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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退休工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英俊的秋天

    “其实,鄙人有一个朋友,他跟我说起一个人,托我好生关照。”

    “哦”

    “那是一个自小便难以管束的小姑娘,所到之处,往往鸡飞狗跳。但直到四年之




第二十八章、风波
    宋飞鹞消失了许久。柳怀音也惴惴不安了一晚上。

    他静听隔壁房间的动静,直到深夜,才隐约听闻推门声。

    这日大早,武林大会再开,就昨日被打断的话题继续,说到玉辰山庄与沈家宅邸,平顶翁狐疑道:“谳教起事,不过也不会无缘无故挑起争端。沈睿当年参与剿灭魔教,其因此会对沈家有所积怨;但玉辰山庄并不怎么参与江湖之事,与谳教本无冤仇,怎会也被灭门了呢”

    柳怀音结结巴巴道:“这个……那个……江湖恩怨,我一个小辈,我也不知道……”

    环顾四周,宋飞鹞还没来。她一个北方人不被信任,不在当场,反让诸位南方英雄松快许多。

    ——可我不松快!

    柳怀音心慌慌地想:到底要不要将那《庚子长炮》的图纸和盘托出宋大姐的意思是不要的,毕竟人心隔肚皮,这么多人都知道了那玩意的存在,免不了会有人抢。虽说天下第一同盟会不怕抢,可是一旦起风波,便不知南方武林又会变成什么样的乱局了。

    自祁国南迁以来,南方武林各派混战,谁也不服谁。直至二十多年前,谳教被灭之后,道宗玄清真人经过各方游说,好不容易才将天下各路英雄齐心共聚一堂。

    一旦天下同盟会散了,这南祁,指不定又要乱成什么样子。

    柳怀音现在有些后悔了,他觉得不该把那摞书带到这里,但仔细一想又不知该带到哪里。他看向枢墨白,后者为他解释:“柳少侠年纪尚轻,出事当日又恰好身处庄外,茫然不知也是理所当然。”

    但平顶翁继续道:“我昨日听柳少侠所言,出事当日,你是被支去为你师伯接风是么”

    “呃……是……”他心虚地摸了摸下巴。

    “请问是哪一位师伯”

    ——这个老爷爷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问题!

    “凌江剑,楚淮天。”他不会撒谎编故事,而且江湖人都知道玉辰山庄就这么一个长辈,平顶翁是在明知故问!

    “是他,”平顶翁叹道,“那便怪了,楚淮天死了。”

    “死了!”

    满堂哗然,闻者皆议论纷纷。

    平顶翁道:“老夫听闻楚淮天久居北方,前些日子回来了,但一回来就闹出了一场骚乱。有人在镇江码头发现了他的尸体,而他的行李全然不知所踪,当时有人以为,他是被打劫……”

    昨日那光头在底下笑道:“这怎有可能,谁吃饱了撑的去打劫玉辰山庄的人……除非,对方是谳教的人”

    “不错,如此看来,应是谳教无误了!”平顶翁再向柳怀音道,“柳少侠,老夫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说你去为你师伯接风,回来见玉辰山庄被毁……可你与你师伯是否见过了,对他的死,你又是否知晓一二呢”

    对方一席话落下,柳怀音心里忍不住翻起一万次白眼。

    “没错!我知晓,”他承认道,“但我见到我师伯的时候他就剩一口气了,他叫我赶紧回去,我便依他所言!其他的他什么都没说!”

    平顶翁便用杯盖舔了舔茶杯:“可是老夫得到消息,楚淮天这许多年来,其实以商人身份作为掩饰,在北越为我南祁搜集不少机要。他既然回来,行李中一定带有重要的物件,传言中,那是一门炮的图纸。”

    “炮”有人好奇道。

    “北越的庚子长炮,威力非常,”平顶翁道,“是多年前北越从居罗人那边偷来的,他们借此消灭了居罗人,如今,又要用这门炮对付我南祁。楚大侠心怀天下,将那图纸从北越偷回,正是要我等造同样的一尊炮,以彼之道还治彼身啊!”

    于是底下附和者纷纷:“对,我好像也听到这传闻,没想到原来是这么回事



第二十九章、悬疑
    江山听雨楼后院,严从昔正好离开,与他们错身而过。他怀里抱着一摞书,看着眼熟。

    宋飞鹞正在浇花,挽起袖子打上一桶井水,取个瓢来细细的浇。那佝偻着的背影,真像个老头。

    “大姐,图纸真给了”柳怀音有些不满地问她。

    “给啊,”宋飞鹞无甚所谓道,“来就是为了给东西的,不给还能怎么着。”

    “呃……那你为什么叫我藏着掖着……”

    “太轻易给出的东西,对方还能稀罕么”

    “……哦,所以你今天故意不参加武林大会,害我在各路英雄面前出丑……”

    她直起身,鄙夷道:“英雄个屁,一群乌合之众。眼不见为净。”

    却见沈兰霜跟在柳怀音身后,一脸郁郁的模样。

    “怎么了”

    柳怀音便将龙家遭难之事如此这般说了一遍。话毕,沈兰霜难过道:“湘南龙家……虽然他们应不会再与沈家结亲,但毕竟还没有正式退婚……名义上,我仍是他的未婚妻,却不想会出这种事……”

    “那……”柳怀音提议道,“要不去看看”

    宋飞鹞抽他一记头皮:“不是说了现场惨不忍睹么,你让个女孩子去看个什么”

    “倒也是,”他殷勤地沈兰霜倒了杯茶,“那就在这里喝茶……”

    沈兰霜道:“宋姐姐,你看,这次会不会也是谳教所为呢”

    “难说。”宋飞鹞道,“我要看了才知。”

    柳怀音立刻想起,宋飞鹞能见鬼神之事,不禁道:“大姐,或许真是谳教呢你去看一眼,不就能看出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了么!”

    “小子,”她左眉一挑动,“你又想说什么”

    ……

    一个时辰之后,他们出现在事发客栈门外。

    “你是哪个!”守在门口的小卒一指宋飞鹞。

    “吾,宋飞鹞,”她显然又不记得自己起的名号了,“那个……黑夜郎君!”

    ——喂!越说越离谱了!黑你个头啊!

    “什么黑夜郎君……”对方上下打量她,“你不是女的吗!”

    “女的又怎样,难道我长得不够风流潇洒吗”

    柳怀音听那小卒小声嘀咕了一句“神经病”,便向他们身旁的枢墨白道:“盟主,你为何让这么个人过来”

    “宋姑娘说,她对谳教行事熟悉,故此请她来细看端详。”为表客套,枢墨白当着手下的面便向宋飞鹞作揖,“宋姑娘今日多次相帮天下第一同盟会,鄙人感激不尽……”

    “好说,”宋飞鹞转而将柳怀音一把拎起,“小子,如果我发现此事与谳教无关,你骗我白跑一趟,回去你就蹲两个时辰!”

    “啊!两个时辰……”

    还来不及抱怨,枢墨白的手下请他们入内。出事的房间在三楼,一开门,一股腥臭扑面而来,内中的清醒看也不用看,就令柳怀音落荒而逃了。

    屋内,已有人等候,平顶翁与另外几个江湖前辈应也是来此寻找线索,但在满屋炸得零碎的尸块中,枢墨白操着当地南方口音与他们交谈了一番,后者好像并没有找到什么关于暗杀的线索,只说验出死者并不是被毒死的。

    枢墨白向几位前辈行礼,便再请向宋飞鹞:“姑娘,请看吧。”

    “嗯——!”她拖着长调应一声,踱步而入。

    这间客栈是杭州数一数二的,屋内装饰自然不俗,然而就是在这间华丽的房间内,床上床边分别瘫了两



第三十章、古怪
    客栈内,刹那间气氛有异,两人剑拔弩张。

    “老前辈,你不信我”宋飞鹞道。

    “老夫不是不信你,而是说,其中有古怪!”他着重强调了“古怪”两字,然后道,“听说你昨晚出去过”

    众人便齐齐看向她,唯有枢墨白偏过头。

    她抱起胳膊:“亥时便回了,有人作证。如何”

    “女子夜半不在闺房,必定没有好事!”

    “那么,前辈是怀疑我干的了”

    那些前辈中,便有一人跟平顶翁打起圆场:“杨兄,我问过昨夜看堂子的小二,他至子时还见龙公子搂着……那随行,下楼来买过三两酒菜作宵夜……甜酥花生米兴许就是那时候买的。”

    “哼!”平顶翁只得有所松动。

    宋飞鹞也退了一步:“不过前辈的怀疑并无不可,这股内力或许未必来自梁公子自身,而是有人在他运功时灌入其体内,由此令身体不堪重负。”

    “或许吧!”平顶翁冷冷道,“老夫混迹江湖几十年,还未曾听闻只因一粒花生米就能让人死得如此凄惨!最近接连怪事,恐怕不止是谳教乱国!”接着向枢墨白抱拳:“老夫尚有事在身,盟主,请!”

    “请。”

    其他前辈便也各自找了借口离开,枢墨白领着宋飞鹞走出客房,她不由道:“看来在这盟会之中,你并不完全受尊重啊。”

    枢墨白无奈道:“前辈是家师的好友,也是前辈极力推荐鄙人担此盟主之位。吾作为晚辈,理当敬他。”

    “他很讨厌北方人。”

    “无怪也,”枢墨白解释道,“最近两三年,战事是少了。但在之前,北越南祁间大小战事不断,他少时住在江边,亲眼见父母被打算渡江的北越兵将射死,从此仇恨根植于心。”

    他意味深长地看向她,末了补一句:“在南祁,这样的人很多。”

    “……”

    话到此时,他两正下到二楼,柳怀音等了许久,见到他们下来了,忙迎上来,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大姐!怎么样”

    宋飞鹞一滞,好似想到了什么,回头看向楼梯尽头,长廊深处的房间。

    “这里是二楼……”

    “是。”枢墨白附和道。

    “最近武林大会,所有的客栈都住满人,不可能有空屋。不是说,三楼血水甚或渗入二楼么血水淌下,这二楼的住客竟没发现”

    “鄙人已查探过,但店小二说天亮前那位客人便离开了。”

    “离开了”

    “鄙人业已暗中差遣寻人,不过客栈簿上只留有一个名字,若据此寻人,希望渺茫。”

    “他叫什么名”

    枢墨白说道:“风吟鹤。”

    “风吟鹤……”她默念了一遍,名字这么清新脱俗,必定不是本名,“此事确有疑虑,平顶翁说得对,毕竟一个人再怎么滴,也不可能普通运个功就把自己给炸了。”

    “无妨,此事,天下第一同盟会定当查个水落石出,”他便再向她作揖。“不过,没想到宋姑娘这回愿意帮忙,鄙人再次谢过。”

    宋飞鹞抬手拒绝:“不必。你我目前不过目标一致——谳教。”

    目标一致,但道仍是不同。

    “好吧,”他叹道,“那么,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请。”

    他匆匆下楼,柳怀音瞅着他的背影笑道:“嘿嘿嘿……所以……一定是谳教的人!”

    她抽他一记头皮叫他冷静冷静:“尚未定论,你高兴得太早。回去就给我蹲好了!”

    “啊!”

    ……

    &



第三十一章、西游
    隔日天尚未大亮,江山听雨楼门口便有人整装待发正欲离开。

    宋飞鹞一行,二人骑马,二人坐马车。马与马车皆为枢墨白所借出,多出的一人,也是他指派的车夫。除此以外,还赠银票千两并书信一封,要沈兰霜转交龙家:毕竟人是在他管辖之地出的事,有所表示是应该的。

    “枢先生,”柳怀音向枢墨白道别,同时仍有些担忧,“不知昨日大姐给你的图纸你要怎么处理啊”

    枢墨白看出他的神情:“此事尚在商讨之中,柳少侠毋须挂心。”

    柳怀音忙不迭道:“我的意思是,赶紧当着天下群雄的面烧掉!还有……我拿到图纸之后遭遇连番追杀,若不是有大姐在,我就死了!而那追杀的人,皆为一些小帮小派,他们更曾与吴全接触过。再后来我们到沈家,沈家也碰见过吴全……可见这个人正在武林各处活动,就怕……”

    他神秘兮兮地环视了下四周,犹犹豫豫地不敢说下去。其实周围无人,他是在杞人忧天。

    枢墨白无奈道:“无妨,请说。”

    柳怀音便急忙凑他耳边道:“就怕他正策反武林同道,不知这次大会中,是否已有他的同党……”

    “我明白了,”枢墨白听完,语气依旧温吞,“不过兹事体大,需要怎样处理,还是得等与诸位英雄相商才能做出决定,不是我一人可以任意而为的。”

    “呃……那好吧,”话已至此,柳怀音也不好再多嘴了,“枢先生,请多保重。”

    “请。”

    他目送马与马车绝尘而去,等那日头再上升一寸,该来的可算来了。

    平顶翁第一个到,乍一见枢墨白便警觉道:“盟主,你怎在此地!”便探头往楼中张望:“那个北方女人和她的跟班呢!”

    “离开了。”枢墨白道。

    “离开了!”平顶翁果然不允,“你怎能让他们走了!那个柳怀音,尚未将玉辰山庄当晚之事说清楚,还有那个宋飞鹞……北越人,依老夫所见,她应还当过兵,更不可信!他们走了多久,老夫立刻差人去追……”

    “杨翁稍安勿躁,”枢墨白此时缓缓转身,“晚辈只是容他们离开杭州,可没同意他们的行踪脱离鄙人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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