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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横北故人归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茶烟善绿

    “你要是实在闲的慌就去弟弟那里吧,去给弟弟那玩玩吧。”

    陈怀瑜的弟弟已经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了,和陈怀瑜住在一个城市,但不是一栋别墅。

    陈怀瑜为了将来的弟妹着想,给弟弟买了一套别墅,以后他要是结婚了,就和弟妹好好过吧。

    至于爸妈跟她过也行,不想的话,那就住其他别墅吧。

     




唯一(一)酒楼侍女VS捕快
    江南某个取名为卢江的小县上有个酒楼,此时里面的人正来来往往。

    一个穿着粗布棉裙的侍女正在酒楼后院洗刷碗筷忙忙碌碌。

    她叫严秋落,在这家酒楼做工多年,一直本本分分。

    不过今天这是她在酒楼忙碌的最后一天了,昨晚她已经跟酒楼老板娘辞了工,结了账,做完今日,就回家。

    然后好好等那个人的出现,那个人的到来。

    酒楼生意很好,二楼有包间,老板娘自己做出的菜品花样多,味道好。

    卢江县顾名思义,依山畔水,有一条江流贯穿整个卢江县,县外郊区有个码头,来来往往人流量不小,这家颇有名气的酒楼因此颇受欢迎,每人来来往往吃饭的客人很多。

    忙碌到下午,严秋落便跟老板娘打了招呼,辞行。

    她背起昨晚就打包好的行李走了,往县上一走,走到南边一角落,总算是到了严家。

    严家在县城最南边是一家一进一出的小院,院子不算太小,正房三间,左边灶房一间。

    右边空出来的地方被当年的严父严母种了些花草,院中间有口井,院后面是块不小的空地,盖了茅房和杂屋,中间留出的空地当年严父种了些瓜果蔬菜。

    严秋落心中升起一阵苦涩,站在有些荒凉的家中,看着里面的一砖一瓦,仿佛自己还是那个小小的人儿,父母健在,一家和乐。

    她叹了口气,一行清泪掉了下来,这院子是当年严父严母在时盘下来的,她在此地出生,在此地送走了严父严母,而现在早已物是人非。

    12岁时,她的父母双双因病去世,看病抓药葬礼花费不少,家中所剩不多,她收拾了包袱去县里找活干。

    然后便是在酒楼做了三年半的打杂侍女,她主要负责打杂,洗刷碗筷,打扫卫生等扥,工钱没其他端菜倒酒的侍女和小二多,但也省去不少不必要的麻烦。

    酒楼人源复杂,又有许些是码头那边中转过来停留的客人,什么样的人都有,早年是酒楼老板娘看在跟她一个县城上的,昔日也算是跟她爹娘相识,她年纪又不大,才让她做了打杂的工。

    她也感激茶楼老板和老板娘,他们都是和善的人,三年半来待她们这些侍女都还不错,并不曾克扣工资,打骂过一二。

    严秋落用衣袖擦了擦泪水,打起精神来,开始收拾家中。

    收拾到天黑,点了每年过年时自己回家备着的蜡烛,直到天渐渐微亮,才彻底收拾好,生了火烧了热水把自己全身上下连着头发丝都洗的干干净净,用包裹里带回来的干净干帕子包着未干的青丝一觉睡到响午。

    还是被饿醒的,她打起精神来,穿好衣服,拿了些钱,上街买了许些东西,柴米油盐酱醋,瓜果蔬菜种子等等。

    买回来后一一放好在灶房,便开始生火熬了点白粥准备晚上喝,逛街时,她早就买了个烧饼垫了肚子。

    灶房里的火正在燃着,此时已经是10月中旬了,江南的小县城雨水多,冬天湿冷,她还要备些炭。

    灶房里小火熬着米粥,她从后院杂屋拿了锄头过来把后院地翻了一些,想种些白菜萝卜过冬吃,她身上银钱不多,做工几年攒下的工资也就10两银子,加上从前家中剩下的5两,这已经是全部家当了,算算时间还有一个多月那人就要出现了,她得在这之前准备些东西。

    严秋落想着要准备东西那就需要银



唯一(二)
    他们的故事,其实说起来,算不上什么惊天动地泣鬼神。

    前世,11月中旬的卢江县,很是平凡的一日下午。

    严秋落从酒楼告假,想回家看看,顺便休息两天。

    这日,她回到家中后,收拾房子收拾了许久,一直到很晚。

    夜里还没睡,突然在后院听声响,跑到后院一看,有个晕倒的男子,那个男子就是陈峰。

    因为在酒楼要做工,她每日只能早早起床烧水做饭,自己吃过饭后,又强行弄些温水、米汤给陈峰喝下,然后迎着江南清晨微雨露的去酒楼。

    夜里还要硬着头皮走夜路回家中,烧水做饭,吃下饭后,又强行喂陈锋喝些温水,米汤,屋里烧好炭火。

    为了照顾他,她第二日专门告了假,请了大夫给陈锋把脉。

    那白胡子老大夫说他不过是中了迷香罢了,等两日药劲过去便罢,她才放了心。

    等到第三日时,陈峰醒了过来。

    他发现自己这个救命恩人有些奇怪,晚上洗漱好后是个眉清目秀姑娘,早上出门前又是个邋遢的姑娘。

    相处了许久后,他才知了她一个孤女。

    一个孤女在这世间生活,本就不易,而她美貌说不定会招来祸事,她这般故意邋遢的出门,想必是出于无奈。

    他心疼她,怜惜她,两人渐渐生了情愫。

    没多久,就互相表明了心意。

    后来陈峰告诉她,他要回家中一趟,禀告家中,再准备办些事情,半月后便回来求娶她。

    可谁知陈峰一去不复返。

    严秋落从年底等到第二年初都未见陈锋回来,年初初春十分,她穿上干净崭新的罗裙,自己去了德州。

    去找陈家,倒是真让她找到了,可府里老夫人告诉她,陈峰早已经娶了门当户对的妻子,陈锋为了避开她,早就带着新婚娘子去游山玩水了。

    严秋落如同五雷轰顶,心如死灰,跌跌撞撞回了家中,一把大火焚了家院也烧死了自己。

    她少时丧父丧母,身边再无可依靠之人,这卢江县,本就是父亲当年带着她母亲来的定居的地方,至于老家在何处,有无叔伯,她一概不知。

    许是年少爱慕一人太过容易,也许是自己无一依靠,原不过照顾了他几日,又相处了几日,她一颗芳心就牢牢挂在了他的身上,连身子一并给了他。

    几年酒楼做侍女讨生活的经历,看尽了人情冷暖,遇见陈峰后,她以为遇见了自己的如意郎君,却不料原是个负心汉。

    母亲走时,她不过才十二虚岁,并未教她如何忘记负心汉,如何从失意中走出来,可能是严母也不会知道自己走的那样早,闺女会受情伤。

    那日从德州回来。

    严秋落恍恍惚惚之间,看着家中小院,想到父母,想到陈峰,她苦笑,这世间再无她可恋之处,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还不如早早去了阴曹地府一碗孟婆汤忘却前尘往事,重新投胎做人。

    是夜,她亲手一把大火燃了小院,也燃了自己。

    可本以为到了冥府,喝了孟婆汤投胎转世便罢了,谁曾想死后还不能转世投胎。

    那孟婆硬是不给她一碗孟婆汤,只说是她的命数还未到,冥王又不知去了何处,她想申诉都没法子,只好在冥府飘荡。

    直到某日,尘依大闹了冥府,事情才有了转机。

    轮到严秋落重生那日,一身白衣的尘依从冥府后花园中走出来,她的背后远方是漫天的白雾,近处两边种满了黑色藤蔓,冥府刮起大风来。

    她看见东尘依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唯一(三)
    若是他们想的到自己会那么早双双生病去了,怎么会不为严秋落寻几条后路不为严秋落以后的生活做打算

    严秋落又怎么会成为孤苦伶仃的孤女

    即便当年严父严母已经和母族脱离关系,可严秋落到底还是严家血脉。

    世家门阀的血脉,无论如何也不会不想让她沦为一家酒楼打杂的侍女。

    至于严秋落与陈峰的事情,陈老夫人给的那般说辞,要是严父还在,拼了老命怕是也会给自家闺女讨个公道。

    东尘依又看了看手册上关于严秋落和陈峰的命数,合上手册。

    手指一点,一面镜像暴露在秋落面前,东尘依开口道:“你且看看你生前所发生的事情中,还有一些你不知晓的。”

    严秋落点头,看着东尘依施法幻化出幻境。

    那幻境之中,是陈峰回家后,确确实实告知了自家父母和祖母,要求娶卢江县的严氏女子,陈父陈母一听,有些摸不着头脑,哪来的严氏女子出生哪家父亲是什么官职母亲是哪家小姐

    陈父陈母只好连夜派人去卢江氏一打听,打听到自己儿子口中要娶的严氏女子是个孤女,自然是不愿意的,他们好歹也是官宦之家,陈峰也有官职在身,怎么能娶个那样的姑娘

    就算是给陈峰做妾氏,他们都觉得不够格,何况是做正妻了。

    陈父陈母因此不愿,极力阻止拒绝儿子的提议,想要另给陈峰挑选一个门当户对的小姐。

    可陈锋却是不愿意的,他生来性情洒脱,刚烈至极,若是不能娶自己心爱的姑娘,还要娶别家的小姐

    那他还不如绞了头发上庙里去修行算了。

    那日他跪在陈父陈母房门外求他们同意,房内陈父陈母气的半死,可也心疼他跪了那般久。

    他们夫妻只有陈峰这么一个独子,向来是极其溺爱宠爱的,也是因了数年来的溺爱宠爱,才让陈锋有所错觉,觉得自己只要都坚持就能让父母同意娶严秋落。

    陈父陈母想了一夜,见第二天清楚儿子还跪在门外,他们只好使用软方法,硬的法子不行,只能用软的方法了。

    陈父为了让他知难而退给他开出条件,故意派他去调查一件案件,若是成功了,便成全他和严氏孤女。

    那案件本就极难,是上头主子派他们查了好几年也没查出个音信,而且其中牵连众多,根本就没那么简单,有脑子的也不想轻易蹚那浑水。

    可没想到,陈锋却是真的去了。

    查询途中种种险峻暂且不说,后来他确实成功了,查出了个缘由,可回程半路上却中了剧毒。

    剧毒要命,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想到卢江县的严秋落,红了眼眶。

    他这一生可能注定如此短暂,到底是要辜负她了......

    和她相处那般久,他是有些了解她的,知道她和自己一样性子刚烈,他害怕自己死后她刚烈的跟着去了,连忙叫来随从写下一封信,信件写完后,撒手而逝去。

    死后他父亲和母亲后悔不易,可已为时已晚。

    倒是儿子最后一件心愿,他们将就着算是办妥了。

    陈锋那信遗书信件上求了自家爹娘,若严秋落找上门,还请爹娘不要告诉严秋落,他已经去了。

    陈锋还说,宁可告知是自己负了秋落,让她恨自己,也别告诉她自己去了,他希望她好好活下去,往后再找个疼她护着她的相公。

    还请求爹娘看在自己的份上,暗中照顾秋落。

    可他哪里知晓,自己作为陈家的一



唯一(四)
    陈家仔仔细细派人去京城打探、了解一番,最后知道了严秋落的真实身份。

    她的亲生父母都是京城某世家门阀当今家主的庶出,这些的身份配一个小小的德州守备之子,绰绰有余。

    虽然严秋落的父母已经去世了,也在早年就脱离了家族,可即如此,严秋落的身份也不能小看。

    毕竟,京城世家门阀太过复杂,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

    何况,远在天子脚下的京城世家,哪里是地方小小的德州守备所能比的

    陈父陈母自然想的到其中利害,两人和家中老祖宗商量一番,思考许久后,同意了这门婚事。

    他们想的很简单,娶进严家姑娘,一来能讨上头那位大人的欢心,二来以后说不定还能攀上京城严家,为陈峰的仕途谋利。

    没了家族阻止,陈锋和严秋落两人成婚婚后,夫妻恩爱,白头偕老。

    尘依叹了口气,既然本来是这样,可最后却是这样。

    她见到严秋落这般的命数,惋惜的安慰道:“你父母的命数注定是那般短暂,我即便送你重活一世也改变不了他们的命数,何况他们早已经投胎了。”

    “至于你和陈锋之间,你也看到了,你错怪他了,他从未辜负你,甚至死之前还为你着想。”

    “这一世,好好珍惜吧。”

    画面一转,已经是严秋落重活一世的日子。

    卢江县。

    自从那日,严秋落救下陈锋后,除去必要事情,其他时间几乎时时刻刻都守在陈峰身边。

    趁着他还未醒来,她用之前买的料子,特意为他缝制了一套干净衣服出来。

    时间一点点流逝,等到第三天的上午时分,天色晴朗,院里树上的小鸟叽叽喳喳正在叫着、吵着,好像是和谁报喜一般。

    房间里,一身灰白色衣裙的姑娘正在床边绣花,姑娘十指粗糙认认真真一针一线刺绣,光看那双手,以为是哪家干粗活婢女的手,可再看看她肌肤却是白皙干净的。

    她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男子,美目里含着深情,小脸甚是娇美。

    床上的男子突然微微动了动,睁开了双眼。

    入眼是陌生的房顶,他闭上眼又睁开,正准备打量四周,便发现了一身灰白色罗裙的姑娘。

    “你醒了”

    严秋落见他终于醒了,站起身子连忙朝一旁的案桌去,把绣品放在案桌,拿起一杯还有些温热的热水,转过去递给陈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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