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殊色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星云逐月
如今女儿贵为皇后,但这静妃,那也是个绊脚石,别说有这些恩怨在,就算没有,他也不能轻轻放过,毕竟这个女人,曾经却是有着正室的名份在,真要让人细究起来,他闺女这个皇后,还未必就名正言顺了。
“嗯,你这事做得不错,皇后贵为后宫之主,对人下手难免会落了下乘,她不好动手,咱们却是可以的,只要燕慎非嫡子这消息传开来,他这地位将落一大截,宫里静妃也必然受影响。”
秦大老爷闻言,不由思量着:“这静妃可并不是什么能沉得住气的人,若是听到这个消息,怕是就要乱了方寸了,毕竟她所指望的,全在这个儿子身上。”他说着,脸上不由露出微微笑意来。
“你也总算长进了些,所以有些时候,并不需要怎样,也能逼得人不得不动手,她这若是敢轻举妄动,呵呵,她这静妃怕是要到头了,皇上对她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一次又一次的试探皇上的底线,皇上可不是没有脾气的人。”秦相捊了捊胡须说道。
“这静妃立于宫中,始终是个祸害,如此倒也好,也省咱们皇后娘娘不少事。”秦大老爷长舒一口气,皇后在宫中一切顺遂,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好事,随即便又问道:“那刘家,咱们要如何应对,这刘学士眼中也没甚尊卑,当着父亲的面儿,也敢出言不逊,想前朝那会儿,他可是好性儿得很,大概是觉得有个王爷女婿在,便可以不将咱们放在眼里了。”
“这人的野心,可不就是这么一点一点的滋长出来的嘛,今日敢在我面前出言不逊,他日就敢在皇上面前摆派头,这姓刘的,也不是个好的,人年纪不小了,却仍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三言两语间,便能被激出火气来,呵呵,这样的人,也难担得起大事。”秦相不由点评了两句。
“还是父亲看得精准,这样的人,可不就是难当大任的嘛,你看看慎王跟着他行事,却也是越来越不着调了,不过儿子打探来些消息,这慎王府好似为刘家马首是瞻,也不知是何原故。”秦大老爷思量着说道。
先前查出那些事后,不免对慎王府、刘府都有所关注,虽没有让人时刻不离人的盯着,不过大致的动向,还是有所了解的,对于慎王府的一些事,他也没有看明白。
“大抵是蛇鼠一窝吧,说来皇上这般精明的人物,就是恒王、恪王,也各自能做到心中有数,独立支撑一衙门都丝毫不出乱子,偏偏这个他以前最看重的儿子,竟是有些上不得台面,啧啧,想必皇上心中,也是颇感失望的吧。”秦相有些幸灾乐祸,以前与燕禇同殿为臣,如今却是分属君臣,对他倒也并不那么敬畏,倒也有些看笑话的心思在。
“可不就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嘛,有恒王、恪王那般能干出众的,自然也有慎王这般上不了台面的,下头几个,却是连慎王都还不如呢,皇上这儿子不少,却也只有最上头两个拿得出手的。”秦大老爷也笑。
“你这话说得倒在理。”秦相微微点了下头,心里却是琢磨着,皇后也不知能不能生出个儿子来,若是生出儿子来,他们秦家这这怕也有些敏感了,虽说这事儿还没影,但不妨碍他提前思虑一番。
“那刘家这边,父亲你有什么打算?”秦大老爷问道,刘学士敢当众对秦相无礼,他们若不做点什么,人家还当秦家是好欺负的呢,也有损秦家的威名,先前没动,那是碍于皇后即将进宫,不好多生事非,如今一切顾虑都没有了,可不就该他们动手的时候了嘛。
打算,秦相不由思索起来:“那刘学士敢跟我叫板,不过是仗着身后有几个追随之人罢了,手下有几个拥趸者,便纵得他不知天高地厚了,呵呵,这般目光短浅之辈,也敢肖想些不切实际的权力。”
秦大老爷听到这话,心思也不由跟着转了又转:“父亲你的意思是,拿他手下那些人下手,这倒也确实是个好法子,拿这些人开刀,他若无法援救,必然影响声望,再有人想要追随于他,必然要再三思量了,再则,不能救下受他牵连之人,旁人瞧着也不免心寒的,果然是个好主意,父亲高明。”
“哼,少拍我的马屁,我不信没有我,你就想不出这样的法子来,你手下的那几个门客,其中也不乏精明之人。”秦相轻哼了一声。
“父亲明鉴,儿子手下确实有几个能人,但他们也只能做个门人罢了,完全不能跟父亲相提并论的。”秦大老爷呵呵笑着道。
“这些事情你看着安排吧,我如今年纪大了,精力不济,也不能事事上心,你多盯着些,再说以后这些事儿,也都是要交到你手里的,现在就着手管起来,我在时还能指点一二,也不至于慌了手脚……”秦相说着这话,脸上露出些疲态来。
“父亲怎么说起这些来,你老人家精神健旺着呢,儿子瞧着长命百岁不是问题,咱们家可离不得你老掌舵的。”秦大老爷瞧着他这神情,是真有些慌神,从来都是在父亲的庇护之下,若离了父亲,还真有些难以支撑。
农女殊色 第一千一百六十七章 无
第一千一百六十七章 无
“我总觉得太后有些奇怪,召我过去说几句莫名其妙的话,让人一点头绪也没有,你说太后这是想干嘛?”香枝儿摇头苦思。
“也可能是在试探吧,也不知是在试探什么?”周承泽思量着应道。
“后宫中太后已是有些日子没搭理静妃了,而静妃也没什么动静,好似就这么着,这都是有点不像她的性格。”香枝儿只觉得越发的疑惑重重,也不知这嫡亲的姑侄两个,闹的是哪一出。
要知道静妃这人,是吃不得苦也受不得委屈的,可这段时间,她那宫里的情形……她居然也都忍住了。
“刘学士最近也挺奇怪的,先前三五不时的,总要刺秦相几句,而最近却是闷不坑声好久了,他这人可不见得是多隐忍的人,然而却不出声。”
“莫不是因为皇后入宫,秦家势力越发大了,他也心存忌惮,便不想再生事非?”香枝儿猜测道。
“朝堂之上的事,不是这么简单的,刘学士既然已经出手招惹了对方,而秦家也出面接着了,这事便不会罢休,至于会如何,那就要看他们各施手段了。”对此,他还是极感兴趣的,这些老狐狸过招,很能让人长见识。
“真要闹腾起来,皇上会不会压不住场子?”
“你想多了,这些文人过招,最厉害的也就是嘴皮子功夫,还能动刀动枪不成,再不济就是玩弄权术,你拉下我的人,我再把你的人拉下去,最终能上位的人,端看是谁的人,谁便占利最多。”在户部当差这段时间,他也是学到不少。
香枝儿闻言,便轻笑了一下,你争我夺的戏码,你拖我后腿,我拖你后腿,端看谁手段更高吧。
“既然知道最近风向不对,你也就别参和进他们这些事情之中,省得拉你下水。”
“我知道,不必担心这个。”周承泽轻笑了一下:“秦相因着皇后进了宫,也得注意些影响,我毕竟是皇子的身份,他必然也是要远着些的,至于刘家,那刘学士有燕慎这个王爷的支持,又岂会与我接独,不然燕慎那里就要说不清了。”
“这倒也对,不过刘学士老谋深算,我是担心他故意拉你下水,让你撇不清,方好扶燕慎上位。”
“皇上精明着呢,一般人可糊弄不了他,别看朝中这么多事儿,可谁是谁非,他心里自有一盘账。”
“我看你,如今倒是挺信服皇上的。”香枝儿笑看向他。
周承泽脸上顿时露出些不自在来:“以前接触不多,了解不深,但如今嘛,他也确实能称得上明君。”
香枝儿闻言,轻笑出声,倒也看出他不自在,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道:“慎王府搬去别院的那位青杏姑娘,已是让刘氏给打听清楚了,我估摸着以刘氏的为人,怕是那孩子会保不住。”
“行事不密,也怪不得别人。”周承泽不屑道。
“不过刘氏这一直没孩子,我观其面色,身子并无妨碍,却不知为何?”
“那是他们自个该操心的事情。”周承泽语气越发不屑,那燕慎厌恶刘氏,两人同房的时候都不多,燕慎也一些表现得敷衍,没孩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不过这些事儿,说出来也都不好听。
周承泽挑了挑眉,随即开口道:“昨儿下头的人来禀,说是秦相府又散播些言论出来,初时还只是小范围内说说,没怎么传出去,而从昨天开始,便似加大了动作。”
“什么言论?”香枝儿在府中少于出门,有什么事儿,都是下头人传递消息进来,一些不是很重要的消息,收进来她也都还没来得及看。
“是针对燕慎,大概也是针对宫里的静妃。”这消息既然是秦家放出来的,大概是针对静妃更多一些,不过这却是直接影响到燕慎,虽然他已是封王,但嫡庶的身份,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周承泽将这消息与她说了说。
“这事儿啊,其实很早之前,就有些内宅女眷中流传,不过那会儿静妃虽然没有为后,却也是后宫中身份最高的妃嫔,大家心中还是有所顾及,提了几嘴,倒也没人再说什么了,这谣言再起,没人推动自是不可能,秦家会传这个,倒也不奇怪,毕竟静妃身份曾经可是正室呢,皇后会忌惮也是正常的。”
“若是自身才干出众,有能力不依仗身份,是嫡是庶却也没什么差别。”周承泽微翘了下嘴,这事儿要是放到他这里,真的不是什么事,他本人也并不会因一个名份的问题而上心。
想想他刚从外面回来那会儿,这满京城的官宦子弟,又有几个能瞧他上眼的,与之来往的,也不过是几个纨绔公子哥儿罢了。
他还不就那么过来了吗,到如今这份上,却是再没人敢说他一句不是的,外面长大的,与府里长大的,似也没什么差别了。
“你这话在你这里是极为适用,可放到燕慎身上,却是不太适合,他自身可没有能撑得起来的才华,心里会犯虚,心虚之下必然行事容易出错。”香枝儿悠悠一叹,周承泽是凭着自己的本事,一点一点的成长起来的,而燕慎却是在府里千娇百宠,惯着长大的,这差别很大的。
周承泽经历过不少事儿,知道努力上进,所想拥有的一切,都得凭自个去争取,凭努力去拥有,而燕慎的想法却又不同,他想的不过是不劳而获罢了,凭着他自个的身份,觉得什么都该是他的,而现在最打击他的,也就是这层身份。
先前静妃没能为后,却仍掌管着后宫,他便觉得为不为后也没什么要紧,虽然也有帮着争取的意思,却也并不十分在意,但后面皇后入宫,事情来得突然,也是让他始料未及,自然也就来不及阻止,再说了,就凭他一个王爷的身份,就算想阻止那也阻止不了啊。
试想满朝文武都想分一杯羹,他凭一已之力,岂不被人群起而攻之,那样的场面,他应付不来,自然就心生退缩,立场也就不坚定了,以至于形势一步步变成如今模样。
心虚之下会容易出错?周承泽不由默念了一下这句话,眸色不由闪了闪:“被人质疑嫡庶的身份,怕是无论如何也受不了这个的,我倒想看看,他会为此做出些什么事来。”
“他能做什么,造反怕也没胆量吧,估计会去皇上那儿哭求,也或是进宫找太后。”香枝儿猜测道。
燕慎这人吧,她也算将他看得清楚,出了什么事,自个是没什么担当之力,便只能四处求救了,当然静妃那里,定然也不会放过,而静妃与太后已反目,她自个又想不出法子来,也不知她会有什么动作。
相对于燕慎这边,她其实更想知道小秦氏会如何应对,肯定会求皇上求太后吧,但皇上那里可不是那么好求的,闹出来,皇上也必然会给个说法,是嫡是庶的,总得有个论断,至于已反目的太后……
香枝儿总觉得,小秦氏与太后这事吧,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其中必有原故,至于是何事,还得再探听了。
周承泽听到香枝儿的说法,不由轻笑出声:“你倒是对他挺了解,这也确实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想想也都是成了亲的人了,却还是如此没有担当,出事便寻人求救,这样的人,也不知皇上当初是怎么觉得他能担当大任的。”说到此,他不由摇头轻叹。
“矮子里挑将军呗,恒王病重之身,下头几个也没长成,但长成了也就那样,惟一出众的也就一个燕慎罢了。”香枝儿语气有些不以为然。
农女殊色 第一千一百六十八章 主意已定
第一千一百六十八章 主意已定
“王爷,外面的那些流言,你都听到了吧,不知心中作何感想?”刘学士神色舒缓的开口问道。
燕慎一脸铁青,他作何感想?他气得恨不得杀人,只不知这些谣言的源头所在,不然他这会儿就能提着剑上门,管他是什么身份。
“我瞧大人这是有些看笑话呢,我若不好,大人又如何能好得了?”燕慎语气不善道。
“我只是想着,王爷最终还是会跟我走在一条道上,心里就觉得高兴,这就没有顾及到王爷的心情,也确实有所不该。”刘学士说着不该的话,但脸上的笑意不减。
燕慎顿时一阵气馁,闭了眼睛,好一阵才睁开问道:“你说此事,皇上会如何?”
“皇上无论如何,那也都是你亲爹,你该问的,该是那些大臣们会如何,需知立储之事,可并非家事,乃是国事,不管皇上想立谁为太子,众臣都是有发言权的,王爷你如今这名声,却是有了瑕疵啊!”刘学士缓缓开口道。
“我名声有碍,你倒是乐见其成呢?”燕慎被他这态度,搞得火冒三丈,就没见过当面看人笑话的,要知道他若声名有碍,刘家又岂能讨好。
“绝无此事,我只是在想这事儿,多半是秦家所为,秦家的姑娘已是入宫为后了,秦家有了这靠山便越发的有恃无恐,这便迫不及待的开始着手对付起王爷来,所以王爷,你该如何应对呢?”
“他们对付我做什么,再怎么说我也是父皇的儿子,他们这是吃饱了撑着!”虽无证据,可他也认同了刘学士的话,虽然与他有利益之争的,还有燕恒、燕恪这两兄弟,不过这两人行事,却也光明磊落,真要拿这个说事,他们身上也同样有着瑕疵。
燕恒身子弱,至今未有子嗣,这便就有了让人攻讦的方向,而燕恪却是在外面长大,缺少些教养,这也可以让人说嘴,至于他自己,同样没有孩子,但府中也有人有孕,想到这个,他觉得那青杏还得好好养起来,争取生个大胖小子才好。
“他们才不会吃饱了撑着,王爷你仔细想想,他们作什么要对付你!”
燕慎立马便想到了,顿时脸一黑:“我都是受你连累,先前行刺秦家小姐,那可是你的手笔,你这转头便不认账了。”越说下去,心里的火气越发上涌,看向刘学士的目光中都带着凶光。
“老臣可没有不认的,这事儿真要揭出来,我一力承担着,绝不牵连王爷,但人家却并非为着此事,王爷你想想,那皇后入了宫,人又年轻,用不了多久怕不得生下个嫡皇子出来,上面压着的各位皇子,可不就成了绊脚石了嘛,而静妃原本又是正室的身份,她这身份却是很碍人眼啊?”刘学士缓缓分析道。
“哈,上面的皇子可不少,她那儿子都还没影儿的事,这就开始动手未免太着急了些!”燕慎有些不信,这动作也太快了些吧。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率先对付王爷,必然是觉得王爷你是最大的威胁,说来宫中有太后支持王爷,你这胜算还是很大的,而太后这里,却也是极为要紧。”能帮着说一句,胜过旁人十句。
燕慎让他这么一说,心情便好了不少,他心中所期盼的,曾经的国公之位,如今的皇位,刘学士这话,可不就正中他心事嘛。
“你这话听着,还算中听。”
刘学士不由轻轻一笑:“人家这一招不可谓不高明,只以嫡庶说话,便将王爷与静妃的身份降了一大截,可谓一箭双雕啊。”
燕慎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人家都已是出招了,你就说说吧,可有什么法子好应对,我如今已是与你绑在一块儿了,我不好,你也别想好。”
“可不就是这么回事,所以王爷你……”刘学士说着,不由又扯着嘴角笑了一下。
“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你的性格。”
“我是怕忠言逆耳,王爷你不中意听。”
“有话就说,我自有决断,别给我卖关子。”燕慎斜他一眼,只觉得这人惯会拿腔拿调,以前却并不曾发觉。
“我的主意很简单,这秦家如今势大,明面儿上咱们是如何也斗不过人家,所以只能暗地里动手,秦家最紧要的人物便是秦相,只要将他给……这秦家也差不多大势已去,端看王爷你能不能狠下心来办此事。”
“他于我来说,只不过是绊脚石罢了,我如何不有狠下心。”燕慎冷声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担心王爷太过年轻,手里不沾过人命呢,既然如此,那我也放心了,要知道这上位者啊,手里那是绝对干净不了的,就好比皇上,嘿嘿,你也明白的吧!”刘学士嘿嘿一笑道。
燕慎自然明白他这话的意思,燕禇曾是将军,上战场杀敌无数,后被前朝末帝困于宫中,死在他手里的人不知凡几,而上位之后,皇室之人也是连根拔除,没留一个活口,这份狠劲儿,他自认还比不上。
“我明白你的意思,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杀了也就杀了,可是杀了人之后,这要如何向皇上解释,这可是国之重臣,就这么被杀,皇上是不会放过的,秦家一系的人,也是不会罢休的,你可有曾想过。”杀人不难,但杀完人之后的事,就不好处理了,一个不好,说不定就……
“这事儿,我思来想去,倒也想到一个主意,就是怕王爷你畏首畏尾,拿不出决断来。”
这话说得可就不好听了,他畏首畏尾?哼,笑话儿。
“你有话就直说,到这份儿上了,又何需藏着掩着。”燕慎颇为不满道,不只是他这态度,也为先前那话。
“正是这个理,王爷跟前,老臣断无藏私的可能,那我就直说了,王爷担心皇上那里不好交代,这个也好办,王爷不若将皇上一并……嗯,或是逼得皇上不得不传位于你,这般,你也就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了,至于秦家一系之人罢不罢休的,可没他们说话的地儿,想当初皇上上位,也是有很多人不服的,不过都被皇上雷霆手段给震慑住了,如今可没人敢再不服,王爷大可效仿其一二。”
燕慎听着这话,顿时呆住了,刘学士这人,可还真敢想,他就算身为皇子,心里如何再期盼皇位落到自己身上,却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想法。
“你莫不是疯了不成?”那可是皇上,若是性情软弱几分的,他也不是不敢想,可人家上过战场杀敌的人,是何等的威武霸气,一身铮铮傲骨,就是死也不会受人胁迫的。
“不然王爷你还有更好的法子?”刘学士讥讽的一笑,道:“难不成王爷你还真觉得皇上会立你为太子传位于你?”
“你先前不还说我有机会的么?”
“从前你是有机会,但如今嘛,只看你一步步走到如今,难道你自己感受不到皇上待你的态度,还有待静妃的态度,静妃已是有许久未得宠爱了吧,而你无召不得入宫,旁的皇子可没……”
燕慎顿时说不出话来,一步步走到今天,他心里又何尝不急,一步错步步错,他错的地方多了。
“王爷你扪心自问,真觉得皇上会传位于你?”刘学士也冷下脸来。
燕恒、燕恪都表现得比他好,种种迹相表明,父皇确实更看重他们一些,而自己……那些事不提也罢,心中的憋闷,顿时无处宣泄,直冲脑门:“好,就按你的意思来办。”
农女殊色 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 用心
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 用心
“什么太后要去护国寺祈福?”香枝儿听闻这个消息时,真有些吃惊,太后这人喜静,平常连门都不出,就算入了宫之后,据说也是连宫门都不曾踏出,每日里只吃斋念佛,除了会操心静妃母子之事外,旁的事也并不怎么过问,而如今更是连静妃都不怎么搭理了呢。
“你也觉得奇怪吗?”周承泽挑了挑眉。
“何只是奇怪啊,太后万事不理的性子,又怎么会突然要去护国寺祈福,这其中怕是另有原故吧!”但什么原故,她也想不通。
“我也觉得奇怪,要知道后宫女眷若是打着祈福的名号,必然得事出有因,而如今也算是国泰民安,歌舞升平,就算有些暗潮汹涌,那也没闹到明处,所以呈现在众人面前的,仍是一派安宁详和,所以祈福什么的,有这个必要吗?”周承泽撇了下嘴。
太后这种级别的人物出行,可非是小事,宫中侍卫调动,宫外沿途也得警戒,就是护国寺那边,都得提前扫清,总之这些事儿,也是一番折腾。
“对啊,什么事也没有,她这突然要祈福,也不知为那般。”香枝儿微蹙眉着,有些不乐的说道:“若是她自己一个人去祈福也就罢了,可咱们这些王妃,一个不落的都要作陪,连带着还召集了几位诰命夫人,这也太劳师动众了吧!”
“兴许是想摆一摆排头,让各家夫人们心里都知道,宫中还有她这号人物,也兴许是想给皇后一个下马威?”周承泽猜测道,随即又问起:“宫里最近没出什么事吧,莫不是皇后对太后不敬了?”
香枝儿摇了摇头:“宫里并无什么异动,皇后大家出身,又岂会对太后不敬,不过太后不喜这位皇后,倒是真的,皇后几次去慈宁宫请安,都被拒之门外了。”这也太不给皇后面子了,若是小气的,怕不得记一辈子。
“哼,她眼里能瞧得上谁。”周承泽轻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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