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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投喂手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十里山茶花

    赵清淼被沈霄紧紧拥住,温暖的手臂铁钳似的箍着她的腰,瞬间脑子有些发懵。但听得出他挨打时,分明压抑下痛楚的嘶嘶呼气声。

    “沈九你可有事!”赵清淼心一紧,急忙撇过头去瞧。

    一缕青丝从她耳边落下来,挠的沈霄面颊微微发痒。他依旧面沉如水,喉头滚动一下,目光折落了下去。盯着赵清淼的侧脸,开口时语气温和,言辞却是不容置喙的强硬。

    “小姐,好好待在轿子里别出来。他们,就交给我。”

    赵清淼上一刻还满眼的担心他,听了这话又转了茫然,但观他眼神坚定,迟疑了须臾道:“你......别太勉强。”大不了,先认怂。

    隔着滑滑的衣料,她手臂软绵绵的一层细肉,捏得出骨。沈霄眼睫闪了闪,随即松开手退一步。眼梢漾起了一层淡淡笑意,转头瞧着那些人不屑道:“一点不勉强。”一字一字说的极重。

    眼看着赵清淼回到轿子里,那恶徒煽动起其他人道,“一起上啊!一个小崽子,我们怕你不成”

    他离得最近,龇牙咧嘴的三两步奔过来。

    枪打出头鸟。沈霄低低呵气,不退反进,在那人挥动棍子的一瞬,沉下身滑地,来了一记扫堂腿就将人撂倒,顺势一滚坐在他身上,劈手夺棍子压在其后脖颈,又抄起两条手臂猛地朝外拉,错骨般反拧过来,就给整脱臼了。

    那人痛的粗声喘息,脸色惨白哇哇嚎叫,最后没了力气,颤着声呜咽求饶。

    沈霄寒意更甚,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不作死就不会死,若不然我割了你的耳朵,带回去送你们钱公子长长心”说着,他当真捋起袖子露出一柄匕首,手指一弹,利刃寒凉泛光,在其两侧耳朵上慢慢比划,等着见血。

    冰凉却坚韧的触感把那人吓坏了,脑袋里‘嗡’的空白一片,面色如土:好似有条毒蛇盯着自己,匕首就像是它吐出的信子,极度危险啊。

    有人欲要上去救他,沈霄余光锐利一扫,直接拎起那根短棍,手腕一转的抡起来,越过头顶当耍剑似得挥去,先格挡后一挑,腾挪再一撞,将来人阻在一丈外。

    要说这些同伙不过是跟着钱公子混饭吃的,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辈,此刻瞧沈霄身手利落放倒一个、还游刃有余拦着一个,顿生出后退之意,迟迟不肯再上去援手。

    常喜在边上看得是直捏冷汗,她呆呆的盯着沈霄,脑子里忽然划过一个念头:沈九揍人的时候好似变了一个人啊,凶狠异常。

    不放心的赵清淼听得帘子外没了动静,于是担心的掀开帘子一角观望。从她的角度只看得到沈霄不算宽阔的后背,但,他的气势似乎震慑了那些人不敢妄动。

    忽听的有车轮‘咕噜咕噜’碾过地面沙土的声响。就见一个戴草帽的小胡子拉着板车经过,




第六十三章 赵晏久献计
    赵清淼一行回到了府中,才进门就见赵晏久翘着腿而坐,夹了口菜神情好不悠哉,常喜心道不平就忿忿的告了状。

    赵晏久听完一张脸登时由笑转怒,那叫一个气急恼火,当下一掌拍在了桌案上,震得几盘子相碰泼了些浓汁出来。他掷下筷子横眉冷目,不待旁人劝说,蹭蹭就跨过了门槛,带上常欢直出大门。

    赵清淼心知他这是要去官府,紧走两步追出来唤道:“哥哥莫要太冲动!”

    虽说赵晏久是个老成持重的,但遇上妹妹的事也无法轻易冷静。

    此话当然没落进赵晏久耳中,他碎碎念着一路疾走,骂着那钱公子:龟儿子,既然你踩过界了,就怪不得我整死你老子了……

    知府府衙。

    向守门的差役说明来意,由他进去通传,赵晏久和常欢则在角门前驻足稍候一会。

    这时辰不可能升堂,大堂的红漆柱顶门自然落闩,除了廊檐下挂的纸皮灯笼散着一圈昏黄亮光,进深处都是一片黢黑。

    童知府正和夫人在府后的眷宅里吃饭,只是围坐一桌的多了柏周和季允礼二人。

    “柏大人、季先生,这是洛阳燕菜、葱扒虎头鲤、云罩腐乳肉。也不知合不合你们口味,快趁热尝尝。”

    柏周回来后已经换下威赫官袍,穿着墨兰轻常服倒显几分平易近人,他睨着那几盘菜肴饶有兴味。

    季允礼则淡泊着脸,随意的扯了扯笑,兴趣寥寥的客套两句。

    “有劳知府大人费心了。”

    说着,下人在旁伺候着布菜。

    吃了一会,就听见差役在门外传话,得了童知府应声后才跨步进门。先是朝着柏周躬身行礼,而后贴近童知府耳边轻语两句。

    童知府初听赵晏久为了何事而来,有些惊愣,压了压嘴角啧声道:什么玩意钱家公子派人要绑赵家二小姐如此目无法纪,当他这堂堂永城知府大人是摆着看的么

    要说今日他忙着陪监察案例巡各部人不在府衙,抓回来的那下人直接被师爷先押进了府牢候审,尚未来得及通告童知府一声。

    童知府暗暗琢磨,此事出在自己管辖之下,双方又是商贾之家,正巧监察案在此,需得酌情办案不要闹大为好。遂吩咐了人出去告知赵晏久,劝他明日再来。

    一顿饭吃完了,童夫人屈了下膝福身告退,童知府目送着她走,才发现差役又在门口徘徊,这回面犯难色的觑看他。

    想必是赵晏久不肯走,特来请示的。童知府略沉吟,将视线转过来,有眼力见的拿过提壶斟茶,递上了茶盏道:“柏大人、季先生,喝杯清茶解解油腻。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你们在府中尽管差遣下人。”

    柏周接过茶盏细闻,面颊带几分倦色的垂了眸道:“童大人事忙,不必顾虑我们。”

    童知府看似有些心急,颔首弯腰就退步出门。差役立马从旁迎上,两人就在廊道上边走边低低说着话。

    等听不到半点声了,柏周才眼皮一翻,目光投向季允礼,见他面色微沉,便似笑非笑的问道:“怎么,你也有事”

    季允礼勾了勾唇,笑意很淡的答:“大人,你在固州城办的案子,按理说吏部的官书上陈,怎么着也该送进宫了。可愣是半点风声不曾传来,大人不觉得奇怪吗”

    柏周抿口茶,扬眉落下,倒是不甚在意:“本官办案又不是巴望着升官发财,或许京城事务繁忙,陛下那张龙案上折子堆了一堆来不及看。你可是有什么想法”

    &



第六十四章 差点吓破胆
    因为今年雨水连天,本地种棉花的农家收成大减。除了交给官府的那部分赋税,其余的都拿去市场上卖了。三月才播种,循循辛苦磨破指甲,至了夏季才累了一年成果。还没定下心来,就马上哭丧了脸。

    原来永城这块的大户来收,嫌弃棉花品质不及往年便故意压价,其实就为了大肆囤货,等天冷了转手来卖。棉花捻成纱并成线纺成衣料,或是掸成褥子都是冬季里紧缺的物资。

    那钱老爷便是欺行霸市惯了,所谓棉花在手,票子我有。这边赚着农家的血汗钱,那边又哄抬了城中的物价。其他的商贾在他这里吃过暗亏,也不敢与其去争这门生意。至于外地的来卖,路途遥远兼开支大,价格更加不划算。

    “他家收的时候压低十文,等铺子卖棉衣、棉褥的时候,通通涨了三两不止。且不说一般百姓,就是城中兵营用的,大都是自他那采办的。”

    童知府细细听来,眉心一紧再一舒,也不知是夸是骂的啧了声道:“这厮的确心够黑的。”

    浑圆的眼珠在眼眶里溜了一圈,童知府开始打量着赵晏久,心说:你这性子睚眦必报啊,人冒犯你妹妹,你就要拿他爹赎罪。

    童知府本是无所谓的,办不办这个案子都无碍,因他是个懒官,勤勤恳恳在任上,只求个心安不要树敌。他动心的原因其一,正是柏周在永城。监察案下放各地就是为了抓些贪官污吏,查查冤假错案,顺带看看河堤工防和兵营训练之事。

    他若在柏周面前认真的办个案子,不敢想日后能不能得什么好,反正怎么着也寻不出自己的错了吧

    其二,上一任知府在永城时能捞则捞,轮到他来了,别说一看办过的案子是烂摊子一堆,就是接过的账目收支失衡,府库都要入不敷出。

    师爷倒是提过,可他不敢明目张胆的去叫本地乡绅富贾多捐赋税,不得民心还容易给自己使绊子。就这样,一众部库官吏跟着过得紧巴巴的。眼看年关还有三个月,朝廷户部又要拟定着交单子,他正发愁呢。若能借此机会打掉一只黄鼠狼,说不定能缓上一缓。

    两人各怀心思,一拍即合。不用能掐会算,就知道明日那钱家父子要倒大霉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呵呵,就找你短处来揭。

    赵大公子活到今日,最在乎的也不过赵清淼这个妹妹了。自个宠着还来不及,岂能叫别人来欺负

    他带着常欢大大方方踏出了知府大门,一扫来时郁闷的心情,喜染眉梢都扬了起来。

    抬头望月,月笼轻纱。交错的树枝在冷冷的秋风中,一排排瑟瑟摇曳。

    待主仆二人悠悠的走过一段石拱桥时,常欢忽觉三急,憋着微红的脸色告了一声要去便溺,就自个去寻桥洞里撒水去了。

    正是静谧的夜里,赵晏久觉得等人无聊,脚下开始踢着地上的一些碎石子玩。

    离着桥洞远了些,他踢着倒是来劲,足尖发力,一颗石子就‘噌一下‘飞了出去,没个准头倒还进了对面黑黢黢的小巷子里。

    只听‘哎呀’一声,虽人声有些低,在周遭环境下还是衬得清晰突兀。

    “谁在那!”赵晏久闻声一惊,有些心焦的回头去看那边桥洞。常欢还没磨蹭好,也不知一泡尿需要多久。

    “常欢、常欢”

    压着嗓门唤他,没有人回应。

    这夜色足叫人胡思乱想。赵晏久自小最怕听鬼故事,与赵清淼是恰恰相反。他还常笑话妹妹,女孩子家爱听这玩意儿,够新鲜。

    他长呼了一口气,给自个壮了壮胆。手指并拢握拳,脚下不怎么从容的迈开一步。

    “……谁这么缺德。”隐没在暗处的黑影又开口说



第六十五章 又把人弄哭
    任赵大公子英才博学,倒真没怎么把这份聪明用过哄女人上。他搜刮肚肠的想怎么宽慰比较合适,好巧不巧的听到身后传来了常欢的声音。

    “公子,你怎么跑这来了,叫我好找。”

    赵晏久一侧身,正好露出嘤嘤抽泣、泪眼婆娑的苏阿娇。

    常欢上来的脚步一顿,挤眉弄眼的望向赵晏久:“公子,你把人欺负了”

    “……”赵晏久莫名惆怅的想锤他。

    只消一个眼神,常欢就理解了赵晏久。哦,原是他误会了。

    赵晏久有几分不想搭理他。慢腾腾的转过脸去,没好气得盯着苏阿娇道:“你在苏康安跟前挺坚强的不是怎么每次你遇上我就哭啊。”

    他说归说,还是好心的掏出袖子里一方帕子递过去,眼角嫌弃似的抖了抖道:“我怕鬼,你这哭的模样跟鬼差不多,赶紧擦擦吧。看你夜宿街头,本公子一会给你找地方住吧。”

    常欢听着一愣:他公子转性了啊。对着貌美如花的亦歌姑娘都不管,这摆面摊的苏姑娘,他倒生出正义来了。

    于是默默的在心底给他拍手叫好。

    赵晏久和赵清淼一样,做好事是需要看心情的。

    苏阿娇怔怔的抬起脸,可怜兮兮的对视上他,那双眸子清澈,面上透着坦荡磊落,于是接过帕子擦干泪水,心底犹豫着要不要跟他走。

    左右苏家是回不去了,她又没有真心可以投靠的人,日后除了摆摆面摊也不知能干嘛。吃喝拉撒倒还不成问题,就是住处确实犯难。

    她想着想着,眼角再瞥回那幽暗无光的巷子里:今夜可能要与老鼠共枕,原本生出的勇气就被消磨光了。

    “多谢赵公子,我、我身上没多少值钱的,除了这被褥子和衣裳,还有一些摆摊的家伙什……”

    赵晏久抿紧嘴,忍不住要翻白眼了:抵人情债啊他要她的这些破东西能干嘛

    转了个念头就道:“本公子也不是白帮你的,正巧家中缺个厨娘,你手艺不错,来我府上干活又有个地方住,比你摆面摊强吧”

    瞧瞧,这借口想的多好。

    常欢木着一张脸腹诽:府里什么时候缺厨娘了二小姐知道么

    苏阿娇心想这样倒是好,等多攒一些银子去买间小院子,到时候就有容身处了。于是感激的冲着赵晏久扯出一抹真心的笑来:“赵公子是善人,阿娇谢过公子了。”

    见她同意,赵晏久就折身往外走,冲着常欢使使眼色:“还不帮忙”

    门房阿四家的娘子刚生了娃,告了假回家照顾妻小一段时日,但钟管家不想再请人,执意夜里搬去住门房,倒是便宜了沈霄,这几日能清静的独卧一间。

    窗纸上印着两道模糊剪影,因为角度的关系,从外头看上去就像是两人相拥似得,好不亲昵。

    屋内,四方桌上滴了一滩烛油,烛芯焦黑的地方爆出了噼啵声,混着一丝烟味在空气里缓缓升腾。

    赵清淼临睡前还在记挂着沈霄的伤。那一棍子下去分明看他脸都青了,定然是疼的。可沈霄却说不必请大夫来,心有愧疚的她决定亲自送药油过来,权当还他个人情。

    因为看不下去沈霄在那一个人曲着手肘,艰难的往背后胡乱撒药,于是她敛眉叹气,挽起袖子就过去帮他擦药。

    —沈九毕竟比她小几岁,心底自然不觉得这样做有过分不妥。

    就看沈霄乖乖的伏在桌上,清瘦的下颌抵着自己的拳心,微垂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朝后头看,落在赵清淼露出的那截细白手臂上。

    —赵清淼好似真没把他当成正常男子看,故此一直没有该有的戒备心。这算好还是不好呢

    沈霄闻着飘过来的淡淡馨香,感受着自她柔软掌心下传来的暖意,一圈一圈揉按着淤青的地方,浑身都觉放松了。

    想起这些年常有大臣想塞自家女儿进王府,可他一个都没收过,故此有谣言说



第六十六章 惩治钱老爷
    卯时三刻,天际蟹青,朝阳越过云层撒下几缕浅金光线,落在高高低低的灰色屋脊檐角。

    秋里晨风穿过各道,携带逼仄的寒冷,院里的草地浮了白霜,赵府的厨间俨然起了炊烟。

    窗户半开,有道黛色倩影忙忙碌碌的来回走动。灶台上腾起了氤氲水雾,蒸笼底下四溢起食物的香气。

    赵府的厨子一脸不爽的抖着腿,抱臂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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