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眉生
这些天他尝尽煎熬,怕她一去不返。他怕贺楼齐只带回她冰冷的尸体,甚至一无所获,任她被胡乱丢弃在那个山里某一个冰冷孤独的角落!
手中的女孩气息香甜,令他头脑发晕。他心满意足,沙哑着声音低喝道:“你再来咬呀!”
说着,他用力将手伸到她的嘴边。
咬吧!咬吧!他胸中的战鼓擂得咚咚响。
却忽然发觉,怀中的人在剧烈地颤抖。
他一愣,手臂随即松了开来。
他见她方才挣扎间发髻散乱,满眼泪水,睁着大大的眼睛恐惧地看着他。那眼泪如同一盆凉水迎头浇下,他清醒了。
心一下就慌了。
她只是那么轻飘飘地说了“两不相欠”四个字,竟就令他理智丧尽,出身世家自带的良好修养和多年征战历练出的冷静自持都荡然无存!
他何曾为一个女子失态成这样那样多美艳妖娆的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他都没兴趣看上一眼,怎么偏偏对她就如此无法自控
她笑一下,他心里就欢喜一下;她哭一下,他心里就揪一下。
他竟如此被她摆布!
“你……你别哭啊……”宇文泰有些慌,伸手去给她擦眼泪。
冉盈却一把将他的手打开,毫不顾忌地放声大哭起来:“我就是属狗的!属狗的!狗都咬不走你这个无赖……”
她又羞又气,抬着手背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想,这人怎么这样啊,还那么高的地位那么好的出身,怎么没说两句话就轻薄她呀!还什么再来咬我呀,跟个市井无赖有什么两样!
宇文泰站在她面前简直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了。他对自己还是有要求的,他也不想这么无耻,可当时听到她说“两不相欠”顿时就上头了。
他也很烦呀,冉盈始终不愿和他靠近,想方设法地远离他。他的名望、他的荣耀都巴巴地堆在她面前,她却视若等闲。他不至于那么不堪吧
他心里也委屈得紧呀!
可眼下这家伙哭哭啼啼的根本哄都哄不住,他只得伸手轻抚着她凌乱的鬓发,软着声音安慰她:“好了好了,别哭了,是我不好,行不行”
“本来就是你不好!”冉盈放下手,睁着红通通的眼睛瞪着他,满脸的委屈:“你怎么能这样欺负人!你还说我是属狗的!”
宇文泰头都要炸了。怎么就没控制得住自己,干出这种自己都看不上眼的狗事情!
她哭得这样厉害,他抬着手也不敢碰她,只能哄着她说:“你……你别哭了,我们两不相欠了行不行救命之恩不用你报了!”
哭声戛然而止。
冉盈抬着一双红肿不堪的眼睛望着他:“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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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完美的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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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喝之下,贺楼齐和莫那娄的心同时一抖,赶紧跑进去。
宇文泰斜靠在榻上,脸色沉得能滴出墨来,冷峻的目光在他们两个中间移来移去,不知在思量着什么,一直不说话。
贺楼齐心虚,抬起头小声说:“丞相,属下们……”
一眼看到宇文泰手背上的齿痕,一愣,顿时忘了要说什么。
“刚才何事找孤”宇文泰声音阴沉阴沉的,一边不自在地将手收了回来,想要使他们俩看不到那个伤口。
贺楼齐赶紧说:“刚才李虎将军来问,明天的军前会议是不是照常举行。”
宇文泰略一沉吟,李虎这是提醒他别忘了自己儿子灭了高敖曹的功劳。论功行赏本也是常理。他说:“照常,去通知李昺和冉盈也一并来参加。”
说完又转向莫那娄:“你方才什么事”
莫那娄赶紧说:“属下是要回禀丞相,高敖曹的头颅已经快马送去晋阳了。”
“嗯。“宇文泰低低应了一声。不气死高欢,也气他个半死。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见宇文泰随手拿起案上的一册书装模作样地看起来,没有再说话,小声说:“那……属下们先出去了。”
两人生怕遭受池鱼之殃,赶紧小心翼翼退出门,贺楼齐立刻掩着嘴问莫那娄:“你看到了吗”
莫那娄也小声说:“我说得没错吧”
“那是阿冉咬的”
“不是阿冉难道是狗”
两人一路走,一路偷偷笑着。
冉盈丧气地躺在床上,想到白天发生的事还在生气,他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
他平日里一向将自己藏得很深,对她不是恼就是罚,要不就是板着脸不理不睬,即使两人单独相处时他有心调笑,也从未逾矩半分,怎么今日失控成这样
就因为那句“两不相欠”
毕竟年纪小,未经人事,她当然不明白,当一个男人真的想要一个女人,一点点的挑衅,便可令他勃然大怒,山崩海啸。
如今被他盯上,要如何脱身呢
正想着,有人敲门,外面传来莫那娄的声音:“郎公子在吗”
冉盈开了门。莫那娄客气地欠了欠身:“明天的军前会议,丞相吩咐要郎公子和李昺公子一起参加。”
冉盈黑着脸:“要我去做什么我又不是军中的人。”
莫那娄估摸着她还在生气,说:“是杀了高敖曹,要行封赏之事。”
冉盈依旧黑着脸:“你同他说,我不要封赏,明天我不去。”
莫那娄一笑,老练地说:“阿冉,你杀了高敖曹的事已传遍军中。明天的场合,他赏你点金银,你收下即可,照样回你的青松书院读书或者去找你的宝贝,何必要明着拂他的面子。惹得他不开心,你往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见冉盈的表情慢慢变了,莫那娄又欠了欠身:“不要封赏这四个字,我是不敢带给他的。告辞了。”
第二天军前会议,冉盈在大堂内见到了宇文泰。
冉盈还觉得有些不自在,努力移开目光不要看他。他却时不时地瞥她两眼。心想,看她这样子还没消气啊。
李虎前一日已知道李昺偷逃出书院、和高敖曹短兵相接险中求胜的事情,自然是担心之余一顿臭骂。可是心中却实在是欣慰。原以为这个次子打小淘气不务正业,现在看来,倒还是个有志向的。
此时面对宇文泰和诸将,李昺也是丝毫不乱。
宇文泰颇为高兴,以大败高敖曹为由,上疏皇帝请封李昺为武卫将军。李虎欣喜自不必说,没想到,这劣子偷跑出书院,阴差阳错因祸得福,竟比其他同窗更早地立了功、封了官职。
看到站在李昺旁边、一身男装的冉盈,宇文泰却皱起了眉头。
先前担心她身份暴露引来危险,想着要把她藏起来;如今既是因为高敖曹,她已被示于人前,那就不如大大
第三十四章 学生才能有限,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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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盈跟着众人乖乖回了长安,至尊的诏书很快就到了青松书院。这个天大的消息把整个书院炸了个底朝天。所有人都围着李昺和冉盈问东问西,都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出去了一趟就一步登天、令得当朝丞相青眼有加。
可问来问去,众人也只知道他们巧施计谋大破高敖曹军马,还杀了高敖曹,这才被授了官职,实打实的靠实力取胜,跟那些靠朝中举荐的大不一样。李昺封了个武卫将军也就罢了,毕竟他出自武将世家,只要稍有功劳,拜将封侯都是早晚的事。可那毫无背景的郎英,居然成了丞相长史!
这丞相长史啊,别看品级不高,却是直接一步踏入了长安权力的中心层。宇文泰的大腿那么粗,作为宇文泰的属官,整日跟着宇文泰做事,只要抱紧了这根大粗腿,还怕没有出头之日
众人皆不甘心,又酸得流泪,围着冉盈问:“你原本就认识丞相的,是不是丞相为了提拔你,特意给你的机会你不是回乡去了吗如何又会去破了高敖曹”
都在揣度,这些恐怕都是宇文泰为了扶植他所做的安排。他和宇文泰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能够让宇文泰如此为他费心筹谋
冉盈被问得不胜其烦,说:“我是回乡的路上正好碰到,就向丞相献了个策而已,并没有多大的功劳。丞相他抬举罢了。”
“骗人!我们明明都听说高敖曹那一路整个都被你和李昺给灭了,怎么只是献了个策那么简单你有晋身之道,也说出来让我们都学学呀!”众人不依不饶。
完全被忘记在一旁的李昺一脸担忧地看着被围在人群中的她。
这天,两人辞别了院判,正式结束了自己在书院的学习生涯。傍晚时分,两人一路结伴回长安。李昺问她:“你就真的这么给宇文泰去做长史了”
冉盈闷着声音说:“他想得美。我这就去丞相府请辞去。”
李昺垮下一张脸:“唉,他果然对你有心思。当初子卿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不信。我真是眼拙,竟没看出来他早就中意你,当初他在书院外给你递帖子的时候我就该想到的。现在他更是将你绑进丞相府,你逃都逃不了。”
“你不要乱说话!”冉盈往前紧走了两步,不理他。
李昺追在后面说:“我是为你好!被他看上是多危险的事你不明白吗!难道他会娶你做正妻那个位置,不光朝堂之上,甚至宫里,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若是有一天朝堂之上知道了你的真相,多少人想要你死,多少人想要利用你打击宇文泰,你知道吗随便给你安个欺君之罪就是要砍头的!你要不然就别做长史,要不然就别跟他发生任何事情!”
冉盈恼了,嚯地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李昺,正色问:“你以为我现在正在为他的青眼有加洋洋得意”
“你难道不是吗你敢说你一点都不喜欢他”李昺也抬起眼睛,迎向她的目光,恨铁不成钢,“阿盈,你还不明白当初,于氏不会让一个没有门第背景的女子成为子卿的妻子,那么宇文泰,一国的丞相,手握军政大权,在长安呼风唤雨,他凭什么娶你你认为,有谁会允许他的妻室是个普通人别说皇帝和各个朝臣都各怀鬼胎想要把自己的人安插到他的后院,就是他自己,能让自己的后宅如此薄弱他不会想着通过联姻巩固自己的势力你要跟他,就只有给他做妾,这在旁人眼里未必不是个好出路,但是你自己愿意吗”
冉盈看着李昺,沉默良久。虽然李昺对他们的关系有所误会,但他的一席话却未尝不是金玉良言。
李昺对她说的这些,宇文泰一定早有考虑。当日在璞园,他就曾数次试探过她,还允给她妾位。他根本没有娶她为妻的打算。
冉盈觉得李昺扯得有点远。宇文泰要娶谁为妻纳谁为妾,她根本就没有去想过。
虽然这些日子以来,她对宇
第三十五章 宇文泰的小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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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沉默良久。四周的空气也仿佛凝固下来,尽管身边依旧人来车往,却仿佛死一般沉寂。
冉盈有些紧张地抬头望着马车,不知车里那个人会作何反应,紧张得喉头有些发干。
她还是第一次如此违抗他,心里有些没底。
半晌,马车里传来一个阴沉的明显在强压怒火的声音:“滚!”
冉盈一听,稍稍松了口气,立刻朝着马车里一拜,说了声:“学生告退。”转身就走。
李昺在远处站着,见她又一个人走回来,极为高兴,说:“走吧,郎公子,去我李府做客吧!”
身后,马车里的人轻轻打开车窗,看着两人并肩离去的背影,沉着脸若有所思地问:“阿齐,这个李昺是怎么回事”
难道弄走一个于子卿,他又要帮李昺娶妻心好累……
贺楼齐说:“李昺昔日和于子卿关系要好,据说是于子卿离开书院之前怕阿冉被人欺负,将她托付给李昺照顾。属下觉得这两人之间倒没什么。”
“多事。”宇文泰放下帘子,淡淡地说了声:“走吧。”
马车缓缓地在长安街头驶过。车轱辘轧过青石板的道路,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宇文泰在马车里闭目养神。想到刚才那一幕,还隐隐觉得肝疼。总这么被她气到,肯定是要折寿的,以后一定要注意修身养性。
贺楼齐在外面隔着车窗问:“丞相授给阿冉长史之职,不怕有人暗下去查她的底细”
车里的人冷冷道:“一个出自代北郎部的普通庶族小民,能有什么底细给人查我早就安排了,有人去查,代北自有郎英的族人,他那一支早就没落了。”
贺楼齐又问:“那阿冉为何又改了主意,不愿做长史了”
宇文泰一冷笑:“还能为什么她不愿和孤扯上关系。”继而又叹了口气:“孤到底怎么她了,就这般不愿和孤亲近。”
贺楼齐听了这话直在心里唉声叹气。这是手上被她咬的伤好了,就忘了自己对她做过什么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阿冉也实在不知好歹。整个长安城想和他亲近的女子不知凡几,光是他的妾位还不够她笑三天居然还一脸不屑的样子。不要也罢!
“丞相,长史这事就这么算了”贺楼齐追问。
宇文泰听了,阴森森地笑了两声:“孤有的是办法逼她就范。”他还兴致盎然呢,她想就这么跑了可没那么容易。
话说冉盈跟着李昺去了李府,因是宇文泰跟前炙手可热的新贵,自是受到了李府的热情款待。
李虎对这个聪慧过人的年轻人十分看重,亲自吩咐摆下家宴款待。席间,李虎问到冉盈的父母家族,李昺都帮着一一糊弄过去。
李虎心里有一大团疑问。宇文泰为人谨慎周密,一向器重的是武川出来、知根知底的人。郎部出自代北,长安的郎氏根本就没有郎英这个人。他毫无背景,哪怕是偶然间立了功劳,何以会得到宇文泰如此的青睐
何况,据他的情报显示,这个人原本去青松书院是由于氏推荐。而后来他向书院告假回乡,却是丞相府递的书信。
这就奇了。按说各个家族只会关注自己族内子弟的学业,宇文泰自己未婚无子,几个侄儿都已过了求学的年纪,他为何会去插手一个白衣学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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