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古灵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八尺八寸
旁边面容模糊的那人说道:“这一战之后,人道必然大兴,剩下的交给你了。”说完,他对着姜炎的所在位置遥遥一指,随即姜炎脑海针刺一般剧痛,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姜炎是被冻醒的。
他醒来的时候,脸皮正贴着地板,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他起身擦了擦口角的涎水,把眼镜扶正,揉着脸蛋,有些莫名其妙地自语道:“我怎么会躺在地上”
姜炎揉了揉太阳穴,脑袋有些胀痛,他总觉得自己好像遗忘了些什么,但就是想不起来。
“看来病情又恶化了。”
突然,他眼角瞥到了桌子上的黑色石牌:“咦这块石牌...”
他拿起完整无缺的石牌,翻来覆去看了看。
石牌通体黑色,表面有些细小的坑洼,摸起来冰凉粗糙,似乎跟普通石头没什么两样。石牌两侧刻着麒麟纹,背部爬着一只蜘蛛,正好将石牌抱在怀里,蜘蛛肢体修长,背部刻有月亮图案,两只眼睛极其生动。
不知道为什么,姜炎看着蜘蛛的时候,总觉得它有些妖娆。
以及,一点点亲切!
当他看到石牌正面所刻的几个复杂的象形文字时,不由读道:“拜...”当他想读出下一个“月”字时,突然脑海翻腾,剧痛无比!姜炎咬牙闭眼,抱着脑袋休息了一会,疼痛才稍微好转。当他再次看向石牌时,忽然瞪大了眼睛,惊呼道:“我怎么认识这些字而且读音......”
石牌上的字极其复杂,姜炎自忖从没有学过古文字方面的知识,而且刚才他的读音,并不是他所了解的任何一种语言的发音。
姜炎内心莫名地有些惶恐不安。而此时,几百公里外的秦岭深处,忽然有一对明亮的眸子亮起光芒。
姜炎看着石牌,慢慢地,一些记忆碎片开始在脑海中拼接。
他先是乘车去了金龙街,喂了流浪猫狗们,见了姜家荣,回来后买了两样胶水,然后...
“玉石!对,玉石呢”姜炎立刻起身,他记得自己拿起了那颗“玉石”,之后就再也没有了记忆,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这一切应该与
第五章 灵力之变
姜炎回头一看,叫住他的是一位中年大叔,看上去大约五十来岁,头发有些花白,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他眼角的皱纹很深,显得文质彬彬,又给人一种很和蔼可亲的感觉。
姜炎看去的第一眼,便生出一种亲近之感。
那人打量了一下他,温和一笑:“我老家在杜家村,路过牛家岭,上车吧。”
这样的情况姜炎不是第一次遇到。有些从乡下进城办事的人,沿途遇到顺路的,会帮忙载一程,一来可以补贴油钱,二来也算做了一件善事。
“路费多少”姜炎问道。
那人明显怔了一下,随即一笑,饶有兴趣地问:“你平时回一趟家需要多少钱”
“到牛家岭一百二十三块。”
“那好,就一百三十,怎么样我这车可比客运汽车舒服得多。”
“行。”姜炎舒了口气,如果对方不收钱,他反而不会上车。倒不是怕对方有什么企图,而是关乎自尊。君子不食嗟来之食,他虽然没什么钱,但这点自尊却是有的。
车主名叫杜金诚,是长安交大的一名客座教授,也是西南地区著名的大律师。他来客运站是为了送一位朋友,这会儿正打算带着女儿回老家治病,顺便休息几天。
看到少年放好行李,上了车,他便启动了车子。
同时往后视镜扫了一眼,发现这个有趣的少年似乎有些紧张,坐卧不安,杜金诚以为他担心自己的安全,于是回头笑了笑,打趣道:“放心吧,我们没什么歹心。”
他本以为这个少年会说些什么,结果后者反而闭上了眼,躺在那里开始睡觉。
杜金诚楞了一下,又问“你是不是不太舒服”
少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依旧不予理睬。
旁边,杜金诚女儿皱了皱眉,有些不忿地嘟囔道:“这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我们好心帮他......”
杜金诚对女儿摇了摇头,专心开起车来。
他们不知道的是,姜炎此时已经在非常努力的搭话了,只是他们听不到而已。
其实最初靠近这辆车的时候,姜炎便隐隐觉得车上有两股奇特的气息。那时他以为是自身生病的缘故,所以并未在意。但上车之后,那两种气息变得更加活跃,自身那种奇特的饥饿感愈发强烈,这时他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可等他想到应该下车或求救的时候,却骇然发现,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接着,他便察觉到自己的意识开始脱离躯壳,因为——他看到了躺在座椅上的另一个“自己”。
尽管早已预知了自己的死亡,但真正到了这个时候,谁都无法坦然无惧。
车上那两人的话他自然听得清清楚楚,但奈何阴阳有隔,谁又听得懂一个“灵”的声音呢
姜炎他突然想到,“等会儿真不会有什么牛头马面出现吧”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的视觉开始发生变化。最初他以为这是自己即将消散的迹象,但这次似乎有些不太对。
因为他透过自己的躯体,看到了身体内部依然还在流动的血液,心脏还在跳动,五脏六腑全都清晰呈现在眼前。
当他看向自己大脑的时候,果然在右侧一处脑叶上发现了正在蔓延的癌细胞。
视觉改变并没有就此停止。
很快,他又在自己眉心的位置,看到了一块正在散发着绿莹莹光芒的正八面体菱形“水晶”。
“这不是黑色石牌中的那颗‘玉石’么怎么会出现在我的身体中”
不知何时,周围空间开始出现了点点星光,五颜六色,绚丽缤纷。同时,姜炎在车内看见了两道之前并未看见的特殊的物质。
其中,盘踞在那个女子体内的那道红色物质如火焰一般,给他一种灼热之感。而那道黑色的物质萦绕在一盆小小的“满天星”上,阴森森寒意十足。奇怪的是,那道黑色的物质还分出了一股,化成一道黑网,包围在女子身上,似乎在压制她体内的那道红色火焰般的物质。
姜炎实在很难形容眼前的这两种未知物质,似光非光却聚而不散,似水非水流而不化。如果非要形容的话,用“能量”一词似乎更妥帖一些......
“能量”
看着那些星光与一红一黑两道物质,突然,他脑海中闪过两个极为陌生的词——“灵气”、“灵力”。
便在这时,异变突生!
原本安安静静的“水晶”突然生出无比强大的吸力,周围那些分散的灵气,以及那两道灵力还未来得及反抗挣扎,就被“水晶”吞噬了个干干净净。
姜炎目瞪口呆!这一切都在瞬间完成。等他回过神,自己的“灵魂”已经返回了身体。但是这具“躯体”给他的感觉,却突然变得有些陌生。
他还没来得及体会其中的变化,便感觉车身一晃,接着便看到轿车像一头喝醉了酒的牛犊子,忽左忽右地乱跑撒起了欢!最吓人的是,此时车速极快。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姜炎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猛然上前,一把稳
第六章 诡异疾病
休息了许久,杜若曦渐渐恢复了气力,只是抱着那盆月蚀草有些伤感,但更多的却是解脱。
双方彼此介绍,算是互相认识。
听到姜炎是姜水沟的人,眼前这位杜大律师的眼中突然闪过了一抹微不可查的愧疚。
但还是被姜炎注意到了。自从莫名其妙“死过一次”之后,姜炎这具身体的各项感知发生了突飞猛进的进步。
“您知道我们村”
“没...嗯,知道。毕竟经常路过。”杜律师挤出一个笑容,便引开话题,“刚才多亏了你出手,你开过车技术应该挺不错的吧”
“勉强拿了驾照而已。”
“不管怎么说,你刚才救了我们父女俩的命。这样,以后你若是遇到什么困难,打这个电话。”杜律师抽出一张名片交给姜炎。
上面只写着“睿音律师事务所,杜金诚”,下方便是电话号码。他那个长安交**学系客座教授的头衔并没有印上去。
“有什么法律方面的问题,你都可以咨询我。”杜律师轻轻拍了拍姜炎的手背。
“谢谢。”姜炎收好名片,看了一眼“满天星”,“您刚说这是月蚀草”
杜金诚点了点头,“这事说来话长,咱们路上边走边说。”
“其实月蚀草是极其罕见的满天星的变异种。”杜若曦对着姜炎笑了笑,面色依然有些发白,“谢谢你的药!之前,是我不对。”
姜炎知道她指的什么,洒然一笑,温和道:“没事,那时我身体有些不太舒服。而且确实很失礼。你刚说它是满天星的变异种”
“嗯。满天星是一种比较忌水的花,尤其是在花期。它并不喜阴,无法在阴寒之地生长,但总有千亿分之一的概率,有一些在月蚀之日发芽的变异种存活了下来,就成了月蚀草。”
“月蚀草每生长一年,便会结出一朵星花,十花一谢,如此百年,历经十次花开花谢,才可结出一朵月花。月花终生不谢,因此可以通过其数量来判断月蚀草的年份。像这一株,现在有两朵月花,至少已经生长了两百年,几乎世间是独一无二的珍品了。只是可惜......”
“这花倒真有趣。竟然可以压制你体内的火毒。据我判断,可能是两种能量互相湮灭,才会导致你气血亏损。”
“你真的可以感受到天火和月蚀草的能量”杜若曦忍不住问道。
“我从上车之时就察觉了。”姜炎开始胡诌,“我小时候跟着师父待过一段时间,对能量最是敏感。”
“原来是高人之徒!”杜金诚语气中禁不住满满羡慕,“怪不得有这样的手段。我给你讲一讲我女儿的故事吧。”
“若曦是在端午节早上出生的,那时候太阳刚刚升起,东方一片绚烂的云霞,金光万道,灿若仙境,晨曦将至,于是便给她取名叫若曦,希望她如朝霞一般蓬勃而美丽。......”
可惜的是,出生不久,杜若曦的身体便出现了问题。
那是一天夜里,女儿哭闹不止,杜金诚便抱到院子里边走边哄。没想到刚过十二点,女儿身上突然冒起了红色火焰,
杜金诚吓了一跳,立刻救火,结果女儿身上的火没浇灭,自己的袖子、前胸也着了火,眼看这诡异的火焰越烧越旺,一家人无可奈何之时,孙先生突然抱着那盆月蚀草赶来。进院之后,他连喷两口净水,说也奇怪,他们用几盆水都浇不灭的诡异火焰,却被他两口净水就喷灭了。
“孙先生是谁”姜炎打断道。
“与你师父一样,是一位修道人,而且还是百年难遇的神医。”杜金诚说道,“他是孙思邈的后人。”
“他一直在杜家村隐居吗”
“没有。孙先生大概是若曦出生前五个月才到的杜家村,后来就一直在村里隐居。”
“那还真是幸运啊。”姜炎若有所思地说道。
“是啊,孙先生说,那晚他正好出门,见我家中火气冲天,算到有天火降世,才立刻赶了过来。他说若曦在先天胎儿之时便受天火侵袭入体,无法分离,只能用至阴至寒的奇药月蚀草来压制。”
“不过月蚀草长时间压制天火,也会受损。而且这种草世间罕有,一旦枯死,便再也难找到第二株。所以,若曦每月十五之前都要去来村里一趟,让孙先生把月蚀草上附着的火毒
第七章 父母温情
晚上七点,车终于到达了牛家岭。
在岔路口,杜金诚提出将他送到村口,姜炎谢绝了,他想一个人走一走这段充满回忆的山路。
背着包,拉着大皮箱,坐了一天的车,他都有些不会走路了。
如果是父亲在身边,一定不允许他这样咣咣铛铛地拉着皮箱走。这里是山路,坑坑洼洼的,很容易损坏皮箱的轮子。
以前上学的时候,他每年暑假、寒假回一次家。后来工作了,也就紧着年三十到家,过了年,初六初七就往公司赶,每年待在父母身边的日子,也就那么七八天。每次返回长安,都需要从家里步行到这个岔路口等车,还得提前来,怕错过车。
于是多少个冬日清晨,天还未亮,印着潮湿的冷风,父母一路相送,一路嘱咐,唠唠叨叨说不停。那时候母亲说的话他都记不清了,也许那时就没认真听。但父亲很少说话,一边扛着装满山货的沉沉的箱子,一边抽着旱烟,火红色的烟头在黑夜里一明一暗......
三十分钟的山路,姜炎自己是绝对不愿意扛着箱子走的,这个大皮箱,死沉死沉的。
夜里的山,黑魆魆的,让人心生恐惧。
若是以往,父母早早的便在夜风中候着了。那时候姜炎在车里总会把脑袋伸长一些,等大巴的车灯在黑夜中照出父母的身影,他立刻起身,背好包,父母从来不会失约。
但这一次,他不想让父母等那么长时间。下午四点多的时候,他给家里打电话,说坐的私家车,晚上**点才到家,让他们不要提前等了。
可他还没走几步,老远便看到山路上有人晃着手电。姜炎停下,试着喊了一声“妈”。那头停了下来,果然是母亲熟悉的声音:“是炎儿吗”
姜炎霎时鼻子一酸,立刻加快了步伐。
皮箱在路上磕得砰砰响。
“你们咋来这么早就过来了”还隔着一段路呢,姜炎便大声嚷道。
在城里的时候,他很少这么肆意大声说话。一到乡下,似乎整个人一下变得粗犷起来。
“你这孩子,幸亏我跟你爸出门早!我都说了,这车有时候就是不准时!你爸还想再抽根烟过来,......”母亲唠唠叨叨的话忽远忽近,前边一道湾隔住了他们的电灯光。
姜炎现在走的这条路,夹在两面山的中间,地势地平,据说是古时候姜水的一段古河道。他们村便在古河道上游。
在村里的老人口中,前面那道湾也是有说法的。
据说古时候姜水泛滥成灾,村里的人屡受水祸。每次大水过后,庄稼牲畜都损失极大。那时禹王路过此地,决定把姜水引到北边无人的地方去,奈何姜水中的水神凶悍异常,连禹王也奈何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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