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眉生
李昺正想说,张了几下嘴,却欲言又止:“算了,你一个姑娘家,别听那些浑话。”
什么郎英原和于子卿有龙阳之癖,子卿娶妻之后,就介绍郎英做了丞相的嬖幸之类的。都是年轻气盛又未娶妻的少年,旺盛的精力无处发泄,都靠想象这些离奇的情节来消解自己蠢蠢欲动的念想。
冉盈说:“你别乱想。昨晚他带我去了他在城外的园子,我们也只是喝了点酒聊聊天而已。后来天晚了就留宿在那里了,什么都没发生。”
李昺叹了口气,说:“要说呢,子卿娶了李氏,你再去找一个终身托付也是应该的。只是宇文泰,他实在不是你的良配。他地位太高,你又没有娘家撑腰,要在他的后院立足可不容易。”
冉盈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没那么想过。”转念一想:“你跟来干嘛”
“你家人都不在了,你回乡办什么事只怕都是诳人的。我既受了子卿的托付,要对你多加关照,那我跟来不是很正常吗”
说得振振有词。
冉盈一扭头:“我不用你关照,你回去吧。”
李昺嘿嘿一笑:“关照你是假,其实我自己也想出去闯荡一番,见识一下。我长这么大,还从来都没出过远门呢。这样下去,我以后如何建功立业”
冉盈忍不住认真地看着他。这个温室里长大的小公子,竟然也会想着建功立业四个字。
“你家里呢你阿父阿母知道你出来吗”
李昺一撇嘴:“你看你,说话的口气跟我阿姐似的。放心吧,我走时让人给他们捎了书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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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黑獭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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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盈想,这才到了广阳就横生枝节可不秒。这帮兵痞分明就是找茬想要霸占他们的钱财。若是被他们抓住关起来,若是这附近真有个什么战事,她和李昺能不能囫囵个儿地出来还是个大问题。
这样想着,忽然看到前方来了一个长官模样的人。冉盈灵机一动,使劲一踹苍鹭的屁股,苍鹭嘶鸣了一声,直直地朝那长官冲了过去。
事发突然,所有人都一声惊呼,却来不及阻拦。
那长官突然见一匹高大健壮的黑马朝自己冲过来,吓得连忙往旁边一闪,狠狠摔在地上。
正要发作,却听冉盈响亮地打了个呼哨,对着马儿喊道:“苍鹭!回来!”
那马像听懂了一下,漂亮地转了个身,又跑回了冉盈身边。
那长官站起身走过来,因为在下属面前摔了一跤颇为狼狈,此刻满脸怒气,正要发作,却见冉盈慢悠悠地摸着那黑马的鬃毛,说:“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想黑獭了可黑獭走的时候都跟你说了,这阵子他忙,你得跟着我。”
李昺差点没笑出声来。
这小女子,胆子也忒大了,连宇文泰的小字都敢这样大剌剌地挂在嘴边上。
那长官正要发作,忽听“黑獭”二字,一愣,只觉得很耳熟。
到底是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呢
有个士兵显然也听到了冉盈的话,有些迟疑地走过来,趴在他耳边犹犹豫豫地说:“队长,黑獭……好像是宇文丞相的小字……”
“丞……丞相!”长官有些惊慌。一天前宇文泰带着一众将官刚刚进城,他们这些城门巡防的立在城门边迎接,但见星旗电戟车攻马同,为首的丞相是一个俊美尊贵的青年,骑着一匹汗血宝马,一身明光铠甲,鹰扬虎视,那灼灼逼人的气势令他们简直不敢直视。眼前这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少年怎么会带着丞相的马还把丞相的小字就这么挂在嘴上看着一副文弱书生样,来头不小啊。
“丞相的马你见过吗”他向四周问。
周围的几个小兵都摇摇头。有一个小声说:“前日大军进城,丞相骑的是一匹汗血马。”
另一个说:“我听说过,丞相最喜欢的那匹马通身乌黑,是一匹极难得的好马。”
长官毕竟是长官,心思活一些。他想了想,招手对两个小兵说:“你们先带他们俩到营房去喝茶,好生伺候着。我这就去找人问问。”
一方面,万一这两个少年真的和丞相有关系,也不算得罪;另一方面,如果他们是假冒的,人也被他们控制着,秋后算账。
长官私心里想着,最好这马儿是他们偷来的,他正好去向丞相邀功。
两个士兵笑容可掬恭敬有加地走到李昺和冉盈面前,客气地说:“两位,非常时期,有些事情我们要调查清楚比较稳妥,职责所在,还请两位见谅。”
见他们聚在一堆嘀咕一番之后变了态度,冉盈学着宇文泰那样,斜着眼睛冷冷地说:“怎么”
士兵笑着说:“请两位跟我往营房暂歇。等我们调查清楚了,即刻放行。”
“可以。”冉盈气势十足,伸手掸了掸衣服,两手往后一背:“帮我牵马拿行李。”
李昺也明白他们忽然变脸的关窍,使劲憋着笑,也把两手一背:“还有我的。”
两个士兵不敢怠慢,连忙提上行李牵上马,引着他们往营房去了。
宇文泰刚刚开完军前会议回到馆驿,莫那娄迎上来,憋着笑说:“丞相,西城门的队长在四处打听您的马是什么样子什么颜色,都托人问到我这儿来了。”
“哦”宇文泰露出一丝笑意:“那个小东西也到广阳了”
“正在城门的营房里喝茶呢。”莫那娄将刚才城门口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跟宇文泰一说,宇文
第二十七章 结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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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昺意识到自己失言惹她不快,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过了一会儿又笑起来,说:“你猜,那队长去调查到了什么,一脸见了鬼的表情跑回来”
冉盈说:“我也不知道。这里离长安近,我只是在赌,广阳这里的地方官,知道宇文泰的小字罢了。”
“阿盈。”李昺收起笑,问:“你张口闭口宇文泰宇文泰的,你和丞相……到底是什么关系他那样的人物,高高在上,我们光是听到他的名字都觉得无比敬畏了,谁又敢直呼其名那次在子卿的婚礼上,我只是同他说了两句话,已觉得荣耀至极。阿盈,你告诉我,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你说你和他之间没事,我一点都不信。若不是他给了你某种特权,或者你们之间有某种默契,你为何居然一点也不怕他,还敢当众喊他的小字以我们的身份,这是多大的冒犯啊。”
冉盈心里承认,他对她表露了好感。刚才她不过是利用了他对她的好感,借了他的势脱困罢了。至于什么某种特权,甚至某种默契,那的确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情。
冉盈转头看着李昺,板着脸一脸不悦:“我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也不会有什么关系。”
在广阳休息了半日,备足了干粮和水,第二天一早,两人便出城往城后的山上去了。
好在这片并不是荒山,一路都有行人踩出的山路,骑马而行,倒也丝毫不费力气。中午时分,两人就到了半山腰。
山腰上有一处天然的空地,两人便在此处休息片刻。
坐下后,李昺见冉盈一边吃着干粮,一边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冉盈在寻找画上的那座小屋和那片竹林。
天下的山峦起伏大同小异,要看出差别,只能从这些人造的痕迹着手。
李昺问:“我都舍命陪君子,同你来了这里,你都不打算告诉我你来做什么吗”
冉盈看着他,想,这人无故非要随我同来,也不知有什么样的目的。若他的目的是传国玉玺,便必是知道我的身份和我的目的,此时也不必发问,只须跟着我便行了。反过来说,即便他的目的是传国玉玺,眼下有他一起帮着我找,或许也不是坏事。等到找到了玉玺,他若想偷抢,再见机行事。
打定了主意,冉盈从身上将那幅山水画取出来,递到李昺面前,说:“我在找这个地方。”
李昺接过去,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困惑地说:“这画……一点提示都没有,天下的山川除了五岳昆仑壮观一些,其他的大多一样,这可要怎么找”
冉盈也一筹莫展:“我也不知道。只不过是这片山离长安最近,我就先来看看。天下那么大,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找到这里。”
李昺好奇地问:“你为什么要找到这里是有什么重要的人在这画上的屋子里等着你”
这句话一下子提醒了冉盈。
她一直以为玉玺是在这幅画上的山中的某个地方。
可是,也有一种可能,是这幅画上,隐藏着一个人,而这个人,握有玉玺的秘密。
这个人,就在这间小屋里!
“阿盈!”李昺见她愣愣地出神,轻轻推了她一把。
冉盈回过神来,随口说:“对,这个人,和我的家族被灭有关。”
“哦……”李昺若有所思,“原来是你的仇家。你是去寻仇的。”
“不。”怕他被自己的想象带得太偏,冉盈否定道:“并不是仇家,而是一个高人。祖母曾告诉我,找到他,我就有复仇的办法。”
“原来如此。”李昺恍然大悟,“难怪住在这种不知名的山里的小屋里,原来是个高人。”
正在说话间,两个山民砍柴经过,李昺连忙叫住他们,询问是否知道这山里有一间后面一片竹林的小屋。
山民一听,笑着说:“有啊。我带你们去!”
两人喜出望外,连忙跟着山民一起去了。
走了半个时辰,拐进一片山坳,视野忽然宽阔起来。原来这山坳里错落分布着约莫二十来座大大小小的屋子,竟是一个小村子。村子后面的山坡上,是一片密密的青竹林。
两人一见到这情景,心里一凉。
分明是那山民会错了意。这哪是一间屋和一片竹林,这根本就是一片屋和一片竹林。
那热情的山民说:“喏,这就是我们村子。你们是要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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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宇文泰的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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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下来看,战况不容乐观。
高欢大军至蒲坂,正在黄河架浮桥,似是意欲渡河。
高欢令大都督窦泰攻潼关。
高欢令司徒高敖曹领一队人马直奔上洛,却在广阳附近失去了踪迹。
最后一条消息让宇文泰皱紧了眉头。
这个高欢,真是只老狐狸。给他设了套,套中竟然还有套,生怕他不掉进去。
高敖曹要去攻打上洛,却在广阳附近失踪了……宇文泰的手指在书案上反复敲击着,揣摩着高欢这一举动的目的。
这时贺楼齐和莫那娄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莫那娄严肃地说:“丞相,接到密报,高敖曹的那队人马,可能进了山。”
“果真如此。”宇文泰微微蹙眉,这是他预料的最坏的情况。
他皱着眉头沉吟片刻,忽然有些担心地说:“阿冉今晚还在山上吧。”
贺楼齐一点头:“是的,他们没有下山。要不要去救他们下来”
宇文泰叹了口气,扶着额头说:“如何去救此时高敖曹已经进了山,我一旦派人过去,立刻就会惊动高欢。他的部署一变,我们应付起来就更难了。”
“那冉氏她……”贺楼齐犹豫了。若是他们刚好碰到高敖曹的部队,高敖曹必会为了不走漏风声而杀了他们。
宇文泰闭上眼睛,沉默着,内心有两个小人打架打得鼻青脸肿尘土飞杨。那个狗东西,怎么竟让他牵肠挂肚的……当初只是逗一逗她,怎么现在,仿佛变成了作茧自缚。
他嚯地睁开眼,阴冷着声音道:“高欢如此布置,是想让孤认为,他和窦泰要对孤前后夹击。当孤准备攻其一路时,高敖曹那一路会突然出现在广阳城外,断孤后路,他们三路夹击。”
“那我们如何应对”莫那娄问。要同时应付三路人马,以现在的兵力显然捉襟见肘。
宇文泰嘴角浮出冷笑:“高欢不是正在黄河架浮桥准备渡河吗兵法云,兵半渡可击……”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在桌上敲了几下。
贺楼齐追问:“所以我们往前先打高欢”
宇文泰嘴角一扯,冷笑着说:“高欢一定也以为我会这么想。——”
他的眼睛里透出坚毅笃定的神采:“所以我们对外宣称退守陇右,回师长安,再秘密潜出,直取窦泰。灭了窦泰,高欢锐气必挫,我们再回头打高欢!”
贺楼齐和莫那娄都听了眼睛一亮。都觉得以他们目前和高欢悬殊的兵力,先打高欢,确实很容易陷入三面夹击,而宇文泰的计策,虽舍近求远,但贵在出其不意。不光能斩断高欢的左膀右臂,还破了三面合围,打通了退路,实在是胜算极大。
“可……高敖曹那一路……”
宇文泰想了想,说:“莫那娄,你带五百人埋伏在城外四周。我会率诸将全力去取窦泰,广阳会成为空城。待到窦泰下山进城,你带你的人在城外,纵火烧城。”
“是!”莫那娄领命。
宇文泰又说道:“贺楼齐,你带一百人,待广阳起火,你就进山去寻她。”
“是!”贺楼齐也领命。
只是,宇文泰心里明白,这群山连绵,别说区区一百人,就是数万人进山,茫茫山林,要寻一个人,真是大海捞针一般。
然而眼下,没有别的办法。一切,就看她的命数了。
宇文泰站起身,沉着声音说:“传令诸将,立刻集合兵马,退回长安!”
这晚,山民们久久不肯散去。冉盈喝了不少酒,醺醺然有些醉意,便一个人到旁边山坡上去吹吹风醒醒酒。
山里要比山下凉一些。几阵凉风吹来,冉盈的酒也有些醒了。她抬头一看,山中的月亮分外的亮,这天都已经是下弦月了,看起来都明晃晃的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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