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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道为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争斤论两花花帽
陶掌柜笑着道,“可是万一出了点事情.....”
你们真赔不起啊!
“二位女掌柜,陶掌柜,”秀才嘿嘿笑道,“你们都是有见识的,你们也以为咱们镇长就收不上这税?”
张一茹看看纪墨,玩味的道,“老疙瘩,你有这个胆量吗?
升官镇的镇长为了收治安捐,可是亲手活埋人的。
哪里像你这样窝窝囊囊,保安队都解散了,还得替着大家交税。”
纪墨笑着道,“我没这个胆量,走一步算一步吧。”
“老疙瘩,这屋里没旁人,”陶掌柜亲自给纪墨斟酒,举杯道,“有什么话你直说。”
纪墨笑着道,“怎么就谈到这个话题了?
我兜底十万块大洋,怎么样?”
春风院的地窖里刚好有这些钱,如果张一茹的货出问题,他也顶多能赔得起这么多。
秀才接着道,“按照镖局的规矩,值百抽七,七千块大洋。”
“这么多?”陶掌柜沉吟间又看向祁沅君和张一茹。
张一茹笑着道,“老疙瘩,你得替我们算一算,我们总共才能赚多少。”
保庆道,“容我说两句,听到现在我是明白了,各位是信不过我们。
不怕在各位面前说两句大话,哪怕是遇上大股的绺子,我们兄弟们也敢搏一搏。
拼死也得把这批货送到安山市。
如果各位信得过,这批货我们全保,抽成只拿三!”
“这也是我的意思。”纪墨心里直打鼓,话说的这么满满,万一真出事怎么办?
把他卖了也赔不起!
毕竟他真不是开保险公司的啊!
但是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去拆保庆的台,只能支持了。
张一茹笑着道,“六十万的保额,抽三,那就是一万八,老疙瘩,我没算错吧?”
纪墨点点头,“没错,另外我们自带马匹、粮草,够仗义吧?”
“那就这么定了。”
陶掌柜哈哈大笑。





庶道为王 159、不聋不瞎
“那就多谢信得过我们了。”
纪墨笑的有点勉强,毕竟要是搞砸了!
他是真的赔不起!
看着哈哈大笑的保庆和秀才,他是真的想揍两个人一顿。
这一顿饭一直吃到接近九点钟,纪墨等人先走,祁沅君亲自把他送到楼梯口。
“祁姐姐,下次我做东,请务必赏光。”
孙成飞站在台阶上,依依不舍,总感觉今晚上没发挥好。
“走了,磨磨蹭蹭的。”
保庆推了一把孙成飞,下楼的同时还不忘回头张望下摇摇晃晃的纪墨。
“天黑,慢一点。”祁沅君对着纪墨道。
“得,我这就走了,不陪你们聊了,拜拜。”纪墨说着挥挥手,跟着下了楼梯。
祁沅君看着纪墨的背影从楼梯的拐角消失后,又重新出现在客栈的门口,渐渐的隐没在黑夜里。
“怎么?你看好这小犊子?”
张一茹手里拿着一块锅巴,突然出现在祁沅君的身后。
祁沅君笑着道,“就是觉得这小子心思不坏,你别说,他这镇长做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张一茹笑着道,“我父亲在世的时候,经常说一句话:不聋不瞎,不配当家。
以前对这话并不在意,现在看到这小子,倒觉着这话有点意思了。”
祁沅君接过来边上小伙计递上来的茶杯,轻抿一口笑着道,“这话怎么说?”
“麻三这样的人,你看得上吗?”张一茹问。
“嗯?姐姐喝多了,胡说了吧?”
祁沅君假装生气道,“尽会调戏我这样的可怜人。”
“你看,你误会了,根本没明白我的意思。”张一茹摇头道,“你也是做过生意的,你会请麻三这样的伙计吗?”
“当然不会,贼眉鼠眼,让人家看了笑话,以为我们生意差的请不起人呢。
不说请什么样的,起码请的伙计不能让人看了生厌。”
祁沅君说完又笑问道,“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那你会请孙成飞这样的人吗?”张一茹又接着问。
“当然不会,胸无点墨,酒囊饭袋而已,一看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这一次祁沅君回答的更肯定了,“也不知道老疙瘩看上他什么了。”
“贾海利呢?”张一茹依然咔嚓咔嚓的咬着锅巴。
“贪财好色,胆小如鼠。”祁沅君抿口茶后,清清嗓子又道,“他好歹是会养马的,还能有点用处,不过也不堪大用。”
“杜承灏呢?”
“酸儒一个,眼高于顶,目中无人。”
“保庆和齐备这些人,你又怎么看?”张一茹一下子问了一大堆。
“骄横跋扈,不可一世,也难为老疙瘩了,”祁沅君叹气道,“这些人肯定都没把他放在眼里,你看看今天晚上,这些人都能替他做主,他自己反而说不上几句话。”
张一茹道,“这就是我父亲说的‘不聋不瞎,不配当家’了。
你要用人家的长处,必须得容得下人家的短处。”
“倒是有点‘量小非君子,无度不丈夫’的意思了。”
祁沅君笑着道,“我从书中读齐桓公,九合诸侯,一匡天下者,左有鲍叔,右有仲父。
这小子身边净是一群王八蛋,不过在咱这旮旯是够凑合用了。”
“得,我知道你读书多,你姐姐我是没读过书的。
你说了这么多,我只听懂了一句无毒不丈夫。”
张一茹手里锅巴吃完后,拍拍手接着道,“这小子就是太心软,要是毒一点就更好了。
不然啊,到时候跟我老子一样,没毒性,被人数钱卖了,死不瞑目。”
祁沅君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解释,毕竟和她住了这么长时间,早就习惯了。
两人聊的开心,并没有注意到头顶屋檐上快速闪过的身影。
星空璀璨。
白天闷热的过分,晚上却是凉风习习。
纪墨一点儿不觉得闷热,但是有一点不好,从旅店出来后,边上的蚊子就没断过,一直围着他转。
他两只手忙不过来。
手能够够着的地方,都被他拍红肿了,包括脸。
“我也没这么招蚊子吧。”纪墨看保庆他们一点儿动静没有,非常的好奇。
保庆笑着道,“镇长,我皮厚,蚊子刺不进来。”
杜承灏道,“小生一身浩然正气,何惧这区区蚊虫。”
纪墨没好气的道,“就你屁话多,秀才,先说好,这单买卖要是干砸了,咱们就各自亡命天涯吧。”
杜承灏道,“镇长,你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保庆没信心?”
纪墨道,“我都没信心!”
保庆笑着道,“镇长,我问过岑久生和郭小白,他们说从溯古镇往安山市并没有什么大绺子。
但是稳妥起见,除了保安队的兄弟,还得从孙队长那边借点兄弟,咱们凑个三百人。”
“不是,纪镇长,”孙成飞没搭理保庆,急追上纪墨道,“我这边有什么好处啊,我不能就为了一顿饭,又跑这么大老远吧?”
他是昨个下午从黑金河来镇上的,晚上吃好饭没回去,跟着皮德子睡一个坑,凑合了一晚上,早上才回去,下晚又被招呼了过来。
来回折腾,虽然是骑马,可是屁股也受不了啊!
关键是什么好处都没捞着!
“肯定有你的好处!”
到了保安队的办公室,纪墨刚摸完空荡荡的口袋,他的眼前变出现了一支烟,他接过来,看了看耷拉着脑袋的麻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边上的。
不过早就习惯了,麻三神出鬼没的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什么好处?”孙成飞掏出来火柴,亲自帮纪墨点上烟后,也诧异的看了一眼麻三。
纪墨看了看办公室门口高挂的灯笼道,“平常都没人,挂灯笼不浪费煤油啊。”
杜承灏翻个白眼,没搭理他。
皮德子和田汉民正在屋里对坐着喝酒,看到纪墨后,屁股也没挪,继续喝自己的。
纪墨道,“什么态度,我告诉你们,晚上睡觉机灵一点,别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
田汉民指着皮德子道,“镇长,这家伙属狗的,耳朵比贾海利还要好使,没事的,你放心吧。”
“纪镇长,你倒是说话啊,怎么说半截就没音了呢。”孙成飞着急的不得了。
“着什么急啊,容我喝两口水,歇息一下,”纪墨接过来保庆递过来的茶杯,不徐不疾的道,“做人呢,一定要淡定。”
保庆拿脚踢了踢田汉民,骂道,“哪里不能喝酒,非搁这,赶紧滚蛋,别在这占地方。”
两人一声不吭,收拾起桌上的吃食和酒后,灰溜溜的走了。
“我这眼皮子打架,你说完了我好赶紧去睡觉。”孙成飞干坐在纪墨的对面。
“这一次,你跟我们一起去安山。”纪墨笑着道,“回来了带你分钱。”
他和保安队的人都走了,孙成飞留镇上还不得无法无天?
他不放心,那就干脆带着。
“是啊,孙队长,到时候你带上百十个屯田队的兄弟跟我们一起,你要是不在,我还不一定管得了他们呢。”保庆的心思跟纪墨一样。
“那给我们多少钱?”孙成飞问。
“老孙啊,”纪墨拍拍他的肩膀道,“都是兄弟,你和我谈钱,不怕伤了感情吗?”
“不是,兄弟怎么了,兄弟也得谈钱啊!”孙成飞大声的道,“我不能白忙活吧?”
纪墨笑着道,“要不咱们俩先算一算这阶段你护青的收入?”
“你说这些多没意思!”孙成飞一下子跳起来道,“那是我和兄弟们天天晚上在田地里喂蚊子,辛苦挣回来的!”
纪墨摆手道,“你激动个什么劲?
我是让你明白,你我是一体的,我好你才能好。
别一天到晚,你我分的这么清楚。”
“那我要是去了,护青的钱,咱俩就一笔勾销?”孙成飞问。
“你心放肚子里,”纪墨笑着道,“这笔钱可以留在屯田队,我允许你们分,但是不能全让你一个人拿,这个不公平。”
“那是自然了,这还用你说,”孙成飞大大咧咧的道,“这里又不像是在西北军的时候了,我要是敢不给他们分,他们能活埋了我。”
“那就好,”纪墨又笑着道,“我也实话实说,这趟安山之行,我确实离不开你这样见过世面的人,到时候遇到点情况,好歹你能给我们指点迷津是吧?”
他这话不是恭维。
像保庆、臧二、齐备看着像聪明人,部队里混了那么些年,也只是个大头兵!
而孙成飞好歹在西北军混了个连长。
总有自己的突出之处吧?
虽然暂时还没有发现,但是他相信应该是有的。
“你没骗老子?”孙成飞现在对纪墨有了警惕心。
“绝对没忽悠你。”纪墨笑着道,“老马识途,带着你绝对没错。还有一点你放心,我嘴上是这么说,回来后,我能亏待你吗?
你说说,屯田队队长这么好的差事,我为什么偏偏给你,不给保庆,不给齐备,你摸摸良心是不是?”
“这倒是也是。”孙成飞嘿嘿笑道,“安山啊,大城市,听说比迤都还要繁华,老子去了后一定得好好见识一下。”
“迤都是哪里?”又是纪墨没听过的地方。
“西北省的省会,陶继山的老巢。”孙成飞诧异的看了眼纪墨,“你该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纪墨讪笑,不再说话,准备到了安山后多买点书回来看,不然没文化,连孙成飞这样的老流氓都看不起他。
接着又与保庆等人开始商谈如何安排家里的老弱妇孺,回来后看外甥女住狗窝不怕,就怕有人身意外,毕竟保安队的人都走了,不排除有宵小之辈趁机作乱。




庶道为王 160、风正一帆悬
臧二道,“要不咱把家里人全接到训练场来,反正地方大,不差地方住。”
保庆笑着道,“你家里那么多地,你老娘和媳妇要是能乐意,才叫有鬼了,即使眼前应付下你,肯定住不了几天就跑回去。”
齐备道,“咱们是出门一个月,不是一天两天,在镇上住这么长时间,她们是肯定熬不住的,还是考虑仔细一点比较好。”
自己家媳妇和老太太他是了解的。
想当初,一家子揭不开锅,眼看就要饿死,不得不逃难的时候,老太太和媳妇对着两间茅草屋依然哭天抢地。
现在来了这边,有房有地,有牲口,让她们轻易走,还不如要了她们的命。
纪墨道,“咱们不能都走,得留两个兄弟领着屯田队的兄弟们把家里人照顾好。”
保庆道,“驼子、瘸子、包大头留家里?”
“那有一个正常人吗?”秀才学着纪墨抱着个茶杯,轻抿一口讥笑道,“那还不如留我在家里,保证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
“你想偷懒?”纪墨冷笑道,“想得美,跟我们一起去。
田汉民、邱陵、马东他们三个也全部留家里吧,回头再跟邱家兄弟和朱大富再打声招呼,让他们帮着照应一下。”
“朱大富?”杜承灏再次接话道,“哪次有好事少了他们!你看着吧,他们肯定要掺和一脚。”
“秀才,还是你他娘的了解老子啊!”
杜承灏朝门口张望,走进来的是朱大富,紧跟着的是邱家兄弟、吴友德。
杜承灏骂道,“老子就知道哪里都少不了你。”
朱大富大声道,“秀才,老子待你可不薄,有什么好吃的,从来就没少过你的。”
秀才道,“说的好像老子亏待过你似得。”
“要吵架麻烦你俩出去吵。”
纪墨不耐烦朝他们俩摆摆手,又看向朱大富道,“大晚上的不睡觉,来这干吗?”
朱大富笑着道,“这不是怕你们去安山的人手不够,来给你帮帮忙嘛。”
“这次去安山,出门时间比较长,”纪墨笑着道,“你们能丢得下家里?”
朱大富道,“男人就是得出门闯荡挣钱,老是在家呆着也不算事,是不是?
你放心,这次我还是不要钱,给我五匹马搭一个骡子,然后......”
“哥,你啥也甭说了,”纪墨急忙打断,“你这种志向远大的,我可惹不起,你赶紧回去吧,咱不是一路人。”
朱大富睁大眼睛道,“不是,这么一笔大生意,我要五匹马怎么了!”
“怎么了?”纪墨白了他一眼道,“你也不想想,我们总共才挣多少?
而且这一趟还是有风险的。”
“总共才挣多少?”朱大富问。
“二万块大洋都不到!”纪墨接着道,“咱们这么多兄弟呢,又不是只有你一个。”
“搞错了吧?”朱大富诧异的道,“你们这是怎么弄得,漫天要价,落地还钱,也不能就这么一点吧?”
纪墨笑着道,“所以这趟差事不是太适合你,要不下次有机会,咱们再合作?”
“那我也得去,”朱大富叹口气道,“蚊子再小也是肉,回头给一匹马一头骡子,这个没有问题吧?”
“这也不是不行,”纪墨看向吴友德和邱家兄弟,“你们什么意思?”
吴友德笑着道,“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陪你们跑一趟吧。”
纪墨点点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与张一茹约定的是后天早上出发,大家该准备的就准备,家里也交代好。”
保庆道,“那留驼子和邱陵他们在家里?”
“你去跟他们说,一应全安排好。”
纪墨看看手表后道,“已经是十点钟,赶紧回家睡觉吧,有什么拿不准的明天再商量。”
提着马灯出保安队办公室的院子后,发现麻三在他身后跟着,回过头道,“你也回去睡觉吧,这段路我自己走。”
麻三无精打采地道,“镇长,我送你吧。”
“你这不对劲啊,”纪墨一边走一边道,“是谁招你了?跟我说说,我来帮你出气。”
“没人惹我,”麻三与纪墨并排走在一起道,“我就是有点不快活,很不快活。”
“不快活总得有个理由,是因为什么让你不快活的?”
“镇长,什么叫大丈夫?”
“怎么突然问这个,”纪墨好奇的道,“你是不是生病了?”
这种话题完全不该出自麻三的口!
“我问了秀才,他说什么贫贱不能移,能屈能伸。”麻三紧追着纪墨道,“我不信他的话,镇长,你给我说说呗。”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他说的太高端了,起码我就做不到,”
纪墨想想自己贪生怕死,贪财好色,就没一条符合的,便笑着道,“咱们能做到无愧于心就够了。”
两人走一路聊一路,到家门口的时候,纪墨便让他回去,自己关门睡觉。
第二日起床后,便开始筹备出门的事情。
与黄半安讲定,何然放在她家里,同时把家里牲口和狗子、狐狸也一股脑托付给了她。
黄半安都一一应了好,没有一丁点犹豫和推脱。
只有包大头不高兴,他是不愿意留在家里的。
纪墨道,“你不留家里,那就得把你媳妇和何然、包敏送到曹河沿你家老太太那边,你家老太太年龄也大了,地方也小,就不去折腾她了。
你就在家多照应一点,等下次有事情再带你出门。”
包大头道,“我不出门就没钱分。”
“嗯?”纪墨一愣,倒是把茬给忘记了,便笑着道,“我保证你有钱拿,行不行?”
“镇长,要不让他跟着吧,咱们这边毕竟偏,一般人注意不到这里,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会去找邱陵队长的。”
黄半安笑着道,“你们出门在外的,多个人总好一点,他别的不行,一把子力气是有的。”
纪墨摇了摇头道,“大头,你还是留在家,就这么定了,别再说了。”
自从乡里老财主们走后,就乱的不像样了,所以无论如何他都是不放心黄半安一个娘们带俩孩子在家。
保安队出发这一天,以梁启师货栈为中心排着七八十架马车、骡车,百十匹马,长长的队伍,一眼很难看到尽头。
正是镇上赶集的日子,许多人都在货栈门口好奇的围观,所以非常的热闹。
“哎,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皮子不要那么堆,那不全堆歪了嘛!
半道上经不住颠!”
岑久生作为这次商队的总指挥,从凌晨两三点钟就开始安排人上货,一刻也没有休息过,嗓子都喊嘶哑了。
有时候嫌弃小伙计磨蹭,他还亲自爬上货堆自己动手。
“二哥,这里面全是上好的鹿茸,”
郭小白作为岑久生的副手,同样忙得不可开交,对着臧二喊完后,又急匆匆的跑到另一辆马车边喊道,“崔更人,你真是我亲哥,刚才跟你说过的,那木箱子里装的是人参,不能上脚踩!
你可下来吧,别给踩烂了!”
臧二骂骂咧咧道,“奶奶个熊,帮忙还没落个好!”
就这样乱糟糟的,一直太阳露头,长长的队伍才开始正式出发。
纪墨仰靠在马车的车厢上,要不是路颠簸,差点就睡着了。
保庆骑马与纪墨的马车并行道,“镇长,咱们兄弟有253个,岑久生、郭小白他们这些伙计有12个,统共不到三百人。
足够应付了。”
“还有谁来了?”纪墨问。
“祁沅君呗,在前面的马车上呢。”保庆笑着道。
“张一茹没来?”
“没有,”保庆摇头道,“只看到了祁沅君,郭小白驾的车。”
“老疙瘩,我坐你的马车吧,”刘小成骑着毛驴子从后面窜了上来,叫屈道,“我这屁股哦,真的受老罪了。”
“那上来吧。”纪墨让朱大富停了马车。
刘小成从驴子上下来,把缰绳绕到了驴脖子上,对着保庆道,“你帮我看着点驴子,只要不跑岔路就行。”
保庆道,“就你事多。”
一鞭子甩到驴子身上,驴子一下子跑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还是马车坐着舒服。”刘小成学着纪墨,同样靠在马车上。
“你怎么也去?”纪墨问。
“我们掌柜的让我去帮忙的,”刘小成懒洋洋的道,“你说我这倒霉不倒霉,摊上这么个差事。”
“听口气你好像极度不乐意啊?”
“旅店里客人都说兵荒马乱,还有土匪,多危险啊,”刘小成叹口气道,“他们还说没比咱们大东岭更好的地方了,所以还是家里呆着舒服,大老远的,谁愿意跑啊。”
纪墨深以为然道,“是啊,没事的话,随愿意出门呢。”
一路往西南走,太阳渐渐高悬。
“道不尽红尘奢恋,诉不完人间恩怨,世世代代都是缘,流着相同的血,喝着相同的水,这条路漫漫又长远.....”
人困马乏之计,队伍里传来了悠扬的歌声。
“是镇长在唱曲......”
“这曲从来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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