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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第一锦鲤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叶辞雪

    就在她考虑要不要先回云来居休息,等到半下午再来接禾嘉的时候,却听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诸位!”

    人群中顿时一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人身上。

    那人眉目方正,身穿盼山堂的簇蓝黑带学子服,站在大门前一处高阶上,比下面的人高出许多。

    “我是今日负责第一试的盼山堂学子,徐淮。”

    这话刚出,便听下面有人议论纷纷。

    “徐淮可是安阳大才子徐淮!”

    “就是他!那一年我同他一起考过盼山堂的!”

    “原来徐淮也在盼山堂!”

    听着前面人群的交谈,天歌才知道这个徐淮是谁。

    如今安阳有两位有名的少年英才。

    一者,是年方十四的赵家嫡子,四少爷赵知昀。

    一者,是同岁的元家二少爷,也就是赵禾嘉口中的草包元珩。

    但其实在此之前,安阳最有名的大才子,是徐淮,徐云逸。

    三岁识千字,五岁可赋诗,七岁能成文。

    更在十三岁的时候,成为安阳府的乡试解元。

    这就是徐淮。

    所有人都认为,接下来,徐淮只要再等三年,参加上都云阳的会试,到时进入殿试再被钦点状元,这一切已近乎板上钉钉。

    可是当初意气风发风光无限的少年解元,却遇到告老还乡途经安阳的周夫子,三两之言的论辩,便败下阵来。

    徐淮因此受到刺激,明白自己的不足,当即便下拜求师。

    可是少年神童又怎样,周夫子说不收就是不收。

    直到第二年,周夫子开了盼山堂举行入学测,徐淮下场参考,才真正成了周夫子的学生。

    只是不知为何,自从进入盼山堂之后,徐淮却反而收敛了锋芒,就连安阳所有人认为他会参加的会试,也并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那一场会试中,脱颖而出的,是当时与徐淮同入盼山堂的学子,如今云阳书院的制科先生,董承。

    没有人认为徐淮不如董承,更不觉得他是江郎才尽。

    只是徐淮的声名确实随着他在人鲜少露面而逐渐隐匿。

    也正是在此之后,安阳赵元两家这两个年轻




第54话 二小姐可有法子?
    大周的科举制度,从县级的乡试,到州府一级的州试,再到全国范围的会试和最终由皇帝决定三甲的殿试,共分四级。

    前面的三次考试,各考三科,内容分别为的经义、诗赋和议论。

    在这三科里,经义主考先贤经典古文默写。只要肯下功夫去记,学子之间不会有太大的差距。

    诗赋主考格律的练习应用,这是平日在私塾学堂,或是学子之间组织文会时,对诗作文必不可少的部分,因此也不算多难。

    而第三科议论,则是就往年的国政民情,撰文议论评判。

    大周的科举录才,选取的不仅仅是识文断字的书生,还有能问国事为民造福的大才。

    所以在这三科中,议论成文是最难的一科。

    因为它最接近为官之道。

    但相比于殿试中考到的对策策问,却又不能相提并论。

    议论,是就往年或假想的情境评判议论,只要给出观点,并加以佐证即可。

    这种情境,因有范本在先,学子可猜题提前准备。

    但策问就不同了。

    且不说在朝堂之上面对君主和百官对答,需要有怎样的胆识和勇气,单就问答之间,仅一息片刻的思索时间,都极为考验学子的反应程度。

    而且这问答的内容,都是当日上朝将议的朝中大事,上朝的官员或许对内容都一无所知,更罔论这些新科学子,又哪里有可能提前准备

    就像眼前那卷轴上所说的,近日黄河春汛,淹了太祖祠一事,在场又有谁知晓

    许是周夫子也知一上来就出这么一道题目太难,所以才又放宽了限制,一柱香的时间,可以最多十个人合作。

    但饶是如此,这道题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这样想着,天歌缓缓站起身子,向人群中看去。

    此时,众人也似回过味来,知道这道题虽难,却不得不去面对,连忙开始跟周围认识的人邀请组队。

    三个臭皮匠,也顶个诸葛亮,十个士子在一起,定然比三个臭皮匠好多了。

    所以没有人去理会徐淮附加的那句,没有报名的人罔论男女都可以作为队员协助。

    除却一个人。

    当看到人群中挤出的小脑袋的时候,天歌不由伸手招呼,绽开笑颜。

    赵禾嘉迈开脚丫子,凑到天歌跟前,“二姐。”

    “说说看。”

    没有废话,天歌拉着赵禾嘉往一边人少的地方去,边走边问他看法。

    然而就在这时,前路突然被人挡住。

    “敢问小兄弟,可愿组队”

    天歌拉着赵禾嘉的步子一顿,两人同时抬起头来,异口同声。

    “是你”

    赵禾嘉看一眼天歌,先问来人道:“公子不是夫子身边的学生吗也要参加入学测”

    这个人赵禾嘉记得,那次钱老爷的寿宴比赛上,他一直跟在周夫子身边。

    那人一笑澹声。

    “误会。家父与夫子乃是旧识,先前只是暂居周府,却非是夫子的学生。如今我与小兄弟一样,若是入学测不过,夫子也不会收我。”

    赵禾嘉听罢,正想开口,可是又不自主的看一眼天歌,想要问询她的想法。

    “眼下这么多学子士人,公子为何要选这么一个小孩子组队呢”天歌礼貌回笑,却觉得眼前这个易家公子目的不单纯。

    易廷益伸手一指不远处的人群,“姑娘可看看那些人,大都是相识相亲之人组队。一来,是否愿与易某这样一个陌生人组队是一回事;二来,组队之后,是否能达成共识又是另外一回事。队友在道合,不在多。”

    “听这话的意思,公子自信肯定能过关,那又何必跟我们组队呢一个孩子,万一拖了公子的后腿,那可就不划算了。”

    天歌的猫儿眼望着易廷益,其中的戒备不减分毫。

    “那是因为,易某不自信仅凭一人之力可过关。”易廷益坦诚道,“所以看到姑娘和令弟的时候,才想一起组队。先前姑娘和小兄弟都得了夫子夸奖,在下相信,有那样一番见地的人,非是凡俗之辈。”

    说到这里,易廷益顿了顿,一脸自信,“再者,易某相信,你们也会需要我。”

    天歌看着眼前的易廷益,愣怔一瞬,便点了头。

    时间宝贵,一炷香的功夫,不划算与这么一个人你来我往的论断。

    再者,或许这个易家公子真能帮上什么忙也说不准。

    易廷益见状,对着二人拱手,“在下姓易,字廷益。”

    天歌点点头,没有说话。

    赵禾嘉则还礼,“易大哥。在下姓赵,名禾嘉,这是我二姐。”

    “说说看,有什么想法。”

    彼此介绍完,天歌便直接出声相问,也没有点名道姓。

    易廷益倒是乖觉,先主动开口以示诚意。



第55话 解决之道
    易廷益看向天歌,赵禾嘉也不由跟着望去。

    然而天歌却没有回答,反而对着易廷益道:“易公子这么快就想明白了题目在问什么,却不会一个法子都没有想到吧”

    这就是前来组队的诚意吗

    说了半天,还是把问题抛出来,等着别人来解决

    这个易廷益,算盘倒是打得精啊!

    天歌语气不曾收敛,易廷益自然听得懂其中的嘲讽。

    毕竟换做是自己,也会心怀戒备,这倒没什么错。

    只是……被人这样说,确实太丢面儿了。

    易廷益轻咳一声,“想倒是想到了,可是在施行上,却还有些不足。在下先说拙见,二位且帮着指正一二。”

    这话说完,易廷益敛正神色,澹然开口。

    “若想地方财政结余,这钱肯定不是地方官员一己之力可以做到。归根结底,还是要取之于民。但是老百姓生活本就困难,所以这钱不能从他们身上拿,权衡之下,就只能落在那些……有资财的商户身上。”

    说到这里,易廷益看了一眼天歌,“就像姑娘先前所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商户地位虽微鄙,但却有足够的钱财,所以政令的实施,不能忽视商人在其中的作用。因此,在下想,咱们是否可以互惠共利

    官府缺钱,而商户却缺地位,那么不妨各取所需,相互成全——这修祖祠的钱,由汾州商户来出,而官府则可以适当给予商户一定的资格权限。

    比如允许商户子弟脱籍参加科考,比如上奏陛下,为汾州商户在赋税上做一定的减免调整。诸如此类,或许可以换取商户一定的支持。”

    天歌听完不置可否,望一眼远处高台上那根还有一半的香烛,冲着赵禾嘉抬了抬下巴,“你怎么看。”

    易廷益眉头微皱,对天歌的轻视有些不满。

    就算这孩子再聪明,但策问的题目对这等小儿来讲,还是太难。

    先前这孩子能理解自己所说的题目意思,易廷益觉得有很大的侥幸成分在,毕竟他已经说的足够清楚。

    可是如今赵二姑娘这一副真想听赵禾嘉看法的样子,显然是不拿赵禾嘉当孩子看。

    但不管怎么样,眼前都是一个十岁小儿,在有限的时间内,问这么一个孩子看法,赵家对拜入周先生门下这件事如此儿戏吗

    易廷益已经做好了听孩子胡诌的准备,然而赵禾嘉的回答,却出乎他的意料。

    而且这话说出来,更是一点都不客气。

    “方才易大哥也说了,修建太祖祠只是表象,这道题问的是各地如何提升地方财政,所以这法子也必须要能推行到各地,而不是仅仅针对此次汾州水患。

    若如易大哥所说,为汾州商户开出特例,允许商户子弟参加科考,推行到其他地方,那便是举国上下的商户子弟都有科考的资格。这一政策的提出,势必动摇士农工商的层级——当然,纵不该这样划分,但却也不能以这样激进的方式推行。

    同样的,汾州商户的赋税减免,也必须要推行到各地,这样一来,各地的赋税大大减少,国库势必补给不足,这跟从国库中支取银子来解决地方灾患又有什么区别呢

    更有甚者,推行当中出现问题,商户地位提升且税收减少,原本耕种土地的百姓们定然会放弃田产,效仿商人经商。那时候土地无人耕种,公仓粮食不足,边塞粮草不济,便是动摇国之根本的大事了。

    所以易大哥这法子听起来不错,但实际操作起来,会有很多问题。因此我觉得,咱们还需要再探讨斟酌。但是,我还没想好应该怎么办。”

    赵禾嘉说完最后一句话,略有些许愧疚,咬着下唇看向天歌。

    一旁的易廷益听完这些,只觉头皮发麻。

    自己先前所说的,方才提出的法子存在问题,并不是谦虚之言。

    是真的存在问题。

    这也是周夫子让他来参加入学测,好听听这些学子们的看法并借鉴一二的原因。

    然而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法子里隐含的问题,都被眼前这个小儿一一点出,且其中各部分之间,逻辑关联清晰条理,竟让他无话可说。

    再看赵二姑娘,就算听说了这些话,面上依旧没有分毫波澜。

    好似自己的弟弟小小年纪说出这样的话来,完全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不仅如此,她略一沉吟,反而开始和那孩子讨论起来:

    “从商人身上入手,考虑的是他们有多出来的钱财,那何不这样去考虑——哪里会有多余的钱财”

    “二姐的



第56话 面陋身曲心亦损
    一炷香的时间不算长,当香烛燃到尽头的时候,每个队伍都交上了最终的答卷。

    这二十几份方案被一一张贴在盼山堂外,任由参加入学考试的学子随意查看。

    天歌三人的方案,被易廷益提笔挥毫写在纸上,如今也正由人阅看。

    “以债促收,虽说五五分成有些高,但相比于自己什么都讨不到,已经算是极为难得了!”

    “不错,最主要这些钱最后用之于民,对百姓也是极好的。”

    “是啊,官府出面,更能肃清不良风气。”

    易廷益的字写得不赖,在上都也曾得到不少赞赏,可是如今众人忙顾着看纸上的内容,都不及去欣赏他的字迹。

    足与不足,不用主持第一试的徐淮再说。

    赢的人,赢得理直气壮,输的人,输得明白通透。

    只是这一试的结果,却很是惨烈。

    有的队伍因为讨论时间过长,最后的答卷只写了一半;有的队伍则因为队中学子意见不一,等到收答卷的时候,还没有一个具体的方案;更有一些连题目的意图都摸不准的人,下笔乱写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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