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求生手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过的沙
说起袁显思,我们就不得不提一下袁大将军的奇葩操作。
众所周知,袁绍有四子袁谭、袁熙、袁尚、袁买,其中袁买尚是童子,而另外三人都已经成年,年龄相差不大。
我们之前提过,袁绍的生父是袁逢,被袁逢过继给早亡的兄长袁成,而袁逢自己名下还有两个儿子袁基和袁术。
在董卓入京后,袁绍、袁术兄弟俩逃出雒阳分别起兵讨董,这时候袁逢已经死了,而袁绍的叔父袁隗和从兄袁基还留在京中。
董卓在安抚山东群雄失败后,屠戮了留在京中的袁氏满门,袁隗、袁基因此丧命。
或许是袁绍为了追忆他的从兄袁基,而把袁谭给过继给了亡故的袁基,这下袁谭的身份就比袁绍当年还要尴尬。
袁谭的生父是袁绍,宗法上的父亲是袁基,而袁逢既是他亲祖父又是宗法上的祖
第114章 今日一别不知还能不能再见
天色还没暗,颜良就大摇大摆地进了城,他带的随从不多,只颜枚并十个短兵而已。
但他们一行十二个人,人人都提着鱼篓子,连颜良也不能免俗,若是不看他们身上穿着的衣甲,腰间佩着的刀剑,说是一群渔夫刚刚摸完鱼进城贩卖都不会有人怀疑。
沿途的河北军将士们早就对这一幕习以为常,早先还指指点点一番,现在连指指点点的兴致都缺缺,只是有个把人看着篓子里跳动的河鱼羡慕地留着哈喇子。
如今“钓鱼将军”和“摸鱼营”的名号早就响彻全军,而颜良仿佛也毫不在意,反而经常拿出来自嘲一下。
即便是从延津来到了阳武,颜良也不忘把捕鱼大业进行到底,只是捕鱼的场所从黄河变成了济水。
颜良今天带来的鱼额外地多,跑到城中官员聚居的里坊,挨家挨户地送鱼,这些人大都吃过他以前送的鱼,只是这一次颜良一边送还一边说道:“良明日便要率兵出战,就不能为诸君送鱼了,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还望各位多多保重。”
大多数人都只是以为颜良说得是场面话,也纷纷笑着预祝他旗开得胜多立功勋,只有颜良心里暗暗想着这中间的许多人今日一别不知还能不能再见,不由有些感伤。
颜良之前的性子是不太喜欢与文臣打交道,对于那些不怎么有名的武将则看不太起,说白了是得了和关羽差不多的毛病,高傲!
但自从穿越之后,他就渐渐改变自己言行,比如这给人送鱼就是拉近关系的一个极好方法。
一两条现捕的鱼,说价值嘛真值不了几个钱,送得只是个情分,而收礼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颜良借着送鱼的机会往往会和大家闲聊几句,一来二去关系也就融洽了起来,加上他持之以恒地钓鱼送鱼,虽谈不上每天必到,但也是三天两头的事。
若是现在问起河北军中众人对于颜良的印象,那比之半年前可是有如云泥之别。
这样的改变虽然看不出有何成效,但当颜良与郭图当廷争辩的时候,诸多与郭图关系尚可的人就没有跳出来帮着郭图说话,让颜良的压力大大减轻。
待到手边的鱼快要送完的时候,颜良亲自提着几条大鱼先后去了沮授和逢纪的居所。
沮、逢二人都是明白人,对于颜良昨天在军议时的表现大加赞赏,更关瞩了一番,让他去兖州后莫要轻敌躁进,以免中了曹军的圈套。
面对沮授,颜良很想劝他若是觉得事不可为,还当明哲保身,千万不要自寻死路。
面对逢纪,颜良也很想劝他面对大敌时要捐弃前嫌,先赢了这一仗再说。
可惜,万千话语憋在心里说不出口,这两位都是多智之士,同时也十分顽固,不是他一句两句话就能劝得动的,还是省省心彼此留个好印象吧!
告别了沮授和逢纪后,颜良一行人手里的鱼只剩了最后一篓,而目的地便是袁谭暂居的院子。
袁谭可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为青州刺史,手下也有一个僚属班底,当然有一多半都留在青州处理军政事务,但也带了一些人随行,都随他一同居住。
颜良在城中东逛西走闹出的动静很大,袁谭自然不会没有风闻,他门下的门卒看到颜良远远来到,早就进去禀报。
待到颜良跨进院门时,袁谭已经站在正堂檐下等候,见颜良露面,笑着走下堂前的石阶,来了一出降阶相迎。
 
第115章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辛评以往和颜良打的交道不多,在他固有的印象里,颜良是个比较粗豪自大的性子,但眼下颜良居然如此知礼,让他感到十分意外。
但他又想着今天袁谭是特意招待你,我不过是过来相陪,怎好坐在上座,便答道:“今日是显思公子专门设宴为讨逆将军壮行,老夫怎能忝居上座,不妥不妥,还是将军上座。”
颜良既然作出了谦让的姿态,哪里还肯中途停下,也道:“些许小事,劳动青州设宴已是罪过,又岂敢乱了尊卑长幼之序。”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辛评与袁谭二人听了颜良的话后不由都愣了愣,互相看了一眼后,袁谭笑道:“立善谦逊好礼,大有古君子之风。不若仲治先生与立善共据一案,并为上宾,岂不美哉”
既然此间主人提议了,颜良、辛评都无异议,遂一同入了右首上座。
当然,颜良主动把靠内的位置让给了辛评,而辛评辞让了一下后也没再坚持,笑吟吟地携着颜良一同坐下。
这边儿辛评、颜良共据一案,对面相陪的数人自然不好意思独坐一榻,便吩咐从人将多余的案几撤去,王修并文浦并坐左侧上首,华彦、孔顺坐了下首。
待众人均落座后,袁谭举起酒杯道:“立善在白马大破曹军时,谭尚在青州,闻知捷报后很是多饮了几杯。今日得与将军当面一晤,不胜欢喜。诸君,当共为讨逆将军贺!”
余众皆举杯应和道:“为讨逆将军贺!”
诸人随袁谭喝了杯中之酒后,颜良答道:“多赖将士们奋不顾身才有此微末小功,不值一提。哪里及得上使君牧守一州,理民治兵,保一方土地宁靖,使万千百姓安泰。诸君,当共为使君寿。”
刚刚把酒杯放下的众人只得又提杯随着颜良道:“为使君寿。”
颜良所说的青州土地宁靖,百姓安泰什么的纯属睁眼说瞎话,但听在袁谭耳里却十分受用。
袁谭当然不会认为自己治下的青州有多不堪,实际上具体的政务都是手下人处理,他根本就不怎么过问。
被颜良这一下马屁拍得十分舒畅,袁谭笑道:“今日小宴,不为公事,以字相称可也,不必如此见外。”
颜良心想在堂外的时候袁谭还称呼自己为讨逆将军,待到让座的时候就喊我立善了,袁阿大还真是自来熟,不过这样也好,论一论私谊,沟通沟通感情,不过自己也不能托大真个称袁谭的字,不如就学辛评的称呼好了。
颜良也爽快地答道:“显思公子如此抬举,在下便斗胆僭越一回了。”
袁谭见颜良改了口,也很是高兴,吩咐手下赶紧布菜。
很快菜就布好,炙鱼,煮猪肉,熏鹿脯,烫葵菜,拌芦菔,菹韭菜,豆酱,粟饭,鸡子羹,三荤三素一酱一饭一汤,将长方形的大号食案摆得满满当当。
好家伙,颜良在心里暗骂老袁家可劲儿造,出征在外还搞得如此奢侈,不过他骂归骂,馋还是馋得很,毕竟营里的伙夫手艺再如何好,也寻不到这些军中罕有的食材。
袁谭道:“菜肴简陋,立善将就一二,只是如今城中残破,无有女乐可供佐酒,惜乎,惜乎哉!”
颜良心想有得吃有得喝就不错了,还要搞什么女乐,这官二代就是喜好排场。
不料对面的青州主簿孔顺起身道:“使君毋憾,此间虽无女乐,然末吏带的有陶埙一枚,正可为使君吹奏一曲,以资助兴。”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枚被摩挲得十分光亮的褚色陶埙,显然是有备而来。
而坐在旁边的青州治中从事华彦仿佛不愿让孔顺专美于前,也起身道:“有乐岂能无舞,在下便献丑为使君舞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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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捋顺毛
辛评如此意有所指的一问,加上座中诸人这一副毫不矫揉造作的神态,颜良哪里还不明白是刚才自己无心中说的那句话引起了袁谭君臣的误会。
眼前袁谭与袁尚夺嫡的苗头已然显现,双方都极其努力地拉拢袁绍手下的文武重臣,今天的宴会无非也是这重意思。
不过,刚才颜良的那句话纯属美丽的误会,他的本意只是想要给辛评让座而已,却被“有心人”给听了进去。
颜良心想美丽的误会既然已经产生,那也不妨让袁谭、辛评等人多留点念想,虽然自己不可能明言支持袁谭,但说几句模棱两可的漂亮话还是不难办到。
打定了主意的颜良正色道:“良虽不知《礼》,然尊卑长幼之序不敢或忘。如今朝廷上下皆知有曹贼而不知有天子,正是上下尊卑失序所致,吾等自当为大将军前驱,扫平奸佞,重整社稷,为天下苍生谋福祉。”
颜良的一番囫囵话虽然没说出什么袁谭感兴趣的内容,但立场摆得很正,让座中诸人不由赞叹了一番。
辛评道:“立善胸有丘壑,志气壮怀,令人佩服。”
袁谭道:“有立善统御将士,大功可期也。”
王脩道:“久闻将军武功弘盛,今日一见方知将军质忠性一,守执节义,真乃天下纯臣也。”
对于各人的夸赞,颜良一一笑着谦谢,轮到喝酒吃肉不停的文浦时,却道:“浦闻讨逆将军此番东去兖州之前,却先自请削减两曲人马,浦百思不得其解,还望将军为在下开释一二。”
颜良早就看出袁谭这个小舅子是个心无城府的直肠子,所以只顾喝酒吃肉,问出的话也直来直去,不过他对于文浦无意中岔开方才的话题也深合心意,便十分配合地为他答疑解惑。
“文君可曾见识过黄巾贼人”
“自是见过,中平年间时,南阳黄巾大乱,十数万黄巾贼攻城略地,连宛城都不能幸免,褚府君亦力拒身死。我当时正在宛城中,然则尚且年幼,家中长辈不许我从军杀敌,殊为遗憾。”
文浦看上去二十五六岁,说起南阳往事时颇多感慨,但颜良仔细一算,你小子在中平元年南阳黄巾起事的时候才只是十岁出头的毛孩子,也好意思提什么从军杀敌,难道是要去送人头么
但俗话说看破不说破,颜良自然不会去拂了文浦的面子,说道:“文君少年时便有报国杀敌之志,令人佩服。不过你可知黄巾贼祸乱九州,号称有三十六方统帅,手下贼众数百万,为何却面对朝廷大军竟几无还手之力以至于一年未到,张角兄弟先后授首,百万大军分崩离析,是何原因”
文浦天真地答道:“彼等篡逆之辈,自然难敌朝廷正朔。”
颜良道:“此固然是其一,黄巾乱贼人数虽多,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朝廷大军人数虽少,却都是北军精锐,并六郡良家子充任的羽林郎。以精锐之师击乌合之众,其结果不言自明。”
“正是此理,然则与将军此番请省部曲又有何关联,兖州诸郡守备虽不如我河北兵强,但也非是黄巾贼众可比,区区数千人如何足用”
颜良点了点头道:“兖州各地守备自是不弱,故而我才要精简部伍,将其中老迈、体弱、伤病之卒全数剔除,更精益求精,务使麾下尽皆是枭锐之卒,能经长途奔袭而不疲,历连番大战而不挫。有此虎贲之士数千,兖州之地哪里去不得”
颜良说起大话来那是脸不红气不喘,当然,即便是脸红了也被那络腮胡子给遮住了看不出来,直把众人都唬得一愣一愣的。
袁谭夸道:“将军真豪迈之士哉!”
颜良谦谢道:“不敢当不敢
第117章 英雄所见略同
《论语学而》称孔夫子有“温良恭俭让”之五德。
董仲舒在《贤良对策》中又提出“仁义礼智信”五常之道。
无论是五德,亦或是五常,都是劝人修身向善的标准。
但在中华文明上下五千年间,五德和五常,都要排在另一种品德之后。
这种品德便是孝。
两汉之时,孝被提倡到了无与伦比的高度,上至帝皇,下至百姓,都要尊崇孝道。
两汉皇帝中,除了高祖刘邦和世祖刘秀之外,其他皇帝在帝号之前都要冠上一个孝字,即便是“汉武大帝”刘彻也得符合这个规则,称之为“孝武皇帝”。
汉代提拔士人最重要的途径是察举制,而察举制的常设项目中,也有一项称之为“孝廉”,取“孝顺亲长、廉能正直”之意。
一个人如果能够同时做到“孝”、“温良恭俭让”、“仁义礼智信”,那简直就是正人君子的典范。
而如今颜良的身边就有这么一个可以称得上是“正人君子”的人与他同行。
在得了诸多好处后,颜良婉拒了袁谭留宿此间的请求,坚持要告辞离开,在返回城外大营的途中,除了颜枚等随从外,又额外多了数人。
这多出的数人正是刚才一同赴宴的青州别驾王脩以及他的从人。
泰山贼臧霸、孙观等人入寇青州,河北军无意于在青州大兴兵戈,遂商议遣使与臧霸等人联络息兵,而素有令名的王脩便被任命为使者。
正好颜良明天要出兵兖州,王脩便请求与颜良同路而行,颜良自无不允,王脩就带着几个随从,当夜与颜良一同返回营中驻歇。
说起北海营陵人王脩王叔治,他的道德品质堪称世之典范。
王脩这人命比较衰,七岁那年的社日,母亲就撒手而去。
社日就是祭祀土地的节日,按照当时的习俗,社日这天乡里间要高歌乐舞祭祀欢庆。
就在第二年社日祭祀的时候,王脩想起了亡母,心生悲痛而放声大哭久久不能止歇,其恸哭之声惊动了邻里,邻里中人感念王脩的孝心遂中止了社日的欢庆活动。
王脩年少好学,曾游学于天下遍访名师,二十岁的时候,游学到了南阳郡,借宿于当地贤者张奉家中。
当时中原疫病丛生,张奉全家都感染了疫病,王脩命虽然衰,但比较硬,愣是没有被感染。
他见张奉全家生病,缺乏人照顾,心生怜悯,又感念留宿之恩,就亲自侍奉照顾张奋一家,直到他们家中人病愈之后,才离开南阳继续游学。
初平年间,王脩已经有了些名声,遂进入了当时的北海国相孔融眼中,召王脩为主簿。
王脩可不是那种尸位素餐的大族子弟,他在任上以能任事见称,与他的上司孔融的风格大不相同。
高密大族孙氏素好豪侠,蓄养门客,门客经常在乡里间为非作歹,触犯律令。当时有贼人犯法后藏匿进孙氏的宅邸里,当地吏员明知而不能捉拿,遂告求于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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