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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求生手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过的沙

    至于袁熙这边,颜良因着知道他曾向甄氏求娶甄宓之事,便没有自讨没趣去信显摆,虽然颜良素来不把袁熙当棵菜,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凭白无故树敌。

    但显然焦触这趟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旁的贺客都至少提前两三天到达,以示对颜家与甄家的尊重,顺便也好与前来的各地官吏士族攀攀交情。,

    可焦触倒好,紧赶慢赶的在昨天才来到,他代表袁熙呈上的礼物也稀松平常,不过马二十匹,加些绢帛等寻常物件。

    且负责收礼的牛大告诉颜良,这马匹并非什么良马,当挽马还使得,当战马是万万不能。

    要说这幽州虽不比凉州,但也盛产良马,用马来做贺礼也恰如其分,不过这送二十匹挽马来,显然就是故意来恶心人。

    但人家毕竟是前来贺喜,颜良也不好赶人出去,只得把焦触也安排在筵席上,与孔顺、李孚、高柔等人坐在一块儿。

    要说焦触这人,也跟随袁大将军征战多年,其人颇有些勇力,带兵冲杀马马虎虎,但却是个老兵油子,私心极重,硬仗不愿打,顺风仗却抢着上。

    袁绍平定幽州之后,把时任校尉的焦触和张南安排在幽州协助袁熙备御边地乌桓、鲜卑。

    颜良往日里就对焦触没什么好感,且他有了后世穿越者的后见之明,知道此僚后来在袁家兄弟落难的时候反噬其主,自号幽州刺史,带人攻打袁熙,并在曹操大军北上之后降了曹操,所以颜良看见这厮就心中来气。

    颜良故意把他一个比二千石的校尉安排在孔顺、李孚等百石吏一起就坐,也算是反过来恶心他一下。

    今个儿来客如云,把颜氏专门扩建过的大堂坐了个满满当当,靠颜良一个人招呼自然力有不逮,所以他仲兄颜国、么弟颜佑、侄儿颜枚,还有专程赶回来的从兄颜讷等人俱都坐在身旁帮着招呼。

    至于从弟颜贮过完年后就被颜良直接派去邺城联络淳于琼、赵叡,所以这次并没有赶得上参加颜良的婚礼。

    颜良正与上首张导、郭溥等人相谈正欢,下首的焦触却心里十分不满。

    他身旁的孔顺、李孚各自代表了各家主子,大家立场不同,且与他一个武人也谈不拢。

    这其实也是袁绍种下的因由,当初分任袁谭、袁熙、n典青、幽、并州时,沮授等人就出言力谏,言“世称一兔走衢,万人逐之,一人获之,贪者悉止,分定故也。且年均以贤,德均则卜,古之制也。愿上惟先代成败之戒,下思逐兔分定之义。”

    意思是这继承人的位置若一直不定下来,无端引得诸子起了觊觎之心,彼此争斗不休,非是良策。

    不过袁绍却道:“孤欲令四儿各据一州,以观其能。”

    若不是袁绍出身南阳,都得让人怀疑他是金大师笔下的苗族养蛊人,这妥妥地养蛊之法嘛!

    与焦触并席之人中只有高柔还偶与他交谈几句,因着n自忖是外甥,轮不到他袁绍的家业,没那个争斗的心思,且高柔极会审时度势,待人接物的分寸把握得十分精到。

    焦触看着颜良与张导等人把酒言欢,自己怎么说也是比二千石校尉,竟然只得与几个百石吏同席,待自家如此轻慢,真正气煞人也。

    他又寻思着颜良不过是南下官渡侥幸赢了几仗,就得居一国相位,若是换自己带兵前去,定也不会比他差,指不定直接拿下曹逆献首袁公陛前,这越想越不是滋味。

    焦触想着南行之前袁熙的话,知道派自己来可不是为了来贺喜的,颜良这厮胆敢夺袁使君之妻,自己怎么着也得给使君找回点面子。

    焦触把面前食案一推,腾地站了起来,来到中间筵席上,端着个酒杯道:“颜将军,区区代幽州袁使君敬你一杯。”

    焦触虽然口称敬酒,但持着酒杯大大咧咧站在中间筵席上,也不走上前去,显得极为倨傲。

    原来堂内言笑晏晏的众人见状俱都静了下来,看此人欲要有什么举动。

    焦触见自己一出场,众人俱都住嘴息声,愈加得意。

    颜良心中冷笑,答道:“我道是哪位,原来是焦校尉,焦校尉远道而来,若有何怠慢之处,还望莫怪。”

    颜良的话虽客套,不过依旧安然跽坐,丝毫没有起身持杯相应的意思。

    焦触见颜良如此拿大十分不忿,说道:“颜将军可知幽州袁使君命在下送来二十批挽马,是何意思”

    焦触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堂内众人俱都讶异,堂堂幽州刺史送礼竟只送二十匹挽马,这岂不是比不送还令人难堪。

    有些个消息广头脑灵活的更想起袁显奕与甄氏女的那桩往事,纷纷心道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颜良怎么着也是在机关大院里混久了的,论斗嘴又怕过谁,立刻哈哈一笑道:“我知幽州穷困,袁使君也是捉襟见肘,府中只余些挽马充数,其实只要人到了心意到了,便是不送礼物也是我颜某人的贵客,诸君说是不是啊”

    颜良此话答得极巧妙,既贬低了袁熙又抬高了场中其他来宾的身份,博得了场内连声喝彩,尤其是颜良的那些手下,更是使劲起哄。

    焦触被人夺了气势,急于扳回一程,说道:“怕是颜将军想差了,我幽州素来富庶,袁使君麾下更有精骑数千,良马万匹,不过给颜将军贺喜嘛,便只消二十匹挽马足矣,以免某些人忘了自己的身份,分不清高下尊卑。”

    “大胆!”

    “放肆!”

    焦触此话极为无礼,如昌琦、仇升等武夫立刻怒目相向,出言呵斥。

    但作为风暴中心的颜良却不怒反笑,挥挥手制止了手下人,不紧不慢地道:“焦校尉且说说某任忝居一国之相,一军之将,当是何身份”

    焦触大喇喇道:“不过是为袁氏驾骖之人尔,正可比作挽马乎!”

    “哈哈哈哈!”

    颜良高声大笑了片刻后问道:“此是你之意还是袁幽州之意”

    焦触强硬地反问道:“我之意如何袁幽州之意又如何”

    颜良面色一板道:“若是你之意,我自当移文袁幽州陈你之失,若是袁幽州之意,我少不得要上疏邺城,言幽州之过。”

    焦触浑不在意,也笑道:“哈哈哈!我有何失袁幽州有何过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颜良嘿嘿一笑,顾视上座诸人道:“张府君、阴府君、郭府君、陶中郎,此人竟如此无礼,将我等郡国守相比作驾骖之人,更与挽马相类。”

    方才焦触开喷的时候张导、阴夔、郭溥等人就十分不快,颜良贵为二千石大员,执掌一方,袁熙遣人送上如此寒酸的礼物实在是有够无礼。

    且焦触口无遮拦,竟然把一国之相、一军之将比作驾车之人和挽马,这就太也过分了。

    这几人里,张导、阴夔资格极老,尤其张导可以说是为袁绍拿下冀州的头号功臣,便是袁谭、袁熙、袁尚三兄弟当面碰见他也要毕恭毕敬地执晚辈之礼。

    被颜良这么一提,张导便板着脸道:“颜府君贵为一国之相,岂是汝可轻慢的袁显奕遣你来时没教你如何说话么”

    焦触听颜良拉扯上了在座的其他几个郡国守相就心知不好,他也知道张导、阴夔等人不能轻易得罪,被张导当面训斥也不敢还嘴,只得答道:“张公教训得是,是在下失言。”

    张导虽然训斥了焦触,但话语之间却对袁熙颇为维护,欲要把这失礼的过错全部归咎于焦触。

    颜良对这个结果十分不满,且焦触只是对张导自承失言,分毫也没有给自己赔礼道歉的意思,心道若是此事就此揭过,岂不是谁人都知道我颜立善人善可欺

    颜良冷冷地道:“便只是失言么那这些挽马又是怎生回事袁幽州送马来时,可曾备好了车驾,言明要我何时为其驾骖”

    焦触本就对颜良一点儿都不买账,听颜良出言相刺,立刻反驳道:“显奕公子若是让你代为驾骖,难不成你还敢不答应么须知这河北究竟还是袁氏的天下!”

    “放肆!”

    “嘣!”

    随着一声厉喝,颜良大手往案上重重一拍,竟然将一张牢固的食案生生拍散了架。

    颜良站了起来往前踏上两步,戳指喝道:“汝这厮大放厥词,满口胡言乱语,无君无父,大逆不道!”

    焦触被颜良的气势所慑,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半步,但心想自己又怎么无君无父大逆不道了,便强项地道:“你!你莫要血口喷人!”

    颜良冷笑道:“汝这厮狗胆妄言还死不悔改,我颜良只知这天下乃是汉家的天下,都是天下百姓的天下,非是一家一姓之天下。”

    “袁公得天子所授大将军之职,代天子燮理阴阳,主持朝政,一片忠悃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天下人无不敬佩。”

    “不知是何人教汝,胆敢言这河北乃袁氏天下是欲置袁公于火炉之上耶汝之居心,歹毒至极!汝之心中,可还有君臣纲常若非看在同殿为臣的份上,我今日便要代天子,代袁公,斩了你这个恶徒!”

    颜良一边说一边拔出腰袢之剑,只听噌地一声,寒光映照,气势迫人。

    焦触不由再度退后两步,颤抖着道:“你你!莫要诬陷好人!”

    颜良却不再言语,往前缓缓踏上一步,手指轻轻拭过剑脊,用像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看着焦触。

    焦触虽然料颜良不敢动手,但面对三尺青锋仍旧心里发毛,哪里还敢强撑,说道:“哼!告辞了!”

    说罢便灰溜溜地去了,路过门槛时还差点跌了一跤,引得众人一阵讪笑。11




第299章 有心再战
    颜良一番正义凛然的话语斥退焦触,自然博得了满堂彩声,且每个人从颜良的话语之中听出的意思都不尽相同。

    如张导、夔这等心向袁绍的官员,对颜良言辞中极为推崇称赞袁绍的部分很是认同。

    如郭溥这般受天子任命的官员则对“天下乃是汉家的天下,都是天下百姓的天下,非是一家一姓之天下。”的言论频频颔首。

    但同样是这句话,听在颜佑、陈正、仇升等人耳中却又是另外一层含义。

    在下曲阳的这一出闹剧,很快随着在座诸人之口传诸于整个河北,引起不少议论。

    远在邺城的袁大将军自然也听说了这事,且他还听到了不止一个版本,自然是各种有心之人添油加醋而为之。

    不过即便是大家都挈带私货,也只是在袁熙的礼物、焦触的神态举止上略有出入,但颜良的那一番话却大同小异。

    因为不知何时,这场闹剧已经在邺城传扬得人尽皆知,尤其是颜良的那几句铿锵有力的呵责,几乎百分百还原了出来。

    这其中自然是有人在暗中推动,在街头巷尾,酒肆市坊之内不厌其烦地反复与人说道颜府君是如何心向朝廷与袁公,当堂呵斥无礼狂徒,引导舆论走向,才不至于让此事口口相讹变了味道。

    这些人都是早前时候颜良特意留在邺城打探消息的人手,之前田灿在邺城负责关说政策,招揽人才的时候,由田灿来统一管理这些人手。

    在陈正正式出任职方掾之后,颜良便把这些人尽数移交给了陈正管理。

    陈正当在下曲阳亲眼所见那场冲突,知道此事若被心思歹毒之人利用,定会对常山不利,便立刻报请颜良让各处的人手有意识地宣扬此事。

    颜良对陈正的意见十分认可,也赞赏他的心思敏锐,授意他全权负责,一些职责之内的事可以先行处置,随后呈报。

    袁绍面对多封奏报,意不能决,召来逢纪问道:“元图,此事你如何看”

    自从郭图被贬斥之后,逢纪早就坐稳了袁绍面前第一红人的地位,且逢纪还十分猥琐地不愿外出监军,一直牢牢坐镇邺城。

    面对袁绍的提问,逢纪答道:“正如颜立善所言,若焦触此番无君无父之言传扬开来,必会使明公置于火炉之上,幸有颜立善当场驳斥,以正视听,使天下人咸知明公对天子对朝廷的一片忠悃。”

    袁绍闻言之后默然不语,要说他对天下没有野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就在一年多之前,僭号称帝的袁术扛不住天灾饥荒和曹co等人的攻打,要将玉玺这个烫手山芋抛给袁绍。

    当时袁术来信言:“汉之失天下久矣,天子提挈,政在家门,豪雄角逐,分裂疆宇,此与周之末年七国分势无异,卒强者兼之耳。加袁氏受命当王,符瑞炳然。今君拥有四州,民户百万,以强则无与比大,论德则无与比高。曹co扶衰拯弱,安能续绝命救已灭乎”

    袁绍的从弟时任济太守袁叙也来信为袁术分说道:“今海内丧败,天意实在我家,神应有徵,当在尊兄。南兄臣下使即位,南兄言,以年则北兄长,以位则北兄重。”

    袁术、袁叙当时谋划接力送玉玺至邺城,不过曹co早有防备,阻断道路,更罢了袁叙的济太守之位。

    不过袁绍收到袁术、袁叙的来信之后,这心里就生出了不少别样心思,但犹自顾忌良多,难下决断。

    时任冀州主簿的耿包察言观色之下觉得有机可乘贪图拥立之功,暗中进言道:“赤德衰尽,袁为黄胤,宜顺天意。”

    袁绍大喜,以耿包之言示之于文武将吏。

    虽然袁绍在河北自行其政,等同于独立的行台,但这种谋逆之事只能做不能说,诸人皆表示此言妖妄,包藏祸心,实在当诛。

    袁绍一看时候未到,说不得只能杀了耿包这个替罪羊为自己开脱。

    这番故事是发生在袁绍刚灭了公孙瓒兵强马壮势头盛极之时,也难怪袁绍会心生贰意。

    但经历了官渡之败,袁绍的信心大受打击,这觊觎天下的念头也淡了不少。

    如今听逢元图如此分说,也不微微颔首,说道:“焦触的确言辞无状,颜良应对得倒是妥帖。”

    逢纪说道:“此人满口妄言,明公还当明文申饬,以昭告士民才是。”

    袁绍道:“确乎,元图代我拟文吧,顺便再拟一封私信给显奕,呵斥他行事荒唐,怎可以无端轻慢二千石。”

    不得不说,袁绍的做人比起他三个儿子要高妙得多,虽然心中不无想法,但表面文章还是做得很到位。

    逢纪应诺之后,正待拟文,袁绍又似是随口说道:“颜良在常山广募士卒,举行那什么比武大会,又复铁官,开采石涅,动作倒是不小啊”

    从颜良穿越之后,就一直对逢纪十分尊敬,去常山赴任后,也时常与逢纪书信往来,逢年过节更是礼物不断,就在前几天元宵时,还收到了颜良托人送来的精良皮袄。

    逢纪自然知道袁绍对颜良心里多有顾忌,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而已,当下便回道:“臣闻黑山张燕之流拥众百万,曩昔我河北雄师联合吕奉先急攻张贼,仍斗了个难分难解,可见贼顽强。如今明公使颜立善主持剿贼之事,其募兵练兵,亦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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