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道为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争斤论两花花帽
你分明是包藏祸心,想囚禁我们!”
“我囚禁你?”
纪墨白了他一眼道,“你以为你是大肥猪啊,到年底杀了就能上桌?
别这么抬举自己,浪费粮食,我图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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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道为王 135、屯田
孙成飞气哼哼道,“那你为什么不让我们出门?”
麻三搬过来椅子,纪墨坐上去,慢慢悠悠的吐着烟圈,然后看向陈思贵道,“你们呢,也是这个意思?”
“没有,”陈思贵摆手表示自己和孙成飞绝对不是一伙的,“不让我们跑远,我们也理解,毕竟人生地不熟的,怕跑丢了,也是为我们着想。
但是,兄弟们这些日子都憋屈坏了,门口就是河,几步路的事情,不能不让我们下去洗个澡吧?”
保庆骂道,“早上是让你们下河了,可谁让你们把邱三水家的鹅给抓了!”
“什么?”纪墨吓了一跳,拿烟的手都有点抖,“邱三水知道了?”
麻三道,“邱三水门口站在骂了一个早上,保庆赔了他一块大洋,他才消停的。”
“老子吃他一只鹅怎么了?”
孙成飞梗着脖子道,“你这镇长到底行不行,一点场面没有,一个刁民都能堵你门口骂?”
“我敬佩你是条汉子!”纪墨朝他竖起大拇指道,“邱三水家的鹅你都敢偷,真是了不起!”
邱三水是邱武和邱文的堂哥,纪墨学生邱庆州的老子,镇上唯一的一个屠户,梁启师、何耀宗这种老财主都不愿意沾惹的人物。
保庆这种自称硬汉、齐备这种自称能打的,见着了他都是头皮发麻,一定都是躲着走的。
“那怎么样?”
孙成飞不服气的道,“你自己没本事罢了,一个刁民都治不了!”
“我非常的崇拜你,你想出门是吧,现在就可以走,我保证不拦着。”
纪墨站起身,挪开了椅子,挥手让保安队的人让开路,指着大门对孙成飞道,“大门敞开着呢,请吧。
你要是真不怕死,你就沿着咱们这条街来回走这么一趟。”
“不是,你这又什么意思吧?”孙成飞见纪墨这态度反而有点吃不准了。
“你要出去,我就让你出去,没别的意思。”
纪墨接过麻三刚泡上的茶,吹拂下茶叶,笑着道,“既然你拿我们的好心当驴肝肺,我就不拦着你了。”
“你意思你拦着我是为我好?”孙成飞讥笑道。
纪墨指着保庆道,“那就是他傻了,人家都上门骂了,还给人家大洋?”
孙成飞愣了愣,发现纪墨说的好像道理。
保庆有多能打,有多硬气,孙成飞是亲身领教过得,而让保庆都妥协的人物,那指不定多吓人呢!
他怎么就没往这方面想想呢?
保庆冷哼道,“所以说你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那是我误会你了,实际上你这是保护我?”
一时半会儿,孙成飞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行了,我真懒得搭理你。”
纪墨对着孙成飞说完后,又看向陈思贵等人道,“你们既然想留在我这里,就得守我这里的规矩。
如果做不到,麻烦你出门右拐,哪来哪去,行不行?
咱不要互相为难,这年头混口饭吃都不容易。”
陈思贵讪笑道,“咱就是这些日子在山上吃了太多苦,好不容易来个热闹地方,想出去见识一下。”
纪墨道,“想见识一下,很简单啊,等些日子吧。”
西北军的众人听见这话,也就没有再说些什么。
纪墨一边啜茶一边来回踱步。
左思右想之下,还是让麻三再次请陈思贵、孙成飞、刘秉章、方小刀等人请到了办公室。
刘秉章道,“纪镇长,你有什么话,你直接说,能做得到的,我们一定不推辞。”
纪墨再次点着一根烟,吐着烟圈道,“按说,有些话,我应该过几天再说的,起码让你们休息够了。
但是,现在想了又想,这么多人,不清不楚的聚在一起,总归不是长久之计。
我就是找你们几个来问问,大家到底是什么想法?”
方小刀道,“我们就是想跟着你,不要跟着何恒军这样的王八蛋了,他从来不管我们的死活的。
我的命是你救的,你要我怎么样,便怎么样,我跟我姐姐说,姐姐也是不会反对的。”
“别说什么报恩不报恩的,”
纪墨双指有节奏的敲着桌面道,“我帮你,你帮我,总之是互相帮助。
你愿意留下来,我不反对,但是其他人呢?”
陈思贵道,“大家是都想留下来,不少都没家没业的,搁哪待都是待,只要有口饭吃就成。”
纪墨道,“我的想法是这样,愿意留下来的,下午全部在麻三那做登记。
登记完了,咱们做测试,符合条件的,咱们一律留着。”
刘秉章道,“那纪镇长,怎么样才算合格?”
保庆笑着指着窗外的大石锁道,“这就简单了,谁能双手举过顶,谁就算合格了。
举不过去,那自然就是不合格了。”
“啥?”孙成飞瞪着眼睛大喊道,“那你还不如直接赶大家走呢,你以为都是你啊,大家伙能提起来就算不错的了!”
保庆道,“我们队算上邱队长,三十三个人,各个都能做得到,甚至包括你们看不起的驼子和瘸子。”
孙成飞咬牙道,“你要是想赶老子走,就直接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
纪墨笑着道,“不用你们举过顶,但是至少要能提起来。
不合格的人,愿意返乡的,每人我赞助一点路费。
想留下来的,就在这里屯田,我出本钱和种子,到时候收益分成,他们能在这里安家立业。
大东岭你们也是该听说过的,只要不偷懒,就是饿不死的。”
“屯田?”刘秉章眼前一亮,笑着道,“这倒是个好办法,咱们许多人以前都是农民,不是天生就坏的,只是在军队里沾染了坏风气而已。”
纪墨道,“我是这里的镇长,肩负着维护本地治安的重任。”
转过头对保庆道,“回头把咱们镇上的规矩告诉他们,背熟溜了才能出这个院子。
谁要是作奸犯科,那就只有沉河了。”
他本来是不想管这些破事的,但是这些人他带回来的,他不管还真不行。
保庆笑着道,“镇长,你放心吧,我一定都会叮嘱的好好地。”
纪墨点点头道,“那我就放心了。”
然后摊摊手,示意大家伙散了吧。
下晚的时候,保安队队员的选拔大赛正式开始。
因为人数多,为了节省时间,邱陵从镇上有石锁的人家借了石锁。
镇公所的院子里一下子放了十个石锁。
意味着可以同时让十个人进行测试。
不需要谁特意去监督,一切都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人单臂走石锁,赢得喝彩,有的用尽吃奶力气,也难撼半分,自然是一阵嘲笑。
纪墨站在门口,不经意的看了眼孙成飞。
此刻满脸通红,青筋暴起。
纪墨真希望他通不过,但是很遗憾,这家伙还是勉强用双手提起了石锁。
麻三把登记的名单递给纪墨道,“镇长,都是按照你的要求登记的,年龄,家住哪里,几口人,婚否,文化程度,都是清清楚楚的。”
“西北省、山西、陕西、山东这些地方来的人挺多的啊。”
近两个月以来,纪墨打听到不少东西,许多区域的地理位置和自己上辈子所熟悉的并没有太大的出入。
有些区域,虽然上辈子没听过,但是通过比对,他也大概知道位置,比如西北省、北岭省、南阳省,北直隶。
但是,有些地方,他是死活不知道的。
比如所谓的江南省,目前名义上的中央政府的所在地。
按照他自己的猜测,要么是自己的历史没学好,要么就是这位武帝对历史的改动太大。
当然,也不排除是由于军阀混战的原因,这些军阀占了地盘,由于没有文化,就瞎乱起名字。
不是“北”,就是“南”,好像离了这俩字就不会起名字了。
他甚至在想,如果不是因为西北军的原因,他或许可以去东方港的书店或者图书馆去看看呢。
麻三用衣袖擦擦额头上的汗水,笑着道,“是的,这些省份距离西北省都不远。”
纪墨笑着道,“132个人合格,加上咱们保安队的33个人,总共165人,不算少了。”
多了的话,养着太费钱。
麻三道,“那剩下的145人呢?”
纪墨道,“剩下的,按照中午说的,愿意走的给路费,不愿意走的,留下来开荒屯田,不会亏待他们。”
麻三道,“镇长,这要花不少钱的。”
他发现这趟东方港之行,让他们镇长变了不少,放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这么大方的。
“这是投资,”纪墨笑嘿嘿的道,“让他们先去海沟子或者曹河沿建房子,等安顿下来后开个几万倾地。
等来年了,咱们就赚了。
还有,跟他们说清楚了,咱们这里来去自由。
哦,对了,让杨老实开始选地建房子吧,不跟镇公所连一起,单独建一个住宿、吃饭的地方。
地方框的越大越好。”
这里永远不缺的就是地。
把镇公所的事情安顿好以后,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梁启师的货栈。
他还是要去打听一下西北军的消息,虽然西北军溃败,他跟着跑是情有可原的。
但是他这毕竟是擅自脱离战场,要是有人故意找茬,还是比较麻烦的。
所以,他不得不随时关注着些,万一事不可为,自己真的要及时跑路了。
想到这些,又是不禁叹了口气。
庶道为王 136、包家老太太
自己可能是史上混的最惨的穿越者了。
开局不是帝王将相,不是富贵之家,又没有觉醒异能,又没有系统。
一间破屋,一条狗,一只狐狸。
而自己的程序员技能树在这里毫无用武之地!
说白了,自己就是个稍微有点闲钱的死宅而已。
其实,穿越过来后,他原本是什么都不用做的,岁月静好,安安稳稳的度完余生,怎么样都比做植物人强。
但是,谁让西北军和北岭军闹来闹去的,莫名其妙的当了个什么副镇长!
当副镇长也没什么,毕竟没出过大事情,错就错在自己不该那么贪,送镇上的老财主们去东方港!
现在弄得不上不下,心里也没个底!
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自由飞翔的鸟儿,成片的马铃薯花,漫山遍野,花香飘逸,心情又陡然好了起来。
做人呢,还是要有点阿q精神的,否则现实这么残酷,如何有勇气走下去?
一路上遇到不少人,发现居然有人主动冲他打招呼,而且还都是笑脸相迎。
他什么时候在镇上有这么高的人气了,他怎么不知道?
“老疙瘩,来俩包子?刚出锅的。”聂老容热情的朝着他招手。
“没钱。”纪墨随口道。
他从来没受过这待遇,突然间有点接受不了。
“吃俩包子我还好意思收你钱啊?”聂老容笑着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来,要什么馅的,尽管来拿。”
“谢了,中午吃的饱饱的,一点也不饿。”纪墨总感觉聂老容笑的诡异,打个冷颤后,赶忙就走了。
到了梁启师货栈的门口,居然看到了包大头,边上是梳洗的干干净净的黄半安。
“纪镇长。”黄半安先向纪墨问了个好。
“你们在这干嘛呢?”黄半安没有了前些日子的憔悴,此刻容光焕发,纪墨差点都没敢认。
“等我娘。”包大头的嘴里还嚼着饼子,“我娘要来了,镇长,我娘....”
纪墨问,“那怎么在这里等着啊?”
脑袋往货栈里张望,发现往日热闹不已的货栈,此刻空荡荡的,除了一个桌子,一个椅子,一把靠墙的梯子,什么都没有。
黄半安道,“我们刚回来的时候,没地方住,岑小兄弟关照,就让我们先住在这里。”
岑久生从后院出来,看到纪墨的时候,眼前一亮,大声的道,“老疙瘩,你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呸!”纪墨没好气的道,“不能说点好的了?”
岑久生懒洋洋的斜靠在门口圆木做的支撑上,笑着道,“我这挺担心你的,真的,你说那仗打的多凶,真的很危险的。
你要是真的回不来,我肯定替你多烧点纸。”
纪墨白了他一眼后道,“你们掌柜还有何家、朱家去哪里了?”
岑久生道,“你们南下的第三天他们就包了一辆私人的小火轮跑了,多待一天都不乐意的。”
“那你现在得意了,这么多啊货栈就你一个人,想怎么蹦跶都可以了。”纪墨调侃道。
“屁,在这耗着啥事没有,我一直在家里陪老娘呢,种地养牲口,就今早听说你们回来了,我才来这里的。”岑久生叹口气道,“老疙瘩,你说这日子可怎么过哟。”
“虽然不做生意了,但你在家里看房子,你们掌柜的也不能亏待你吧?”纪墨接过来他递过来的卷烟,拔一口后道,“没以前那么忙了,家里的地再照应一下,怎么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岑久生摇头道,“跟以前比差多了,以前跑一趟就有抽成,年底还有分红,现在就这三瓜两枣,还不够给老太太吃药的。
一辈子啊,就这出息了,娶媳妇都没指望喽。”
纪墨道,“为什么非得靠别人呢,你自己对皮货这么熟悉,为什么不自己单干呢?”
“单干?”岑久生瘪瘪嘴道,“朱大富、邱家兄弟,谁不懂皮货?怎么就我们掌柜的做了起来?
没那么容易!
我跟你说,你们不懂的,也就看看热闹。
真做起来,这里面事多了去了,比如到冬天,路不通,全部压货,随便都占着十几万,谁有那么大本钱?
就算把冬天熬过去了,你也得运的出去吧,各条道上的你也得有熟悉人,不然被人抢了去,只有哭的份。”
“是挺难的,不过不是有走单帮的嘛,我看人家做的也挺好的。”纪墨笑着道,“做生意哪里有不担风险的。”
岑久生道,“走单帮的也运不出太远,都是转卖给鹅湖、东方港、徐家堡、双塔镇上的大货栈。”
“我说呢。”纪墨恍然大悟。
正还要说话,突然听见有人道,“校长。”
纪墨回过头,面前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子,正躬身对他行礼。
纪墨认得他,包大头的亲弟弟包晓云,年纪虽然小,但是个子不矮,剑眉星目,与包大头完全不像一个妈生的。
“娘。”包大头咧嘴对着包晓云边上的老太太傻笑。
老太太没搭理包大头,只对着纪墨笑着道,“纪校长,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纪墨是第一次见包家老太太,感觉和平常的老太太没有什么区别。
“娘!”包大头见老太太不理他,很生气道,“那是我媳妇!”
他直接指向了黄半安,黄半安一下子局促起来,低着头,把自己身下的孩子搂的更紧了。
“让你看笑话了,俩孩子都是你在照顾。”包老太太再次对着纪墨欠了欠身子,“你多费心。”
“大娘,不敢当,折煞我了。”纪墨赶忙躬身回了个礼,“包晓云在学校很听话,学习也很用功,用不着我操心。
包大祥除了太能吃,没什么挑剔的。”
他是实话实说。
从早到晚,从来就不见包大头的嘴巴闲着。
“你客气了。”包家老太太说完,直接看向了黄半安,在包晓云的搀扶下走了过去,慈祥的道,“让你受委屈了,我们一直都不知道。”
“不委屈,大娘你客气了。”黄半安抬起头,勉强笑道,“我这都挺好的。”
这么大一个货栈后院就她娘俩住,田汉民和邱陵还隔三差五的送钱送吃喝过来,确实是没有什么能挑剔的。
包老太太把手里用来当拐杖的木棍,从右手换到左手,然后用右手摸摸躲到黄半安身后的小丫头的脑袋,“好孩子,是个有福气的,真好看。
告诉奶奶,你几岁了?”
小丫头抬头看看黄半安。
黄半安呵斥道,“奶奶问你话呢,怎么不说话了。”
“六岁了。”半晌后,小丫头才吞吐吐的说了一句话。
“来,这是奶奶给你的。”老太太从衣服口袋里摸出来两块大洋,俯身塞到小丫头的手里,笑着道,“拿着,回头咱们买麻花吃。”
黄半安道,“大娘这太多了,她还是个孩子。”
包老太太道,“闺女,大头昨个夜里才回来的,事先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家里也没准备。
委屈你在这里再住两天,等家里布置齐整了,后天我们用车架子来接你们回去。”
黄半安道,“大娘,我不委屈,全听你的安排,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的,你也看见了,咱们娘俩这情况,你不嫌弃就好。”
“这孩子小时候发热,脑子烧糊涂了,我跟他老子求告了多少人都没治好,现在就这样了,你多包涵。”老太太拉过来黄半安的手,笑着道,“但是我用我这条老命担保,我这儿子没一点坏心眼。”
黄半安讪笑道,“大娘你言重了,我知道他人好。”
老太太满意的点点头,转过头对包大头道,“你别傻愣着了,把你兄弟边上的板车拉着,咱们去置办点东西,结婚是大事,一点不能含糊。
我千算万算,就没算到你还有这福气呢。”
“娘,镇长说了,”包大头大声的道,“爱笑的人运气都不会太差!”
老太太冲着纪墨笑着点点头,然后坐上了板车,包大头拉着,包晓云跟在边上,一起往街里面去了。
等包家娘三个人走远了,黄半安抱着孩子进了屋。
纪墨才对着岑久生感叹道,“老太太挺厉害啊。”
纪墨一直在边上听着,老太太的面上慈祥,话听着软和,但是实际上是强硬,从头至尾就没有问过黄半安愿意不愿意嫁给她儿子!
直接谈的是什么时候进门!
老太太不是善茬啊!
岑久生笑着道,“这老太太说话是滴水不漏,一看就是场面人。
这老小包晓云才多大的崽子,被调教的很不错,一副小大人样。
可惜了大头了,脑子要是不出毛病,说不准也是个人物呢。”
纪墨笑着道,“大头只是有时候反应不过来,要说傻吧,他还真算不上傻。”
起码没有杨八指这么奇葩。
岑久生道,“这倒也是,傻子不能找得着这么漂亮的媳妇,你说这黄半安还真是,原来我没觉着,这么回来一收拾,还真是不一样了。”
“那是你眼瞎。”纪墨笑着道,“瘸子他们杀了大肥猪,晚上到镇公所去,咱俩好好喝一杯。”
这一趟,保安队的钱财和牲口能安全的从东方港回来,少不了岑久生的帮衬,理应表示感谢的。
庶道为王 137、声东击西
“行,晚上一定去。”岑久生答应的爽快,没有一丁点拒绝的意思。
“那早点去。”纪墨又想起来这里的目的,接着道,“西北军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会突然败的那么快呢?”
岑久生道,“我都那么纳闷呢,按说西北军没有这么差劲的。
哎,我最近不出门,也没报纸,跟你一样两眼一抹黑。”
纪墨叹口气道,“那就到时候看情况吧。”
在这里得不到他想要的消息,他只能失望而归。
回到家,再次打理菜园子,这么长时间没回来,西红柿、茄子疯长,不剪枝是不行了。
大老远的听见驴子的叫声后,他抬起头,发现何然坐在上面,后面是邱栋和吴亮。
纪墨问,“怎么不看鸭子了,回来做什么?”
何然道,“我渴了!”
驴子在柴垛边上停下来,何然脚踩在柴垛上,熟练地顺着柴垛爬了下来。
纪墨笑着道,“回去洗把脸,桌上有凉茶,自己喝去。”
何然点点头,把驴子丢在一边,带着邱栋和吴亮进屋喝水去了。
驴子对着纪墨剪下来的茄子枝和干瘪的西红柿嚼得津津有味。
纪墨看他喜欢吃,干脆把已经长空壳的豆子全部割掉,然后堆放进驴棚里。
驴子吃的差不多后,顺着它早就塌了的河坡下河,歪在水里,昂着脖子,一个劲的叫。
何然出来,喊了两声,“小灰......”
驴子猛地站起来,甩甩毛发,抖落身上的水。
纪墨见何然还要爬上去,便道,“你看它多脏,现在不要坐了吧。”
“好。”何然答应的干脆。
但是走到远处,以为舅舅看不到的地方,让吴亮和邱栋托着,再次爬上了驴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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