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求生手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过的沙
“购买福利彩票,即是行善积福。”
在演说完毕后,颜良甚至亲自带领那些福利彩票顾客们发放赈济物资。
当赈济物资手递手交给灾民时,灾民们发自肺腑的感激神情,很是感化了那些只知逸乐不知民间疾苦的世家子弟。
而所有亲眼目睹的百姓们也为此感动不已,回家之后纷纷充当免费宣传员,宣扬起了颜良喊出的口号“购买福利彩票,即是行善积福”。
当阴夔与郭溥一前一后来到真定时,颜良正带人在城北校场附近的一处乡里开展赈济活动。
这里有三间年久失修的屋舍在昨天被积雪压垮,幸得屋内的人反应快,只受了些小伤并无性命之虞。
颜良本着军民共建鱼水情的宗旨,立刻带着营中士卒帮忙修建屋舍。
辅兵们做惯了安营扎寨的活,修建屋宇不在话下,而前些时候整修校场看台时更富余了不少木料,人手物资两不缺,几件屋舍一天之内便拔地而起,被建得既快且牢,很是博得了围观百姓的称赞。
在修建完新屋后,颜良又带人检查附近乡里的屋舍情况,吩咐里正、里监门要带人巡逻,扫清屋顶积雪,以防再有屋舍被压垮的情况发生。
“常山得明府,何其幸也!”
“国相仁厚,讨逆营将士不愧子弟之兵。”
“有颜府君,大治可期。”
颜良最近听惯了这些赞美之词,早就耳朵生茧习以为常,但刚刚来到的阴夔和郭溥却对百姓们众口一词的称赞大为惊异。
当有人提醒颜良,俩位贵客已经来到之时,颜良这才抛下手头之事,来见二人。
常山、中山、赵国三位国相就在真定城北的一个小小里聚之前碰在了一块儿。
颜良哈哈笑道:“阴府君、郭府君,二君车马劳顿,亲自赶来,良有愧,有愧!”
阴夔与颜良打交道次数较多,笑道:“哪里的话,我一路上行来,见常山国中百姓安家乐业,士民精神焕发,此皆是颜府君理政有方,夔只觉不虚此行矣!”
颜良答道:“阴府君谬赞,政务大都由辛长史操心,良只是在此处练练兵罢了。”
郭溥则道:“我在卢奴亦听闻比武大会的盛景,只是苦无机会前来一观,此番却是公私两便了,哈哈哈!”
听郭溥提及比武大会,颜良笑道:“那郭府君可来得巧,马上就要半决赛,接着就是决赛,正可一饱眼福。”
阴夔也对比武大会这个新鲜事物很是好奇,说道:“近来一直耳闻比武大会,却实在想象不出是个如何场景。”
颜良道:“如今时间还早,不如二君随我前往赛场一观”
郭溥与阴夔齐声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当颜良带着阴夔、郭溥来到看台上时,三人都是银印青绶的打扮,可把所有看台上的观众给惊得不轻。
真定毕竟不比京都雒阳,甚至都不是常山国治所,县里平时最高也就是铜印黑绶的县令。
这一回三个二千石大员齐聚真定,排场不可不谓豪华。
看台上所有头面人物纷纷站起来鞠躬致敬,颜良则大声说道:“赵国阴相,中山郭相,此番来真定乃是与我相约商议盐铁酒专卖之事,然后会在县寺设宴,宣达具体的条陈方略。”
颜良借此宣扬了一波后,也不啰嗦,便邀请阴夔与郭溥在主席台落座,观看起了校场内的赛事。
今天进行的比赛项目乃是角抵与跑步两项复赛。
角抵类似于后世的蒙古摔跤,在场内划好的圆圈里较技,谁能把对手摔倒三次以背着地,或者赶出圆圈之外,便算获胜。
原本这年头的角抵并无任何级别之分,但颜良认为让一个体重四百斤{汉代一斤约合250克,四百斤约合100kg}的胖子和一个两百斤的瘦子同场较技显然不公平,便划分为了四个级别。
四个级别依次是:二百四十斤{60kg}以下;二百四十斤至二百八十斤;二百八十斤至三百二十斤;三百二十斤以上。
跑步则与后世差不多,也被颜良分为了短跑、中距离和长跑,所差者所有参加跑步的选手都要身穿全副皮甲,带上佩刀,在中距离和长跑两项上,选手们还得背上厚重的行囊。
场中正在进行二百八十斤至三百二十斤以及三百二十斤以上级别的角抵,不少身材健硕的汉子赤着上身,下边也只着了犊鼻裈,在圆圈里捉对厮杀。
外侧的跑道上还在进行着中距离跑步复赛,选手们俱着皮甲,跑得也是满头大汗。
阴夔赞道:“此间竟有如此多的壮士耶”
颜良答道:“前来参赛的选手来各郡各县,虽然大都是常山国人,然外郡之人亦有参与,便是赵国也有一些人前来报名呢!”
阴夔惊讶道:“原来我赵国人氏也有参加倒是稀奇。”
一旁的郭溥因为曾经随同汉帝西迁,又护持汉帝东返,见多了兵荒马乱的场景,故而对身着皮甲带着佩刀绕圈跑步的比赛更感兴趣,问道:“颜府君,此跑步之赛,可是脱胎于军中训练之法”
颜良恭维道:“郭府君好眼力,兵贵神速,若是行军打仗之时有一支迅捷如飞的部伍,足可掌握先机,占据主动。此次跑步一项,分为三个小项,其中短途一项只需绕校场一周,跑上一里路{约合416米},选手们只需着皮甲带佩刀,模仿的是战阵前冲刺拼杀之态。而中途与长途小项,分别要跑上十里和五十里,选手们除了着甲佩刀,还需要背上包括水壶、盾牌、被褥在内的厚重行囊,乃是考量行军时长途跋涉的情形。”
郭溥感叹道:“怪不得颜府君要大力兴办这比武大会,原来是为了选拔健儿,整兵备战。”
颜良答道:“如今世道不靖,多有用兵之时,要使无患,必先有备,良亦不得不为之尔。包括盐铁酒专卖之制,亦是为了筹措军资,练出一支强兵,方能保家卫国,使百姓得以安居乐业。”
阴夔道:“颜府君志向高远,区区佩服。”
郭溥则道:“颜府君练兵之法果然独树一帜,令人叹为观止。相信若此军既成,则无敌不可克,区区黑山、曹贼,俱难挡其威矣!”
第252章 贼帅孙轻
就在颜良与阴夔、郭溥等人齐聚真定,商议着盐铁酒专卖制度时,有些人却显然不打算让颜良好过。
自从前一回黑山贼小帅王当在房山被一锅端后,张燕并没有大举出山为王当复仇,让黑山贼里很多强硬分子心存不满。
尤其是与王当有十多年交情的孙轻,亲自来到张燕的山寨里请命鼓动张燕为王当报仇,但却被张燕拒绝,回到自己的寨中便一直闷闷不乐。
若仅仅是王当的死也就罢了,毕竟新任常山国相颜良十分强势,来到常山之后一个动作接着一个动作,让人不敢轻易招惹。
但紧接着赵国与中山也响应颜良的号召,跟随常山的步伐,对黑山实行封禁之策,禁止国中士民与黑山交通,欲要断绝黑山贼的财路以及补给粮食的来源。
黑山贼这十几年里哪里吃过如此大的憋,一个颜良也就罢了,连赵国相阴夔都欺负到了头上来,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有了上一回鼓动张燕出兵失败的经验,孙轻这次根本就不通报张燕,准备自己行动,干上一票大的,展示展示黑山军的獠牙。
孙轻起兵十几年,也不纯是有勇无谋之辈,知道柿子捡软的捏。
他的营寨在常山与赵国的交界处的赞皇山区域,北上可以进逼元氏县,东进可以威胁房子县,而往东南去则可以进入赵国中丘县。
孙轻也知道颜良将一支兵马驻扎在房子县与高邑县中间,便是为了镇守南部边境,所以他不打算轻易招惹常山,而是把矛头瞄向了赵国。
恰逢赵相阴夔受颜良之邀,从邯郸北上,经过襄国、中丘往真定而去。
阴夔的行踪自然没做什么保密工作,孙轻派出的探子很快便打听得到。
得知赵相去颜良是商议什么盐铁酒专卖制度筹措军资,用来对付他们黑山时,孙轻勃然大怒,立刻决定入侵中丘县。
为了确保入侵成功,孙轻还联络了赵国境内逢山上的一股黑山贼同伙周麻脸,打算劫掠中丘西边的数个乡,若是情况顺遂更能攻一攻中丘县城。
孙轻在黑山军中混的要比王当好一些,手下有将近两千不事生产的悍匪,再会合了周麻脸那股贼人,趁着赵相阴夔外出的时机,汇聚起三四千贼兵攻入了中丘县境内。
话说讨逆营军候仇升被派去赵国,协助阴夔招募壮勇,简练郡兵,这一个多月来也小有成绩。
尤其是仇升乃是兖州人氏,早些年兖州大乱的时候,有不少兖州民众逃亡了北边的冀州,在魏国、赵国间的山地里开垦荒田,生存了下来。
这些兖州移民很是团结,都聚居在一起,过往时日也没少受到黑山贼的滋扰。
这一回仇升在赵国招募壮勇防范黑山贼时,很多往日的兖州移民便应募入伍。
赵国郡兵的规模很快从不满两千人扩充到了三千七百余,且沙汰了不少老弱,补入的则都是青壮。
加上有颜良调拨给仇升的三百骑兵、五百步卒为根底,赵国的可用之兵也达到了四千五百之数。
赵国郡兵表面上听从赵国长史指挥调派,但赵国长史与阴夔一样都是文官,不擅军旅之事,故而在训练调派士卒之上并不怎么上心。
仇升又素来会做人,平日里对赵国长史极为尊敬,把赵国长史哄得十分乐意放权给他。
在训练简拔士卒方面,仇升又与士卒们同吃同住,共同训练,很得士卒之心。
且寻常士卒们根本搞不清仇升乃是阴夔从常山国相颜良处借调而来,只知道他是赵国的兵曹史。
仇升练兵的地方在赵国最中间的襄国县,此处南下可至易阳、邯郸,北上可至中丘、柏人,可以照应两头。
当黑山贼孙轻杀入中丘之后不久,多遣探哨巡视四方的仇升就得到了消息,急忙带领人手往中丘赶去。
孙轻啸聚山林多年,经验丰富,虽然这两年以收买路费为主,不怎么下山劫掠,但动起手来却十分狠厉。
只是半天时间,这伙贼人便攻破了两个乡,焚毁沿途四个亭舍,劫掠了大批物资。
见轻易得手,贼人们贪欲更炽,从中丘的西北边渐次往东往南劫掠,渐渐靠近了中丘县附近的几个乡。
在中丘县里,县长王儁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正在县寺大堂内团团转。
前些时日,国相阴夔刚刚经过中丘,还在这处大堂里宴请了县中大族,席间对王儁多有褒奖,大有提拔他的意思。
没曾想,阴夔刚刚走了没几天,县里就闹了匪患,而黑山贼来势汹汹,若放任不理大半个县境都会受到破坏。
正六神无主间,县主簿张登迈步入内,说道:“县君,在下已经聚集了所有县卒,只消县君一声令下,便可出城杀贼。”
虽然集合县卒的命令是王儁先前所下,但事到临头,王儁又有些犹豫,说道:“县卒人少,匆忙出城对上凶顽的贼人,恐有不利。”
主簿张登乃是本地人氏,对于山贼蹂躏乡里十分痛恨,说道:“县君,若放任贼人肆虐,将有何面目面对府君,有何面目面对县中父老。”
王儁讪讪地道:“主簿之言有理,不过贼势浩大,也不可不虑。”
张登道:“贼人前来不过是为了掳掠一番,见县中并不能抵御才嚣狂如斯,若我等率人出击,贼人定会乘势退却。”
王儁道:“若贼人欺我兵少,来攻我,如何处之”
张登道:“可广张旗帜,伪作大股人手出动,贼人或望风退避。若贼人真个来攻,不敌之时再行退却亦可。”
见张登一意要往援,王儁也知道他说得是正理,便不再犹豫,带上两百余县卒出了西门去救援邻近的乡里。
要说这两百余县卒还是仇升来赵国后,安排加强各县防务增加之后的人数,若放在一个多月前,中丘县里能拉出来遛一遛的人马顶天了也就几十上百人。
当王儁、张登广张旗帜虚张声势赶到县西一个乡时,倒是把正在乡外叫嚣的一小伙贼人给吓退。
中丘县卒们见山贼不难赶走,鼓起勇气再追上一程,却不料恰巧遇上一个小头目所带领的三四百贼人。
那小头目也是个楞的,竟不顾前边是官兵,直接带着人就杀了过来。
山贼虽然悍勇,但所用的武器简陋,与装备了制式刀qiang甲胄的县卒打了你来我往,竟是不分高下。
可贼人并非只有这一股,贼帅孙轻在得知有官兵来到后,便召集那些在各个乡里抢掠得欢的贼人们前来助力。
当聚拢的贼人数量越来越多时,中丘县卒便有些扛不住,只能边战边退。
而贼人们也打出了凶性,追着县卒们不放。
虽然县卒退回到了一个乡的坚壁之外,背壁而守,仍旧在战斗中处于下风。
中丘县长王儁虽然先前有些犹豫,但真个带兵出来后倒也冲杀在前毫不畏惧。
不过王儁这身铜印黄绶的装束在县卒中间十分显眼,贼人们纷纷围拢过来,欲要围杀县卒的长官。
就在王儁被众贼围攻,命悬一线的时候,主簿张登大喝一声:“贼子尔敢!”
张登鼓起勇力,上前用环刀格开贼人的刀qiang,更直接砍翻了一个贼人,护持着王儁退回到了县卒中去。
就在这时,正在交战中的双方都听到了南边传来一阵马蹄与呼号声。
正在前边厮杀的贼人们以为是自己又来了同伙,而被围攻的县卒则肝胆欲裂,以为敌人又多了一批。
不过,在后边掠阵的贼帅孙轻却觉得情况不妙,因为那马蹄声显得太过密集。
黑山军中虽然也有一些骑兵,但养马花费不小,孙轻手下也不过两百余匹马,其中一半还只是驮马而已。
整个黑山军里骑兵比较多的只有张燕本部以及张白骑部,而张白骑远在并州绝无可能来到此处,孙轻也没有通知过张燕,多半也不是张燕部,那来人是谁便呼之欲出了。
果不其然,那彪人马尚未靠近,便先传来一阵令人生寒的弩机响声。
“啊啊啊!”
一蓬弩箭准确地落入围攻官兵的山贼之中,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凶悍之气被打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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