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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道为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争斤论两花花帽
纪墨无奈的摇摇头,这丫头越来越是不好管了,都学会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太阳渐渐落山之后,他亲自去河边赶鸭子。
给鸭子投了食,关进笼子之后,把何然送进吴友德家,自己去了镇公所。
老远的就看见有个人站在门口朝着自己这边伸脖子,等近了,那个人就直接朝着自己跑了过来。
“纪镇长,你还记得我吧?”
“简忠,简和尚!”纪墨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愣了愣神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简忠笑着道,“纪镇长,我都来了有三天了,邱陵邱队长把我安排进海沟子住,那真是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地方,我准备在那里直接建房!
然后开上几十亩地!”
“这是一家老小都过来了?”纪墨说不出是该哭还是该笑,他上次还以为简忠是说着玩的呢,想不到这家伙真过来了!
简忠道,“那是当然,不然我一个人过来,放我媳妇孩子在家怎么办?”
纪墨道,“在海沟子有住的地方吗?”
“有地方住,一个废弃的地,邱队长给我找的,听说之前是个有名的老财主,遭匪了,一家老小让杀个干净,房子一把火烧塌了。”
简忠没有一点儿嫌弃的意思,甚至还非常的兴奋,“我就利用那还没倒的青砖墙面重新搭了棚子,你别说搭出来后,比我以前在老家住的土坯房还要好几分呢。
老婆孩子喜欢,我也跟着喜欢。”
“之前的老财主叫将老鸨,”纪墨想不到邱陵会把简忠安排到那里,“一家三十几口一个活着的都没有,惨啊,还是我帮着给收的尸。
你要是忌讳这些,我回头给你重新找个地,借点钱给你,你重新建个房子。”
“借?”简忠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然后摆摆手道,“现在这样挺好,我们做和尚的,就是与人超度,没什么忌讳。”
纪墨满意的点点头道,“那便好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就去找邱队长或者麻三。”
千万别找他,他烦着呢。
简忠笑着道,“我昨个观察过,前面有座山,真好,你要是允了,我将来就在那里建庙。”
纪墨笑着道,“随便你吧,猪杀好没有,饭做了吧,咱们等会就开席。”
反正又不是他家的,他哪里管得着?
“三百斤的大肥猪!”简忠流着口水道,“猪下水我要了,你嫂子侄子可怜,肚子空荡荡的没油水,我得拿回去让她们补一补。”
“你高兴就好。”纪墨突然想起来道,“你是从南边过来的,听说过关于西北军和北岭军的消息吗?”
“听过啊。”简忠道。
“什么消息,你赶紧说说。”纪墨急忙追问。
“西北军占领了海参崴!”简忠赞叹道,“方静江真是一代豪杰,本来真的以为他的目标是东方港,想不到居然用几万人在东方港做钓饵,直接攻下来了海参崴!”
“什么!”纪墨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西北军攻下来了海参崴,你确定这消息千真万确?”
西北军有多混乱,他是亲眼见证的!
说是战五渣也是不为过!
怎么可能有能力玩什么暗度陈仓、假道伐虢、声东击西!
简忠笑着道,“我们村主要是以捕鱼为生,有许多渔船到处跑,他们跑回来,我刚好就知道了一点,具体的情形,我就不知道了。”
纪墨叹口气道,“那后面再说吧。”
想不明白的事情,他就不再想了。
镇公所今天很热闹,沿着河边一下子置了十五个大土灶,每个灶上架着一口大锅,要不然供不上近三百人的吃喝。
烟圈在上空飘荡,让人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麻三对着纪墨道,“镇长,院子里摆不下这么多灶,就让他们全部出来了。
你放心,我都盯着呢,一个都不会乱跑。”
纪墨道,“现在不怕什么,就怕他们酒后闹事,在路口安排着人看着。”
他对这些人没有一点信任可言。
麻三道,“好嘞。”
杨老实和杨八指脑袋对脑袋的蹲在地上,好像在看什么东西。
纪墨好奇的凑过去,什么也没瞧见,便问,“你俩看什么呢?”
杨老实道,“没看什么。”
纪墨道,“没看什么,你俩蹲着干吗?”
杨老实小声的道,“站的累了,便蹲着了。”
“那你俩不用这样脑袋对脑袋吧?”纪墨更是好奇。
杨八指昂着头道,“我正在跟着杨兄学习,杨兄怎么样,我便怎么样。”
“哦.....”纪墨还是没明白。
走进院子,等麻三打开办公室的门锁后,一屁股坐下,又接过麻三泡好的茶,好奇的问,“昨个算是166人,好像把杨八指和简忠算漏了吧?”
麻三道,“镇长,加上他俩便是168人。”
纪墨问,“杨八指提石锁没有?”
麻三摇头道,“没有,早上跟着杨老实去杨老实家了,刚刚才回来的。
不过,他的枪法是真的好,按我说,比朱大富不带差的。”
“杨老实结婚没有?”纪墨熊熊八卦之火燃起。
“没有,”麻三摇头道,“家里只有父母,都是一起从济宁逃难过来的。”
纪墨道,“让杨老实抓紧建房子,这么多人在这里太吵闹,耳朵都疼。”
麻三道,“刚刚我问过杨老实了,他说选好地方了,明天就可以开工。”
纪墨点点头道,“那就好,还是那句话,尽量往大了建。”
月亮起来的时候,镇公所正式开饭,马灯不够用,便里里外外全部插上了用煤油浸过的火把,一片透亮。
纪墨有心事,晚上只吃了一点饭,并没有多喝酒。
接下来的几日,他心情也没有平复下来,总感觉头顶悬挂着一把剑,随时都会砍过来。
特别的有忧患意识。
即使是镇公所盖房子,他都没有心思去插手。
只有麻三给他报账的时候,他才忍不住去工地看了一眼。
“一万大洋!”他叹口气道,“这比建学校宿舍还费钱啊!”
杨老实紧张的道,“镇长,建的很大的。”
“没事,不用紧张,尽快建好吧。”
纪墨想不到杨老实这么一个老实人,野心会这么大,居然一下子圈了近200亩地!
相当于十五个足球场的面积!
最长的一面围墙的长度就有500米,居然还打算用青砖围!
纪墨当然要阻止!
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用土夯、石头就差不多得了!
围墙这东西,更多的是象征意思,防君子不防小人,实际上没有多大用途。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杨八指拍拍杨老实的肩膀,安慰道,“杨兄不必放在心上。”
“杨八指,”纪墨听见这话不高兴了,“你得记住,你吃的是我的,喝的是我的,说话之前,你得把自己屁股坐正了,千万别歪了。”
杨八指冷哼一声,正要畅所欲言,又听见纪墨道,“你身上的衣服也是我花钱买的,枪里的子弹也是我供着的。
你信不信,你再敢跟我拽,明天一发子弹都不给你。”
“镇长,我早就当着杨兄的面对你立过誓言的,”杨八指大声的道,“只要是纪镇长的话我都是听得!”
“哼,原来你不傻啊!”纪墨大获全胜,背着手唱着小曲离开了工地。
杨八指看着纪墨的背影逐渐远去后,才对着杨老实摇头晃脑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杨老实听不懂,只能做了个笑脸作为回应。
ps:老帽每日都盼着读者一夜暴富,然后跟着白吃白喝,攒出黑眼圈也无所谓....





庶道为王 138、转正
杨八指又接着道,“我杨八指行走江湖这些年,如今竟落到如此悲凉境地,实在是可歌可叹啊。”
“镇长说要以德服人。”杨老实终于受不了杨八指喋喋不休。
“杨兄说的是极!”杨八指点头道,“做人自然是义字当头!”
“是镇长说的。”杨老实不忘纠正。
“但是,我想说杨兄,”杨八指道,“虎落平阳被犬欺,以你的本事,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
何况你我联手,便可败尽天下英雄!”
杨老实听完后一个劲的摇头,不远处有人喊吃饭了,他勾着脖子张望了一眼,便不再搭理杨八指,第一个跑了过去。
麻三始终在不远处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听完后,骂了句神经病,快速的追上了纪墨。
纪墨手里拿着一根树枝,百无聊赖的朝着河边上的草穗甩过去,还未成熟的青色草籽落了一地。
不时的有鸟儿趁着纪墨不注意从天上俯冲下来把草籽叼走。
“这是什么鸟?”大东岭的鸟类太多了,纪墨根本叫不上名字,“五彩缤纷,真是好看。”
“镇长,我们老家没这种鸟,我也不认识。”麻三直摇头。
纪墨继续往前走,不时的还甩两下树枝,回过头发现麻三没跟上,站在后面发呆,便问,“干嘛,走啊。”
麻三指了指河边道,“镇长,我等会,你先走。”
“你眼睛倒是尖。”纪墨定睛一瞧,发现镇上的一群老娘们正在河边洗衣服。
自从保安队在河边上架了木栈,修了石头台阶之后,镇上的老娘们便渐渐地把这里作为洗衣服的首选场地。
衣服摆在石头或者木板上,既可以用脚踩,也可以用木槌捶,方便的很。
十几个老娘们、小媳妇、大姑娘在那有说有笑,其中最显眼的自然是身材曼妙的祁沅君和张一茹。
“老疙瘩!”王春冲着纪墨喊话,引起边上的人的注意,纷纷朝着纪墨张望。
“姐,有事你尽管说。”纪墨笑嘻嘻的走过去。
“你得跟贾海利那狗东西好好说说,我们在这洗衣服呢,他把牲口往这赶是什么意思!”王春气愤的道,“往下面去一去不好嘛,非得往这边凑!”
“就是,这狗东西太讨厌了!”
“老疙瘩,他拽的很呢,根本不听我们的话。”
“.......”
女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对着贾海利发出了声讨。
“行,我回头一定和他说。”纪墨不以为意,他不认为贾海利有坏心眼,这个老光棍无非是想引起这些女人们的注意罢了。
显然他成功了。
张一茹站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对纪墨道,“你这镇公所突然一下子来这么多人,刚刚还有几个人对着我们吹口哨,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老疙瘩,你可得看紧喽。
不然,我就吊死在你家门口,你信不信?”
纪墨的眼睛不经意的在她身上打转,蓝色衬衫上的铜扣子被撑得鼓起,一看就是有料的。
再多看一眼折寿,只能咽咽口水,干巴巴的道,“你放心,不会有纰漏,回头我一定好好地和他们说一说。”
自从西北军的人马跟着他来溯古镇后,他真的是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让保安队的人把他们看的牢牢地。
春季是溯古镇南来流民的高峰期,今年也是不例外,甚至比往年还要多些,但是具体多了多少人,因为没人统计,也就无从知晓。
老陶家旅店的生意自然比往年也要好一些。
货栈现在人去楼空,纪墨便把人流聚集的旅店作为新的消息来源处。
闲着没事就要带着麻三来这里。
在这里,纪墨终于确认了西北军占领了海参崴的消息。
而且据说西北军已经打通了从西北省通向海参崴的陆路,海参崴与西北省连接为一体。
自此,北岭省无法再通过海参崴的陆路和海路对东方港进行补给,东方港成为了孤悬之地。
北岭省不得不放弃了东方港,不但被迫撤走了驻军,连政府和警察机构也一并遣散了。
西北军吞并了海参崴这样有百万人口规模的大型港口城市,还没来得及消化,一时间也没工夫搭理东方港。
何况东方港就在自己身侧,想什么时候拿过来都可以。
因此,之前两方抢的火热的东方港,反而成了无人问津的无主之地,在崇山峻岭之间自生自灭。
纪墨总感觉太魔幻。
不过,这些消息对他没什么用处,他还是提心吊胆。
他向来很少去镇公所,但是为了大东岭公署的公函,他还是每天早上都去,甚至有时候下午赶鸭子的时候,还去顺便溜达一下。
所以,来的频繁了,就躲不过麻烦。
整日被流民争夺开荒地的事情闹的头疼。
在溯古镇,开荒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谁先占到,便归谁。
但是镇里的老财主跑了以后,以乡绅为主的基层社会权利结构崩塌,以前的规矩和道理都不管用了。
一些流民以血缘、地缘为纽带聚合起来,采用暴力、胁迫、拘禁手段在镇上或者村里寻衅滋事、火并打斗,抢开荒地。
虽然还没死人,但是情况越来越严重,小媳妇都不怎么敢出门。
甚至偷鸡摸狗的都开始搭伴结伙,有组织有分工。
这让镇上的人非常苦恼。
不得不找纪墨,许多人甚至愿意主动凑钱给保安队。
纪墨本没闲心管这些破事的,奈何苦主找上门,每天都有那么几个人哭天抢地,撵都撵不走,让他烦不胜烦。
不得不勉为其难的在镇上开展了一轮“扫黑除恶”专项行动。
首先让丰盛和乌赞带着学生在镇上和农村刷白墙。
“扫黑除恶,造福人民。”
“莫怕黑恶势力,积极检举揭发。”
“投案自首是黑恶势力的唯一出路。”
“......”
纪墨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先把声势弄出来,发动人民群众参与!
对于只是依靠个人武力抢占耕地的,纪墨便让由杨八指、田汉民、方小刀、包大头等人组成的调解小分队扛着枪下乡服务,坚持以德服人,以理服人。
对于已经形成团伙的黑恶势力,便由齐备和保庆率二十多号人深入方圆百十里地的农村、深山清剿。
镇上没有监狱,有些人抓回来没地关,纪墨罚他们做苦役,保安队的屯田不怕没人种了。
纪墨正坐在门口为自己的英明神武而颇感欣慰的时候,邱武朝他伸过来手。
“干嘛?”他好奇的问。
“给钱。”邱武道。
纪墨诧异的道,“我又不差你钱,给你什么钱?”
在一边的邱陵提醒道,“我叔以前沉河都是拿钱的。”
“你把谁给沉河了?”纪墨吓了一跳。
“金山地有个无赖,接连祸害了俩姑娘,有一个没想开还自杀了,”邱陵解释道,“我叔早上抓回来,刚刚跟我爸一起给沉河里去了。”
“哎,该!”纪墨恨的牙痒痒,“但是呢,我有个建议,咱们以后不要动不动就往河里扔,污染水源,下游还有很多人用水呢。
你说是不是?”
邱武没好气的道,“那你说怎么办?”
纪墨道,“你要是给活埋了,我一点意见都没有。”
“你挖坑?”邱武笑着道,“那可是力气活,我做不来。行了,赶紧拿钱,我这回头还有事呢。”
“没钱。”纪墨很肯定的道,“你为乡里乡亲的除害,你怎么好意思收钱的?”
邱武道,“乡里不是很多人给你捐钱了吗?”
纪墨摇头道,“一块两块的,统共都没有一百块大洋,够干嘛使得,像保庆他们下乡里都是搭钱。”
邱文突然道,“给我十块北岭币,规矩不能破。”
“行吧。”纪墨让麻三递过去了钱,他可以拒绝邱武,但是不怎么好意思拒绝邱文,“以后千万别找我要了。”
等这哥俩走后,他继续坐抱着茶杯在门口发呆。
他等的公函还没来。
彻底没了耐心,第二天干脆就不去镇公所了,他又开了一块地,种了白菜、萝卜、甘蓝,而且还得抓紧种,毕竟这里的一年当中,适合播种、收获的时间拢共就那么几个月,到十月初就基本什么都没了。
穿着短裤,光着膀子,提着木桶正在给茄苗浇水,突然脚踝上一跳,随意伸手一拍,就是两只蚊子。
享受大自然馈赠的不止是人类,还有蚊虫,在春夏季节的时候,他们比人还要活跃,多的防不胜防,特别是一些人烟稀少的老林子里,随手一抓就是一团。
上次西北军溃败,一起逃难的时候,跋山涉水,如果不是有经验的人替着熬桦树皮焦油,涂抹全身,他们这些人哪怕是不被蚊子咬死,也会因为睡不着觉而被熬死。
“奶奶个熊,老子早晚对你们进行大屠杀!”纪墨真的是恨死了这些尖嘴的蚊子,南方的蚊子与之相比简直是小弟弟!
“镇长!”麻三跑过来的时候,手里还不停的挥着一张纸。
“什么?”纪墨接过来随意一看,这是他日盼夜盼的大东岭公署的公函,“我这是转正了?”
主要内容是经过前任镇长梁启师的举荐,他正式升任为大东岭公署溯古镇镇长。




庶道为王 139、错觉
他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哭。
高兴是因为擅自脱离战场的罪是没了,要不然就不能升自己的职。
不高兴是因为,从此以后,没了梁启师挡前面,自己彻底成了出头鸟,想缩脖子都没机会!
“镇长.....”麻三见纪墨在发呆,拿着手在他面前晃晃。
“我这稚嫩而瘦弱的肩膀啊,”纪墨叹口气道,“从此要肩负起维护溯古镇和平的重任了。”
“镇长,你现在不瘦。”麻三记不起第一次见纪墨的具体样貌,但是知道很瘦,肩膀也窄,但是这一年来,他们镇长陡然不一样。
体型愈发宽,身上和脸上都有不少肉,如果不说,别人大概是绝对想不到只有十七岁的。
“不懂就别乱说话!”纪墨摸了摸自己这愈发沧桑,与内在气质不相符的脸,叹口气道,“给我根烟。”
“镇长,兄弟们都说晚上给你庆祝庆祝。”麻三给纪墨点上烟后道,“你看怎么样?”
纪墨道,“庆祝是要庆祝的,不过不是庆祝我升任镇长,而是庆祝咱们重获新生。”
“嘿嘿,你说的是!”麻三也是一直跟着担心的,毕竟西北军势大,要是认真追究起来,他们保安队没人能落着好。
“臭蚊子,太讨厌了。”纪墨对着面前飞舞的蚊子狠狠的吐了几个烟圈,见它们安然无恙,很是生气,转过头对麻三道,“屯田做的怎么样了,加点紧,还能种上一茬豆子。”
麻三道,“镇长,我觉得你不该让孙成飞负责的,那家伙耀武耀威的,得罪人。”
纪墨笑着道,“这些西北军虽然以前待遇不好,可现在就未必受的了屯田种地的苦,如果没人肯出头去得罪他们,由着他们来,这地啊,指不定什么时候能开出来呢。”
西北军挑挑拣拣,留下133人补充进保安队,剩下的145人都被打发到曹河沿边上一个还没起名的新建流民点屯田去了。
这些人里可有不少刺头,对付刺头的最好办法就是以毒攻毒。
简直没有比孙成飞更合适的了。
最关键的是,在保安队里看不到孙成飞,纪墨也少了很多烦恼。
简直是一箭双雕。
“镇长,还是你高明,早上保庆又送过去18个犯事的,加上之前的,都有68个人了。”麻三笑着道,“这些人也不是好管教的,都交给孙成飞头疼去吧。”
纪墨道,“等地里农活全部干了,就让他们全部回去吧,不然留着挺浪费粮食的。”
麻三道,“那是,臧二都送过去两车粮食了,这才多长时间,让这帮人都吃了个干净。”
“犯人的伙食不能吃好,也不能吃饱,”纪墨一下子警惕起来,“防止有人想去蹭饭吃,就故意犯事。”
“还真有,”麻三笑着道,“城隍庙里住着的老叫花子昨个故意在老陶家旅店躺着闹事,就求着咱把他拉走呢。
包大头这次不傻,知道拉回去是赔钱的,这么老了回去做不动活,就把他绑到树上晒了一中午的太阳。”
“嘿,他脑子时灵时不灵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纪墨道,“你们还是得盯着,他做事不是那么牢靠。
白天绑绑没事,大晚上的千万别绑,别让蚊子给咬死,闹出人命就不好玩了。”
“你放心,臧二跟着他呢,没事的。”麻三犹豫半晌,最终还是贱兮兮的道,”镇长,你之前说的什么联络处处长,还作数吗?”
“嘿,你小子,还记着这事呢?”纪墨随口一提后,早就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你可不能说话不作数!”麻三有点着急,“这是我这辈子头回当官!”
“官瘾不小啊,”纪墨笑着道,“即使我让你做处长,也不是让你作威作福的,是让你为溯古镇人民服务的!”
“为人民服务!”麻三应的很干脆,“镇长,你说的我都一定做到!”
纪墨把烟蒂插进地上一个比手指还粗的蚂蚁洞里,然后抬起头笑着道,“有些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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