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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探花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晨风天堂

    “够。可借的钱总归是要还的。”

    “不借钱,让他们白给我。”刘安是自信满满。

    刘承珪脸上的焦急、笑容瞬间消失,很严肃的对刘安说道:“私掠民财,这是祭天不是别的事,你就算是砸了三司把钱抢出来都行,唯这事不行。”

    历史上,宋真宗封禅花了多少钱。

    大几千万贯。

    用于修路、修宫殿、修祭天台等等。

    刘承珪不是恶人,但为了皇帝的风光,他不介意作恶人。

    刘安笑了,伸手一招:“铁头,过来。”

    铁头小跑着上前。刘安吩咐道:“去,把消息传下去,今个我要摘星阁请茶,想来的就捧个场,不想来的也不强求。至于是什么事,告诉他们,来别空手,走我也不会让他们空手。”

    “这就去办。”

    刘安一扶刘承珪:“叔,品个茶去。”

    “真不是掠民财”

    刘安反问:“我有这么没出息吗”

    “也是!”

    刘承珪想了想,刘安还真没从那个商人家里粘过便宜,这些人每天年节送礼,刘安一般只收一份心意,贵重了便不收。

    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各大商到了年底盘账的时候,说忙也忙,说闲也闲。

    刘安请茶。

    就算走不动道的,叫人抬着也一定要去。

    这摘星阁正堂,谁有资格坐那一桌都不用刘安问,大商内部早定有规矩,不是谁都有资格往前坐的。

    刘安没有直接去,先找地方吃了点东西,又派人到宫里找了两位木工大匠,然后才带着刘承珪到了摘星阁。

    摘星阁,现在是一个综合性园林,这里主要作用有三点。

    一是戏阁,二是商业信息区,三是商会展示区。原先的醉仙居也改名了叫明月楼,现在是纯女子小型摘星阁。

    刘安与各大商长老、大掌柜相互见礼,然后走中间的首座。

    坐下之后刘安开口说道:“这除夕要守岁、初一要祭祖、初二访友、初三回门,初四歇一天,初五之天虽然说各地各族讲究有些不同,但这日子我看挺好,官家也看着好,所以初五这天,官家要赴嵩山代万民祭天。”

    说着,刘安站了起来。

    “这一祭,宋辽大战死伤之军民,无论汉人或是契丹人,往前数三千前,也算是同根生。有人说,契丹是匈奴之后。可汉末大半的匈奴与汉人是一家。有人说,契丹是鲜卑之后,可唐皇还有鲜卑血统呢。一家人。”

    刘安的话有人不认同,也有人认为有理。

    不过此时不是辩论这个的时候。

    刘安继续讲道:“这二祭,官家向上苍请罪,瞿越原我中原安南都护府,自立为国也就罢了,却自称天子,官家担心上苍震怒,所以愿向上苍告罪。”

    “三祭黎民,愿大宋天下风调雨顺,民有温饱。商旅行路顺畅,出海顺风。”

    听这话,商人们赶紧高呼:

    “草民等叩谢圣恩。”

    刘安点了点头,示意两位木工大匠上台,两大匠早有准备,上台之后有人抬了一块木头,两位大匠好手艺,就斧头没一会功夫就劈出一座山形来。

    正在所有人疑惑的时候,刘安一指山顶。

    “祭天用三牲台,木料就在咸平仓库,上上等沉香木。汴梁城排得上号的家具坊,谁标中了这三牲台,还有官家大礼的木台、香案,就交给谁家来制作。允许帖自家商号的金牌,二寸大小。”

    刘安说话的当中,一位木匠快速的搞了一个简单的小台子摆在山顶。

    “禁军山顶礼服,允许袖口加一寸金绣坊标,照样发标。”

    “侍女捧的祈福幡

    刘安还没说完,就见一人扑倒在地:“我升平号,自出新入手占城紫檀木,愿为官家祭台献礼。为上苍献金五万贯”

    这位会说话,绝然不说这钱是给谁的,只说献礼于天。

    “咳!”刘安摆了摆手:“安静。”

    刚刚要喧闹的摘星阁正堂间变小了。

    “这事,官家祭天,为天下万民祭天。我带着大伙粘一粘龙气,也粘一点天运。官家原本想,自己从宫里拿个一万两万贯,够护卫禁军吃喝便就够了。我呢,是这么想的,咱大宋也不穷,这事也不能让外番的笑话了咱,凑点钱,排场也要一些。”

    许多老者都暗暗点头。

    别的不说,在民间就算没钱吃饭,祭祖的时候也没见谁小气过。




第三七六节 只差卖皇袍了
    刘安说道:

    “至于官家最近为什么没钱,官家年不过了,把钱省出来准备给过不好年的穷苦人家,这事与今天无关,不提,不提。”

    “只说当下。就说是祭台吧,这可不是在官家这里露脸,这是在上苍前献礼,更是会天下皆知。将来说起来,谁家的家具在官家祭天都用了的,你说这露脸不。再说个实在的,官家祭天用的酒具,以往大食商人十几贯钱一套,现在呢,五十贯也不卖,为什么”

    “为什么”

    刘安说为什么,双手一背:“别吵,别上头,你们议一议,若我说在理,规矩各大号派宿老出来定一个,若我讲的没理,派人来告诉我,说我刘安这次错了,我出来给大伙认错。行了,我去再看看,这仪程有没有差错。”

    刘安带着刘承珪刚从后门出去,就听背后有人骂道:“你一个升平号,也敢出来抢场面。你不知,我荣富堂的家具才是汴梁第一吗”

    “什么时候荣富堂就是第一了,我清雅居还没关门呢!”

    刘承珪意味深长的看了刘安一眼。

    刘安在抢钱吗

    错。

    刘承珪看得出来,在这些大商眼中,刘安是在带他们发财。

    这机会谁能错过,谁愿意错过。

    越是大商号,越是拼了命的往上冲,大祭天用了他们商号的东西,而且还可以打上金标,就这一套东西祭天之后带回总堂,就是镇店之宝。

    上次瓷器大比。

    各大名窑还处于尝试出手,这说起来两年过去了。

    看来不用再等一天第二届大比,这会就要比个高下。

    当然,事情与刘安的想法有了些小偏差。

    刘安想的是,拍卖,谁给钱多谁上。可大商的长老、大掌柜们却要求,谁强谁上,钱自然不能少,但钱不是决定最终排位的原因。

    正堂,已经有借海商贸易发了大财的几大名窑喊出了十三万贯的献礼金。

    更狠的还有杭州商盟直接叫价三十万贯。

    金陵商盟加价到三十五万贯。争的是彩锦以及礼服,这是抱团血战的节奏。

    金陵商盟自六百年前建立建康锦署以来,就一直想把杭州与苏州的丝绸比下去,杭州商盟感觉到了压力,拉上了规模小于自己的苏州商盟,开发新品种,创造更好的丝绸织物,对抗来自金陵丝绸的压力。

    金陵的丝绸,在未来有一个名字,叫云锦。

    天下四大锦之首。

    可见杭州、苏州丝绸大商们内心的压力,所以这一次,两边已经不是商号之间的争斗,上升到了地域之争,各自抱团要与对方血战。

    刘安拿着小盖碗,慢慢的划去碗中的茶叶,品了一口。

    “反正祭天的衣服穿一次回去就放仓库了,只当是租他们的衣服了。”

    刘承珪没接话,他脑袋已经不够用了。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商人出钱又出力,还这么抢死抢活的。

    刘承珪不懂商。

    他更不懂,什么叫作广告,什么叫品牌声望。

    大宋的商人们其实也不太懂,但他们知道,自上次刘安搞的大比之后,同样的瓷器,质量差不多,大小差不多,花色差不多。一边有名窑留印,一边没有,名窑的至少比没有名号的卖贵一倍。

    这就是刘安给大宋商人灌输的最原始的商标理念。

    刘承珪问刘安:“安哥儿,杭州与金陵丝绸之争我早前就听说过,你认为,谁会胜出,或是要相争百年。”

    刘安想了想之后回答:“以前,我认为金陵必胜。现在未必。”

    “为何”

    “体系,从桑到丝绸,先不说品种,只说桑到丝绸,种桑养蚕、缫、纺、织、染。杭州那边呢,一个店铺从头作到尾,有的店小,一个大匠撑着。有的店大些,每道工序一个大匠。若有一点闪失,他们便撑不住。”

    “在理。”

    “金陵那边呢,他们改变了这种方式,这些工序分为各自的坊完工,各坊都至少有两至三个大师傅,长期发展下去,产业链肯定比全套什么都懂更优秀。特别是在最后两道工序上,各家都在创新。应那句古话,千招会不如一招精。”

    刘承珪再次点了点头:“在理。”

    刘安又说道:“但现在又有不同了,因为杭州商盟现在不差钱,而且许多米商、盐商把钱都投入了丝绸商号,这商号开始作大,什么东西成规模就凶了,一只狼不可能,群狼可斗虎。”

    “再加上,若是两这走的路线不同,一边只追求更好更精,一边呢则在考量单匹的成本,织制速度,那么最终的收益以及市场占有率,很可能是金陵拥有名锦,杭州却占据了天下最大的丝绸出货量。”

    刘承珪听懂,而且也能够理解。

    两边现在走的方向不同,粮商、盐商大量的钱投入,他们等着收益,所以杭州这边肯定会往追求产量以及成本方向奔。

    金陵呢,一直在追究至极。

    最终杭州丝绸会流向天下,而真正极致的可能会在金陵。

    两人正说着,铁头进来低声对刘安说道:“主君,最终以暗标的方式选出杭州商盟以八十三万贯献礼,拿下祭天大典所有禁军、礼仪女官的礼服。”

    天子礼服,百官礼服这些人自己就有。

    但禁军、宫中女官却未必有。

    刘安问:“他们有那么多人手,耽误了事可不行。”

    “主君放心,汴梁各家成衣铺子都愿全力相助,就是金陵商帮都愿意调五十位成衣工去帮手。”

    刘安心说,不错。

    这大宋的商人,够气度。

    刘安在摘星阁搞的事情是瞒不住了,刘安也没想瞒,汴梁城知道消息晚的大商们正在蜂拥而至。

    而宫内,就是在皇帝书房的几位重臣在傍晚的时候也得到了消息。

    重臣们听到消息之后,久久不语。

    从汴梁到嵩山一共三百里,大队人马计划走五天,每天行六十里,也就是有四处休息区,而这四处休息区,刘安连草棚都卖了。

    有茶商认购了草棚,也允许茶商在草棚外帖上他们茶园的名字。

    这还不算狠的。

    最狠的是,一家汴梁城的小木器商人花了一百贯,买断了休息区马桶的发布权。



第三七七节 特例,开夜衙
    连马桶都有资助商了。

    更不用说,什么百草号保障祭天医疗之类的献礼金。

    皇帝书房内,重臣们久久不语。

    良久,吕蒙正长叹一声:“因为地动,怕生乱事。违心的写檄文针对瞿越,这事我已经感觉有些内疚了,我以为至少此事刘安也是为国为民,一心在为官家办事。可今天……唉!”

    吕蒙正的话说的清楚,刘安又一次刷新了吕蒙正对下限的认知。

    祭天。

    这么神圣,这么庄重的一件大事,却让刘安搞的满是铜臭味。

    又有派出去打探的小太监来报:“报,汴梁城内许多大商号开始在自家宅院门口挂在巨幅。”

    “写了什么”

    “写什么都有,小的亲眼看到的两幅是,咸平七年官家祭天指定禁军用碗。咸平七年官家祭天女官指定胭脂。”

    寇准听完这话,突然放声大笑。

    寇准正笑着,又有人跑进来了:“权知开封府、汴梁外舶司、刑部文书司各司求见。”

    “叫他们进来。”

    很快,进来的了六个人,其中一人上前:“下官请令,汴梁没有夜间开衙的规则,但各商要订契约,下官前来请示。”

    吕蒙正问:“讲的详细一些。”

    “是,下官所属外舶司,一家原号云白瓷号的店铺与一大食商号签订咸平七年官家祭天指定禁军用碗采购契约,数量为十万套。现还有商号在下官衙门外求见,下官听闻,官家祭天御用酒具,汝窑天青釉弦纹鱼龙樽同款,波斯商人以每套千八百贯,订购十五套。”

    吕蒙正转头看寇准。

    寇准懂是什么意思,不是问自己是否夜间开衙,而是问瓷器。

    这里面寇准是最懂瓷器的。

    寇准没见东西,但他会猜,敢拿出来给官家祭天用肯定是极品,以当下宫中最好的酒具来计算,一套一百贯是正堂价。或是极品,五倍也不意外。

    但一千八百贯,这个同款只能说样式相同,但未必就是极品这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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