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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遥远之矢

    “各位兄弟,待会上阵后,自已多点眼力价儿,若是势不可为,断不可硬攻,本参领就一句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在手下那边汉军军兵上阵前,班志富最后小声地叮嘱了一句。

    “班参领,你放心吧,兄弟们都是打老了仗的,知道怎么做。”下面的将领一脸心照不宣之色。

    400名蒙古鞑子,400名汉军天助兵,呐喊着分别各奔南北墙头而去。

    此时,那些已连续抛射十多轮的鞑子跟役,皆是臂力衰竭,不得不暂时退出战斗。

    只不过,跟役此时退出,对整个战局并没什么影响。

    因为在南北城墙上,鞑子军兵皆已攻上了墙头!

    跃上城墙的鞑子,脸上皆有莫名的喜色,眼中闪烁着可得头功的贪婪之光,在他们印象中,只要攻上了明军的堡墙之上,那么自已接下来一顿冲杀,这些明军便要嚎哭着投降了。

    只不过,这一次,他们想错了。

    鞑子们迅速发现,南北城墙上的李啸军,完全不同于那些软柿子一般的他处明军,这些冷酷整齐,甲胄武器精良的李啸军兵,更象是一架正在全力开动的杀戮机器。

    此时,各名辅兵已退下城墙,而站在靠近角楼位置的卫镇抚安谦,从一旁的堞垛处,清楚地看到了李啸军作战的细节过程。

    他看到,一个个鞑子呐喊着从攻城梯头跳下之际,立刻被几块呈半弧形包围的大盾包夹在中间,在他们还未站稳脚跟之际,每块盾牌之后,几根凶狠凌厉的长枪,立刻同时从不同方向攻来,这些鞑子的头部、或是、或是颈部,立刻中了致命的长枪击刺,把这些还未来得及反应的鞑子,瞬间送入地狱。

    李大人之军,真乃我大明第一强军也!安谦在心下连声暗赞。

    堞垛的入口处,迅速地被鞑子的尸首填满。

    “杀鞑子,立功名!”

    “杀鞑子,上天庭!”

    李啸军兵的怒吼声,在鞑子惨叫声的伴奏下,直冲云霄!

    只是,随着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鞑子开始从城墙上汹涌跳下,尤其是那些爬上来的白甲,因为穿着三层盔甲的他们防护良好,手中又有重型武器,一入墙头,立刻大砍大杀。有了这些强悍的白甲冲阵,原本被紧密包围的半弧型枪盾战阵,不断地被冲开变形,一时间,李啸军的盾兵与枪兵中,不时有人惨叫着倒下。只不过,刚有战兵死伤,立刻就有新的盾兵与枪兵补上去。

    南面城墙,一时陷入僵持,而北面城墙,在上次与骑兵的战斗中表现憋屈的横行队,这一次,终于迎来了大显身手的时机。

    “兄弟们,立功扬名,就在今日!”横行队队长安和尚,手中的虎枪挽了一个枪花,率先向冲上墙头的鞑子杀去。

    扩编至100人的横行队,有如一只嗜血的猛兽,立即跟着安和尚猛冲而去。

    机甲怪兽一般的横行队,身着三重盔甲,有如微型坦克似的横行队员,人人手中那沉重的虎刀、虎枪、长柄挑刀、厚背军镰等重型武器,纷纷向站足未稳的鞑子军兵奋力砍杀。凌厉的刀光所至之处,横尸一片,血肉狂飚。

    与时同时,在角楼中射击的鲁密铳手,向那些在攻城梯上攀爬以及在梯下聚集的鞑子军兵,不停地装弹射击,枪声此起彼伏,不时有鞑子惨叫着倒地身亡。

    而开始跟随女真鞑子向上攀爬的蒙古鞑子与汉军天助兵,也纷纷加入战斗,让整个堡墙的争夺战,变得更加血腥激烈。

    金家庄堡的南北城墙,终于彻底变成了两座血肉磨坊。

    无数的鞑子的尸首与死去的李啸军兵的尸体,互相夹杂,横七竖八地乱躺了一地,这些生前拼死搏杀的敌我双方,死后的血,却终于流在一一起。让原本干燥的城墙马道上,因为鲜血的重叠漫流,变得粘稠之极,踩上却又湿又滑,几难站稳。

    约半个时辰后,始终保持着战斗阵型的李啸军,越战越勇,渐渐地将鞑子奋力冲开的枪盾战阵渐渐缩小,并将其重新逼回堞垛入口之处。

    而鞑子战至此时,原有的悍锐早已丧失,大部分人均已是精疲力竭,诸如蒙古鞑子与汉军,更纯粹是在为保命而垂死挣扎。

    见得敌军势颓,一直在冷眼观战的最高指挥官李啸,刷地拔出腰间雪亮倭刀,大喝道:“弟兄们,鞑子已是强弩之末,我全军一齐出击,击败流寇,就在此时!”

    李啸说完,与东面城墙上的金大奎部军兵,一齐向北墙冲阵而去。

    而西面城墙的杜少如部,则同声怒吼着折向南面城墙头冲去。

    两个马甲兵一齐嚎叫着向李啸冲来,李啸脸沉如铁,目锐如刀,口中一声大喝,叮的一声爆响,手中的倭刀大力磕飞了砍来的翎刀,随即一道白光划过,另一名马甲兵猝不及防,头颅顿时冲天而去。

    李啸拧身反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侧横刀冲过去,卟地一声,手中倭刀刀尖,已是扎透了被磕飞兵器的马甲兵胸膛!

    见得自已的最高长官亲自冲阵,瞬杀二人,李啸军中,爆发出震耳的齐声欢喝,被李啸激发出巨大勇气的全体军兵,昂奋而整齐地向越来越退缩的鞑子冲杀而去。

    北面城墙头的鞑子率先崩溃。

    最先溃逃的,是汉军天助兵。

    汉军的盔甲与武器,以及体力与训练度,均是远远不如后金鞑子。眼见得李啸军这般久战,犹是如此奋勇凌厉,已死伤80多人的汉军天助兵,无不心惊胆裂。不知谁发了一喊,原本还在不断向上攀爬的汉军,开始纷纷向下逃去。

    势头不利,保命要紧。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副参领班志富的临行叮嘱,成了每个溃逃的汉军心中最大的支柱。

    “混帐的汉人,功亏一篑啊!”




第一百一十四章 虎踞(三)
    “入他娘,没想到守堡的,竟是这狗入的李啸!”

    阔大的牛皮军帐中,甲喇额真爱巴礼,听了汉人通事的回禀之后,怒气冲冲拍桌一声大喝。

    此时在地上,牛录额真塔喇木、查布禄、天助兵副参领班志富,以及两名蒙古阿鲁科尔沁部的两名牛录额真,正纷纷在爱巴礼面前的空地上,伏跪成一排。

    这些打了败仗的头领,正在爱巴礼面前伏地请罪。此时闻听汉人通事之言,这些人面面相觑,个个脸上满是惊疑之色。

    “那个李啸,听闻颇有勇力智谋,在辽东时,曾袭杀我八旗精锐哨骑43名。却没想到,此人现在却在这里。”牛录额真塔喇木小声地说道。

    “这便怪了,当日阿巴泰贝子征伐辽西,不是说李啸在辽东立足的不归墩,已被我大金军一把火烧了,然后此人无路可去,已畏逃山东了么怎么现在倒在这宣府之地驻守”查布禄一脸疑惑。

    爱巴礼心下亦是暗叹,没想到啊,竟然会在宣府镇这个偏僻边堡,碰到李啸这个煞星,倒是自已时运不济。

    只不过,这个李啸,就算再有能耐,现在驻守这偏僻小堡,兵微将寡,外无援兵,又能蹦达到哪里去!自已这次出兵,却定要把这个一直与大金作对的难缠家伙,彻底扼杀。

    若果能成事,那不单是旗主处,就是大汗那边,怕亦会对我格外青睐,另加厚赏了吧。。。。。。

    “哼,管他是怎么到这的,这根本就不是我军所该考虑之事!莫非你们认为,这堡是那李啸驻守,就可以为尔等此次打败仗开脱不成!”爱巴礼一声冷喝,恨恨地环视了众人一圈,目光凶狠如刀。

    “奴才不敢!”

    地上伏跪的各人一阵哆嗦,整个帐中,瞬间安静无声。

    “此次战败,折损兵将如此之多,大挫我军锐气。你们说,却是何人之责”爱巴礼言语狠厉,脸上两道深深的刀疤尤见狰狞。

    “禀主子,奴才认为,此战之败,各人皆有责任,但最大的原因,在于汉军!”

    牛录额真查布禄仰起头,大声对爱巴礼说道。

    “这话从何说起,溃阵而逃者,女真、蒙古军兵皆有,如何单责我汉军!”班志富闻得此言险恶,不由得双眼圆睁,急急而辨。

    “哼!怎么不能怪你,此时攻城作战,相比女真与蒙古军兵,汉军受损最少,又是最先临阵脱逃,此事为我亲眼所见,班参领,你却抵赖不得!”

    查布禄毫不客气地地回顶一句,斜视班志富的眼神,充满了仇恨。

    他无法不恨班志富,如果不是班志富的汉军率先败逃,自已手下的牛录军兵,也不会突然就面对李啸军的全力夹击,以致受损这般严重,满编的300军兵,竟只有80多人逃回,已是大伤元气。

    “查布禄说得对!这些汉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背后与那该死的李啸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才这般临阵脱逃,误我战机,以至我女真儿郎腹背受敌,至此大败。”

    一旁的塔喇木,见有机会可以把责任推在班志富头上,自然毫不客气地补刀。

    两名蒙古牛录额真,见得女真人把屎盆子往班志富头上扣,自然纷纷跟着落井下石。

    班志富见得众人的矛头都对着自已,皆欲拿自已当替罪羊,不由得又急又怒,他也顾不得许多,立刻大声喊道:“好啊,打了败仗,你们竟都算在我汉军头上了。我汉军才不过几百人,贵军有两千多人,纵有少数汉军临阵脱逃,又何妨大局哼,若不是尚总兵之令,本将才不来趟你们这浑水呢。”

    班志富是真急了,只是他这埋怨之辞,瞬间引燃了甲喇额真爱巴礼的熊熊怒火。

    “班参领,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你以为,你汉军不是我大金一员,我正蓝旗竟使唤不得了么”爱巴礼一声冷哼,目光中满是凶狠之色。

    “甲喇大人,奴才不是这个意思。”班志富自知失言,心下甚是懊悔,急急自辨。

    “哼,你休巧言令色,本官全程观战,心下自是明白。当时本将派你部出战,你便多有犹豫不满,随后汉军又率先溃逃,本战之败,实是首因。如不惩戒,如何服众。”爱巴礼一言定音,随即拍桌大喝:“来人啊,将班志富拉出帐外,就地斩首!”

    两名白甲兵一声应诺,大步冲向班志富处,将他从地上强拽起来,便往帐外拖去。

    “甲喇大人饶命啊!奴才冤枉,奴才对大金乃是忠心耿耿哪!”班志富一脸惨白,大声求饶。

    “拉出去!”

    “甲喇大人!奴才纵死,亦有话要说,若再这般强攻下去,我军断难拿下这金家庄堡!”在快要被拉出军帐之际,班志富以最快的速度喊出这句话。

    “哦,。。。。。回来。”

    听得爱巴礼这淡淡的一句,两名白甲兵放下班志富,从死亡边缘挣回性命的班志富,身体一软,伏趴于地。

    爱巴礼粗短的眉毛一跳,脸上闪过一丝讽刺的笑意:“班参领既这么说,本将到想听听缘由,若说得有理,可免死罪。”

    “多谢甲喇大人,多谢甲喇大人!”班志富膝行向前,连连磕头道:“大人,请恕奴才直言,那明将李啸,已将金家庄堡守得极为稳固。我军若再这般强攻城墙,除了自损兵将外,实难获胜。除非另设他计,不然,这金家庄堡未克,我军已是自困矣!”

    “哦,听你的意思,班参领却有甚新计策”

    “大人,在下此计,其实已是思虑良久,只是一直不得有机会对大人说明。现在,但求大人一听奴才之言。”

    “讲!”

    班志富膝行几步,靠近甲喇额真爱巴礼,低声地将自已计策讲出。

    “嗯,班参领此计嘛,却是不错。你们这些汉人,打仗不行,阴谋诡计却是不少。不错,本官准了,将来若攻破这金家庄堡,本官算你们汉军首功。”爱巴礼咧嘴大笑。

    “奴才代全体汉军,谢过甲喇大人。”班志富见自已计策被采纳,亦是一脸喜色,又向甲喇额真连连磕头。

    .。。。。。。

    三天的时间,倏忽而过。

    这三天,李啸军抓紧时间,重新整编部队,以准备下次战斗的到来。

    加上这三天伤重不治军兵的死亡,在上次的战斗中,李啸军总共战死人数为,战兵115人,辅兵76人,还有总共近二百多的伤者尚在治疗中。

    为了补充损耗,李啸将近200人的辅兵补充进入战兵队伍中,除了鲁密铳手因为没有多余的鲁密铳可以使用,故只剩56人外,其余的三队盾兵、五队枪兵、100人的横行队,皆补充完毕。

    而盾兵与枪兵损耗的武器,张铜柱的铁匠铺,亦已紧急修理完毕,让这些新补充入队的新兵,可以很好地使用。

    接着,李啸军开始换装,把缴获的盔甲,按精良程度的不同,优先补充到不同的战兵队伍中。

    横行队全部着装白摆牙喇盔甲以及精铁甲。

    枪兵全部改为铁甲,只有约一队人因为铁甲数量不足而穿棉甲,

    盾兵与鲁密铳手全部身着棉甲。

    剩下的260人的辅兵,也全部换着棉甲,增加防御力。

    至于还有多的200多件棉甲,李啸则给本次表现突出的金大奎部的辽东军兵,以及杜少如部的本地宣府军兵换上。李啸大度的做法,让他们十分感激。

    尽管这次城功的守城战,让李啸军全军士气大涨,只是,李啸知道,真正艰苦的战斗,其实还没有到来。

    敌军的下一步,会怎么做

    这是李啸这几天,一直都在思考的问题。

    他不认为敌人有这么笨,总会一直用上次那套进攻方法死拼到底。那么,他们会怎么做呢,用什么新的攻城方法来进攻呢

    没有人能回答李啸这个疑问。

    李啸在已清理干净的城墙上缓缓踱步,他眺望远处那连成一片的鞑子营地,面色沉峻如铁。

    这三天中,鞑子每天都让百姓挑土运沙,已将金家庄堡南北城墙外的深坑与堑壕全部填平。而兵缺将少的李啸军,并没有派兵出击驱赶这些百姓。

    与其将来还是要用百姓的尸体来填平这些深坑与壕沟,现在他们要填就填吧。

    毕竟不管如何,这些深坑与护壕,对于鞑子军兵来说,已是全然无效。既然已起不到防护作用,李啸自然没必要在这方面多费精力。

    。。。。。。

    第四天上午,李啸全军刚刚吃过早饭,从城外的敌军阵中,传来的嘹亮天鹅号声,宣告敌军一次新的进攻,又开始了。

    李啸全军,开始紧急应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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