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十七巷之长情调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墨斐华倾
“老子看上他,是你们祖上冒了青烟的福气!别不知好歹。”这恶霸顶着双乌青长眼,眼神有丝萎靡,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结果。虽长相凑合,可目无王法、欺凌良民的行径平添丑陋。
“别不识抬举,扫了公子的兴,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一旁的仆从狗仗人势,狐假虎威的恐吓道。
恶霸一使劲少年扑倒在地,纨绔公子扇柄抬着少年的下巴,仔细端量,啧啧称赞一副俯仰生姿的好容貌。眼神令少年不寒而栗,于是凄声尖叫:“我不去,放开我!”
嚣张公子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将少年白嫩的脸蛋打出一个赤红的巴掌印,不一会肿胀起来,嘴角还挂着血丝。
“公子求求您,他是个清倌,不卖身的。”店家忙跪下苦苦求情,怎么今日就摊上这么个臭名昭著的主,之前闹出过多少条人命,有个清倌楼都为此关门了。在这业界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妖魔,奈何他老父位高权重啊!自古民不与官斗,可终究是自家的清倌,况前车之鉴、恶名在前,怎敢将人给他。
“清倌那不更好。”猥琐的上下细细瞧看了羸弱少年,一副恶中色鬼及不可待的样子甚是恶人,转头跟仆从说:“给他金子堵了嘴。”
仆从吐了口痰扔了三枚金钉子在店家面前,不可一世的嘴脸真是不愿细观。
“等等,给店家四枚金锭。人,本少爷买了。”为了能顺利出宫,桦绱今日一身男装,着暗红绣宝象花纹改良胡服窄袖长袍,头冠玉冠,腰系革带,足蹬黑色长靴,一副清秀俊俏小公子的打扮。
那华服恶霸一副满脸不耐的晃动了两下脖颈,缓缓转身,循着声音看到街中间停着的一行车队,垂着窗帘与门帘,瞧不到人影。不肖的冷冷一哼,咬着后牙槽喊道:“谁啊”
马车上自是没有标识的,有标识还了得出不了东宫的,这是大监给的马车,宽敞古朴低调得很,还不及寻常大户人家的马车气派,随行的宫侍皆是寻常便服。他们一行恶徒自是不会放眼中,刚要喝骂。夜风一吹,窗帘微晃,一闪而过的侧影让刚刚吐痰的家奴看见了:“呦,还是个毛没长齐的幼童,给你你玩的了吗”一群恶仆放肆的肆意嘲笑,字里行间皆是侮辱。
一双吊销眼走近几步讥讽道:“小子奉劝你一句别没事找事,给你叔叔们添堵,回家找娘去吧!”然后跟他旁边的一个恶仆对视一眼大笑出声。
“不知天高地厚。”恶霸冷着张纵欲过度的青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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桦绱安抚的闭着双眸点了点头,一副知晓他的痛的了然表情,转头对那依然跪地的少年说道:“你起来吧,本公。。。嗯,本公子家中仆从众多,皆是粗壮之人。吾观你身量清瘦年纪尚小,原不是干这些粗活记的,给你赎了身,再给你银两悄默声的离开去别处就好,免得这恶霸再来挑事端。”
“公子莫不是嫌弃。。。”那少年睁着双迷蒙含泪得眼眸瞧着桦绱,无声哭泣惹人怜爱,令桦绱心有不忍。但这么个俊美无双的小郎君成了不全之人,如何狠得了心呢。
桦绱执笔写了封信,递给小城子,让他找人带着这少年和信去找五叔,一个月后五叔离京带他走最稳妥不过了。店家虽不是个良善之人,却也顾些情面,留他在这,保不齐这恶霸又来找茬。毕竟之前有年轻俊俏的小倌有去未回,有两个还不是死契,花银子不说,架不住悠悠众口。这小公子未露正面,虽车舆、仆从衣着一副普通大户人家模样,可越这样越不凡,况且那个近身侍奉的不是个宫人嘛,他阅人无数,岂能看不出这不明摆着的事,就是国公侯府也没听说用阉人的。
罢了,天子脚下都是不能得罪的人,收了银两,给了契书,权当善事一桩。
桦绱自始至终未下过马车,不过是挑起帘子露了个模糊身影。让隔了条街,躲在角落里满目淬了毒液的人恨得咬牙切齿,跟一旁的仆从恶声恶气的说道:“跟上去,给老子跟紧了。这事别想善了!”此人眼下挂着俩乌青眼圈,一身华服。
经小城子提醒桦绱才想起要赴宴这事,便留下两个仆从护送少年,其余人护着马车向月宴飞驰驶去。出宫到进昌坊的‘月宴’,明明只需两刻钟的路程,加上恶霸这出戏愣是走了近六刻才好不容易到了。走一半时还碰着小林子,一脸捉急的跟桦绱说:“我家殿下等的焦急,未见到小殿下怕出了事,命小的来接。”毕竟上次逛夜市,桦绱走丢一事还心有余悸。
月宴清雅大气的正门前,客人接踵而至,完全是门庭若市的场景。主楼五层百米高,巍峨高耸,层楼叠榭。每层丹楹刻桷、画栋飞甍。上挂成排彩色灯笼,远远看去如同天边月宫的琼楼金阙,这楼还真的就叫‘琼楼’。
一见面少不了八皇子要好生问道一番,听桦绱简略一说,拧眉不悦:“好端端的怎去那了,恶霸,什么恶霸李小余你能不能让人省点心,万一他伤着你呢我才走了这么会子。。。”一副老妈子模样的碎碎念,念得桦绱都没心情看楼中景致了。
一踏入酒楼,入目的景象当得起‘仙’字。屋顶万盏莲花灯,璀璨盛开,恍若仙界莲池。正厅有玉石水池,池浅却宽,四张床榻大小,里面鱼儿欢快畅游。身着蓝色广袖曳地衫裙的婢女成排有序迎面走来,头梳灵蛇髻,髻上除插一金步摇再无其它饰物,打眼一看绫罗飞扬、仙仙袅袅。
桦绱满目惊艳,就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李乾成喊了五六声,她不是走这地方瞧瞧,就是去那旮旯看看,走走停停,什么时候能开了宴席。八皇子受不了的上前几步一把抓着桦绱的前臂,拽着快步上楼。
一进五楼,每个雅间门前两个婢女门外侍奉。走廊莲花灯随处可见,墙壁
第四十二章 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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桦绱下到第三层,人群涌来,一时五米宽的楼梯拥挤不堪,小城子被人群隔开有段距离。他在上一层,桦绱在下一层。
因东面楼梯前日起修缮,都簇拥在这边。小城子焦急欲前行,偏偏他旁边两撮人上下楼间不小心碰触,惹恼了起了口角,正吵着架。这四人将他挤到墙根,一个个身材魁梧,脸红脖子粗的吓人模样,小城子比着墙难以应付。再加之月宴慕名而来的客人向来多,刚刚还有波斯、天竺贵族呢!不过现在不是他想这些的时候,千万不能把人跟丢了,早知道不争了让小乙跟着。
桦绱故意加快脚步,想到一楼角落等小城子,人来人往难免摩肩接踵,从刚刚她就试出身后经过的两个客人碰她的力气太大,肩肘生疼生疼的,险些要将她推下楼梯,她小身板有些吃不消。渐渐地发现她左身侧与身后同行的二人一身仆从青衣装扮,长相颇为凶神恶煞,不见言语和一丝笑容。桦绱有些害怕,来自女子天生的敏锐感觉,这俩人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她想离他们远些,可是走不了又出不去,右侧还是扶手!唯独前面,只能紧紧跟着身前的这位公子。桦绱斜眼观察他二人举动,一面焦急不安的跟着,寻找机会。在二楼拐弯处,面前那位公子徒然灵巧的一闪身,穿过人群向一旁走廊净房走去。桦绱刚刚注意力都放在左身侧那里,那公子一走她怎么办,错过紧随离开的最佳时机,也没来得及看到面前迎面而上的公子。
就在此时背后一股巨大的推劲将桦绱推下台阶,脚尖用力踩地却终究抵不过前倾的冲劲,她以极其勇猛的姿势飞扑下去。桦绱连喊都来不及喊,只试着鼻尖与嘴唇撞在热乎乎的肌肤上,鼻子传来剧痛,随后麻的觉不出知觉。桦绱皱着小粉脸蛋,表情痛苦不堪,痛!真的好痛!从肩膀上抬起右手欲捂着鼻子,又不敢碰。
此时四下寂静,附耳轻声议论的声音嗡嗡响起。等等,肩膀桦绱抬眸侧首,此时她十分孟浪的扑在一位公子肩上,左手更是放肆的圈着这公子的脖颈。公子下颚线如同刀削般,喉结高高凸起,耳垂圆润中间微微凸出。腰。。。她的腰,这公子竟然紧紧揽着她的腰!
桦绱惊得半倾起身,完全转过脸瞧看着人。等等,这不是:“顾琰羲!”桦绱惊叫出声。
顾公子眸光锐利的紧盯那两个神色诡异的青衣男子匆匆挤开人群离去,身后的张公子目光也紧随那二人。此时才堪堪收回眸光,转过头看着与他四目相对的清秀‘小郎君’,脸上挂着一管蜿蜒而出的鼻血,黑白分明的眼眸瞪得老圆,像两颗水洗过,紫的发黑的葡萄珠,乌亮亮的漂亮极了。
刚刚他一抬头猛然发现上层有位神情僵硬的小公子,娇俏可爱,总有股熟悉感,再一瞧,那不是东宫小殿下。她身后的人表情闪过一丝狠厉,跟殿下左侧男子对了眼神。这二人有问题,他便与张家公子向扶手这边快走。
桦绱曾未如此近的距离观察她,俊颜真是怎么瞧都养目,皮肤细腻光滑,能看到细细的绒毛。睫毛浓密纤长,瞳眸深邃幽黑,那其中映着小小的她。突觉鼻子有些痒,麻麻的涌出一股热流,啪嗒一滴鲜红色的血液滴落在顾公子揽着她的手臂上,烟蓝色的长袍上,绽开一朵猩红刺目的血花,突兀极了。桦绱急忙挣扎扶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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桦绱环顾四周主座面东,后面墙壁绘着巨幅锦鲤图。女眷都坐主座南侧,也有公子北面坐不开,安排坐南面靠门这边。瞧到李乾成坐席紧挨着的一桌,一怔。那不是四公主盛装华服,妆容细腻,却眉眼带着骄纵,可不就是她,还真是令人意外万分!
四公主下首边是小皇姑、朝歌、世琳,这几个皇女身后各世家小姐依次落座,有段时日不见的妍月也来了,还带了她的堂妹婉月。在小皇姑与朝歌席位间还空着个位子,她二人隔空与她招手,一落座朝歌眸中带笑的朝桦绱斜睨过来。那边顾公子礼让张公子先坐,皆在对面依次入座。
朝歌望了眼她正对面的顾公子,英气俊逸果真令人赏心悦目不假。又瞧了桦绱粉嫩嫣然的小脸,在他二人间轮流观看数次后,倾身附耳问道:“近日,瞧你二人颇为有缘呀。”
“什么”桦绱不明所以跟着朝歌的目光一看,瞬间小脸又粉上三分。端上正经的神色,剜了她一眼,娇声回道:“不知你在说什么”,话还未说完,唇角便上扬露笑。
“讲什么美事也说给我听听。”朝歌另一边的小郡主世琳引颈而望她二人,不知所言嬉笑不止。也想听听趣事,却不巧看见几桌前的四公主那傲慢的神态。瞬间没了兴致,撇着嘴,翻了个白眼。
桦绱与朝歌瞧着她这神情,也猜到是谁,瞬间敛了笑意,桦绱轻声低语:“没想着四皇姑会来。”
“她自己来的,坐的那位子还是八叔留给你的,你看那桌上的膳食,都是你爱吃的。”世琳忍不住一吐为快,真好意思,唐突的出现,八叔又不好拒之门外。可是谁不知晓,八叔做东,这下首第一位自是桦绱的,她蹭蹭坐过去,只得按着地位排列。他们这群人平日可不讲究身份家世的。果真不是一类人,坐在一起也聊不到一块儿去。
又想起什么,接着说道:“才听说她宫中走了个宫女,说是病逝,鬼才信。她宫中病逝的宫女可不止这个数了。”拉起宽大的袍袖,攥起小拳头,空中虚晃了两下。
“没事,她又不常来。我坐这离你们更近些,不是更好。来来来,喝些果酒,平日母妃不让我畅饮的,今日正好一醉方休。”桦绱接过婢女姐姐的酒壶,说她们三人一瓶就行了,剩下的给其他人。
席间推杯换盏,听着曲乐,畅所欲言。还玩着游戏、行酒令、骨牌,或她们三两一撮聊着小姑娘之间的悄悄话。桦绱听着施雯说着趣事,忍不住嘻嘻笑意不止。已经连饮五杯,正小小昏眩,却并不难受,微醺的状态也挺有趣。一抬头,撞进斜前方一双深邃的黑瞳长眸里,那里漆黑无底,自带引力,难以自拔。
“殿下是红鸾星动了”朝歌执起酒杯与桦绱手中的玉杯‘叮’的一碰,桦绱收回眸光,转过头来幽怨的看着她,要揶揄她到何时。
“你别瞎猜。”桦绱嘟起嘴,脸红扑扑的真想捏一捏。朝歌就是这么干的,捏着嘭嘭的小嫩脸,暗叹了句手感真好。
“余儿公子得给封口费,才行的。”说完一挑眉,戏虐一笑,饮了杯中的果酒。
桦绱都忘了她今日一身富家小郎君的装扮来着,见她一饮入口,哪能不喝也对饮喝下。到是将后排
第四十三章 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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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不用了。”桦绱即使有醉意也没忘发生的丢脸事,揉着额角,醉意浓浓的回道。
顾公子抬步上前,伸出双手撑在圈椅的扶手上,倾身靠近,长眸里闪着柔光点点,压着嗓音蛊惑的说到:“殿下,再想想。”
“嗯——改日吧。”桦绱抬首眼神迷离的盯着这双她甚为着迷的长眸,唸唸回道。
“哪一日”顾公子立体的薄唇攸攸飞扬,墨瞳沾染笑意,那样英气逼人,璀璨耀目。
桦绱水眸闪现惊艳之色,目不转睛的瞧望着:“。。。明日。”
“好。”俊颜笑意加深,沉声回复。
桦绱觉得这是如梦般的不真实,仔细盯着细看。他右脸颊那处依然有一抹微小的粉红,小指甲盖大小,不细瞧不明显。但桦绱知道那是什么,她口脂的颜色。抬起右手食指,轻轻在那一抹,柔滑的触觉。
邀功般的伸到顾公子面前:“你看,口脂——唔。”纤细的手腕被一把握住,桦绱不解的望着那双漆黑如夜的长眸,还未瞧明白那眸中一闪而过的光,俊颜猛然靠近,樱唇上温润柔软的触觉充诉着此时混沌且不大灵光的脑中。只觉眼前炸开一片绚丽的烟花,脑中一片空白,怀中不知何时揣着一只闹腾的小鹿,不受控制的撒欢蹦跶。
不知过了多久,顾公子直起身躯,一脸正气的斜睨着懵懵的桦绱沉声说道:“殿下,众目睽睽之下轻薄了在下。所以在下轻薄回来,不唐突吧。”桦绱愣愣的紧盯那两片好看的薄唇,吐露话语,他刚刚说什么了
桦绱怎么出的这间屋已经不记得了,只是神情木然的出了门,轻轻抚了下嘴唇,尔后扬起唇角,笑得十分荡漾甜蜜。颠颠的追寻顷长的背影回了水镜。门口瞧他未进门,桦绱以为是避险,便如沐春风般的入室落座,抱着朝歌靠在她肩膀上,闭眼甜笑假寐。
就刚刚顾琰羲与桦绱出来的那储物间斜后方,一锦衣小公子圆睁着双眯缝眼,震惊呆愣的望着他二人离开的背影,久久不曾回神,旁边门口的竹牌上挂着‘男子解手房’几个行楷字样。
康王殿下长安别院
书房烛光熠熠,青铜炉中香气袅袅。
康王一手撑头,坐在书桌前,笑得‘恬静嫣然’。好一会扬起右手中的书信空中晃动,远远瞧着院子中跪着的小小少年,问着桦绱的宫侍:“你家殿下,这是几个意思”
桦绱身边的宫侍个个人精嘴甜,夸起人来草稿都不用打的:“我家殿下常说康王殿下是他最信任的叔叔,办事最稳妥。”
康王听后霎时冷笑了几声,嘴角抽了抽,回道:“那她把老八摆哪啊整日跟个奶妈子跟那鬼丫头身后侍奉,连个信任都没混上。”
宫侍知道瞒不过康王殿下,尴尬的抬头瞧他神色未恼,干笑两声。康王翻了个白眼,说留下吧,两个宫侍急忙跪下谢恩。
他起身背手,端着架子跟那俩跪地宫侍说:“回去告诉鬼丫头,只此一次。雄救美的戏码她还是以后长大再实践,现下都不知情为何物,别平白被若干人相许,惹下风流债,难以跟侄女婿交代。”宫侍对视了眼,笑着应下回宫复命。
东宫昭阳殿
朝阳东升,火红整圆,就像桦绱小瓷碗中七成熟的鸡蛋,漂亮极了。
几个宫女内侍相互挤眉弄眼的想问又挑不出个代表,最后猛地将兰芗推了出去。兰芗怒视他们一个个八卦的模样,清咳了声,走到圆桌前给桦绱布着菜,观其神色说道:“殿下昨日英雄救美救了个漂亮的小少年”
“殿下,昨日听说遇到歹人,是真是假”一旁的宫女姐姐见兰芗开了头,也探身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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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结束的时候一行人出门,有些人喝高了,什么样子的都有。抱在一起兄弟情深的;拉着非要继续喝的;要不就独自忧伤的;放声高歌的;还有满院子疯跑的。。。总之千姿百态,很是精彩热闹。
最令人意外的是四公主竟然拉着世琳与小皇姑的手,非要搂着她二人睡。这都是什么‘神仙组合’
她刚刚趴朝歌肩头小眯了会子,现下昏眩已经没那么严重了,只想回宫躺床上睡过去才好。现在才知晓朝歌是真真能喝,喝的比她多,一点事都没有。与朝歌牵手走在后面,下楼梯时,忽听有人轻声说了声:“殿下,明日莫要忘了此约。”桦绱转身抬头撞入一双深眸,磁性的嗓音说什么都悦耳,受蛊惑般点点头,笑意妍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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