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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宝庆十三郎

    曲句对杨炯点头应了声,便又朝刘晟道:“臣自幼随家祖研习家族相传两百年的目老追魂刀,当着杨先生在也自认颇有成就。但是当时看到他后,不知道怎么就心里技痒,几次想试探他,惭愧的是均如泥牛入海一般,丝毫没有反应。下午进到京城时换了禁卫保护殿下,臣欲和李大人、王大人进宫来见陛下,他突然近身和臣传了几句殿下的传话!”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突然一脸恐惧,呆呆的看向杨炯说道:“就在当时,他距臣不过一拳距离,臣却丝毫不觉,只感觉他好像凭空冒出来的一般!”此时他双手握拳青筋毕露,看去脸型都变了,显然回想当时情形手心竟然全是汗水。

    刘晟目光中不经意间精光一闪而过,蓦忽不见,似乎又回复到那浑浊的感觉,似乎在沉思起来。

    “精气内敛,返璞归真!”杨炯静静的声音在大殿回荡,淡淡的说道:“竟然还有那妙心文姬萧七娘子”。修行到了他这个层次,听到同为奇艺榜位居第三的夏轻侯一身境界,杨炯内心忽然似乎有团火燃烧起来,不说夏轻侯这人的境界,就是这个叫萧玥的女子,那也是当今江湖最有名的几个女孩之一啊!

    还是在前年的一个暴雨夜,杨炯一身修为在达到先天境界多年之后,终于再次突破瓶颈,达到了令人羡慕的精光内敛、返璞归真的境界。

    经过这一年多的巩固加强,现在已经是这个层次自己目前最好状态了。但是和自己好友刘思潮,也就是那个奇艺榜排第六的,江湖上人称鬼手师吾的比起来,杨炯知道自己尚没有把握挑战。

    更不要说是这个在奇艺榜靠前的夏轻侯了,如今突然听到他的境界,就如登山者征服了脚下,却发现更秀丽险峻的高峰,就在眼前那种感觉。

    这一刻,杨炯心弦已被触动,双眉轻轻一挑,一股喜意自脸上溢开。双目却微微闭上了,霎时间那神识却无限的展开,顺着皇宫四下扩散。突然似乎捕捉到什么,人竟然突然凭空消失了一般,身子一旋如一阵风般不见了。丝毫不顾刘晟的皇帝威严,和几个臣子还在他身边。

    刘晟却似见惯了一般,静了片刻,反而淡淡的朝几个人说道:“既然三位爱卿都在,朕也不拐弯抹角了。卫王自幼顽劣放纵,数月前才遭此大祸。谁知幸得神仙见顾,天佑我大汉啊!多年来幸得爱卿们努力教导,希望以后继续尽力辅佐卫王,朕欲立之为储!”说及此他目光凌厉起来,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一般,眉间眼梢却又有了分喜意。

    一向沉默寡言的曲句眉角似乎都扬了起来李抑目光虽然是带着喜意,但是看刘晟看着一旁的王瑜,心中凌然便没有吱声王瑜脸上似乎没有表情,迎着刘晟的目光忽然鞠身一礼,正想开口,谁知道刘晟一摆手止住了她,似乎知道她要说话一般。

    “朕有一事求王少傅!”刘晟站了起来,一脸肃然看向李抑和曲句后,方缓缓的说:“王瑜听旨!”

    王瑜一脸讶色和诧异,只好缓缓的跪下。

    “有桢州刺史、恩侯王济女诸王少傅王瑜自幼博学多才,更贤德聪慧,今着授太子少傅,加侍读学士,进侍中,钦此!”刘晟缓缓的念出来,三人却听得头皮发炸。

    王瑜虽然是诸王三师之一,在兴王府文人中也备受推崇,但是因为自己是女身而一直不能重用,更不用说做大汉朝的中级官员了。但是刘晟的思维不被人所猜度,在他手里学士现在有个五代唯一的女侍中卢琼仙和逐渐失宠的黄琼芝。

    但是像王瑜这般实授侍读学士可就大不一样了,因为在前朝大唐的文林馆学士只负责侍讲、侍读。而大汉朝建立后,根本就就只有集贤殿翰林学士,而他们的职务就是专门草拟奏令和参与机密的。可以说大汉朝的侍读学士就是相当于部分宰执的职权了,加上那侍中本来就是相当于同平章事,一下进入高级官员,而且升了好几级。在场的大家心知肚明,刘晟金口一开,又不知道他究竟想的意思,一时都愣住了。更加不明白的太子少傅和侍中还是差了级别的,何况是辅佐太子的官怎么又进中枢了!

    “南海刺史李抑听旨,着授同平章事,加太子少师,进门下侍郎,准袭赞皇侯韶州都督曲句听旨,着实授桢州节度使,加太子少保,兵部右侍郎,准袭咸宁侯!”

    偏偏一个不协调的声音响起“陛下,请收回呈命,臣实不敢厚颜接受如此高位!”王瑜跪在下首静静的说着。

    刘晟的脸色蓦的沉了下来,一对丹凤长眼冰冷的盯着那地下跪着的王瑜:“王少傅王学士,给朕一个理由!”他的称谓已经改了,显然是不容王瑜拒绝的了。

    王瑜心里叹了口气,却没有一丝惊慌,反而自宽袖里掏出了一卷纸来,举手呈到了刘晟面前,淡淡的道:“请陛下先预览后,再降罪臣的不恭!”

    刘晟迟疑了片刻,还是缓缓接了过来慢慢打开了,目光一直盯着王瑜,见她并无异样,方才来看这纸上的东西。




第九章 鬼手 霸刀
    第九章 鬼手 霸刀

    李抑、曲句隐隐记得王瑜拿给刘晟的那件物事,正是大家出驿馆的时候卫王亲手交给王瑜的。王瑜后来和马珍珠一起共坐一辆马车回京,两个人虽然挂心但是一直没有机会问王瑜,便也不知道那物事是什么。

    但是看着刘晟盯着那展开的长副略带草黄的白纸,目光中先满是惊讶之意,继而紧紧便盯着纸上不放了。两个人因为背对着那纸卷,看不出纸上有些什么东西来,但是也因为那卷纸比较薄,便也可以自纸后看得出那是一幅画,而且旁边似乎还有题跋。

    可是一会儿,这边刘晟双目紧盯着那幅画,脸色却是变得一脸的严肃。李抑、曲句心情不由有些紧张了,却看这一边当事人王瑜却悄然无声。思酌间李抑似乎知道此事对于王瑜来说可能是好事,不由和曲句对视了一眼,两人目光神色顿时都松了下来。

    “来人!”只听得刘晟一声沉喝,地下的王瑜沉定的身子不由也颤了下,人几乎坐跌了下去。而李抑、曲句刚刚放下来的心霎时间又提了起来,不由都齐齐看向了刘晟。

    两个一直在外面候命的内宦疾步进来,刘晟却吩咐让两人把那纸卷提托了起来,示意李抑两个人也过来看,两个人心里松了口气。

    一眼看去那是一幅画,一幅栩栩如生的,极其简单的,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素描人物画。

    画里那个人一眼看去正是王瑜,娇柔的王瑜坐在一株大榕树下的石凳上,身上穿着一袭薄薄的宫纱,双手把着一管长长的羌笛欲吹,那双迷离的双眸微眺看着远处,似乎心有所思一般,虽然用笔简单,但是画上意思意味悠长。

    刘继兴在自己的那个时代便擅长画画,而且画过许多的素描、漫画和油画也做过室内设计和人体彩绘绘画。当年自己可以背上包到处旅游,就是因为可以到每个地方都用画画这个技巧赚钱糊口。从小受西方三维立体构图的影响,他的绘画技巧和效果自然会让古人目瞪口呆了。

    这种西方写实素描人物画,让画里的模特在纸上呼之欲出,后代各大景区各种画师随手一大把,虽然画功是各有优劣,可是放在了这个时代,乃至中国传统平面绘画技巧上来说,让现在这个时代的文人墨客们一看,就是恍如天书仙画一般,人间绝无仅有。

    如若不是看着这个王瑜就跪在自己身边,李抑、曲句肯定以为那画里的人,是王瑜的身体被人施法摄进了纸里去。毕竟在这个时代还是鬼神、精怪毕竟更具有威力和说服力,但是看着这显然只是一幅画而已。

    让人更惊奇莫名的是,那画笔虽然也是采用了黑白对比,却显然非大家平时惯用的平常笔墨所绘。只见那画上线条虽然单一几笔,可偏偏就把画里的人儿体现的似真人一般,虽然模模糊糊可是让人感觉明暗对比强烈。

    李抑平时里便被誉为博学多才,这几年更是隐隐渐被推为南汉文臣首要人物之一,又是自幼家门所学渊源,自然也是书画皆精。此时却也看不出那究竟是什么画风技法,一会儿他不由也看呆了。曲句虽然也学过绘画,但是一向以武事为重,肯定对这些也不太懂,却也知道极是好看,怔怔的在那里发呆,不知道王瑜拿出这幅画有什么意思。

    两人甚至想伸手去摸触那画中人,可是惊觉真人就在自己眼前。两人相对骇然间,心里甚至真以为王瑜魂魄被锁在画内了。而这一边李抑喃喃的随着念叨那画旁的词句:“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只觉回味无穷。

    “臣自得陛下圣意前往罗浮,于途中反复思量,心里确实便存了坚决辞去王傅一职之心!其中缘由想陛下也能体谅!”王瑜跪在那里似一幅画,淡淡的出声也似乎来自于远方。

    她轻轻说道:“可是在驿馆接到殿下时,臣心里便感觉好像哪里有些不对了。随后一路看到的和听到的,竟然让臣心里是大乱了,看着殿下那言行举止,和接下来的一些动作和言语,臣就犹如做了一场梦一般了、、、、、、!”

    她声音悠悠的,似乎是人间不存在一般的空灵飘逸,双目恍惚似在回忆那时的情形,娓娓的把当时见到刘继兴的情形,和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刘晟听的很是仔细,虽然这边有密探已经禀报了,但是哪有王瑜当事人这么详细啊!一时间大殿里只有王瑜那娇柔的声音在回荡。

    “臣自愧为王傅,殿下自幼才智过人,虽然顽劣也是身份所致,如今得施真人教化,明智已开非臣可以教导,望陛下看在家祖、家父面子上,让臣退居白云山,自此闲居山林间吟诗作对,渡此余生可好呢!万望陛下成全,,,,,,!”

    王瑜话音还没有落,不出意外的便是,刘晟挥手就止住了,脸色上看不出他想什么来。

    可是让李抑、曲句惊讶的是,刘晟不但脸不变色,而且竟然轻轻把扶着王瑜的双手,却是哈哈大笑的将她托了起来。“天命所归,神人助之,几位爱卿啊!好好安心辅佐卫王即可啊!几位的任命马上就会送到府上去。不做他想、不许做他想哈!”

    一旁的李抑心里却似滚锅的水一般沸腾了,不说那晚卫王在驿馆召他们进去后说的一番话,单单只说现在刘晟的这个决定。

    要知道大汉立国之初,本仅只为两镇节度之地。大汉高祖皇帝刘岩凭父兄留下的基业建立大越国,不到一年间平复岭南之地,更乘中原大乱无暇南顾改国号大汉,自此也偏据岭南一地自保,由于地理原因岭南原本无以大的发展。

    当时李抑的父亲李殷衡身为名门之后,原来任职大唐补阙,因为祖父李德裕作为牛李党争之首,被远贬岭南南海而亡。作为后人自然遭人排挤打压,李殷衡后便也远赴岭南。时任静海、清海两镇节度使的刘隐正想发展,得到这个人才自然厚待之。这个刘隐即后来的大汉襄皇帝即是后来的高祖皇帝刘岩的嫡亲哥哥。

    刘隐逝世后继任的刘岩雄才大略,在父兄的根基上大力发展,不久乘中原大乱之机,便割据创立了大汉皇朝。此后李殷衡作为开国文臣之一,也顺利的做了大汉的礼部侍郎。而且终高祖一朝皇帝没有设立六部尚书,李殷衡也以侍郎衔领同平章事,相当于任宰相一职二十余年。

    而如今皇帝让李抑改授了门下侍郎,虽然此前皇帝下旨说提了他礼部尚书,但是门下省的职权多大谁都清楚何况还另外恩加了太子少师衔,并且又是同平章事,又是三品又是二品衔,更是袭封了曾祖李德裕出身地的赞皇侯。这种礼遇显然已经大大超过了其父李殷衡当年,李抑心中自然是又惊又喜,忍不住都有些失态了。

    虽然李抑也知道皇帝刘晟这几年身边可用可以信任的人很少,他一直也想拉拢一些近臣来帮助自己,但是因着他的猜忌和疑心。前两年又宠着林延遇这个内宦,这些臣子也不敢主动表态。这次皇帝挖空心思的设计,显然是想全力打造培养卫王上位,自己可以受到皇帝重视,显然不单单因为自己父亲的关系,还有自己对刘家皇朝的忠心是主要的,不由有些意气风发的看向身边的曲句、交州王王瑜两个人。

    大汉在此时置身于中原诸国割据势力之外,得以逍遥战外大力发展经济,其中最大的功劳,可能来自于高祖皇帝设立的一项举措。那就是大汉的地方刺史不用武将,就是那几镇节度使也都是任用文人,这样完全杜绝了地方武装的割据自立和动乱的源头。

    这曲句曲家的发展乃来自于交州王曲灏归汉,大汉皇朝建国后得封一门荣耀,竟有一王两公三侯四伯,极尽恩宠传为佳话,是当年大汉立朝后外姓第一家。

    虽然如今袭爵的交州王是曲句的族侄子曲烨,才不过几岁年纪,但是却是曲灏的嫡系后代。曲家袭爵的嫡系没有长寿的,其中缘由虽然没有人去探讨,但是这种三四代的恩宠是佳话。

    曲句之父乃是交州王曲灏庶子,当年那两公三侯都离得远,更不要说曲家各门嫡系都有传承。何况当年当今皇帝夺位时,因曲家和皇帝的弟弟越王弘昌极近为借口,削去了曲家一公两侯三伯的袭爵。如若不是当今皇帝昔日和南海侯曲叹关系好,只怕当时曲家满门遭殃都有可能。

    咸宁侯的赦封是极有来头的,这个李抑、曲句都明白。当年南海黎民作乱渐成气候,初登大宝的皇帝刘晟意气风发,派出自己的好友南海伯曲叹去镇压。曲叹将门虎子不负重托平息动乱,可偏偏在南海染上了暑热,不出几日便在海南身故了,刘晟深为悲痛欲加爵侯爷。因为曲叹没有子嗣,本想过继本家的叔伯兄弟承袭他的爵位用以来承继曲叹这一房的衣钵。

    偏偏恰好刘晟当时想杀越王弘昌,而曲家又一向和越王亲近。这使得一向连自己的兄弟们都忌惮的刘晟,那会容看曲家坐大枝繁叶茂。便借故将曲家消爵,更表面假意说念在曲叹份上,给曲家保留了一公一侯一伯的爵位。至于曲叹的南海侯袭爵之人,自然也是不了了之,追封了曲叹侯爵后,更将南海自此设为咸宁、常安两县,李抑当初就做过咸宁知县。

    自此后曲家人战战兢兢夹着尾巴,想不到如今刘晟又想起这个爵位来,而且将曲句封为咸宁侯,自是大有深意啊!曲句和曲叹是堂兄弟,昔年都是曲家十大精英之一,但是曲叹是嫡系子孙,曲句不过是庶出后代。曲句看到刘晟此举提拔自己,虽知用意心里也感慨万千。

    刘晟继位后也没有设立兵部尚书,朝中如今的兵部侍郎是曾经率兵大克马楚,先后夺得马楚十余州的指挥使吴珣,其实已然在兴王府养老。突然间又加曲句为兵部右侍郎,这可是朝廷军方实职啊,不知道刘晟卖的什么药,但是显然对曲句是好的。

    虽然刘晟口头下旨,但是大家都知道君无戏言,这件事肯定改变不了。但是想起另外一事来,个人面色怪异起来,一时大殿里诸人心思各异,便听到外面有内宦奏请传声“侍中卢大人求见陛下!”。

    清澈的江水缓缓的流向远方,平静舒缓的江水似乎带着活力。这里是京城兴王府外东边的一个小村庄,村庄挨着江边也没有住几户人家。江岸边细榕繁茂,春末的新叶衬得多了几分新意。

    江边一个光脚挽着粗布裤腿的汉子,正一动不动的坐在一块稍微有点平的,一丈见方不过米高的褚色大石头上,手里轻轻把拿着一竿竹钓,正悠然自得的在垂竿钓鱼。

    他身上穿着一身深色但是洗的有些泛白的麻布衣服,一头长发在脑后轻轻用布条绑了下,看起来随意不拘小节。他五官分明匀称,颌下留着三缕轻须,看去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乡间男人。

    此时夕阳正散发着最后的余晖,映照在江面上泛出五颜六色来,波光荡漾间美丽而且让人沉醉。时而可见有不知名的小鱼儿跃出水面来,显示着它的活力和生机。

    这个男人那棱角分明的唇线,忽然微微上扬,眼角便有了一丝会心的笑意。只见他手中的竹竿不动,长长的尖细的竿头已经弯了,那鱼线却也绷紧了。一条大大的江鲤跃起,不时在水中挣扎游弋,这个男人哈哈大笑起来。

    “好运气啊!看样子潘某有口福啊!”一把淡淡的声音自后缓缓响起,一字一顿清清楚楚,也不快不慢却让人舒服。只见一个身高足有七尺的男子背负着双手,着一身蜀绸蓝色长儒衫,缓缓自沿着江边的小道走了过来。

    他似乎走的很慢,可是眨眼间人竟然已经到了眼前,就似会缩地成寸一般。他看起来也就三十来岁年纪,偏偏一双眼睛似乎饱含沧桑,带着一脸的轻笑,可是整个人在夕阳下给人一种特别高大的感觉,偶尔迎着夕阳看去,就似泛着精光一般笼罩着。

    钓鱼的男子却头也不回,只是收杆把鱼线拉着,任那条鱼儿在水里游走,看看那鱼儿似乎不动了,方才把它拉近来到岸边,长长的手指抓住了取钩。看看这条青鳞江鲤足足有四五斤重,他笑意更重的慢慢取下钩来,又随手便放在了身边的一个半浸放在水里的敞口竹篓里。

    后来的锦衣男子似乎丝毫不在意他的举动,静静的负手一边站着看他忙着。锦衣男子身形挺拔锐利,偏偏又给人感觉风度翩翩,他看着这钓鱼男子取钩拿鱼,又上钩挂饵下线,似乎也看得很是专心。

    钓鱼男子轻轻拿着竹竿,双眼平静的看着江面,自始至终也没有看这个锦衣男子一眼。但是他还是开口了:“潘将军一向国事繁忙,怎么有空来这荒野之地散步。”他声音听起来有些悦耳,男人的那种独有魅力十足,让人感觉他那平淡的容貌看着也舒服起来。他偏偏很是自然随意一般,但是那对盯着江面的双眼却一动不动,好似那里有个美女一般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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