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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探花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晨风天堂

    他在朝为官多年,若真的细细计算一下,李沆这一生弹劾他的正式公文有几百份之多,就算说有千份弹劾也不算是夸张。

    不就是被弹劾嘛。

    除了这次给刘安定的罪名有点狠之外,但李沆观察刘承珪信中的用词,大概也明白皇帝的态度,但皇帝却不能替刘安与自己的儿子赵佑说话,所以等刘安回来自辩。

    而刘安也很还不错,要求立即开朝会。

    若是那些弹劾刘安的人早有串连,早开晚开都一样,若是他们还没有拧成一股绳,那么刘安要求立即开朝会,这已经占了先机。

    皇帝一直在等刘安回来,他相信刘安可以解决朝堂上的弹劾。

    弹劾刘安他可以保。

    但弹劾他的儿子赵佑,他却无能为力,一但自己开口反驳,这些臣子就会有一百个理由来指责自己。

    参加朝会的最低要求六品官。

    皇帝的理由很充分,其他官员还有公务要办,既然正主到了六品以上朝官来参加就好了。

    事实上,皇帝是不想听那些人瞎吵架。

    刘安带着赵佑来到正殿门前,正殿内已经站了不少人。

    正殿门外刘安对赵佑说道:“佑哥儿,你让他们见识一下你的本事,你表现的够厉害的话,下次出去还带着你。”

    赵佑站在门口思考了一小会,便对一个小太监吩咐了几句,这才大步走了正殿。

    一进正殿,没等小人物出来撒野,赵昌言就先出来了:“刘安,老夫且问你。圣人言:君子”

    赵昌言一开口就是一篇长论,足足有一两千字。

    没有草稿,全凭嘴说,而且说的极是流畅。

    这是真功夫,赵昌言的学识可不是白给的,那是真正的名士。

    总结下来就一句话,君子有九思,君子有四不,你刘安把赵佑教坏了,别会冒功这是大大的不好。

    赵佑那见过这场面,被赵昌言的气势吓的不轻,都躲到了刘安背后了。

    刘安一侧身,伸手接着赵佑的衣领子就把赵佑提到了自己面前:“怼他,若败了十天没点心,若胜有奖励。”

    赵昌言给气的不轻。

    在点心的威胁下,赵佑鼓足勇气上前一步:“三,三。”

    刘安突然吼了一嗓子:“怕什么五千西番匪军包围你三百护卫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怂。”

    赵佑胸中一团火被点燃,大步上前:“三国志:冲少聪察,生五六岁,智意所及,有若成人之智。时孙权曾致巨象,太祖欲知其斤重,访之群下,咸莫能出其理。冲曰“置象大船之上,而刻其水痕所至,称物以载之,则校可知矣。”

    “魏之曹冲,只有六岁尚可献策称象,我已十岁,我亦可。”

    皇帝震惊了,惊的扶着御座差一点激动的站起来。

    这还是自己的儿子吗

    好有气势。

    赵昌言看了一眼刘安,又看了一眼赵佑,点了点头:“不错。”

    赵佑挺起胸膛:“在这里,我向众学士请教,你一问,我一问。”

    “行啊!”林特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

    赵昌言先出来,他不可能,也不敢再派一个小官出来说话,这是对赵昌言的不敬,也是对皇帝的不敬,这事已经上升到大佬级别的对话,小官只能听着。

    刘安,年轻,可权位在那里放着,林特都不敢说在朝堂之上自己的话语权能盖过刘安。

    林特出列,施礼,然后在殿中看了看,选了正殿门口的一对石墩子,这石墩子的形状是方底、圆柱、方顶。

    林特说道:“就那个墩子吧,佑哥儿可会计算其体积。”

    赵昌言当场就翻脸了:“林特,你不配与本宫同殿为臣。”

    不少中立派也脸色不好看,刘安算盲之名整个汴梁城谁不知道,赵佑能在正殿冷静的与赵昌言对答在群臣心中已经加了一分。

    此时林特在你干什么。

    刘安只是轻轻一咧嘴,赵佑回头看了一眼刘安,然后向皇帝施礼:“父亲,儿有三种方法计算此墩的体积。”

    三,三种。

    林特愣住了,他也只知道一种。

    吕蒙正站了出来:“无须算,说出来方式即可。”

    赵佑向吕蒙正施了一礼:“请吕公指正。”

    “恩。”

    “第一种,正算法。计算墩子方形的面积加高度就是体积,再以祖氏率计算圆柱体体积,再加上底座的方形体积。”

    “第二种,补形法。以墩子整个方形计算一个体积,再计算圆柱体积后,用同等高度正方体积减去,便是补形的体积,以总体积减补形体积即可。”

    “第三种,取水淹没墩子,溢的水倒入量杯,便可知体积。”

    吕蒙正心说,林特你这个傻子,刘安算学天下无双,只是刘安一直在装傻罢了。不过吕蒙正没点评,他把向敏中拉了出来:“向相公算学了得,佑哥儿这回答可正确。”

    向敏中板着脸,带着一种蔑视看着林特,却是对吕蒙正在说话:“吕相公,我以为完全正确,而且条理清晰,方法得当。”

    “哼!”赵昌言冷哼一声开口说道:“现在轮到佑哥儿问了。”

    赵佑马上开口:“问林公,一县之地被山洪冲毁数村田地,县令如何在一个时辰内划清属于各家的田地。”

    林特瞬间懵逼。

    田地是靠田垄为分块的,田垄也就是各家田地的分界线。

    既然是山洪冲击,那么田垄肯定消失不见,县令怎么可能一个时辰内划清,这需要丈量,还需要重筑田垄,这不可能。

    别说是林特,没有在基层深入研究过农事的官,不可能回答上来。

    皇帝斜眼扫了一眼刘承珪,刘承珪秒懂,立即开口:“林公可能回答”

    林特脸红了,通红。

    赵昌言说道:“请佑哥儿解答。”

    “我去过北方,在河北两路,西北三路农家住过,民间有一物叫天埂。就是在田间地头田垄两端深埋的一根木头,若是田垄消失,只须按开田地见天埂后拉一根长绳,照绳下重建田垄便可分清各家田地。”




第三五八节 会有地震
    就是这么简单。

    这便是普通百姓、农户传承的民间智慧。

    林特臊的以袖子掩面退回朝班。

    吕蒙正微微点头,这办法民间确实有,他知道,若不是赵佑真正到过田间地头,肯定不知道。

    而刘安,一个商人之子,那种过田。

    吕蒙正再问:“佑哥儿还学了什么”

    “我原本准备了一根木头,两端一样粗细,如何分清那边是根,那边是头。”

    吕蒙正笑了:“这个老夫懂,放在河里,头轻根重。”

    赵佑吐了下舌头,他学这办法感觉神奇无比,可谁想吕蒙正竟然懂这个。

    吕蒙正再问:“还有什么”

    “嫁接术,保证枣树次年可结果,最神奇的是把枣木条嫁接到野柿树,竟然可以结出很甜的枣子。”

    刘安这才开口:“可选树木,佑哥儿亲手嫁接过。”

    “摆驾,御花园。”皇帝站了起来,终于有机会替自己儿子出头了,赵佑已经证明了自己足够优秀,皇帝还要所有人亲眼看到,亲口说出自己儿子有多优秀。

    赵佑确实很优秀。

    受过良好的教育,有品德,而且特别的聪明。

    御花园内,当赵佑讲起他出行这大半年经历的大大小小的事情,皇帝靠着石栏就坐在地,悄悄的抹着眼泪。

    林特找借口跑了,他心虚的厉害。

    钱惟演几次想过去和刘安说点什么,可刘安站的位置太尴尬了。

    刘安就站在皇帝背后不足十步,而和刘安站在这里只有五个人,这五个人任何一个都是钱惟演不敢面对的。

    毕士安会打人。

    寇准翻脸可怕的让人发抖。

    吕蒙正与王旦别看为人和气,但老实人发起火了比普通人更可怕。

    最后一个,向敏中。

    钱惟演自为官以来,就没有和向敏中说过几句话,向敏中不太说话让人摸不准心思,这种人在钱惟演心中更害怕。

    还有一个,虽然没有这几个人站在一起,却一直陪着皇帝听赵佑在讲这大半年来的经历,赵昌言这个人太真,在他眼中非黑既白,眼下赵佑的话已经让他信服,那么不再是黑,现在是白了。

    那么,这些挑起弹劾的人立即就从赵昌言的战友变成敌人。

    瞬间翻脸,就是这么快。

    皇帝在那边听赵佑讲着经历,刘安却在和三相还有毕士安以及王旦说着另一件事。

    刘安对五人说道:“有件事,你们或许不相信,但我还是要说,这事有很麻烦,说妖言惑众也不过份,但却是事实。”

    “说,废话真多。”寇准不耐烦的怼了刘安一句。

    刘安看了看四周,低声说道:“这马就要过年了,过年的时候汴梁城会出大事。我已经秘密下令,今年过年的球赛还有马赛暂停。”

    “说重点。”寇准要听的是大事。

    “恩,京城会地震,而且会连续三次。”

    吕蒙正不太明白这个词:“地震”

    “后汉书中,张衡的地动仪。”

    说地动,在场的都明白。

    吕蒙正很严肃的问:“你有何凭据。”

    “这种事情那来的凭据,我说天相你们也要信才行。正月汴梁地震,规模有多大我也不知道,但破坏性肯定不算小。到了二月,冀、益、黎、雅四州,大规模地震。然后到了四月,邢州、瀛州地震。”

    “你……”寇准想说刘安你说笑话呢。

    不但预测的地震的准确时间,连地点都说的这么详细。

    但话到嘴里寇准没往下说。只说道:“你确定”

    “不确定,但七成跑不了。”

    刘安记得历史就在明年,宋真宗改年号,一般来说没点什么大事不会改年号的,而与改年号一起记载的,就是地震,提到了七个地点。

    就是京、冀、益、黎、雅、邢、瀛。

    刘安一查,还真的这六个州府,所以就认定是这里发生了地震。

    史册只是记载有地震,规模有多大,没有记载。

    再说了古代也没有人会测算地震级数。

    吕蒙正问刘安:“你怎么想”

    “我不知道,这种事情我倒有办法,但却不知道如何应对朝堂,要不要能官家讲。我记得书有记载,但凡出这种事情,历代皇帝肯定要祭祀天地,再写什么罪已诏之类。这些太虚,我想要点实际的。”

    向敏中开口说道:“地动之事,无非就是防止乱中有匪,及时救助灾民,禁止哄抬粮价,调集药材以及事后防止发生瘟疫,事就这么办,历代都有良臣有过可借鉴的方案。话没错,这事朝堂会怎么办,当真可以定你一个妖言惑众。”

    吕蒙正再问:“你怎么想”

    刘安反问:“吕公这是信了”

    “不信,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敢在这里说,就必有把握。只是这地动之事竟然能够推演出来,你道行不浅。”

    刘安拍了拍脑袋:“我没道行,也不是什么怪力乱神的人,没办法解释这事。但我确实知道,明年会有地动。”

    “行,那你怎么想”吕蒙正已经是第三问了。

    “给我兵权,我要调动禁军,以及这六州兵马,事先作好准备,一但地动发生他们可以立即出动,保百姓一个平安,给百姓一份安心。”

    寇准说道:“给你,以换防之名。你手书一份给当地知府与都尉,我签字备书。若没有,到明年五月的时间你自己给官家解释,若有,这事还真麻烦。”

    刘安反问:“有什么麻烦的。找个背锅的,然后再高呼官家圣明,提前作出了安排,大灾却没有百姓伤亡,也没有出乱子,这就是圣明,这就是仁君。”

    “背锅的”

    五个老家伙都摇了摇头,这么大的事情谁能背起。

    但六人确实达到了统一的意见,以换防的名义让刘安调动这六个州府的兵马,汴梁城的禁军好说,以操练之名枢密院暂时给刘安一点授权,一切可以记录在案。

    至少皇帝那里,五个老家伙一致表示,刘安自己去搞定。

    他们可以瞒着朝堂,却不敢也不能瞒着皇帝。



第三五九节 岳父大人的疯狂
    眼看傍晚到了。

    这临时召集的闹剧一样的朝会散了,赵佑冒功的罪名不成立,刘安不领功,这是刘安的事,没有人能说刘安不领功就是刘安的错。

    晚餐,皇帝设家宴,只请了刘安一个人。

    刘安想回家。

    皇帝听完大笑:“回家,你家里连只老鼠都没有,若非刘大监每过几日就派人过去打理一下,怕是杂草都长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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