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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求生手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过的沙

    “臣又闻,房山拟恢复铁官,井陉拟开采石涅之事,颜立善一并具文报之于明公案前,更候明公委任房山铁官之令,今次又在人前狠狠驳斥焦触大逆不道之言,足见颜立善对明公一片赤诚。”

    这房山铁官与井陉煤矿之事分别由房山令陈正与井陉令崔琰行文呈送郡府,颜良与辛毗分别批示之后转呈邺城。

    对于此等好事,主持常政务的袁尚自然不敢妄自决断,便呈报给袁绍,让袁绍也开心开心。

    对于颜良的这番作态,袁绍心中是满意的,谁都知道铁器事关重大,颜良能够恢复铁官并主动求自己派人主掌,足显其并无私心。

    袁绍捋须道:“确乎,没想到颜良不但擅御兵,还颇有理政之才。”

    逢纪立刻道:“这都是明公知人善任,又以辛佐治为其辅弼,常山方能有所起色。”

    这铁官所产出的利益极为丰厚,这几天各方都有人请求出掌,其中呼声最高的两个人选分别是马延和赵叡。

    这马延便是在白马之战中拖了后腿的马胖子,因其讨好郭图方才得以从轻发落。

    在郭图倒台之后,马延又果断靠回袁三公子处。

    马延虽然没被严惩,但那一战手下的兵马尽失,余者也被颜良、苏游兼并去了。

    他回到邺城之后无兵无权,仅仅是个空头校尉而已,这次听闻房山铁官令这个美差,便在袁尚面前极力自荐。

    袁尚也对铁官的利益垂涎不已,便在父亲袁绍面前荐举了马延。

    而另一边,颜贮刚过了年就来到邺城,往说淳于琼与赵叡处,说动了赵叡去争取出任房山铁官令。

    这几天淳于琼已经借着各种由头在袁绍面前为赵叡美言了几回,推荐其出任房山铁官。

    淳于琼毕竟是旧老伙计,虽然官渡之战小有失策,但并未失了袁绍的信重。

    一边是佳儿所荐,一边是老伙计所荐,所以袁绍在马延与赵叡二人之间颇有些难以取舍。

    正好逢纪在此,袁绍问道:“马延与赵叡二人,元图以为谁人出掌房山铁官为宜”

    淳于琼与赵叡这边得了颜良的提前关照,为了此事专程给逢纪送过礼,请他帮忙玉成此事。

    所以逢纪虽然在继嗣问题上是站在袁尚这边的,但此刻却说道:“臣下以为马延旧在白马之战中与颜立善有隙,若将其放之常山,恐在剿灭黑山贼匪的当口怕会引起不快。毕竟这黑山贼匪曾交通曹逆,只有早除灭黑山之患,方能再度南下用兵。”

    颜良思考片刻,说道:“此事我自有主意,你且先去吧,拟好文之后再送呈上来。”

    逢纪施礼道:“臣下告退。”

    待到逢纪离去,偌大个大将军府堂中只余下袁绍一人坐在榻上出神。

    袁绍的体经过樊阿的调理,又接连听闻几个好消息,心俱都好转一些,但比之病前还是大有不如,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此时正有一道凉风从门扉的空隙里钻入,吹得袁绍打了个冷颤,他这才清醒过来,感觉到自己体还是有些虚弱。

    袁绍下了榻,来到堂前,遥望南方,感叹道:“阿瞒啊阿瞒我虽有心与你再战一场,但这副病躯怕是难以承受了,唉”

    远在千里之外的许都,袁绍的老朋友曹孟德也暗暗发愁。

    去年的官渡大战,曹co虽然得获大胜,但自的损失也不小,至今为止,陈留、济、济北等郡多地还沦陷于河北军手中,而平丘、长垣、冤句、句阳等地多次易手,地方上的生产尽数被破坏,连人口都损失不少。

    在这元宵刚刚过完的当口里,曹co召集众臣僚商议开年之后将如何定策。

    曹co手下的一众武将对于官渡之战中的表现并不完全满意,按照他们的说法,至少应该把河北军打回黄河以北,岂容彼辈在卧榻之旁鼾睡,所以夏侯惇、徐晃、于、乐进等将都力主继续向北方用兵。

    但武将之中也有较为冷静者,比如张辽与夏侯渊都力主河北军背靠黄河而守,手下多是强兵,非易于也。

    若发兵少则未必能下,若发兵多,一不小心就再兴起一场大战。

    要知道,按照曹co如今的府库况,已经支撑不起数万人旷持久的大战了。

    武将们意见不一,诸谋臣也是一样,董昭、刘晔等附议夏侯惇、徐晃等将向北用兵,以为如今河北新得河南诸县,时未久,人心不固,还当早克。

    可也有人持反对意见,以为去岁末攻打濮阳多时,河北军诸部之间联络紧密,首尾相援,已经有所见识,再度兴兵也未必能讨得了好去。

    曹co面对臣下议论纷纷,觉得心中烦躁,头风病隐隐便要发作。

    这时候荀攸出列道:“诸君先不急着议论是否要再度挥兵北进,我且说一说来自邺城的消息。”

    在袁曹对抗之前,双方手下的谋臣武将份属同一阵线,互相之间多有交流学习,比如荀彧、郭嘉就曾经去过邺城,随后未能得到施展的空间才南投了曹co,如朱灵也曾受袁绍之命带兵助曹co攻击陶谦。

    所以双方之间的臣僚们多有书信来往,便是官渡对决之时也未曾停下,其中多有觉得曹co式微向袁绍方讨好的。

    官渡之后,虽然双方仍旧是敌对状态,可这些士族之间的联络却断绝不了,如荀彧、董昭、郭嘉等在邺城待过的官员借此获知了北边的大量消息。

    自官渡之战后,双方强弱易势,一些处河北的士族便反过来讨好曹co手下的臣僚。

    士族的节co便是如此,上边打生打死,下面的人总是要恰饭的嘛

    荀攸分析北边士人的一些来信后,总结出一些信息,此刻说道:“袁冀州在官渡之时曾数次呕血,回到邺城之后一病不起,虽得医治稍加好转,可如今体大不如前,州中政事已经委之于三子袁尚。”

    “而袁冀州长子袁谭对此颇有微词,曾扬言要回邺城探视其父,但却被袁冀州后妻刘氏所阻,称青州事关重大,不可轻离。”

    “又闻颜良被袁冀州表为常山相,意图对黑山张燕等用兵,如今正在广募士卒。短时间内,河北军似在黄河以南并无大动干戈之意。”

    荀攸的这番话说得极有水准,既制止了众人的争议,但明面上并没有表态他支持哪一方,仅仅是陈述事实。

    于道:“既然袁本初体有恙无法视事,且其又为黑山牵扯,我等此刻用兵,正当其时。”

    于此言深得趁人病要人命的要旨,支持向北用兵之人纷纷附议。

    不过堂内却出现了一个反对之声道:“在下以为,此时此刻万万不当向冀州用兵。”




第300章 奉孝畅言论得失
    s:不知不觉,本书三百章了,字数也悄悄过了百万,感谢各位读者的陪伴,老沙在此百拜!

    于禁心想谁人站出来与自己唱反调,回头一看方知是自家主上眼前的红人郭奉孝,便抱拳问道:“不知郭祭酒有何高见为何言不能向冀州用兵。,”

    郭嘉亦回礼道:“去岁官渡一役我军大胜河北军,足可资证诸位将军之兵实胜于河北也!而我挟大胜之威,趁袁绍病弱,黑山呼应,河北分兵之弊,此时出兵或也称得上是良机。”

    众人听郭嘉的论调是反对出兵,但此刻听他居然夸起了众将,不由有些讶异,也有些自得。

    反对出战的人则越听越不是味道,你郭嘉怕不是屁股歪到那边去了吧

    不料郭嘉话锋一转道:“可诸位且细思之,我军之敌,便只有河北么”

    “去岁袁本初陈兵黎阳之时,江东孙伯符便在江淮之间简练士卒,其不轨之心路人皆知,幸得天佑朝廷,其人竟死于匹夫之手,使得我去一腋肘之患。”

    “又荆州刘景升,受袁本初所邀,意图北出南阳,袭我腹心,幸得长沙桓阶心向朝廷,说太守张羡出兵牵制刘表,使其顾此而失彼,不能扰我侧背。”

    “又豫州刘玄德,其人外表忠厚,心实险恶,三番两次作反寻衅,去岁又联络黄巾余孽龚都、刘辟等人在汝南呼应袁本初,全赖子孝将军挥军阻截,使其不能为祸许都。”

    “如今时移势易,孙仲谋虽上表称臣,然其已牢牢坐稳其父兄之位,颇有英杰之姿,手下能臣干将皆一时之选。”

    “长沙张羡因病而死,其子不足以担当重任,已为刘景升所平灭,桓伯绪只得隐匿他乡。刘景升抵定荆州九郡,声势大增。”

    “刘玄德退守汝南,其手下关羽、张飞皆有万夫不当之勇,若容其积聚粮秣,召合人马,恐又复为徐州之患。”

    “值此多事之秋,若我王师大举北上,在下敢问列位将军,多久可夺回濮阳、白马、鄄城、卢县,又多久可攻破邺城,缚袁本初来献一月两月又或半年一年”

    “届时若孙仲谋、刘景升、刘玄德等辈藉机再启衅端,又如何处之”

    “届时恐司、兖、徐、豫各地无处不燃战火,实有四面受敌之患!咳咳咳”

    郭嘉虽然年轻,但却是个极有想法之人,要么不说,要么就说个透彻。

    眼下这番话越说越是慷忾激昂,语速越来越快,说到后来面色发红,脖子上青筋暴起,更是一口气没缓过来,竟咳嗽了起来。

    曹操闻郭嘉一席话悚然动容,见他咳嗽不止,立刻推开案几,冲上前来一手扶肩,一手轻轻拍着郭嘉的背心,说到:“奉孝莫要激动,莫要激动,且慢慢说来。”

    郭嘉大口喘了几下,稍稍平复气息,揖礼道:“在下无事,不劳明公如此。”

    曹操拉住他不让他行礼,还说道:“奉孝且坐着说话,仲康,去取些蜜浆来给奉孝润润喉。”

    许褚应诺着去了,不多时提了壶蜜浆前来。

    曹操亲自持杓为郭嘉添了一碗蜜浆,说道:“蜜浆滋养,奉孝且饮一些。,”

    郭嘉面带微笑道:“谢过明公之赐。”

    堂内众人见曹操如此厚待郭嘉,不免有些艳羡嫉妒,但大家想着方才郭嘉那番言论,都觉言之有物,思虑长远。

    曹操坐会主位,说道:“方才奉孝所言诸事,诸君如何看待”

    这时候一直没发表意见的荀彧说道:“祭酒所言甚是,袁冀州虽遭逢战败,然河北仍兵多将广,不可小觑,若再启战事,恐又迁延日久,易为他人所趁。且去岁至今大战连场,将士们早已疲惫不堪,亟需休整。”

    屯田都尉枣祗也说道:“臣下以为,去岁战事已将各地府库消耗一空,如今实在担负不起一场大战,且兖、豫之地兵屡遭兵灾,各地屯田大受影响,如今之计还当以恢复生产,积储粮草为先。”

    曹操看了一眼一直如隐形人一般悠哉哉坐着的贾诩,问道:“文和如何看待”

    贾诩被当面问起,却丝毫不显慌张,淡然说道:“河北兵强,如今袁本初新败体弱,当不会轻易发兵南下,若可暗中联络黑山张燕,许之以高官厚禄,令其牵制河北,则北边毋忧也。”

    “明公亦可以腾出手来,先灭刘玄德,廓清豫州,可有敲山震虎之效,震慑荆、扬。再缓缓积蓄,以待河北生变,或袁本初身死,或兄弟阋墙,或其与黑山贼众交斗不利等等,再定行止不迟。”

    贾诩话虽简略,但思路十分通顺,听得曹操频频颔首,说道:“刘玄德僭居豫州,实乃腹心之患,还当早定。”

    听曹操定下了基调,先前力主出兵北进的董昭也改换了思路,说道:“臣下以为,还可再联络鲜于辅、阎柔于幽州,臧霸、孙观等人于青州,鲜卑、匈奴于并州,举兵牵制河北,令其顾此失彼,生不出与我为敌之心。”

    曹操见手下诸谋臣终于达成一致,也颇为欣慰,说道:“便如诸君之议,暂时与河北维持现状,休养生息,待夏收之后平灭刘备,廓清豫州。”

    “臣等遵命。”

    邺城与许都的种种变化尚且不能影响到颜良,他手中事务繁忙,只在下曲阳家中待了几天陪伴了下老母亲,与族人乡亲们略尽欢谊后,便打算启程返归常山。

    老母亲自然是依依不舍,自家三郎在四个儿子里最有出息,但也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

    儿子的婚事终于办妥了,娶回的娘子百般欢喜,可没待上几天便要远去。

    如今虽然已经开春,但天气乍暖还寒,颜良也不敢让母亲来送自己,离去当天的早上便带着甄宓、梅娘与絮儿来到颜母屋里请安告辞。

    颜良跪坐在母亲面前,平日里高大伟岸的身躯此刻却刻意佝偻下来,好让母亲的手一伸便能摸到自己的脸面。

    颜良本就极为孝顺,融合上二世的记忆,在颜母饱含关切与不舍的眼神下,更忆及自己另一边的父母,表情中便多了几分眷恋,引得颜母眼睛发红,忍不住偷偷提起袖子擦去了滚滚而下的泪水。

    颜良劝道:“阿母,莫要伤心,儿如今离得不远,得空自然会多来看您。”

    颜母道:“我这哪是伤心,分明是欢喜。你主持一府军政,岂能擅离,待肃平贼人,再来探望我不迟。”

    颜良知道自家母亲素来刚强,父亲早逝,她在人前也并不显得软弱,照样把他们四兄弟一一带大,但夜深人静时,却一个人躲在屋中悄悄垂泣。

    颜良见自己劝不动,便回头给了甄宓与梅娘一个眼色。

    二姝会意,立刻上前各自拉起颜母的手,说着些吉利话逗老夫人开心。

    甄宓道:“阿姑,不若我替良人留下侍奉您。”

    梅娘也道:“这怎使得,夫人自当随在良人身旁,还是由我留下侍奉老夫人。”

    颜母对宓娘与梅娘都十分欢喜,见二人妻妾和睦,不免心中稍畅,故意板起脸来道:“胡闹!我已经老得不行了么需要你们侍奉你们可要知道三儿如今还没子嗣,你们不陪在他身边,便陪在我一把老骨头身边又有何用!”

    絮儿这些时日跟在辛宪英身边玩闹,更古灵精怪了不少,此刻也扑到颜母怀里娇嗔道:“那我来陪姥姥好不好”

    颜母被乖孙女这么一闹,原本绷着得脸立刻笑了起来,说道:“陪在姥姥身边可就没你的英姐姐陪你玩咯,你还要不要陪姥姥呀”

    常年以来,絮儿一直是待在老家长大,与姥姥极为亲密,这些时日来离开老家去往常山,有一段时间没见着姥姥,所以回来之后便缠在姥姥身边如倒豆子般把常山的各种见闻一一道来。

    小丫头说得极为琐碎,夹七夹想到哪里说到哪里,若是换作其他人早就不耐烦了。

    不过颜母向来慈爱孙女,又闲来无事,把孙女的唠叨听得津津有味,所以知道她常与辛毗家的闺女玩在一块儿。

    絮儿被这么一问,便显得有些为难了起来,虽然老家同龄人不少,但没一个能像英姐姐一般有这么多的新奇主意,若是让她留在老家陪姥姥而见不到英姐姐,还真是有些难以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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