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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晋春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地沟老叔

    “长沙王饶命,这一切均是河间王的密谋!小人只是奉命行事!”

    司马乂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突然拔出佩剑一剑斩向李含,不料却被刘暾拉住了胳膊,刘暾道,

    “大王,此人不可斩!收押即可!”

    司马乂怒视着刘暾道,

    “你这是什么话,你难道没见这逆贼想要谋害我吗!”

    刘暾道,

    “大王,卞粹和冯荪可杀,李含万万不能杀,李含乃是河间王的心腹,李含若死,河间王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这一席话说的司马乂更加火气,猛然甩开刘暾的手,大喊道,

    “孤有五万精兵!吾惧于谁!这司马颙想打,孤就陪他打!”

    说罢,司马乂手起一剑,当即刺死了李含,卞粹和冯荪也尽皆遭诛。

    坐镇河间的司马颙听闻李含身死,大怒,拿还管什么天道不天道,即刻命大将军张方领兵七万,出函谷关,杀奔洛阳而来,同时发布征讨檄文,俱说长沙王司马乂和前将军皇甫重弄权,谋害齐王,请求天下人共同诛杀司马乂!

    檄文传到了邺城,成都王司马颖急召卢志,邵续,石超,赵骧前来商议,卢志看了檄文,一脚踩在地上,道,

    “大王,此檄文颠倒黑白,混淆正邪,大王万万不可听河间王之言!”

    这赵骧也站起来,说道,

    “大王,这司马颙心怀不臣之心,他一直想把司马乂搞下去,然后他独霸朝政,大王万万不可上当!”

    司马颖的脸上有些难堪之色,扭头瞥向邵续,问道,

    “嗣祖,你有何见地”

    话说这邵续,字嗣祖,任乐陵太守,乃是散骑侍郎邵乘之子,少有谋略,中正果敢,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得知司马颖乃是忠义之师,便来到邺城,投奔了司马颖,被成都王待为上宾。

    只见邵续慢悠悠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司马颖作揖,缓缓说道,

    “惜昔司马伦篡帝,海内不平,人神共愤,齐王司马囧一声高呼,天下顿起八路大军共征讨之,然河间王司马颙,心中毫无忠正之心,倒行逆施与司马伦沆瀣一气,后随倒戈,乃是见大王有二十万之军马,这河间王心中料定不敌,非是是非之分,司马颙心中所想,无外乎也是此前,杨骏,贾南风,司马囧乃至现在司马乂所坐的位置,大王万不可被司马颙利用,反受其害!”

    司马颖面露不悦的神色,这稍纵即逝的表情,被卢志和邵续尽皆看在心里,却让二人心里一惊,司马颖用一种捉摸不定的眼神扫视着卢志和邵续,沉默许久,道,

    “自武帝殡天之后,如今,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二年,民间有句说法,叫十二年一个轮回,这十二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司马颖从交椅上站了起来,看着卢志和邵续,道,

    “始先,杨骏乱政,遭诛汝南王,楚王,东安王和一帮辅政大臣,最后又尽被贾后诛杀,然后司马伦兵败入京,诛杀了贾后,篡逆称帝,到如今,赵王已经被本王,河间王,齐王和长沙王击败!”

    司马颖的眼中透露出不可琢磨的神情,卢志和邵续亦是用一种言情不定的眼神看着司马颖,似乎,卢志知道司马颖脑子里在想着什么,只听司马颖继续说道,

    “现在,长沙王又诛杀了司马囧,这十二年,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兵乱不止,百姓遭殃,朝纲崩摧,天下没有一刻是稳定的,这些的种种,众位,你们从来有没有想过,究竟是什么,造成了这种动荡的额局面”

    石超和赵骧则是不明所以,但是卢志和邵续都是聪明人,二人相视一眼,彼此已经心照不宣,听到司马颖这句话,卢志和邵续已经知道了司马颖要说什么,但是彼此都没有说话,只听司马颖继续说道,

    “造成这种局面的根本,就是天下没有一个贤名的人始终把控朝政,如今皇帝患病不能理政,无论是杨骏也好,四大辅政大臣,贾南风也罢,还是司马伦,司马囧之流也好,都没有绝对的威严和能力让其他蠢蠢欲动的藩王臣服!”

    卢志终于是忍不住了,冲司马颖拱手作揖道,

    “大王!如今天下纷争不断,现在还不是最后的结果,万请大王不要操之过急!”

    邵续也站出来,阴沉着脸,厉声言道,

    “大王,此言差矣,无论是杨骏,贾南风,亦或是司马伦,司马囧也好,他们都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他们不是皇帝,这至高无上的权利,是皇帝的,臣不臣,君不君,天下必乱!此乃是天下纷乱不止的缘由!只要是臣,即便是威望再高,兵马再多,也只是臣,任何人,想要把皇帝撇出权利中心之外,都是乱政的行为,天下人都不会心服的!”

    卢志扭头看着邵续,两条眉毛仅仅地拧在了一起,面起威严,厉声言道,

    “孤手里有二十万兵马!天下人谁敢不服!”

    邵续亦是不卑不亢,用深邃的眼睛回视这司马颖,道,

    “天下人不归心,即便是再多的兵马也是没有用的!大王!万不可行篡政之事!”

    “大胆!汝竟敢污蔑本王篡政!”

    司马颖终于是爆发了,听到邵续此言,爆喝一声,吓得堂下的卢志,邵续,赵骧和石超慌忙跪在地上,司马颖看着跪在脚下的邵续,沉默许久,道,

    “嗣祖,孤看你年老已经不堪重用,你还是解甲归田,告老还乡吧!”

    卢志大惊,猛然抬头看着司马颖,想要为邵续辩解几句,但是被邵续的眼神制止了,邵续缓缓拜服道,

    “老臣叩谢成都王!”

    司马颖不听卢志,邵续,赵骧的建议,一意孤行,决定出兵,命石超为大都督,赵骧为后军都督,陆机为前锋都督,点左军将军和演,北督中郎将王粹领兵十三万,冠军将军牵秀为先锋大将,领兵七万共计二十万,南逼洛阳!

    话说卢志和邵续两人出了成都王府,卢志紧紧拉着邵续的手,怆然泪下,悲凉道,

    “嗣祖,你有经天纬地之才,只可惜成都王太过于意气用事,此去安阳路途遥远,你多多保重!”

    邵续望着已经渐次升起来的月亮,长叹一




40 七里涧横尸阻流 洛阳城饿殍遍野
    话说张方刚刚退出洛阳,陆机便引十万大军攻杀而来,司马乂亦是率军迎敌,两军对垒于洛阳鹿苑,陆机是个文人,身着布衣纶巾,扬马立于阵前,与司马乂对峙,陆机喊话道,

    “贼将,成都王受讨贼檄文,攻杀叛国逆贼,汝若识相,快快下马受傅!”

    司马乂亦出阵道,

    “孤跟成都王,本是亲生的兄弟,何故受到外人的蛊惑!他司马颖原本可以成为护国王侯,名照青史,为何现在却甘愿成为贼首!上而伪造皇帝诏书,下而离间自己的爱弟,妄动兵戎,任用豺狼,杀害亲善,忤逆犯上!”

    陆机大骂道,

    “妖言惑众!待本将军剿灭了汝等,汝等自当去给武帝请罪!”

    说罢,陆机回阵,大旗一挥,一长髯老将持双面银花大斧,立马而出,爆喝道,

    “吾乃平左校尉王顺,汝等速度派人前来送死!”

    话音刚落,只听司马乂阵中挑枪出马一员小将,叫道,

    “吾乃先锋大将王瑚,老匹夫口出不逊,速速受死!”

    说罢两将相斗,斗到二十合,王瑚落个破绽,手起一枪,挑王顺于马下!司马乂大军顿时鼓噪齐名,摇旗呐喊,为王瑚助威,王瑚自也是挑枪指着陆机,道,

    “贼将!还敢来战否!”

    陆机大怒,环顾众将,道,

    “贼将欺我太甚,谁与我斩了这贼将!”

    话音刚落,只见一员上将挥槊拍马而出,陆机乃见此人,顿时面上大喜,此人姓马名咸,乃是大晋名将马隆之子,自小熟知弓马,英武善战,其勇猛不亚于司马颖手下第一武将石超,马咸也是司马颖最为喜欢的爱将!

    陆机见马咸出马,心里稍平,只见马咸大吼一声,道,

    “贼将勿自窃喜,上将马咸来也!”

    说罢马咸挥舞着长槊,奔杀而来,于王瑚斗到一处,大战百余回合,不分胜负!司马乂也素闻马咸之英武,也怕折了王瑚,司马乂召来掾属刘佑道,

    “准备好了吗”

    刘佑拱手道,

    “只等着大王一声令下了!”

    “好!”

    说罢,司马乂鸣金收兵,王瑚和马咸各自跳出战圈,王瑚刚回本寨,突然司马乂大军鼓声大作,阵前军士散开,从司马乂军中,竟然冲出数千只马匹,而这些马匹身上都绑着长刀利刃,战鼓声声,鼓噪宣天,这些战马受惊,一个个狂奔进陆机的阵营,陆机大军躲闪不及,具被战马上的利刃斩杀!

    陆机大军顿时大乱,兵不成势,剑不出锋,司马乂见状,拔出宝剑,爆喝道,

    “兄弟们!为国家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随本王一起,斩杀逆贼!”

    说罢,司马乂一声令下,三万大军怒吼着倾盆而出!杀得那陆机血流成河,尸陈遍野,哀鸿鼎天,奔逃不急!马咸欲护着陆机逃走,不料远远听见一声爆喝传来!

    “贼将休走!看吾取汝首级!”

    马咸刚一回头,只见迎面一枪刺来,正中心窝,刺死马咸的正是王瑚!陆机见马咸身死,大惊,收拾败兵向后撤军,不料一声炮响,左边伏兵杀来,陆机更是慌张,只能引兵往右后逃窜!

    此乃正是司马乂的计谋,右后防线,乃是七里涧,悬崖陡峭无比,山石小路,只能容一人通过,陆机兵士已经被司马乂吓的逃命不及,那有再战之力,司马乂在后追杀,陆机的兵士疯狂逃命,掉下悬崖摔死者无数,尸体阻断了山涧溪流,整个七里涧几乎都被死尸填满了!

    陆机好不容易越过了七里涧,收拾了万余残军在七里涧外山扎寨,司马乂毕竟兵少,外围还有张方虎视眈眈,司马乂不敢离开洛阳太远,收拾兵械自回了洛阳!

    却说这坐镇中军的司马颖得知陆机战败,虽是夜晚,但是慌忙召集一众谋士来大寨商议,只见一人痛哭流涕,跪拜在躺下,道,

    “大王!这陆机心怀谋反之心,蓄谋已久!此番正是陆机与那司马乂相互沟通,想要折损大王的兵马!”

    这一句话一出,在场的众人尽皆一惊,此人叫孟玖,乃是司马颖身边的宦官,孟玖有个亲弟弟孟超,当年在陆机手下当牙门将,孟超借着哥哥孟玖的势力,为非作歹,不把陆机放在眼里,结果被陆机的心腹孙拯给杀了,由此孟玖甚为痛恨陆机和孙拯,此番陆机兵败,正是孟玖诬陷陆机的好时候。

    司马颖略微一惊,然后说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当年正是本王从司马囧的刀下救了陆机,陆机绝对不可能负我!”

    话说在场的还有兵败而回的牵秀,这牵秀却是个趋炎附势的人,他历来想讨好孟玖,便出阵说道,

    “此事,一人之话,不可行,大王可赵诸位将领进来,询问此事!”

    司马颖同意,牵秀便命人把大将王阐,郝昌,公孙藩叫到阵中,这三人,全都是孟玖的心腹,三人俱说当年在陆机军下掌兵之时,陆机与司马乂书信频繁,恐有二心,司马颖大怒,命牵秀前去捉拿陆机回来问罪!

    不料卢志却走了出来,作揖道,

    “大王,现在虽然我们遭遇小败,但仍是威武之师,天下人都能看得出来,我们胜利,是迟早的事情,这陆机是个聪明人,他又怎会弃强奔弱,老臣看,此事必有猫腻!”

    司马颖犹豫片刻,扭头看着卢志,道,

    “本王此番捉拿陆机,并非是为了谋反一事,而是追究陆机兵败之责,马咸是本王的爱将,竟然也因为陆机指挥失职,惨死于军中,此罪责,不可不究!”

    卢志道,

    “大王,此时我们跟司马乂的仗还没有打完,要追责,也是要等仗打完了之后,再追责!”

    司马颖默然不语,孟玖站了起来,用手指指着卢志,说道,

    “此番一战,陆机折损大王七万兵马,难道还要让陆机损失大王更多的兵马吗!”

    不料卢志还未口说话,站在卢志身后的石超却突然疾步冲了出来,右手抓着孟玖的衣领,只轻轻一提,竟然把孟玖凌空提了起来,只见石超怒目圆睁,面容恐怖,暴喝道,

    “你这个贼阉人,你在跟谁说话!你是什么身份,军中大事,岂容你插嘴多舌!”

    这孟玖仗着自己是司马颖的内侍,在一干大臣中,谁都不怕,连卢志都不怕,但是唯独害怕石超,这个石超乃是莽夫,而且极为忠心司马颖,他的性子一起来,给司马颖来个先斩后奏,司马颖也不能为了自己而把石超怎么样,这石超与卢志最为交好,听见孟玖对卢志不敬,石超第一个就不答应,孟玖一见石超,顿时就像是老鼠见了猫,缩着身子,撇着小眼睛,好生安抚道,

    “石将军勿急,在下一时失言!”

    “滚!”

    石超一把把孟玖甩出了大帐,摔的孟玖屁滚尿流,孟玖的一干心腹,王阐,郝昌,公孙藩也俱不敢说话,司马颖站起来,道,

    “好了,好了,孟玖说的不无道理,陆机一战便损了我七万大军,孤有几个七万大军供他折损牵秀,马上去把陆机押回大寨,不得有误!”

    卢志继续附言,道,

    “大王,押解陆机一事,不可让牵秀前去,只可让赵骧前去才可!”

    司马颖也不看卢志,不耐烦地说道,

    “好了好了,此事不必再议了,就这么定了!”

    说罢,司马颖挥手散了众人,卢志出了大帐,抬头正看见有一颗流星划过苍穹,卢志叹道,

    “此番,陆机休矣。”

    一切尽如卢志所料,牵秀为了讨好孟玖,在解押陆机的路上,就把陆机杀死,诛灭全族,回报司马颖只道陆机畏罪自杀,可怜陆机一位文坛大师,竟然死于宵小佞臣之手,陆机



41 东海王反戈一击 哭忠烈大晋难全
    却说这洛阳城内饿殍遍野,围困洛阳的张方也好不到那里去,七万大军在城外连屯了将近三十日,关中距离洛阳甚远,兵粮也是极为短缺,对此,张方也是一筹莫展,此时在大帐之内,张方正焦急地踱着脚步,另外一人,却是站在帐下,此人面色红润,肥头大耳,腰腹凸出,一脸的富态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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