在床上,听见脚步声走近,慌忙闭上眼睛。

    但那脚步却没有再靠近,而是慢慢停了下来。

    紧跟着,徐陵熟悉的声音响起。

    “方才我所说的话,你别往心上放,也不用觉得为难。等你身体恢复之后,若是不想见我,我一定离你远远的。但是现在,我想好好照顾你。”

    床上的人没有睁眼,更没有说话。

    旁边收拾屋子的丫头也埋深了脑袋,尽可能装作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陵少爷平日里风来火去的性子,根本不会说这种酸歪歪的话,现在就这样子,可真是让人害怕。

    然而不管旁人怎么说,怎么看,徐陵自己一点也不在意。

    他只知道,那时候他抱着鲜血浸染了半截衣裙的少女,感觉自己好像也快要死掉了。

    明明受伤的是眼前的女孩子,可是他的左胸口却好似被钝器闷闷地砸得疼,一下又一下,抽尽他浑身的力气。

    尤其是昨天那老大夫一开口,说是否无碍得看能不能熬过退热的时候,他只恨不能替少女挨那刀箭。

    昨晚在梦里,他梦到少女面色发白,就连嘴唇也好似枯萎的蔷薇,失去最后的血色。吓得他一身冷汗惊醒,连鞋子也顾不上穿就奔了过来,好在大夫说已无大碍……

    回想这几日,徐陵好似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在怕什么,也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所以当方才天歌问到的时候,他才会那般坦诚心意。

    人世无常,永远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所以只能在还有机会的时候,勇敢说出不敢说的话,勇敢去做不敢做的事。

    所以对方才的坦诚,他不会羞怯,也不会后悔。

    ……

    ……

    尽管出了行刺那样大的事情,但徐芮处理得当,再加上天目山的事情本就瞒着众人,所以除却绕香园有些沉重之外,整个百花阁倒是一如往日。

    天歌在绕香园树下的太师椅上躺了一会儿,便见给花师们上完香课的徐芮带着红菡过来。

    一见天歌悠哉躺着,徐芮轻啧一声,“林老板今




第133话 复仇或放弃
    待修

    “那个诗文侯爷”

    揽金咦声,正想问天歌怎么知道,这才想起那一晚她说过的话,不由啧了一声,“魏安不是自称闲散侯么,怎么竟还养起幕僚来了”

    “他若真闲散,就不会拿自己的破烂诗文去跟书生们扎堆凑热闹了。”天歌轻笑一声,“那位安平侯,心可野着呢。”

    “怎么说”

    “能一步登天的时候,谁愿意屈居人下”天歌打了个迷,但揽金转瞬了然。

    “看来那位子还真是香饽饽。”揽金道,“若是魏家那两位兄弟能因此手足相残,倒也是一桩好事。”

    天歌摇了摇头。

    “魏安有那个心,但却没有那样的胆识,到最后不过是枉为他人做了嫁衣。”

    说着,她问揽金,“卢之南这个人,你可知道”

    “可是御史大夫卢之南贵妃卢之娴的弟弟”

    “是他。”天歌点头。

    “这卢之南乃魏宁的小舅子,据说当初是跟着魏宁一道夺的上都,也算是从龙之臣。后来她的妹妹在一次宫宴中被魏宁瞧中,便收到了身边,这十年来,在宫中荣宠不断,虽说只是贵妃的位子,但魏宁发妻早亡,如今宫中也就是这位皇贵妃最大了。”

    “不过这位贵妃娘娘虽说地位尊崇,但她的弟弟好似并没有因此受到多大的荫蔽。魏宁临位十三年,卢之南也还是在御史大夫这样吃力不讨好的谏官位子上耗着。”

    “但话又说回来了,也正是因为没有承托贵妃的恩荣,所以卢之南在学子当中有着颇高的评价,就连魏宁对此人也甚是欣赏。据说前些日子大金皇子砍了几车树做朝觐礼,他还写了洋洋洒洒一大篇奏折,传出之后呼声甚高。瞧着也是个有气性的。”

    尽管远在江南,尽管毕生只踏足过上都一次,但说起朝中官员的信息来,揽金还是如数家珍。

    尤其是近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他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说完这些,他问天歌,“你问这个人做什么”

    “上一世,害死我和褚流,勾结安平侯的人,就是卢之南的儿子,卢光彦。”

    天歌语气平静,然而揽金却是闻言一惊。

    昨儿个晚上先是只有一个时辰的叙话时间,再加上后来又闹出了内鬼的事情,所以在问过云山先生的生死和下落之后,他便没有时间也没了心思再问更多的事情。

    这会儿天歌一说,他才意识到,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上一世,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揽金问话,天歌遂将青城李氏迁怒、李代桃僵、将她卖给牙婆成为佐努的婢女等事情两句带过,再说到她辗转流落江南,后遇到褚流,明白了自己身份种种。

    “那时候我不过一介孤女,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一重身份。褚流问我想不想报仇复国,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大齐的事情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遥远。所以我那时候满心的愿望就是好好活着,谁曾想事情却自己找上门来。”

    “先是我们送到宫中的脂粉被人动了手脚,然后是我的身份暴露,无数杀手伺机行凶。褚流护着我一路逃亡,最后却还是没能躲过卢光彦和魏宁的人手。而到最后,褚流于崖边为护我而身亡……”

    天歌的语气很是平静,只有在最后提及褚流的时候,才微微有些气息不稳。

    接下来的事情天歌没有再说。

    但揽金一听到能护着她的褚流已经不在,也猜到了事情最终会如何。

    “先前蛛网汇报说,卢之南有个跟贵妃极亲的儿子,当初卢之娴待字闺中的时候,便极其喜欢这个小侄儿。后来入宫之后,更是时时传召那孩子入宫。贵妃无子,所以将对这个侄儿格外偏疼。而这位卢家公子,才学也很是不错,魏宁曾说他‘更胜乃父’。”

    揽金摩挲着手边的杯沿,缓缓道出关于卢光彦的信息,“听你说来,这卢光彦的狠辣和手段,的确胜过他的那位御史爹爹。他好像还不及弱冠之龄吧”

    天歌没有说话。

    尽管她不想承认,但还是不得不说,卢光彦的确很有手段,这样的人在官场之上,的确是一把好手。

    卢之南熬到易相去世,才终于等到的丞相之位,而卢光彦在刚过弱冠的年岁便已然握权于手。

    这是一对截然不同的父子,不管是为人行事的风格,还是官场的作风,都看不出来有人任何的联系。

    这一点,或许跟卢光彦是由贵妃卢之娴教养长大有很大的关系。

    能在后宫之中荣宠十年,卢家这位贵妃娘娘,自然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已知前路艰险,如今你想怎么办难不成继续坐以待毙”

    揽金看天歌,想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从她所讲述的上一世经历来看,好似对复仇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执念,但听她后来说到褚流之死的时候,又好像隐隐压制着自己的情绪波动。

    所见揽金很想弄明白,眼前这位帝姬,所想的到底是什么。

    如果是想复仇的话,那么……

    “若是继续坐以待毙,那我再活这一世,又有什么意义何妨早早的重新投胎做人去。”

    天歌冷笑一声,说完这话,看了一眼揽金,“你也不用这么戒备,我知道你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所以我不会拖着你去行那造反之事,就算去也是我自己去。”

    揽金被她说中了心思,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反而带着几分情绪莫辩的口吻道,“看来上一世,我也一样没有帮你呐!”

    不然怎么会知道他在想什么

    天歌说的没错,揽金的确对于这样的事情不感兴趣。

    想要问清楚天歌在想什么,也是为了把握自己之后到底要怎样跟这位帝姬接触。

    在他心里,改朝换代算什么,皇后之死算什么,小小的亡国帝姬又算什么

    若非这些事跟那人相关,他才懒得去理会。

    若是仔细算起来,他也还是一国皇子呢!

    那个人曾经说过,遍数历史上的王朝更替,多则百年,短则数日,从来没有什么王侯可以一直尊贵,也从来没有什么匹夫会一直卑贱。

    在时间的洪流面前,改朝换代算什么如今的繁盛,谁知道会不会是明日衰亡前的狂欢

    且看他起高楼,且看他大厦倾,历史的车轮碾过,便终有定数。

    所以扶余被大齐和大金联手灭国算什么

    所以大齐被大周取而代之算什么

    都是尘埃,都是往后史官的简单一笔罢了。

    看清了这些,当年褚流重伤之下仍要拼着命去为昭懿皇后报仇的时候,他便直接着人将褚流扣回了江南,在揽金阁的暗室里囚了半年才给放出来。

    出来之后的褚流跟他拳脚相向打了一架,念着褚流没有打脸,所以揽金便也原谅了他的倚强凌弱。

    说起来,这一架也没有白打,因为自那之后,褚流便再也没有踏出过江南,更没有动过要再去上都说什么报仇的话。

    他总以为褚流已然放下,但他却没有想到,时隔十三年,褚流会忽然拿着双面画来寻他,还说要去上都去寻帝姬。

    不等褚流开口,他便表现出不想参与此事,但念着朋友一场,却还是着白银专程去上都查了一番。只是查来查去,到最后也没有料想到,真正的帝姬原来就在他们跟前。

    只是出乎揽金意料的事情是,这位帝姬竟是带着记忆重走人世。

    换言之,在如今这个时候,她是已然知道未来的走向。

    而且,在已知往后将会发生什么事的时候,还想着逆



第134话 浑水好摸鱼
    待修

    “不用再多想。”

    天歌答道,“就算没有你所说的条件,这些事我也还是会去做——不管是找人,还是去上都踏上那条并不好走的路。”

    这些,本就是她自己的事。

    前路很难,要面临的,是比荆棘还要惨烈的腥风血雨。

    可是那又怎样呢

    这就是她选择的路。

    没有后悔,没有后退,只能往前,再往前。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眼下我们还是先说说归家的事情吧。”

    天歌笑着耸了耸肩,一脸灿烂。

    好像先前所讲的那些故事,还有未来要将面临的坎坷,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揽金想道。

    这种感觉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其实从最一开始,揽金对眼前这个少女的身份是不大相信的。

    都说女儿家像舅舅,可是先前数次接触下来,他一点也不觉得这个女孩子跟那人有任何相似之处

    除了那双隐隐泛着金光的眼睛。

    可是此刻看着少女灿烂的笑,揽金忽然觉得,其实也还是有其他像的地方的。

    比如这笑容。

    那个人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就算再苦再难,也永远如如北地烈日般笑得热烈。

    可是……

    甩了甩头,揽金将自己的思绪牵了回来。

    “你方才说,那个朱二,是安平侯的人若你说的不错,那么天目山的事情,以及归家当年之事的幕后之人,是不是也或多或少跟这位有点关系”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也不能就这么确定。”天歌道,“这里头有几个疑问仍有待确定。”

    “你先前说,买凶请揽金阁动手的人是朱二,但是他到底是为谁在做这件事情这件事牵扯进了两方人,一者是朱二自己,另一方,是潘家。所以就有了三种可能性——”

    “第一种,他是为自己,为朱家,潘炳涵算是给他帮忙;第二种,要动归家的人其实是潘炳涵,朱二请揽金阁的人不过是给他帮忙;第三种可能,那就是他们二人其实都是为他人效劳。但不管是哪一种,都指向了最重要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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