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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千独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我看青山

    她明明知道令狐冲会因此杀上黑木崖,却仍要执意如此。其间矛盾纠结,外人无从得知,在老周等人看来,这东方不败只怕已经彻底沦为一个清醒的疯子,这才是她最为可怕的地方。

    听着这些契约者在自己面前对计划重新调整修改,裴文德不去参与讨论,只是闭目养神,以图重新进入同东方不败一战时的心境,将那些领悟彻底炼化掌握。

    月夜,高崖。

    “裴兄,你天资横溢,远在令狐冲之上,当真只愿学习这离剑势的御剑手法”

    令狐冲一身白衣,手持长剑,见裴文德身旁断念剑如燕回旋,灵性盎然,肃然说道:“明日黑木崖一战,令狐冲十死无生,文德兄与东方不




第三十四章 最终一战(一)
    “令狐冲。”

    东方不败缓缓起身站定,一振衣袖,露出真容,视线越过任我行余人,落在一侧令狐冲身上,樱唇轻张,轻轻吐出三字。

    令狐冲蓦然抬头,脸色已是无比吃惊,持剑前行数步,脸色几变,声音轻颤不休,亦是忍不住惊声问道:“诗诗!”

    裴文德屈指一弹,听着清越龙吟自云间遥遥响起,紧随令狐冲而上,以内力发声,清喝道:“东方教主身为一教之主,志向远大,怎么对无辜女子下手如此狠毒!”

    没有理会裴文德,对于令狐冲失魂落魄,喃喃问出的“和我共度一夜的女子是不是你”这个问题更是不屑回应,东方不败以手叉腰,仰天大笑,视线一一扫过,道:“任我行,我在这黑木崖上已经等你许久了,待得杀了你们,我便挥军北上,一统江山。”

    “情况果然有些不对。”

    抬头“看着”并无变化的任务面板,契约者和尚摇摇头,将其重新关闭,脚步微移,不起眼地向前挪动几个身形,和身上已是不知不觉披挂上一具土黄甲胄的老周并行而立,压低声音道:“看起来这东方不败是故意引令狐冲上来的,难道是想要专门恶心对方不成,这和电影里面差得可是太多了,这样的话到时候她可不一定会选择留手。”

    “看看情况再说。”

    双手握拳,身形悄无声息涨大一圈,将那甲胄撑得严严实实,老周头也不回,同时以秘法通知团队其他成员,“每大家不要脱离阵形,如果看到任我行和令狐冲被东方不败杀死,就不要再想别的,直接放弃就是。这次的试炼者基本上没有折损,就算杀不了东方不败完成不了任务最多不过扣些生存点,我们还赔得起,没必要把命留在这里。”

    说到这里,老周忍不住看看前面恍然未觉,凝神肃立的裴文德,声音中忍不住带了几分怒意,“这八成是因为这家伙瞎七八搞出来的,到时候大家不要管他,就让他留在这里和东方不败拼个你死我活吧。”

    看着自己一露面,任我行几人就陷入争执,东方不败哈哈一笑,信手一挥,场中那尊熊熊燃烧,用来礼祭天地的三足巨鼎滴溜溜一转,已经腾跃而起,携风雷之势向着众人呼啸而去,火焰四散,带着雄厚劲力扑向众人。

    这鼎巨大无比,兼且沉重异常,刀剑与之方一接触就是断折,恰恰合了以拙破巧,一力降十会的真意。鼎未近身,裴文德等人便觉有无穷气劲压迫而来,气机运转为之一滞,情不自禁地就要后退,施展轻功身法避让开来。

    唯有任我行怒吼一声,气机勃发,大袖剧烈飘荡,两支铁钩一收,双臂肌肉鼓胀隆起,赤着双手不退反进,向着巨鼎直直拍去。然后顺势一甩,将那千斤巨鼎向着那些后知后觉,手持火铳围上前来的日月神教教众抛掷而去。

    这一行人中,令狐冲与裴文德虽然剑法精妙,内力纯粹,但论起浑厚博大来还是远远不如任我行数十年的火候,至于那些遮遮掩掩,一味在后面的契约者任我行根本没有考虑。

    也只有他才能够解下这一击,他也必须接下,否则合围之势被破,众人借着这一路杀伐好不容易养成的那股子心气儿就要被磨灭殆尽,



第三十五章 最终一战(二)
    任我行以链带钩,既长且重,大开大合,用来攻伐自是刚烈霸道,但是用来护身却实在失之灵巧,难得周全,对上东方不败这等人物颇有不足。

    尤其是这绣针同红线这样奇门兵刃,均是小又又小,险之又险,不似刀剑,令任我行最为擅长的吸星**吸不去半点内力,只能凭借一身雄厚内力赤手应敌,大受克制。

    想也不想,裴文德振剑出鞘,断念剑在空中兜兜一转,从锁链,铁钩,红线间巧妙切入,只是一绞。

    不似裂帛,音质铿锵激越,宛如银瓶乍破,灵动如蛇蜿蜒的红线应声而断,却丝毫不见倾颓之势,非但没有垂下,反而诡异绷直,带起嗤嗤破风声向着脱手的断念剑身点去,气机沛然。

    面色微白,裴文德驾驭心神将颤鸣不休的断念剑重新收回,以气机重新洗练,这离手剑终究不如以手握剑来得踏实,轻而易举就被东方不败红线弹飞。

    好在这一下总算将东方不败攻势稍加打断,分散开来的令狐冲,向问天等人已经重新涌上,护住任我行左右。

    两人俱是剑法精熟,虽然远不如东方不败,但凭借无形剑气的锋锐对那纤细红线多少也有些克制之力,使得东方不败再也不能单单凭借这一针一线就将任我行死死压制。

    到得此时,令狐冲也是强行镇定下来,不再去考虑那些杂七杂八,打起精神将孤独九剑发挥得淋漓尽致,他已经彻底明白无论这东方不败是否是那女子诗诗,但亲手杀了他师妹却是无疑,这等血海深仇,必须得有一人死去才能彻底了结,恰恰合了孤独九剑有进无退的要旨精义,承担了东方不败大半攻击,五人当中,看起来反倒是他攻势最为显赫,甚至压制了任我行一筹。

    契约者们对视一眼,则是心有灵犀地转身后撤,不去正面抗衡东方不败,而是分散开来去杀向那些蜂拥而至的日月神教弟子。

    东方不败这次出手虽未建功,但已经被轮回空间认定为对所有人的群体攻击,哪怕他们不再出手,也不会被视为不战而逃,放弃任务。

    更何况翦除这些羽翼,本来就是缓解任我行一行所承受的压力,他们这些契约者对这些火铳枪械的了解远远胜过任我行,令狐冲这些土著,更兼有其他法子护身,这番分工倒是恰到好处。

    悠然将红线收回袖中,顺着双臂垂落,东方不败眉毛一挑,再一次捻起一根绣针,只是这一次不再远攻,而是足尖轻点,从高台上飘摇而下,化为一道虹影,向着裴文德等人迅猛杀至。

    上一次她与裴文德对阵,是左手以针作剑,施展《葵花宝典》上的精妙剑术,红线隐于右手趁机剥去那女弟子人皮,这一次换做右手,威力何止倍增。

    裴文德上次与她左手对剑,尚能勉强回击一二,在那一夜之后,感觉一身武艺犹有精进,然而今天比起之前来却还要更加难堪,对方身形鬼魅,以快打慢。在五人兵刃之间穿梭腾挪游刃有余,出剑变招,均快到不可思议的极致,丝毫不见迟滞缓慢,而且越是攻伐,她身法便越发轻灵迅捷,以裴文德耳目之敏锐也几乎捕捉不到对方身影,只能凭借冥冥之中的灵觉本能出剑,以一敌五,犹自压迫得裴文德五人只有护身之力,往往只是随手一击,就逼迫得众人不



第三十六章 最后一战(三)
    令狐冲正将全部心思全部放在了东方不败身上,哪里会料到居然有这番变故,中了身后这记黑手,气机牵引,掌中剑法登时散乱起来,身躯不由自主一晃,正正向着那枚绣针撞去。

    不过好在他剑法着实不凡,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应对,屈膝沉腰,足下强行使个千斤坠定住身形,手腕一转,收回剑势,在空中转出一道剑轮,护住当胸门户。

    他快,东方不败比他还要快上几分,几乎看到令狐冲身形变化的刹那,东方不败便即做出反应,素手轻挥,在空中掠过一抹微光,手中绣针化刺为拨,避开令狐冲膻中要穴。

    临阵变招不可避免地导致气机衔接间有所凝滞,只不过双方变招只在毫厘刹那之间,常人根本无法察觉,更不用说加以利用。

    只是这一切变化却都在任我行计划当中,正中其下怀,他既以吸星**称霸武林,对于气机运转间的微妙变化自然是敏锐异常,更不要说眼下这正是他亲手造就,沉沉一笑,不见豪迈,只有冷酷,左掌松开,任那条链钩自行坠下,右手吸星**掌力已是再生变化,陡然间暴涨近倍,化吸力为斥力,照着令狐冲后背狠狠印去。

    “无耻老贼!”

    直到这时裴文德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立刻就明白了任我行作何打算,气劲吞吐,剑身带起锋锐剑芒,曲曲一荡,身随剑走,同样变了去向,不去理会东方不败难得露出的破绽,对着任我行那饱蕴内力的右掌腕部斩落下去。

    虽然一见面他便清楚任我行其人心肠硬如铁石,阴鸷酷烈,对待恩义远不如怨恨记得深远,绝不可共富贵。但也没有想到居然心狠手辣到如此地步,毕竟是令狐冲将他从地牢中救出,使他重见天日,又是因为他的缘故,才会在退隐之前被动搅入这番风波当中。

    却不曾想,他一旦发觉令狐冲与东方不败之间莫名的情愫之后,居然就直接悍然出手,想要用令狐冲的性命来影响东方不败心智。

    恩将仇报,天理何在。实在当杀。

    当杀就该杀,心念于此,裴文德掌中剑气更盛三分,剑气森森,冻彻心骨。

    今日哪怕放过了东方不败,身死当场,他也要断去这任老贼的一条臂膀。

    “太晚了!”

    右掌重新收回宽袍大袖当中,避开裴文德剑气,任我行眯起眼睛,脸上神情快意至极,只是配合上露出的那一口森森利齿,就多了几分择人欲噬的狰狞可怖来。

    一拉一推,接连受到这截然相反的两股力道,令狐冲重心终于被彻底打乱,向着东方不败撞去,剑法再也施展不开,只不过胡乱挥舞而已。

    屈指将那绣针弹出,东方不败皱皱眉头,再一次强行逆转气机,手掌轻盈搭在令狐冲腕处,顺势一拖,就要将他从这战圈中先行甩出。

    只是食中二指方自扣上令狐冲手腕,一直表现得游刃有余,挥洒自如的东方不败就忍不住闷哼一声,嘴角渗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血丝,气机跌宕起伏,不复先前平稳。

    虽然她一身玄功已经修炼到炉火纯青,随心所欲的无上境界。但是刹那之间接连两次变招,气机逆行,还是给经脉肺腑



第三十七章 最后一战(四)
    双足发力,止住身形,东方不败狠狠一咬舌尖,强提一股气机,皓腕轻抬,轮指虚点,登时便将胸前一十三处穴道封住,血液不再外涌。

    虽然不能继续给东方不败放血,任我行丝毫没有停手之势,吸星**被催动到极致,沛然气机逆涌,将大袖撑得鼓鼓囊囊。

    东方不败应对不可谓不迅捷,然而任我行的吸星**实在诡异,只是刹那功夫便已经散去了不少内力出去,元气大伤,再加上之前内伤未愈,现在又强催功力,还要时不时分出一两分心神打发一旁的任盈盈同向问天,虽然依旧凌驾于众人之上,但是却已经从那种高渺不可触及的云巅之上跌落下来,不像之前一样毫无希望,而是有了真正战而胜之的可能。

    吐尽胸中浊气,令狐冲从战圈中脱离,与裴文德并肩站定,到得这时不用再忙于应付,他哪里还不明白刚才的玄机,知道是任我行暗算了自己。

    只不过作为当事人的他反倒不如裴文德一般震怒,毕竟他也早就看出了任我行霸道阴鸷的本性,明白这种人为达目的是可以不择手段的,又亲自见识过视如亲父的恩师翻脸无情,对于这些接受力其实颇高,只是他仍忍不住心气为之一泄。

    东方不败是他必要杀之而后快的仇敌,却是两次三番手下留情,而同一方的任我行却反而出手暗算。其间反差,外人难以思量。

    虽然理智上明白必须要杀了东方不败,心情上却是难免陷入茫然,手中长剑似有千斤重,丝毫提不起来。

    手中无事,裴文德干脆环视四周,察看情形。

    黑木崖地势险要,任我行作为前任教主,对于关卡形势布置等了然于胸,只是击杀了少数人便顺利杀上来,那些最外层的教众犹然不知此地变故。

    而这处高台实在也容纳不了太多人厮杀布阵,所以对于裴文德这等身手的人来说远称不上陷入险境。

    显而易见地被划分成为两处战圈,较小一处是三人合力围杀东方不败,身影均快到极致,常人眼力跟之不上,气劲逼人,事实上此地的胜负也直接决定全局。

    另一处就要分散广阔许多,老周那些契约者联手拖住了东方不败布置在黑木崖顶的那些亲信,将他们同东方不败任我行等人切割开来,阻止他们对东方不败施以援手。

    虽然裴文德习武练气只是为了修身养性,非是江湖人物,但他对这些所谓的契约者其实略有轻视,万事万物,均依循“理”而行,在他看来,这些契约者固然可以称得上气血充盈,筋骨雄壮,但目无灵慧,招式呼吸等过于生硬刻板,距离所谓的“法”还差得很远,更遑论“神”与“道”的境界,全然不去思考为何如此,无法明了其中精微奥妙之处,眼光心境仅仅停留在所谓的“技”之层面。

    甚至他们围杀东方不败麾下的浪人首领服部千军时,明明占据了以有心算无心的先手优势还是被对方连伤数人。

    然而,此时此刻,他却不得不承认这些人虽然天赋所限,难以更进一步,但是论起杀人技法来却是极为了得,他们不过七八人就拦下了十倍于他们的日月神教教众,甚至没有放走一人,搭配协作堪称艺术,甚至称得上心有灵犀。

    至于他们的手段更是称得上肆无忌惮,花样百出,明明有许多动作大违武学常理,却偏偏收有奇效。他们对火铳这种机关杀器的掌握更是让裴文德也叹为观止,远在东



第三十八章 破碎虚空?(一)
    看着令狐冲挺剑再一次加入进来,任我行心头一松,刚才他原本打算借着那一掌之势直接将令狐冲打死,最不济也要打成重伤。

    毕竟他也知道自己方才所为实在狠毒,任何一人只要稍有血性都无法忍受,难保令狐冲不会舍了东方不败先和他拼个你死我活。

    以己度人,任我行认定自己和令狐冲已经彻底决裂,当然要做得更进一步才能保证接下来自己同东方不败决斗时没有其他变数影响。

    只是没有想到在旁边一直表现得独立事外,两不相帮的裴文德会突然出手,救了没有多少交情的令狐冲一马。

    转念一想,任我行有些了然,认为大抵是因为被东方不败从他手中取了那华山女弟子的性命,使得裴文德觉得对华山派同令狐冲有所亏欠,所以才会选择站在那一方。

    之后两人收剑远离战圈,没有立刻对自己还以报复,大概也是明白这时候出手只会使得东方不败再次脱身。

    但任我行仍是免不了惴惴不安,与东方不败搏杀时总要留出三分心力以为策变,不敢将一身武功尽情发挥出来。

    毕竟三人在互有保留的情况下曾有一次短暂交锋,令狐冲,裴文德两人联手就算他自认甚高,也不敢说能够全身而退。

    即使他们光明磊落,不趁机偷袭,等到自己和东方不败拼到两败俱伤,就算将东方不败毙于掌下,只怕也是大伤元气,难以对抗。

    只是这时候的他已经是骑虎难下,更不可能舍了东方不败先去处理令狐冲的问题。

    这一次无论令狐冲为何出手,终于让任我行再无后顾之忧,气势越发强烈,即使裴文德依旧与他作对也是孤掌难鸣,单单向问天与任盈盈两人足以将他料理妥当。

    令狐冲一入局,形势立刻大变,任我行一方实力几乎翻倍,原本以一敌三还略占上风的东方不败虽不至于立刻现出败象来甚至掌力反而越发浑厚迫人,但是出手明显不如先前凌厉,身形腾挪穿梭变化的空间也是时时向里收缩,只要明眼人就看得出来落败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他的神色却是十分平静,略显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明明刀剑破风声呼啸不绝,然而处在最中心的他却给人一种诡异的死寂之意。仿佛任我行与令狐冲的一应心思都没有超出他的预料之外,只是眼眸中的讥讽嘲笑之意越发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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