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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道为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争斤论两花花帽
这些日子他是真遭罪的很,脚底磨的像粗砂纸一样粗,已经没有了开始那种钻心的疼。
全靠着一股“马上就到了”的信念在支撑。
但是现在,这个信念破了。
无论如何,他是不会再去追西北军的大部队了。
以后方静宜找他算账,也说不出道理的。
他做的已经够多,没有对不起西北军的地方。
孙成飞瞪着眼睛道,“你不去追了?”
“我要回家。”纪墨有气无力的摆摆手道,“你别跟着我了,各自安好吧。”
“不是,你回去了,我们怎么办啊?”孙成飞不乐意了,“往哪里去?”
“这叫什么事哦.....”
“这可没办法喽.....”
“.......”
衣衫褴褛,犹如乞丐的西北军众人也纷纷出言附和。
纪墨诧异的道,“你们怎么办,往哪里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西北军的大部队才出发两天,现在应该跑的不远,你们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那个脸上有黑痣的年轻人道,“追上了又怎么样,还不得跟着他们一样跑,老子也跑累了,不准备跑了。
反正是光棍,跟着你也没什么。”
“对啊,陈思贵去得溯古镇,为什么我们就去不得?”
“我去溯古镇也不是不行......”
“能有口饭吃,饿不死我就很满意。”
“老子之前是北岭军,后来才改成西北军的,哪里当兵不是当了.....”
“.......”
“那我也去?你们溯古镇大不大,老子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姑娘,”孙成飞迟疑的道,“到时候.....”
“想得美!”纪墨直接打断了他的幻想,“老子都没姑娘!”
“那没姑娘也行,听说这趟回去你就是镇长了,我干个副镇长没问题吧?”孙成飞双眼放光的道,“我这资历在这放着呢!”
“喝多了吧?”保庆拱手,冷笑道,“兄弟,咱们就此别过,最好是后会无期!”
孙成飞道,“怎么说话呢!我跟你们镇长说话,哪里有你插话的份了?”
纪墨道,“我们保安队的人就是这么说话的,你爱听不听。”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完全没有在徐家堡歇歇脚,吃一顿大餐的想法。
他现在只想回家。
想念何然,想念学校的孩子,甚至想念他一直瞧不上的狗子、让他讨厌的驴子,想念那片土地上的一切。
他刚走没多远,西北军的队伍便稀稀拉拉的跟了上来。
麻三道,“镇长,怎么办?”
纪墨没好气的道,“腿长在他们身上,我能怎么办?随便他们吧,咱们走自己的。”
崔更人闲着无聊,一条道上来来回回跑了好几次,最后把人数点清楚了。
他问陈思贵,“你这边原本一百八十三个人,现在咋就剩下一百二十人了?”
他记得这些人病愈后,是一直跟在队伍里的,不曾掉过队。
陈思贵道,“他们又不受我管,我怎么知道,可能想留在这里或者去追西北军大部队了,想跟他们一起回家吧。”
刘秉章笑着道,“有些人是大烟鬼,这些日子生不如死,能熬着没进东方港,等到现在,就算出息了。”
崔更人道,“你的意思是他们留这里就为了抽口大烟?”
刘秉章点点头道,“不是全部,有些人大概是这样。”
孙成飞拄着手里的枪,有气无力的道,“咱们这边还剩下多少人,数了没有?”
崔更人道,“算上你,还有一百五十七个人。”
孙成飞听见这话后,立马回过头,望着长长的队伍道,“咋也就这点人了?”
崔更人讥笑道,“你还是操心下你们三连吧,看看还有几个人。”
“老子的队伍.....”孙成飞突然停住脚,挨个看着走过去的人,最后大声的道,“人死哪里去了!李胖子、光头佬、小金.....”
他大声的喊了十几个人的名字。
半晌后,才从队伍的前面跑过来一个瘦高个。
瘦高个道,“连长,你喊我?”
孙成飞急忙问道,“葛栗子,其他人呢?”
葛栗子挠挠头道,“走了啊。”
“走了?”孙成飞惊讶道,“往哪里走了?”
葛栗子道,“就是往那走了。”
他指了指山脚下。
孙成飞骂道,“怎么就没一个人和老子说一声呢?”
葛栗子摇摇头,表示什么都不知道。
孙成飞道,“你怎么不走?”
葛栗子指了指站在不远处等着他的方小刀道,“他说让我跟着一起,我就跟着一起了。”
“他让你去死,你去不去死啊!”孙成飞听见这话更是暴跳如雷,他刚才差点就感动了,哪怕是所有人都是白眼狼,可是最后还是有一个对他忠心耿耿的!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葛栗子摇摇头道,“方小刀不会让我去死的,他救了我的命。”
“滚,滚的远远地。”孙成飞这才想起来,在半道上,一条极北蝰盘在树枝上,如果不是方小刀眼疾手快给掐住了,当时正对着大树撒尿的葛栗子绝对没有活命的机会。
事实上,方小刀不止救了葛栗子一个人,他救了很多人。
许多自称胆子大,什么都不怕的人,都不敢像方小刀那样从容不迫的面对毒蛇,抓着蛇后,笑嘻嘻的剥了蛇胆,然后把蛇身给扔到远处。
崔更人同情的看着失落的孙成飞道,“兄弟,你这怎么整,跟着咱一起?”
孙成飞傻愣愣的站在半道上,半晌后才哭丧着脸道,“老子还能往哪里去?”
崔更人笑着道,“我就说嘛。”
不再搭理孙成飞,追上了前头的纪墨,把这一消息及时的告诉了他。
纪墨笑着道,“活该啊。”
经过这些日子跋山涉水,回溯古镇的这条本来畏之如虎的山路,现在走起来也没有那么难了,甚至觉得还挺轻松。
现在饥肠咕噜,没有多少力气,但是还是加快了脚步。
保庆笑着道,“哎呀,要是能早点到家就好了,我这都累死了。
臧二调侃道,“我们着急回家倒是情有可原,你一个老光棍着急个什么劲。”
保庆先是愣了愣,最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只是笑了笑。
齐备道,“我给闺女买的吃的,让田汉民那小犊子给带了回去,耽搁那么长时间,不知道发霉没有。
田汉民那小子要是不长心给送过去,吃坏肚子,老子一定剥了他的皮。”
臧二道,“我买了两斤多的那个海鲜干,估计也是白瞎了。”
众人说话间,又是不禁加快了脚步,各个归心似箭。
但是,终究比不上第一次坐车时候来的快,回到溯古镇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二点钟。
镇上的狗叫的格外的欢,从南到北,一路此起彼伏,就没断过。
不少人打开门或者推开窗户,正准备朝外面看看,黑夜里,看见纪墨这一支长长的队伍,吓得立马就合上了。
凭着直觉这既不是难民或者流民,毕竟队伍的方向目的性太强了,一路向北,没有一个停歇的。
大概是过境的兵了,也许是西北军,也许是北岭军,都没有一个好惹的。
这一年,他们确实被祸害的怕了。
“看看谁家的狗叫的最欢实,明天给他炖了去。”一进入镇子,纪墨陡然就没那么疲惫了,甚至听着狗吠声都觉着那么可爱,“也好打打牙祭了。”
自从粮食没了后,不是吃鱼,就是吃烤肉,或者果子,吃的早就想吐了。
边上的陈思贵道,“镇长,你要是乐意,我现在就给你抓一条去!”
“一边去!”纪墨气的踢了他一脚。
“镇长.....”陈思贵被踢的莫名其妙,他哪里错了?
“嘿嘿,咱们镇长不喜欢吃狗肉的。”麻三得意的道,“听不懂话啊,很正常,以后你就慢慢明白了。”
说完又紧追上了纪墨.
到镇公所门口后,纪墨还没敲门,门就开了,开门的是朱大富。
他高兴地道,“老疙瘩,你可终于回来了!想死你了!”
纪墨长出一口气道,“是啊,回来了。驼子、瘸子,做饭了!老子要饿死了!”
朱大富把脑袋伸到门外,惊讶的道,“从哪里来的这么多人啊!”
“捡的!”纪墨抬脚就进了院子。
“这么多大活人还能随便捡着了?”朱大富挠头。
“真是捡的。”保庆也紧跟着进了院子。
不过进院子后,先是走向了提着马灯的邱武,低声问,“人多眼杂,东西都放好了吧,不行把办公室的门锁上。”
邱武也惊讶的看了看院子里突然涌进来的这么多人,点点头道,“我在办公室睡着呢,从里面反锁着,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纪墨一进办公室,发现除了多了张板床,并没有别的变化,接过来田汉民送过来的早已硬邦邦的饼子,直接咬了一大口,笑着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田汉民道,“镇长,你们前脚走,我们后脚就走了,你再不回来,我们都要去找你了。”
纪墨问,“回来这一路没出什么事吧?”
田汉民摇摇头道,“没什么大事,都挺好的,就是咱们从东方港赶回来不少牲口,朱大富想借一匹马过去,我不借,我俩还差点打了起来。”
“嘿,王八犊子,告状挺及时啊。”朱大富骂骂咧咧的道,“就你还想跟老子打,也不看看自己斤两。”
田汉民瞪着眼道,“谁怕你啊!”
纪墨道,“行了,你们可让我安静会吧,我这脑子都要炸了。瘸子和驼子做饭了没有啊!做好饭,吃两口我得回去睡觉了。”
麻三从外面围了一层一层的人群中钻了进来,然后转过身挥手道,“都干嘛呢,该洗澡的洗澡,该换衣服的换衣服,等会就开饭了,别在这里围着啊。”
“麻三,”孙成飞也从人堆里挤过来,大声的道,“你得给老子找件换洗衣服吧,哎,睡觉的地在哪啊,老子先去躺一会,没有单间,双人间也可以凑合。”
臧二没好气的道,“说的好像你在西北军有双人间似得,官不大,谱不小,赶紧的,隔壁大通铺有的是地,自己找地方挤去。”
“嘿,你说话就不能客气着点?”孙成飞恼的很。
“我啥都会,就是不会什么叫客气。”臧二针锋相对。
“我这脑子啊,真的被你们吵的要炸了。”纪墨不耐烦的摆摆手道,“都出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保庆和齐备等人开始推搡赶人。
纪墨叹口气道,“从现在开始,凡是西北军出来的人,不能任由他们进出。
不少人都是祸害,要是在镇里做出什么出格事,到时候跟着挨骂的就是我。”
保庆点点头道,“镇长,你放心吧,我就在门口堵着,保证放不出一个人。”
纪墨接着道,“他们说要入保安队,谁知道是真是假。”
臧二道,“咱们保安队虽然门面小,可也不是什么人都是能随便进出的,不敢说都比得上陈思贵这种,起码也不能太差吧。
从明个开始,我来一个个过手,不中的,我给赶出去?”
纪墨道,“关键是人太多了,陡然都赶出去是个麻烦,先养着一些日子,等他们熟悉下镇里情况再说吧。
看着镇上谁家缺做工的,也给介绍几个过去,不过也得紧着老实的介绍,那些不老实的,有坏心眼的,多堤防一些。”
经过这些日子,他总算学会了凡是多留心眼。
保庆等人都点头应了好。
瘸子煮了一大锅的米饭,刚开锅,就被抢了一空,碗不够,许多人甚至用手抓。
瘸子不得不又接着煮第二锅,第三锅。
直到第四锅的时候,纪墨也没捞得着一口吃的。





庶道为王 134、单方面殴打
纪墨一直趴着办公室的桌子上迷瞪着,迷迷糊糊地等到凌晨四点,天都快亮了,褴褛衣衫上面的稀泥也已经干了。
麻三偷偷摸摸的塞给纪墨俩鸡蛋,不好意思地道,“镇长,让你受委屈了,这帮王八羔子也太能吃了。
两个大锅全部用来煮饭,根本没工夫炒菜,就这还供不上吃。”
纪墨剥了蛋壳,没费工夫,就全进了肚子,然后抱起自己怀念已久的茶杯,深嗅一口后道,“明天看情况,再架几口灶吧。”
麻三道,“都已经商量好了,明天分班组,开始各吃各的。
就是住的地方不够,总共就五个睡觉屋,炕上躺不下这么多人。”
不过还没到夏天,先凑合着打地铺吧,前些日子,睡老林子不是也那么将就过来了嘛。
倒是无所谓的。”
纪墨道,“还有什么想说的没有,没有的话,我就回家睡觉,这困得不行了,非睡个天荒地老不可。”
麻三道,“没别的事了,我送你吧。”
纪墨点点头,刚出镇公所,便看到了叼着烟锅子站在门口的吴友德。
纪墨问,“搁这干嘛呢?”
吴友德道,“你们进镇搞出这么大动静,我不得出来看看?
这趟出门时间也够长的,这一算都有快俩月了,现在才回来。”
“有这么长时间了?”纪墨自己掐指一算,也觉得惊诧,“哎,时间过得真快。
小丫头没闹腾吧?”
吴友德笑着道,“还好,就是哭过几次,没什么大事。”
纪墨拱手道,“这些日子真的辛苦你和婶子了。”
“呸!”吴友德没好气的道,“我是你哥,我老婆怎么就成你婶子了?
跟你说多少次了?不长记性?”
纪墨讪笑道,“得,下次一定记住了。”
其实也不怨他,这年头女人虽然都是有名有姓的,但是一旦出嫁,称呼上都会有所改变,比如吴友德老婆,刚过门那会,人家喊她吴家媳妇。
生吴亮以后,人家喊她吴家婶子。
估计再过些年,人家就得喊她吴家婆子了。
纪墨也是随大流喊的。
吴友德摆摆手道,“别说辛苦不辛苦的了,我看上一匹马了,咱俩谈谈什么价,到时候我拉走。
实话告诉你,这些日子,你们保安队的牲口都是我和朱大富在照顾的。
要是指望田汉民和邱陵这俩崽子,现在估计一头都不剩下。”
纪墨打着哈欠道,“急着回去睡觉,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吧。”
冲着吴友德摆摆手后,便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家去。
临到门口,习惯性的往口袋摸钥匙,却扑了空。
他的钥匙交给吴家婶子了,还没来得及拿回来。
他转身看向麻三,接过来他手里的马灯,对他道,“我没钥匙,你开门吧。”
麻三扭扭捏捏的道,“要不我去帮你取钥匙?”
纪墨骂道,“你要是再敢磨蹭下去,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自己干啥行的自己心里没个数?
在他面前装什么呢?
麻三陪笑道,“镇长,自从进了保安队,我洗心改面,手艺早就生疏了,我怕.....”
“快点,废话这么多。”纪墨一脚踢过去,“一点机灵劲没有,我都快困死了。”
麻三忙不迭的道,“是,我这就开.....”
纪墨正准备再催促下,只听见叮咚一声响,锁落了下来,他根本就没瞧清楚麻三手上的动作,好像门根本就不曾锁过似得。
吱呀一声,纪墨一边推开门,一边赞叹道,“果然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啊。”
麻三紧随在身后道,“镇长,你可不能怪我,我这也是为了你。”
“行了,行了,回去睡觉吧,”纪墨把马灯放在桌子上,又提醒麻三道,“以后没我允许,不能随便开我家门。”
“镇长,我肯定不会啊!”
他麻三想进人家屋,还用得着撬门溜锁吗?
那么大一个院子,腿一蹬不就直接跳进去了吗?
但是,这话他不敢说。
“那就好,赶紧休息吧,都累了一天了。”纪墨朝着麻三摆摆手后,就关上了门。
忍着困意,提着马灯在屋里屋外,来来回回的转了好几圈。
还是自己家好啊!
用手在桌上抹了一下,没有一点灰尘,不用说,肯定是吴友德老婆替着自己打扫过。
听见房梁上的瓦片叮当响,便提着马灯站在院子里张望,一个黑影从从房顶上跳下来。
“是你啊。”纪墨早就有了预料。
小狐狸在他面前又蹦又跳,好像有说不尽的欢喜。
“嘿,瓦踩碎了回头找你算账。”
纪墨嘴上是这么说,还是高高兴兴地摸了下小狐狸的脑袋,“你这瘦了啊,放心,明天老子炖老母鸡,赏你个大鸡腿。”
跟着小狐狸闹了一会后,便往床上一趟,呼呼睡去。
不过这一觉,并不安稳,刚到十点钟便被饿醒了。
起床第一件事便是刷生满锈的铁锅,然后做饭。
连续吃了两碗稀饭后,才感觉整个人活了过来。
坐在暖洋洋的太阳底下,仰着头,抱着茶杯,一动不动,舒服的不得了。
足足的呆坐了半个小时之后,才开始洗澡,换了一身衣服。
接着晒被子,床单,一点儿不得闲。
门外传来狗叫声,他一抬头便看到了窜进院子的小黑。
纪墨朝着扑过来的小黑一脚踹过去,笑着道,“远一点,你现在的体重是我不能承受之重。”
小黑委屈的呜咽了好几声。
“舅舅......”何然的声音也传来了进来,伴随着的是一声高亢刺耳的驴叫声。
纪墨迎出去,把她从驴背上抱下来,笑着道,“怎么样,想舅舅没有?”
“你把你家的小公主弄丢了!”何然双手叉腰道。
“这不是好好的嘛。”纪墨刮了刮她的鼻子,“是不是没人管你,天天就疯玩了,瞧瞧你这又晒黑了。”
“舅舅,我要回家!”何然大声的道。
纪墨笑着道,“那就回来吧。”
又转过头问吴亮和邱栋,“今天不上学,你们乱窜什么?”
邱栋道,“今天是周日。”
“那就别闲着了,帮我放鸭子去。”别的地方有没有双休制度纪墨不清楚,但是在溯古镇中学里肯定是有的。
“舅舅,我每天都有放鸭子。”何然道。
“那你真乖。”纪墨带着三个孩子走到牲口棚,发现鸡鸭又肥了不少,吴家婶子照顾的比他还要周到。
三个孩子赶着鸭子出去后,纪墨又继续打扫卫生,这些日子不在家,院子里都长草了。
清理完家里卫生,又扛着锄头往菜园子里锄草,一直忙到太阳升高,汗流浃背。
午饭很丰盛。
老母鸡汤、莴苣炒腊肉、蘑菇炒鸡丝、红烧狍子肉,桌子上放的满满当当。
这些日子委屈了自己,必须得好好补一补了。
他把邱栋和吴亮也留下来了,加上何然,四个人一人霸着一个桌角,吃的不亦乐乎。
吃好饭后,又去睡了一觉。
醒来后,依然打着哈欠,感觉怎么睡都睡不够。
抱着茶杯坐在门口,看着门口的两只公鸡在那斗架。
麻三屁颠屁颠的跑过来道,“镇长.....”
“干嘛?”纪墨漫不经心的抬起来了眼皮子。
“保庆和孙成飞打起来了。”麻三道。
“为什么?”纪墨一点儿也不意外,这些王八蛋要是不给他找点事出来才叫稀奇呢。
麻三道,“孙成飞要出门,保庆不让,这就打起来了。”
纪墨道,“那不叫打架,那叫单方面殴打。”
孙成飞与保庆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儿的,能撑过两分钟就算不错得了。
麻三点头道,“那你要不要去看看?孙成飞正坐门槛上骂呢。”
纪墨问,“一顿揍还解决不了问题?”
麻三讪笑道,“他不怕呢”
“既然一顿揍解决不了问题,那就再揍一顿。明显是揍的的轻了。”
纪墨跟孙成飞相处的日子也不短了,算是很了解他,完全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色。
“镇长,关键不止他一个人,陈思贵这些人还跟着起哄。”麻三挠头道,“咱们就三十几个兄弟,根本堵不住这么多人。
就怕闹出乱子。”
“全是没良心的一帮玩意,难为老子那么辛辛苦苦的救他们。”
纪墨起身,锁上门后,跟着麻三去了镇公所。
还没到门口,离着老远,纪墨就听见了院子里的吵闹声。
“镇长来了......”麻三朝着院子里大喊了一嗓子。
“咳咳....”纪墨清了下嗓子,从麻三手里接过来烟,深吸一口气后,扫了一眼义愤填膺的西北军众人,“你们这是吃饱了撑的?
不要没事找事,要是闲得慌,就躺尸去,好好睡一觉。”
蹲坐在门槛上的孙成飞一看到纪墨,腾的站起来,大声的道,“姓纪的,咱们大老远跟着你过来,不说吃香的喝辣的,但你不能把咱们关着,门都不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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