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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眉生

    竹羽双眼通红,掐着冉盈的脖子叫着:“为什么就容不下我我救过公子的命,你为什么容不下我!我只求一个容身之地,不行吗!”

    冉盈被掐着脖子,说不出话来,只有那张脸渐渐开始发紫。

    “竹羽,住手!”宇文泰闻声赶出来,一见这场面,吓了一跳。

    竹羽三番五次地来纠缠,他担心一直顾着情面见她,万一传出什么话去,说不清楚,于是今天便避而不见。没想到又出了这乱子。

    竹羽见他出来了,手下松了松,眼泪就涌了出来。

    宇




第二百六十三章 女子出嫁,嫁衣不能由夫家准备
    严冲走上来:“我们本来是来同你们告别的。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

    玄成站着不说话,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那一股情绪中没有出来。严冲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玄成,你没事吧”

    玄成陡然回神,看向冉盈,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低着头说:“阿盈,是不是吓到你了”

    她罪不至死。冉盈心想。可是她没有说出来,玄成从江湖来,做的是江湖事,不需要京兆府审案那般充分的证据理由,只要快意恩仇。

    她摇了摇头,说:“我们明天就离开长安了。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你们。你们……多保重。”

    江湖中人,须知江湖险恶。

    严冲和玄成都点了点头,玄成看了看冉盈,欲言又止,仿佛是这片刻之间,一个孩子已经长大了一般。

    他看看冉盈,又看了看站在台阶上的宇文泰,终究什么都没说。

    ……

    送走了严冲和玄成,两人走回院子,各怀心事。

    半晌,宇文泰说:“你去休息吧,明天就要赶路,路上会很辛苦。”

    说着将她送回长风楼,转身就要走。

    “阿泰。”冉盈叫住他。

    他回头,见她扶着门框站着,有些弱风扶柳之态。

    “你会不会觉得我太狠了”忽然有一些担心。

    宇文泰见她还在不快,便又走回去,摸了摸她的头:“别胡思乱想。我早已同她把话说得很明白,她却这样偏执,这件事终究不会是什么好结果。”

    冉盈听了,歪着头望着他:“你是怎么说的”

    宇文泰缆.过她的腰:“我说,我想娶为妻子的人,从过去到将来,都只有一个。”

    冉盈低下头,忽然有些想哭。

    也不知是为什么,自从晋阳回来,总是会突如其来地有一些悲伤。

    他细细地看着她如栀子花一样洁白的小脸,软声道:“别胡思乱想了,去休息一会儿。你的宇文郎不会突然消失不见的。”

    冉盈听了,眼圈一热,双臂一勾,就势攀上他,仰着脸问:“武川远不远要走很久才能到吗”

    “也不远,快的话十来天也就到了。只是,武川荒凉,远不比长安这般繁华。只怕你在那里会觉得每天都很无聊。”

    这样说着,心里有些感慨。

    从十五岁从军,已经十多年没回去了。也不知家乡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冉盈终于笑了:“怕无聊,我就每天折腾你呗。”

    不知为啥,宇文泰忽然开始期待回到武川之后的生活了。

    人生里,获得总是从失去里长出来的。也许这样一身轻松地过完后半生,也是件好事。平凡的人,自有平凡的幸福和快乐。

    两人正粘在一处细细私语,刘武进来说:“公子,有人要见阿冉。”

    “谁啊”如今这长安,除了如罗燕,还会有谁特意来找她

    而如罗燕那家伙,别说璞园,就是昔日柱国府,一向都是直接闯的。

    刘武还未开口,身后已经跟上来一个身裹红锦斗篷的妇人。她仪态端庄,声音沉稳:“是我。”

    “皇后殿下”宇文泰和冉盈同时一愣。

    “殿下。”冉盈连忙两步迎上去,倒头就要拜,被皇后一把拦住:“不必了。”

    乙弗氏只看了她一眼,眼圈就红了:“阿盈瘦了许多。”

    一定是这番波折吃了许多苦头。

    想到这里,她重重地叹了一声:“你啊!”

    那人是有多好,值得这样豁出命去。

    冉盈低下头:“阿盈欺瞒了皇后殿下,请殿下责罚。”

    皇后抬手擦了擦眼角,伤感地说:“你一个女孩家,偏要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真是想好好的罚你一顿……可如今



第二百六十四章 太子不会喜欢上阿盈了吧?
    皇后又看向宇文泰:“宇文泰,我不能亲自送阿盈出嫁,你们的婚礼,你多操持些,不要太委屈了她……”

    说着眼圈就又红了。

    宇文泰连忙说:“我不会委屈她的。”

    “婚后,你也要好好待她……”

    这是一份真正的母亲面对女儿即将出嫁的那份欢喜和不舍之情。想到自己早夭的长女若是还在,今天她还是会这样对着两个年轻人千叮咛万嘱咐,不由得更是悲从中来,泪如雨下。

    冉盈陪着她流了半晌泪,她终于收了眼泪,又用帕子将冉盈脸上的泪痕抹去,说:“好了,我不能在宫外逗留太久,这就要回去了。”

    她拉着冉盈的手,将她看了又看,依依不舍,泪水又涌出来。

    “好孩子,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冷了暖了,别忘了增减衣物。要好好侍奉夫君,不可以再顽皮任性。”

    冉盈又一次跪倒在地,哭着说:“阿盈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记得殿下的恩德。请殿下也要好好珍重……愿陛下万岁,殿下千秋。”

    乙弗氏将冉盈扶起来看了又看,柔声说:“去吧,跟他走吧。你们从此后远离朝堂,过点平凡人的日子也好……别忘了,将来有什么喜事,托人给我带个消息,也好让我高兴高兴。”

    她含着泪,一步三回头,终于出了璞园,上了马车走了。

    宇文泰这才拉着冉盈,帮她擦了擦眼泪,笑她:“最近老是哭啊哭啊,都要哭丑了。我倒不知道,阿盈和皇后的关系这样深。”

    冉盈收起了眼泪,瓮声瓮气地埋汰他:“看来天子知道你没什么私房钱,怕我跟着你受穷,特意送来够我们花一辈子的财物。”

    宇文泰一噎,觉得这话既好听,又难听,问:“谁说我没私房钱……你怎么知道这些是天子送来的”

    “你傻呀皇后哪里准备得了这么多财物还不是天子的意思”

    “哼。”宇文泰被噎得说不出话来,隐隐有一种被老岳丈看扁的不快。

    怎么,还怕我养不起你家女儿么

    ……

    很快便到了启程离开长安的日子。独孤如愿已移镇河阳,李虎也去了洛阳,只有留在长安城里的几个年轻人为他们送行。

    李昺苏绰等人十里相送,依依不舍,一直沿着灞河将两人快要送至灞上。

    正是阳春盛景,灞河沿岸杨柳依依,多的是男男女女沿着河岸踏春,享受美好的春景。

    众人折柳相赠,难分难舍。

    如罗燕哭了一路,一直哭得一双眼睛通红:“真是的,你们都不能在长安完了婚再走么你不能出席我的婚礼便罢了,怎么我也看不到你出嫁呢”

    因宇文泰辞官的事正是长安城里的敏感话题,他不想再过于招摇,便和冉盈商量,回了武川再完婚。

    李昺只得哄了又哄,劝了又劝。

    终于道尽了离别之情,两人和一众侍卫正要上马启程,只听见身后有人大喊:“等一等!等一等——!!”

    众人回头一看,远远便看到是太子带着几个金吾子快马飞奔而来。因为马蹄踏得急,身后扬起一片尘土。

    到了跟前,太子翻身下马跑到宇文泰和冉盈面前,因为跑得急,胸膛上下起伏着,却顾不上喘两口气,上来就骂:“郎卿,你真不够意思,要离开长安了也不给寡人带个话!你是当真不把寡人当朋友!!”

    “哪有——我以为殿下早知道了。”冉盈打了个哈哈。

    “你少哄我!”太子缓过了起来,一张雪白的脸透着红,“我知道,因为我是太子,也因为我当初和元烈一起策划过刺杀宇文泰,你们都不愿意跟我结交。”

    两句话说得众人都白了脸,连声说不敢不敢。

    宇文泰更是脸色不好。

    这小子,看他现在没官职了,这主谋刺杀的事儿总算敢领回去了。

    元钦见众人脸色都变了,知道自己表达错了意思,连忙改口说:“我不是那意思,我来就是想说……想说……”

    他支吾了半天,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不是个笨人,自从元烈死了的这些日子他真的想明白了很



第二百六十五章 能不能别再打我了?
    武川是广袤又荒凉的边镇。

    本朝初设六镇,是为了防御柔然的入侵。六镇曾经是北魏在北方最重要的屏障,也曾经是非常热闹繁华之所在。

    自从孝文帝迁都之后,六镇的地位逐渐衰落。后来乱世来了,六镇风暴也来了,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从这里走出去,投身到无边的乱世。而武川的无垠大地则显得越发荒芜。

    宇文泰父兄母亲皆已不在,家中只有一对老仆,十年来看守着旧宅,一步不曾离开。

    当六十来岁的老仆打开陈旧的、乌漆剥落的大门,猛一看到宇文泰站在门口的时候,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他使劲揉了揉昏花的眼睛,仔细趋在宇文泰的面前左右看了半天。

    看得后面的贺楼齐等人都吃吃地笑起来。

    宇文泰说:“阿忠,是我呀,黑獭呀。”

    “黑獭”老仆半信半疑,又细细看他。

    终于从那有些沧桑的眉眼中看到了十年前个光芒万丈的少年的影子。

    “四郎啊!真的是四郎啊!”他陡然间欣喜若狂,激动得立刻拉住宇文泰,“四郎回来了呀!!”

    贺楼齐往前跨了一步,笑着说:“阿忠,还有我们哪!”

    “哎呀,阿齐啊,还有青山,还有阿武……”他激动万分,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重重地点着头:“回来了,回来了……都回来了……”

    说着回过头梗着脖子对着里面大喊:“阿香!阿香!四郎回来啦,四郎回来啦!!他们都回来啦!!”

    他激动得往里跑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又回过身去拉起宇文泰:“走,走,四郎,快进来,快进来……”

    宇文泰赶紧拉上身后的冉盈,一起进了旧宅。

    一路说说笑笑,就见迎面小径上快步走出来一个两鬓斑白的妇人,嘴里激动地念念叨叨:“是四郎回来了吗真的是四郎回来了”

    “阿香!”宇文泰迎了上去,满脸喜悦。

    那妇人喜出望外地看着宇文泰,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她伸出有些苍老的手,细细地抚着宇文泰的脸,表情又悲又喜。

    过了好半晌,双眼盈满了泪水,喃喃道:“变了……四郎变了样了……我都快不认得了……”

    十年前他走的时候,还是个鲜衣怒马的飞扬少年;

    十年后他回来,已经成为一个沉稳峻拔的伟岸丈夫。

    他眉心唇角的那一点张狂褪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温柔和沧桑。

    他和命运争斗,亦同命运和解。

    阿香抬手狠狠一拳捶在宇文泰的胸口:“你这个小混账!没良心的,走了十年了,到现在才舍得回来看一眼!”

    那一拳捶得实实在在,疼得宇文泰龇牙咧嘴捂住胸口,还得脾气很好地哄她:“别打,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那妇人红着眼圈继续骂:“现在才回来!你怎么不等我闭了眼睛再回来呢!”

    冉盈在一旁看了咋舌,大气都不敢出。

    贺楼齐在冉盈耳边轻声说:“这是公子的乳母何氏。”

    两个仆人将一行人迎到屋里,给他们端上茶水和点心。

    何氏方才的注意力都在她的小四郎身上,这是才仔细注意到他身边坐着的那个女孩。

    那女孩坐在四郎的身边,自然是关系不一般。刚才仿佛是从一进门,这两人的手就一直牵着没分开过,如胶似漆的。

    她心里已经猜到了**分。

    想到当年四郎被达奚氏悔婚又毒打,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完成终身大事,她的心里又难过起来。

    在毒打四郎、撕毁婚约之后,达奚氏第二天还送还了双倍的彩礼来羞辱他们,气得她把达奚氏送来的东西全都扔到了街上。这口气一直到现在她都还没消下去。

    &



第二百六十六章 落架的凤凰不如鸡
    这天晚上,冉盈好奇地在宅子里转来转去。书房,花园,池塘,她一一走过,细细观赏。

    这是他长大的地方呀。他从出生起就在这里哭闹,玩耍,习武,读书……

    然后他长大了,他从那个乌漆剥落的大门走出去,投身茫茫乱世。

    然后又过了好多年,他才遇到了她。

    她曾经为自己不曾参与过他的从前而遗憾。可是进了这个宅子,这种遗憾仿佛悄然地被弥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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