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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遥远之矢

    听得杨善之话,郝泽仁脸色亦是大变。

    好么,幸亏自已审问及时,不然,只怕要出大事。

    不过,这些天来,安司对豪格部的异动,也并非无观测,只是尚不明白其具体路线而已,现在有了杨善的证词,终于可以把应对方案来出来了。

    于是,郝泽仁冷冷一笑,沉声喝道“杨善,既然你已盘招供,那本司倒也不吝于给你一个将功被过的机会,就看你自已,能不能好生把握了。”

    杨善闻言,双眼顿是放光,有如快溺水的人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立即急急说道“郝大人能饶在下性命,能给在下一条生路,在下已是感激不尽,安敢复望其他。就请郝大人详言,要在下如何行事,在下定听安排。”

    郝泽仁点了点头,便凑上前来,对杨善低低耳语。杨善闻听言语,神情变得极为怪异,不过,他却是连连点头,有如鸡啄米一般急急答应。

    郝泽仁一语说毕,杨善便拱手言道“郝大人放心,在下此去,必不付所托,定要克尽功!”

    “嗯,去吧。本司等你捷音。”郝泽仁回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

    暗夜沉沉,月光却是十分明亮,豪格率部乘着月色疾行,一路向盛京城急急赶来。

    时值午夜,天气倒是十分凉爽,凄厉的西风,卷起斑秃沙地上的滚滚沙尘,有如野兽般怪嚎,那随着劲风扑面而来的沙粒,吹得军人人几乎难以睁眼。

    这般天气下,军将士士气愈发消沉,愈发疲累缓慢,就连豪格身护卫,都是一副人人萎靡不振的模样

    见军士气不振,豪格皱了皱眉头,随即下令道“各位,我军行至此地,已近盛京城外,目的地就快到了。要知道,我军这千里草原都走过了,还差这点路程么?望军将士休辞劳苦,且再加把劲,争取在天亮之后,赶到盛京。到时候,摄政王自会在盛京城中,好生犒劳我们。”

    “得令!”

    传令兵下去传递军令后,军响起了一阵低低的欢呼,算是对豪格这位主帅的一点勉强回应。

    就在这时,前面忽来了数名骑手,正一路疾驰地向自已之处奔来。

    “好么,是杨善回来了!”

    豪格从千里镜中,远远地看得直切,脸上不觉现出微笑。

    果为其然,正是杨善与数名护卫急急返回。

    月色朦胧之下,那数名护卫又刻意远离了一段距离,故而,豪格根本就没有发觉,这数名护卫虽然衣饰如昨,却已然悄悄换人,皆是唐军骑兵假扮。

    “禀肃亲王,在下已与多尔衮联系好了,等到了盛京城下,多尔衮便在城中举事,与我军里应外合,一道扫灭盛京城中驻守的唐军,一举光复大清。”杨善低垂着头,急急言道。

    “很好!”豪格一脸喜色“此事若成,当给杨善你记首功!”

    杨善拱手回道“多谢肃亲王抬爱!此处离盛京已是不远,在下熟悉路程,就让我来领路,让军将士尽快赶至盛京城下。”

    豪格一脸欣慰,连连点头“甚好!辛苦你了,就由你等引路,军加紧赶路。”

    “嗻!”

    圆月高悬,大军夜行,有如一条灰黑色的长蛇,在无边无际的旷茫原野上疾速前进,没有任何人会想到,此番前去,等待自已的,只会是早已精心布好的陷阱。

    在疾行了数里后,最前面的哨骑忽地惊觉,远处那平旷的地平线处,隐隐有了动静。

    仿佛有一条黑线,开始极细极淡,渐渐地越变越粗,最终这条黑线有如变魔术一般,变幻出无数的兵马与旗帜,刀枪耀目,战马嘶鸣,呼啸呐喊着,向自已的方向汹涌冲来。

    在朦胧月色中,这些冲来的兵马,呈现出扭曲而怪异的形状,看上去十分不真实,仿佛梦幻般的存在。

    只不过,现在豪格等人,见到这番景象之时,皆是大吃一惊,目瞪口呆。

    这,这是哪来的兵马?!

    难道说,是多尔衮提前举事成功,前来迎接自已么?

    不,不可能,多尔衮没这个能力,没有外部援兵,他绝对不敢轻动。

    那么,对面来的的兵马,难道是唐军?!

    他忽然浑身上下,如被冰水当头浇下,瞬间打了个激棱。

    这般气势汹汹前来的兵马,不是唐军,还能有谁!

    难道,自已的计划,已被唐军所悉,却要来提前和自已交兵对战,要来打自已一个措手不及么?

    豪格猛地想起什么,扭头狠狠望向杨善,发现他也正吃惊地看着面前的一切。

    ”杨善!可是你走漏了消息,引来了唐军么?“豪格的语气十分严厉。

    “肃亲王!小的一路往返,根本就未见得任何唐军踪迹,他们为何来此,在下亦是不知啊!”杨善声音十分哀婉委屈。

    豪格恨得直咬牙,脑中却是一片迷茫。

    现在唐军逼来,自已无防备,该要如何处置,方为合适呢?

    而在他发愣犹豫之际,唐军已然开始快速逼近。见此情景,豪格不敢稍怠,他立即命令这万余部下,开始就地布阵。

    他下令,体一万余名步兵,依对面唐军阵型宽度,一字排开,作好与唐军相接作战的准备。而两千清军铁骑,则兵分两部,分守左右,以保护步兵战阵两翼。

    同时,他下令哨骑立即出发,令他们绕过军阵,潜去盛京城中,去向多尔衮报信。告知他们情况突变,需尽早举事,方有成功的机会。

    然后,在成功举事后,再令其尽快率军赶来,以期在自已拖住唐军之际,可以凭两面夹击的兵力优势,将唐军一举合围,部消灭。

    应该说,豪格此番应对,中规中矩,既不托大,也不冒进,倒亦是妥当之举,只不过,早已落入陷阱的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再挣扎应对,最终亦只会无济于事。

    数里外的距离,唐军依然保持严整阵型,丝毫不给豪格偷袭的空间与破绽。他们一路疾行,快速逼进,几乎在两柱香的时间里,就迅速地抵达了豪格对面,然后就地排开列阵。

    唐军的阵型,倒与豪格差相仿佛,中间是步兵战阵,两边由骑兵与重甲步兵护阵。

    只不过,他们的阵型中,最显眼的,便最前面处,那从两营精选而出,多达近六千名的火铳手,正呈前后两排的队式站列。

    唐军战阵,有如一架精密组合的战争机器,极其有序又丝毫不乱地向对面的豪格军阵压迫而来。

    这股凛厉强烈的威压之势,让豪格军感受到了无形的压力。前军阵脚,随着唐军的不断迫尽,竟开始下意识后退,让整个阵型一阵混乱。

    一时间,豪格心下又满是感慨。

    没想到,自已跟着这支军队,一路东征西伐,所向披靡,在获得了无数荣耀之后,现在竟然又要与其当面对战,正式成为敌人,这真是一个绝妙的讽刺。

    不过,好在对面的唐军,兵马数量倒与自已差相仿佛,自已尚可一战,不至于立即就举手投降。

    “传令军,不要慌张。”豪格冷冷道“对唐军兵力与我等差相仿佛,有何可惧!哪怕因为我军疲惫,不能在此战胜他们,若能拖到多尔衮率兵前来,便是胜利,诸位皆当有信心才是!”

    “得令,在下立即去传达!”

    豪格军令下达,整个战阵才渐渐稳定下来,面对面的唐军战阵,在离豪格一百八十步处站住,前后两排总共近六千名火铳手,则立即前排蹲跪,后排站立,排出两重射击阵型。

    见到唐军纷纷准备射击,豪格部兵马亦不敢稍怠,他们的阵型立即拉开间隙,比先前松散了许多。以此方式,尽可能减少受弹面积,而前排的军兵,几乎人人盔甲密实,又手持大盾,倒是做好了充足的防备。

    豪格原本以为,唐军定会在此时,向自已发动面攻击,却没想到,唐军阵型不动,倒是从阵旁缓缓策马行出一人,在离豪格兵马一箭之外站定。

    “啊!是第一镇镇长田威!”

    见到此人到来,豪格不觉大为心惊。

    他瞪大了眼睛,半张着嘴,一时间,脸上的表情十分怪异,内心更是十分复杂。

    他没看错,来人正是现在的唐军第一镇镇长,田威,当初派人与安司人员一起,将他从盛京法场上救下来的人。

    原来,唐军中带兵前来迎战自已的,竟是自已的救命恩人田威。

    这,这该如何是好……

    豪格略一沉吟,轻磕马肚,亦从阵中行出,与田威相隔不远站定。

    “在下豪格,拜见田镇长。”豪格在马上,遥遥地向祖长寿拱手而拜。

    田威绷着脸,微微点了点头。

    两人相见,脸上的表情,皆是难以形容,接下来,一时间竟是一阵沉默,再无话语。

    一身甲胄手持大刀的田威,蓬密的须发在晚风中来回飘拂,他久久地凝视着,对面那曾被自已亲手营救,现在却将要与自已对战攻杀的豪格,心里的滋味,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而在对面的豪格,内心更是五味杂陈,更多有惶愧莫名之感。他扭过头去,不想与田威对视。

    想当初,田威在盛京法场拼死救下自已,让自已与一众部下得以从清廷脱逃,更让自已成了唐军部下一员骁将。面现在,自已这个背弃了国家与祖宗,向唐军投告活命的人,现在又要反过来再叛恩人以野心,真真丢尽了骨气与颜面,两相对比,何复言之!

    最终,还是田威缓缓开口“豪格统领,真没想到,你我二人,会在这里,以这样的方式相见哪。”

    豪格脸上泛起燥热,他避开田威的灼灼目光,脸上十分勉强地挤出笑容,叹道“在下亦未想到,时至今日,会与恩人在这里各为其主而战,真真造化弄人也。”

    “豪格,你我今日之战,难道一定要打下去吗?这样的战斗,我军已然精心准备,你部远来至此,仓促应战,如何会是我军对手?你我毕竟同为其主,现在这样相残自牋,复有何益!”

    田威说到这里,又摇头叹道“其实豪格你这般反叛,完没有必要。你纵不想去乌思藏,并可由他人代职。你现在反叛大唐,引兵东乱,简直就是不识时务,自取灭亡之举啊!”

    田威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下,他远远观察到,豪格的脸色,正在剧烈变幻,显而易见,现在的他,内心一定在激烈斗争。

    田威见自已的劝说甚有效果,心下暗喜,他轻叹一声,又继续道“豪格,人生在世,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若在这两军交战之前,能幡然悔悟,痛改前非,引部归降,相信皇上亦会念你旧功,对你从轻从罚,这般良机,安可错过!”

    田威说到这里,豪格却是一声长叹,大声打断了他的话“田镇长,你不必再说了。我自举兵东归,行此叛举,当日的豪格,他已经死了,早就死了,彻底死了!”

    “豪格,你……”

    豪格一声惨笑,哏声道“田镇长,有道是,日暮途穷,安可回头。我自统兵离了西伯利亚,自行东归以来,便知自已再难回头了。将来如何,就让战场上的刀枪来告诉我吧!还请恩人,勿复出言也。”

    “放屁!豪格你这混帐,真真糊涂油蒙了心了!”田威见他说出这般话来,不由得怒从心头起“你以为,现在阴谋已然暴露的你,还能有何胜算!现在你若不早降,必将被我军尽歼于这旷野之中,安有半点活命之机会!我最后奉劝你一句,趁早归降,可免一死,不然的话,非但身死名灭,恐将遗臭万年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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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九章 身死名灭,不亦宜乎
    豪格被田威说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良久无言,最终却还是长叹道:“田镇长,休要多言,豪格还是那句话,日暮途穷,安可回头。眼下,就让你我两军,好生对战厮杀一番,生死皆命!”

    田威见他这般死硬,不禁一声苦笑,率先拔马回阵。

    豪格亦缓缓拔马转身,他一回头,两道森寒的目光,有如刀子一般,直直扎在杨善脸上,吓得杨善又是浑身一抖。

    不过,豪格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冷冷下令道:“杨善,你且去后军之处,统领一众辅兵,这场战斗,就不要参与了。”

    闻得此言,杨善又是浑身一颤,他心虚地望向豪格,只见他表情复杂,却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看穿自已的心思。

    只不过,现在的他,只得应喏一声,便与那数名唐军假扮的护卫,一道往后阵而去,心下却是莫名后悔。

    唉,可惜了,本来自已可以早点下手除掉豪格的,却又一心指望那田威能阵前劝他归降,以致错失良机。

    现在之计,也能行一步是一步了。

    豪格见杨善等人行远,亦调转马头,转身便欲奔向阵后,就在这时,在他身后,响起了嘹亮的海螺号声。

    豪格内心一凛,下意识地回头,却发现,那祖大寿早已撤走得无影无踪,而那唐军前排的近六千名火铳手,已然个个枪铳抵脸,觑眼瞄准,作好了射击准备。

    豪格心下暗道一声不好,几乎出于本能,随时拔马便朝后阵冲去。

    几乎在与此同时,从他身后,遥遥传来一声喝令,紧接着,密如爆豆般连绵的火铳打放声,迅速传入了他的耳膜。

    “砰砰砰砰!……”

    六千杆火铳,有五千五百多杆打响,上下两排乌洞洞的枪口,齐齐喷出鲜红余焰。那一齐飘飞的焰口,有如两条长长的鲜红绸带,更宛如地狱之火一般,有种令人心悸的致命美丽。

    大团大团呛鼻的白色硝烟涌起,五千五百多颗细小的三钱重铅弹,有如一齐扑飞而去的死亡蜂群,发出轻微而欢快的鸣叫,向对面的清军猛扑而去。

    呼啸而来的死亡蜂群,啾啾地狞笑着,迅速钻入对面的清军士兵身体之中。

    最前排的军兵,立刻有许多人身上,有如变戏法一样,绽放出了朵朵血花,被击中的人,就象突被重锤猛击了一样,仰面倒栽而下。

    虽然豪格已作防备,手下军兵业已散开阵型,并且多备大盾防护,但唐军这番没有准确性的密集射击,依然造成了相当可怕的杀伤效果。

    毕竟,五千五百杆火铳成功打放,可不是闹着玩的。

    至少有四百余名军兵,被唐军当场杀死杀伤,倒地未死的伤兵,大声惨叫着打滚,模样十分凄惨。

    这铅弹的冲击力是如此之大,那些手持盾牌碰巧挡住铅弹的清军兵马,亦难抵这巨大的冲击力,纷纷向后踉跄栽倒,场面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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