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傲娇我作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羽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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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勾心斗角的夫人们。
五月初九。
夜幕降临,灯火四起。
张伯站在门前,看到普安王府徵记的轿子,又看到郭思谨弯腰出来,才松了口气。
须臾,将将放下的心,又揪了起来。因为,郭思谨对他说:“张伯,我明日回德清,麻烦你帮我安排一辆车。”
赵瑗特意交待他,她要是回就让她回,不准给她派车。他劝了。一向听他话的赵瑗,这次却坚持自己的说法。
张伯不好接话,只得慢言慢语地找其它话说:“世子妃今日顺利吗去贺寿的人多不多”话落后,他看到后面的秋葵朝他摆手,他心里又“咯噔”一下。看来是不顺利。
“挺多的,官员命妇们基本都去了。”郭思谨像是才想到什么似的说:“府里再备些金丝软线吧,过些天等我回来,要做件衣服。”
“好。”张伯殷勤地问:“世子妃还有其它吩咐吗”
“没有了。”
待郭思谨走远了,身影消失在房屋的拐角处。张伯才迫不及待地问秋葵:“发生什么事了吗”
秋葵气愤地说:“今日宴上,沈夫人说世子妃给太后做的衣服,她特别喜欢,问能不能也给她做一件相似的。”
张伯问:“王夫人没在吗”
“没有,听说是她娘家有事,回去了,没赶回来。”
张伯内心暗道,难怪。
男人们在朝堂上明争暗斗,女人们在宴席聚会上勾心斗角。朝堂上分主战派,议和派,主战派里又暗自分了两大阵营,女人们也依此划了小团体。
沈夫人是镇国大将军吴瑜的夫人,也就是皇后娘家嫂子。吴瑜是主战派,沈夫人也就是主战派。
王夫人是宰相兼太师秦会之的夫人,也就是郭思谨的表舅母,是议和派。
朝廷目前行的主张是议和,重用秦太师,王夫人便成了众夫人里的领军人物。再加她强势的性格,一般无人敢惹。
郭思谨的情况比较特殊,娘家势力是议和派,男人是主战派。要说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但别人自动把她划进了议和派里。
不受宠的世子妃,指不定哪天就换人了嘛。
至于大家为什么知道她不受宠,这个很简单,从未见过二人成双成对的出入,而且赵瑗婚前婚后一个样,仍是经常看到他和随从一起在外面吃饭。
瞧瞧人家新婚不久的崔侍郎,下班就往家里赶,同僚间的私下宴请基本不参加。夫人们若是有聚会,散了席必定能看到崔侍郎在门口候着,接人家娇妻呢。
郭思谨这个不受宠的小门小户之女,沈夫人对她很厌烦。除了不是一路人外,还有一个私人问题,她女儿也参加了普安世子选妃,落选了。
平日里,郭思谨参加的宴席聚会,她表舅母王夫人都在。沈夫人有心找她麻烦,也不敢轻举妄动。
 
第43章:撒娇的嘛
郭思谨慢慢腾腾地起床,慢慢腾腾地洗漱后,又用丝巾围了脖子,才慢慢腾腾地去饭厅吃饭。
很意外,早饭还有一碗醒酒汤。
张伯走进来,稍稍低了一下腰说:“世子妃,世子今日去了平江府,估计十日左右能回来。”
郭思谨强装淡定地问:“韩如意呢”
“走了。”
郭思谨暗自松了口气,打起笑脸:“她家大人不是不在家吗怎么不继续在这里住”
张伯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她跟世子一起去了平江,她外祖母家是平江府同里人。”
哟,比翼双飞去了。
还找理由。
这对狗男女。
让他们淹死在江里。
阴天,河面上飘浮着淡淡的水雾。水雾里快速行驶着一艘大船,船头的栏杆上倚了三个人,坐了一个人。
宋羿抱着双臂,眉眼含笑地对坐在栏杆上的少年说:“儿子,你如意姐姐昨日跟人打架了,你要是能问出经过,等这趟回来,就把我那匹雪花骢送给你。”
被他称为儿子的人,叫荆小白。今年八岁,穿了件土黄色的短衫,赤着两只浑圆的胳膊,头发最多有两寸长,参差不齐。不看脸的话,还以为是哪家农户的泼皮小子。
他从栏杆上跳了下来,就势抱住了宋羿的腰,然后趴在他怀里,拖着哭腔说:“我的好爹爹,二十一天前,你答应一个月内把雪花骢送我的哇,终于快盼到了,怎么又添条件了”
旁边的韩如意打了个冷颤。
她以前觉得宋羿脸皮厚,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山外有山呢,没想到有比他脸皮更厚的人。半路上认个干爹,叫得比亲爹还亲。一开口说话,就是我的好爹爹。
肤色白净的宋羿,脸皮确实厚,刚刚说的话,被人置疑,脸不红心不跳,依旧笑的坦坦荡荡:“东西还在我手里,给不给我说了算嘛。”
荆小白长叹了两声气后,松开了手,默默走在赵瑗面前,猛地抱住了他,唉声叹气道:“我的好爷爷,还管不管你儿子了他说话不算话,不讲诚信哇。”
赵瑗像是被熊瞎子抱住一样的惊慌,高举双臂,急急地说:“宋羿,宋羿,快,快把你儿子拖走。”
韩如意又抖了一下冷颤,想着下一个抱的可能是她,快步离开:“我去房间里休息了,都别打扰我,谁敢打扰我,我捅他三剑。”
荆小白看了眼韩如意的背影,又仰起脸对赵瑗说:“我的好爷爷,你帮我弄个户籍身份吧,最好是举人的,我想参加明年的会试哇。”
赵瑗急切地说:“你先放手。”
“你不答应,我不放手。”
赵瑗满脸怒容地对宋羿说:“再不把他拖走,我把扔他河里了。”
宋羿哈哈大笑:“扔啊,只要你扔得出去。”
赵瑗眼看求救无门,死盯着荆小白,同他讲道理:“快点松手。有话好好说,光天化日下,你一个小男人,抱我一个大男人,成何体统。”
看着赵瑗惊惶失措的样子,荆小白无辜地说:“撒娇的嘛。”
赵瑗想赶快脱身,也顾不上言出必行这项处事原则了,急促地说道:“此趟见了慕容叶青,回去我就帮你搞。”
荆小白笑嘻嘻地松手后,又在赵瑗的腹部轻拍了两下:“好爷爷,谢谢您老了。”然后,一屁股坐在船板上,仰头对宋羿说:“我的好爹爹,快来坐哇。”
赵瑗缓了缓气,拍打了几下被荆小白碰到过的地方,蹲下身问:“你带的有什么信物吗”
“没有。”
宋羿挨着荆小白坐了,笑嘻嘻地:“他说他长得同他爹娘很像,慕容家老爷子,一眼就能认出他。”
赵瑗勾头审视着荆小白,一个臭要饭的,怎么能长这么好看呢他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小孩呢。
“别笑。”
荆小白听话地绷着了脸,大眼睛忽闪忽闪。
赵瑗站起身走了。
荆小白扭脸
第42章:毛骨悚然。
郭思谨醒来的时候,是次日清晨。她躺在床上开始回想昨日发生的事。她先想的是最要紧的问题:为什么头疼
是喝了酒,在沁园春喝了酒。
什么时候,怎样回来的她想不起来,也有点不敢想,于是从午后开始回忆。
回忆惊心动魄的一日。
先是在后花园见了韩如意,被韩如意气得头晕,于是同她打了架,然后浑身**的从水塘子里爬出来。
她捂住了脸,真够丢脸的。
后悔吗不后悔!
她都说了,她愿意做侧妃!还不罢休。有什么想法,可以坐下来商量嘛,跑上门来欺负她。
至于脸面的问题,早就丢过八百回了,也不在乎多丢一次。光顾脸面了,说不定没被赶出府前,就被他们给活活气死。
她想不到除了打对方一顿之外,其它能解气的办法。赵瑗她又打不过,只能打能打得过的人了。
她想了,像韩如意这个骄傲嚣张的人,是不会把吃亏丢脸的经过告诉别人的。
告诉也不怕,她就咬死是和韩如意约定,轮换着打对方,谁最先承受不住,谁算输。韩如意输了还不服气,又来抓她的脸,她没办法,只好抱住她滚进了水塘里。
落了水,只顾着各自挣扎了,也就顾不上打架了嘛。
她是很被动的,她是不想和小孩子打架的,她很无辜。
半真半假,
在普安王府里,没人敢检查她的伤。
这事也闹不到宫里去,这府里的主子要保护韩如意呢,怎么会让消息出了大门。
她也想到了,赵瑗知道此事后的大怒。他若不肯原谅他,大不了就是和离。赵母你也别怪我,答应你的事没办到,不是我言而无信,是你儿子实在容不下我。
设想的很完美。
却没料到赵瑗会检查她的伤,更没料到赵瑗看了没受伤,还想把她弄受伤。
好嘛,一对坏心眼的狗男女,本姑奶奶惹不起你们了,我躲。
她准备回德清住一阵子,等这件事的风头过了,再回来。
张伯说府里有事,需要她出面,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做一天世子妃,就要尽一天的本份,别人让她尽的本份。别人不让她尽的本份,不是她不想尽,是她没办法。
暂时回不了德清,就要面对那个小豹子似的死丫头。
郭思谨决定去给她道歉。
没办法啊,不道歉,万一她冷不丁的从哪窜出来,拿个棍子就闷向她怎么办
丢脸不说,落到身上,多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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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你喜欢我什么?
赵瑗推开包房的门,看见的郭思谨像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又像个失意的酒鬼。
一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摸索着酒盏,眼稍带着醉意,眼神藏着迷茫和落寞。
醉意是暖的,荡漾着春风。
落寞是凉的,仿佛她整个人处在四处空旷的冷夜,夜黑漆漆的,眼前什么都看不到,只感觉到无限的空虚和寒冷。
赵瑗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人儿,像是一团燃烧着的火焰,**辣地撩绕着他肌肤,又像一枚寒冷的冰锥刺疼着他的心。
他喘了两口气。
这个死女人。
不好好呆在府里,胡乱往外跑,还喝酒。
这是良家女子会做的事吗这是一个世子妃能做的事吗
赵瑗生气地去夺她手里的酒杯。一个拉扯,郭思谨支着的胳膊便倒了,头就势歪在了桌面上。
桌子上的菜基本没动,横七竖八地倒着几个小酒瓶。赵瑗举起手里的杯子闻了闻,又浅尝了一口。
没味道。
是水。
他更气了,店家这种行为是糊弄客人呢,还是关心客人呢
哪种可能都令他生气,非常气。
他觉得应该让户部的人来查查,看看这家客栈究竟做过多少黑心的事。查出问题,直接关门结业,省得在这里碍眼。
想到这里,赵瑗心里轻松了一些,踢了一下郭思谨的腿说:“起来,回家。”
“没有家。”郭思谨轻晃了一下头:“你不让我喝酒,那让我睡一会儿。”说着闭上了眼。
这个死女人。
平时疏于对她的管理,才让她胆子越来越大。早应该把不能做的事,不能说的话,给她一一列出来。
赵瑗定了定心神,去拉她的胳膊:“起来。”
郭思谨不耐烦地睁开眼,长长的眼睫毛抖动了两下,朦胧的醉眼里慢慢聚拢了笑意,迷离而妩媚。
赵瑗仿佛看到万千细碎的粉色花瓣,在他面前蔌蔌落下,恍神的时候,郭思谨突然站起来抱住了他。然后把脸贴在他的胸前,喃喃道:“好想找个人抱抱,让我抱一会儿。”
醇醇的酒气混着白兰花的香甜,扑了个满怀。
赵瑗轻推了她一下:“知道我是谁吗”
小脑袋在他怀里拱了拱,娇弱地说:“知道。”
“
第40章:你是不是想死?
整个下午,赵瑗都很忙碌,跑了户部,跑三司,最后又去紫辰殿与圣上谈了半天。出宫时,夜市已经起了,回府的一路上,叫卖声此起彼伏。
门口只有张伯在候着。
“她呢”
“在沁园春。”
“什么时候去的”
“半下午。”
“韩如意呢”
“在落星阁。”
赵瑗往府内迈的腿脚,有些费力,这是建府以来,从未有过的。他索性停下了:“她同你说要回德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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