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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道为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争斤论两花花帽
“反正就是打着会馆名义做生意的地方。”纪墨一下子就明白了,笑着道,“你还别说,叫会馆比叫什么仓库、货栈大气多了。”
“安山是大城市,你以为呢!”岑久生得意的道,“回头我就带你去转转,好好见识一下。”
纪墨哑然失笑。
这家伙前面还北岭狗、北岭狗骂的起劲呢。
进入会馆以后,彻底没有纪墨等人事情,他吃了点东西,在房间里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
哈欠连天,打开房间的门,看到保庆和麻三等人在门口院子里一颗大树下底下打纸牌。
杜承灏的面前堆着一摞的铜板和纸币,高兴地道,“瞧瞧你们这点本事,怎么跟我斗?”
“老子不玩了!”孙成飞一气之下丢了牌,面前的钱一推,“你们自己玩吧。”
杜承灏道,“输不起就别玩。”
“得,别吵架。”纪墨不耐烦的摆摆手道,“看见岑久生没有?”
“我在这呢。”岑久生从一面夹墙后面走了出来,“后面是厕所。”
“我知道了,”纪墨从麻三手里接过来茶杯,“谢谢。”
“镇长,你老是跟我说客气话。”麻三笑着道。
岑久生道,“老疙瘩,怎么说,现在跟我去市里转转?”
纪墨问,“我大姐他们离这里远吗?”
岑久生道,“不远,有十几里地,咱们赶马车,一个钟头就到了。”
“她跟我大哥在一个地方吗?”纪墨问。
岑久生道,“是的,现在去?”
“那就麻烦你了,”纪墨想着无论如何得去看看他们,不然这一趟来了,总感觉差点什么,“我把茶喝完。”
岑久生道,“不着急。”
纪墨一边吹拂着茶叶一边问,“货出完了?”
岑久生昂头道,“那是当然,只要是咱们大东岭出来的货,这帮子山东佬都是抢着要。”
纪墨道,“她们没少赚吧?”
岑久生笑着道,“老疙瘩,就是我知道,我也不能跟你乱说,不然失了规矩。”
“我就是随口问问,”纪墨无所谓道。
喝好茶后,他跟着岑久生刚上马车,朱大富和邱家兄弟也跟着出来了。
朱大富道,“我去看看你家老大,不琢磨他一顿饭,这趟就等于白来了。”
“对。”向来少言寡语的邱文居然跟着附和了。
说着,三个人就坐到了车架子上。
刚出二里地,朱大富就把岑久生撵到了一边,一个响鞭甩出去道,“你给我指道,我来赶,别看你跑道多,就你这驾车的本事,离老子还差十万八千里。”
“放屁!”岑久生不服气道,“我赶一百里地,不伤牲口,你们光图个快,牲口全让你们累完了。”
“胡说八道。”朱大富懒得和他争辩。
一路疾驰,左拐右拐,最后在一处高矮不一的贫民区里停了下来。
把马车寄在附近的一处人家,穿过密密麻麻的巷道,岑久生敲响了一处低矮的瓦房的门。
半晌后,门才从里面打开。
是一个头发凌乱,颜色憔悴男人。
纪墨半晌后才敢道,“大哥......”
他简直有点不敢认。
“纪林。”朱大富大声道,“你这是咋了?”
纪林挤出一点笑容道,“你们怎么来了?”
纪墨道,“我们到安山有点事情,顺便来看看你们。”
“进屋吧。”纪林慌张的让开路,请大家进屋,“我这地方小,没地方,让你们看笑话了。”
朱大富道,“纪林,你这是咋弄得,腿怎么了?”
纪林道,“圆木滚了下来,没注意,这就让砸了。
没事,我这包的石膏,医生说过阶段就好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纪墨看着纪林的胳膊底下拄着一支拐杖,一只脚悬着,眼泪水差点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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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道为王 164、来龙去脉
纪林不甚在意的笑道,“这还算是不错的,只是折了骨头,休养一阶段就好了。”
纪墨见他不肯多说,也就没有再多问,朱大富他们几个人在那陪着他说话,自己就在屋里转一圈到处看看。
纪林仅有两间屋子,进门的屋子砌着炕,摆着一些杂乱无章的家具和衣服。
里间是厨房,灶台上是一碗还在冒着热气的面疙瘩汤,漂着菜叶,边上是一根洗干净了的大葱,已经咬了半截。
显然刚刚在吃饭。
厨房还有一扇后门,他信步走过去,随手就推开了。
门口除了高高地柴垛子,还有一处青菜地。
不远处是一个压井,不少人在洗衣服、洗菜,大家都好奇的朝着纪墨张望,毕竟看着眼生。
一个在冲澡的光膀汉子,手里拿着毛巾,一边擦身子,一边往纪墨这里走过来,对着纪墨上下打量了一番。
“来根?”纪墨递过去一根烟道。
“谢谢,”汉子把烟放在嘴里,迎上纪墨的火柴后,吐着烟圈道,“跟纪林长的挺像啊,你们是......”
“我俩是亲兄弟。”纪墨同样跟着点着了一根烟,“家里的老小。”
“哦,难怪我觉得这么像呢。”男人皱着眉头问,“你们这是听到消息过来的?”
纪墨道,“不好意思,我打听一下,我哥这腿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有事顺路过来,都没能想到好好的腿怎么就断了。”
男人道,“敢情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纪墨摇头道,“麻烦你给说一说,这什么情况,我这跟着心里不是滋味。”
男人沉吟了一下,又望望厨房的后门,然后低声道,“我跟你大哥处的还算不错,他不让我跟旁人说,但是你是他亲弟弟,这也不是旁人。”
“那是自然。”纪墨又递上一根烟。
男人用抽完的烟蒂把烟续上火,吧唧两块又接着道,“有个无赖叫吴贵荣,仗着哥哥是警察局的一个小队长,敲诈勒索,没有他不敢干的。
只要住在这一片的,基本都被他坑过。
年初的时候,你大哥手里大概积攒了一些钱,买了机器,在前面巷口开了一个小作坊,专门给人家做定制的家具,其实就是桌椅板凳一类的东西。”
“我大哥开了小作坊?”纪墨突然插话,他从来没听说过这个消息。
“是啊,”男人笑着道,“你大哥这人实诚,没把握的事情,向来是不随意和人说的,我们也是等他都做了一个来月后才知道的。
他为人可靠,手艺过得去,主顾们自然照顾他生意。
生意很不错,除了你嫂子,还找了两个人帮忙。
吴桂荣眼热,隔三差五的去借钱花,说是借,其实从来不还的,也没人指望他还。
这一次大概是借地有点多了,你大哥不乐意,吴桂荣就扇了你大哥一巴掌,你大哥脾气一上来,顺手就打还了回去。
吴桂荣彻底不乐意,招呼手底下两个人,砸了作坊不算,还用木棍砸了你大哥的腿。”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纪墨问。
“有半个月了吧,”男人道,“刚开始鼻青脸肿,这会消了,好多了,也就腿上还有点毛病。”
“谢谢您了,大哥。”纪墨把口袋的一整盒烟都给了他,“以后你多关照。”
纪墨回了屋,朱大富正在那大骂。
看到纪墨后便大声道,“老疙瘩,你是没想到吧,你家老大这是挨人揍的!
我们不逼着问,他还不说实话呢,不能就这么窝囊算了,能给打回去!”
纪墨道,“刚刚在门口跟人打听过了,叫吴桂荣是吧?”
“小事情,过去就过去了。”
纪林笑着安慰道,“出门在外,没有那么刚刚好的,哪里有不受气的。”
他生怕纪墨冲动添出什么乱子来。
纪墨阴沉着脸道,“自己家人挨欺负了,哪里就这么容易过去了,你放心,我们这次人多,不怕打不过。”
朱大富道,“纪林,跟我说位置,不用别人,我一个人去就能削了他!”
“真不用,”纪林叹口气道,“你想想,我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
真要报复起来,我跟何晋两个人,逮着他哪天落单的时候,敲一闷棍就是了。
可没那么简单,人家亲哥是警察局里的大队长,稍微找个由头就能定你罪。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个哑巴亏就认了吧。”
邱武道,“打回来后,大不了就跟咱们回老家,怕他做什么!”
“回老家?”纪林摇头道,“我回去能做什么,又不像你们会打猎,会手艺,靠种地连饭都吃不上。”
朱大富道,“老疙瘩现在出息了,不差钱,你回去了就是享福的!”
“是啊,大哥,咱们就回去吧,不在这里受这个窝囊气,”纪墨想了想道,“回去了怎么都有口饭吃。”
“我才二十多岁,就这么回去养老?”纪林摆摆手道,“家具生意刚起步,这会放下太可惜了。”
还有一点他没说,靠弟弟养着,他拉不下这么大的脸!
岑久生笑着道,“回去也可以在镇上做点小生意,何必在外面担惊受怕。”
“咱镇上能有什么生意做?”纪林笑着道,“你们的心意我领了,我在安山待了十几年,陡然回老家,我反而不习惯了。
你都不知道,春节在家里待几天,我都浑身不得劲。”
“纪屏和纪文,还有我嫂子呢?”纪墨没有再坚持劝下去。
纪林道,“去你大姐那边了,估计一会就回来,你们等一会吧。”
纪墨问,“离着这边远吗?”
纪林道,“厨房这个后门推开,左拐往前面走个千把米就是。”
纪墨道,“那我去看看吧,你腿不好,就在这里歇着,老朱,你们陪着聊聊天。”
“我给你带路吧。”
岑久生跟着起身,带着纪墨往纪安家去。
纪安在门口生炉子,方青在对面大树底下打毛线衣服,几个孩子在边上玩,纪墨一眼就认出了大眼睛的纪屏。
“这是谁家的孩子啊,”纪墨一把拦下疯跑的纪屏,把她举高道,“我抱回家喽。”
“老疙瘩,”纪安很诧异,接着又看看了岑久生笑着道,“还有岑久生,你们怎么来了?”
“对啊,你俩这是怎么过来的?”方青也跟着起身道。
纪墨把在他怀里拱来拱去的纪屏放在地上,笑着道,“我俩帮着他们送一批货,这就顺路过来看看。
这会这么热,生什么炉子,晚点不好吗?”
“炉子一直是生着的,早上没注意就灭了,现在想喝口热水都没有,”纪安笑着道,“你俩进屋坐,我给你们切西瓜吃。”
纪墨笑着进了屋,发现纪安住的地方跟纪林差不多,唯一的不同便是屋里干净许多,摆置的也很整齐。
“你们是从我家来的吧?”方青跟着进屋问。
“是的,”纪墨道,“我跟大哥说呢,实在不行你们就跟我们回老家,家里也是有事情做的。”
方青道,“我跟你大哥在外面虽然受点气,可却能顾得住嘴,回家就废掉了,啥都做不成。”
“是啊,在外面千难万难,那也比在家里干耗着强。”纪安给纪墨和岑久生各自递了一瓣西瓜,“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也是不巧,你姐夫早上刚出门,这次送牲口去珲春,三五天就回来了。”
“他最近生意还好吧?”纪墨彻底熄了劝这兄妹俩回老家的心思。
纪安笑着道,“今年比去年好太多了,军队里定牲口都是几十匹几十匹的。哦,对了,你这出来了,何然托给谁了?”
纪墨把手里的西瓜啃完后,拿着毛巾擦了擦手,才慢慢悠悠的回话道,“咱们隔壁新来了住户,孩子交给她们看着,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不会亏待你闺女的。”
“长高了没有?”纪安接着问。
“肯定高了啊,”纪墨笑着道,“你要是想她,这趟可以跟我们一起回去看看。”
“我前阶段就想回去来着,可听说路上不太平,也没敢走,”纪安接着问,“你们来这一路还好吧?”
纪墨道,“我们这一趟人多,小绺子不敢打我们主意。”
“我听说梁掌柜的他们都不做生意了,都跑安山来了?”方青看向岑久生。
岑久生点点头道,“是啊,你们消息挺灵通的。”
方青道,“不是消息灵通,纪林腿折了这件事,你们也知道了吧?
我这陪他去医院,看见你们二掌柜王来成了,他跟我说的。”
“二掌柜的怎么了?他去医院做什么?”岑久生好奇的问。
方青笑着道,“这话我都不好说,要不然都说我嚼舌根呢。”
岑久生道,“大嫂,咱都不是外人,你说吧,没事的。
再说,二掌柜的待我极好,他要是生病了,我理应去看看他的。”
方青道,“不是他有病,是他闺女,这来安山还没多长时间呢,就找了个学生谈对象,王来成不同意,这要死要活的,拿剪刀戳手上了,幸亏发现的早。”
“淑英住院了?”
岑久生的声音陡然就变了。




庶道为王 165、好姑娘
“可不是。”方青自顾自的道,“也不知道这小丫头哪里来的这么大脾性,为了个男人连爹妈都不要了。”
岑久生讪笑,沉默不语。
“这丫头我见过几次,年龄没多大吧,怎么就知道处对象了?”纪墨明显看出来了岑久生不对劲,不过也没有多问。
方青接着道,“十七了,小姑娘俊俏的很,去年在家的时候还想着呢,咱们家没他老王家那么厚实的家底,要不然配上老疙瘩,那不知道多好。”
“嫂子,你这扯哪里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纪墨咳嗽一声后接着道,“再说,你这我话也不爱听,说的好像我配不上人家似得,你老弟我现在好歹是个人物,你不能这么贬低我。”
“你别的能耐我暂时没看出来,反正这吹牛的本事是见涨了,”纪安调侃道,“按说你这也不小了,我是得差不多的时候回去帮你谋个媳妇了,老是一个人也不算事。”
“我这才多大?”纪墨急忙摆手道,“娶媳妇以后再说,现在不用那么着急。”
他记得纪安和他说过一嘴,他当时就否决了,想不到还会旧话重提。
“别急着拒绝,”纪安笑着道,“等我到时候回家再说,去年我看到了好几个跟你差不多年龄的姑娘,你别挑,配你啊,各个都绰绰有余。”
纪墨见纪安这么认真,便斩钉截铁的道,“我这正是做事业的年龄,准备要干大事的,你可别乱操心。
不管你说什么,怎么说,二十五岁之前,我是肯定不会结婚的!”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在大东岭,他其实已经算是安稳下来了。
但是,他心里隐隐还是有回南方的执念。
或者哪天这里的情况不对,他也许会跑路到南方。
万一结婚了,又是老婆又是孩子,他该怎么办?
带着老婆孩子跑路,无论如何都是没有那么方便的。
“你还做大事?”
纪安白了他一眼道,“就是想做大事,结婚生孩子也不耽误,赶紧结婚,给老纪家续香火,爸妈在地下也安慰了。”
“你们都有孩子,香火是断了还是怎么的?”纪墨笑着道,“我不是孩子了,我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
纪安瞪了他一眼道,“行,你的事情呢,回头再聊,我去买点菜,现在开始做饭。”
方青道,“你们聊着,我去买菜吧。”
纪墨拦住要出门的方青道,“你们都别忙活,晚上我请客,咱们下馆子去。”
纪安埋怨道,“骚包的不轻,还下馆子,我买俩菜,在家里吃挺好的。”
纪墨道,“忘了和你说,朱大富和邱家哥俩都来了,在那边陪大哥聊天呢。”
“那也都不是外人,”纪安道,“在家更合他们口味。”
纪墨道,“人多麻烦,晚上就随便找个地方吃一顿得了,吃完了咱们就直接走人。”
方青道,“那晚上也不在这里住?”
“嫂子,这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们是帮着陶良义他们送货的,他们还能不给地方住?”纪墨笑着道,“你们什么都不用管。”
当下又一起去了纪林家里。
纪林听说要去饭店,自然是应好,赶忙洗了脸,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朱大富背着,纪墨拿着拐杖,去了附近的一家小饭馆。
大家没让纪林喝酒,只让他多吃点菜。
纪林道,“你们大老远过来,我不陪你们喝点酒,我都不好意思。”
纪墨道,“别瞎客气,把伤养好比什么都重要。”
说着端起来杯子同朱大富碰了一杯。
朱大富问,“你那个什么做家具的地方,也一起停着了?”
纪林叹口气道,“我都这样了,能不停着吗?”
纪墨拍拍他肩膀道,“你还没到三十岁呢,别一天到晚愁眉苦脸的,多笑笑,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你说的容易。”纪林道,“切割的机器都砸坏了,光换个锯齿就得二十块大洋,你以为呢?”
“小事情,不止一提。”纪墨夹了块鸡腿在他碗里,接着问道,“这个叫吴桂荣的平常没少得罪人吧?”
“那还用说!”没等纪林说话,方青便恨声道,“这街面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扒了他的皮呢!
讹人钱财也就罢了,买卖人口的绝户事都没少干呢!
他在外面也放利息钱,利滚利黑的很,凡是还不上的,就让人家卖老婆卖女儿呢。”
岑久生道,“这也太无法无天了吧,就没有人去诉讼?”
纪林道,“人家大哥是官,有权,二哥是开大烟馆的,有钱。
再说,那欠债还钱,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反正啊,这年头就是这样,好人活不长,坏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纪墨笑笑,没再说话,吃好饭后,先把纪林送了回去,让邱武他们先在外面等着,自己在炕头放了二十块大洋。
纪林道,“这干嘛,我不缺钱用,你赶紧拿回去。”
纪墨把他按在炕上,笑着道,“老实坐着吧,我更不缺钱,先拿着用。”
方青道,“老疙瘩,这怎么好意思,你过年的时候都给了我们那么多了。”
纪墨笑着道,“一家人,别说两家话,行了,我先回会馆那边,过几天要是不回去就再过来。”
然后捏捏纪屏的小脸蛋后就出了屋子。
找到寄存马车的人家,丢下二块钱纸币后,驾马车往山东会馆去。
“你这是有心事?”纪墨看着岑久生道。
“嗯?”岑久生挤出笑脸道,“这你也看的出来?”
纪墨吐着烟圈道,“因为你的表情管理很不到位啊。”
“表情管理?”朱大富哈哈大笑道,“老疙瘩,你尽会整些玄乎的词,不就是都显在脸上嘛。”
“你们都看出来了啊。”岑久生叹气道。
朱大富道,“刚刚饭桌上,那个方青说的是真的?
哎呀,岑久生啊,你也不用太难过,很正常的,人家本来就看不上你。”
“你胡说什么!”岑久生大声道。
“哟哟,瞧你还急了,”朱大富道,“你对那个王家的闺女有意思,这谁不知道啊,那老王八蛋一直也在防着你呢,你啊,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你怎么能知道的?”岑久生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朱大富得意的道,“老子是过来人,这点还瞧不出来?
有次我去货栈送皮子,那王家丫头也在,你看得眼睛都直了。
王来成当着我的面,骂了你好几声,你小子自己不自觉啊。”
“真的?”岑久生不信,“我都没听到。”
“以前用得着你,不愿意凉了你的心。”邱武笑着道,“要是不信,你现在去试试?”
“不用了。”岑久生道。
朱大富笑着道,“久生,要不这样,我给你保媒吧,一定是个好姑娘,里里外外全是一把手。”
“谁?”岑久生好奇的道。
朱大富道,“我家大侄女怎么样,论长相,方圆十里地也是数一数二的,这个不吹牛吧?”
“别,”岑久生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现在还不想那么快结婚。”
“岑久生,你挺不得了,还能看不上我大侄女?”朱大富生气道,“瞧你自己这怂样吧,快三十岁人了!
镇上像你这样的老光棍,可不多!
再挑挑拣拣,以后就得跟赖三拜把子。”
“我不是看不上你大侄女,我是看不上你大哥!”岑久生实话实说,“你家大侄女今年有二十一了吧,因为啥嫁不出去,你心里没点数?”
“怎么可能是嫁不出去!”朱大富冷哼道,“要不是因为我家老大是糊涂蛋子,还能轮到你小子?”
“那不就得了,别人不想沾染这样的老丈人,我就想了?”岑久生一想到朱大富的亲大哥朱大发,脑子就疼。
“嘿,你小子!”朱大富笑着道,“久生,我家这大侄女真是好样的,我是不忍看她这么苦,要不然我真不乐意管这么多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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