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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横北故人归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茶烟善绿

    可是,有时候好不公平,为什么让她记住那么多的遗憾和那么多的过去,而他却什么都不记得呢

    因为不记得,所有更轻松,更自由。

    而她因为记得,所有更神经质,更难过。

    秋风扫落叶,严寒飞雪花,不过眨眨眼的功夫,外间突然下起了大雪,初冬时节,雪花像是花瓣似地飘落下来。

    天空浓黑的云像一团团破絮,倒悬在小院的上空,冷风呼啦啦扫动着满院的枯叶,像极了前世那天她目送他走,等到他返程求娶自己的那一天。

    卢江县的每年冬天,特别寒冷,大地一片慌乱,远远近近都是白雪,有些惹眼,冬天一到,雪花一飘,江水就变得寒冷刺骨。

    江水上面危险起来,船只来的少,卢江县周围的茶楼酒馆生意萧瑟起来。

    大雪下着,夜里接连下了几场雨。

    时日一分一秒过去,一个月后。

    前日夜里雨下的很大,打在梅园的梅树上淋淋的响,德州守备府上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连请了一波又一波的大夫了。

    府里两个眉清目秀的丫鬟,她们正急急忙忙的把煎好的药送进少爷的房里,守备府上,只有一个少爷,就是陈峰。

    他三代单传,一根独苗苗,虽说父亲从小把他丢在军中,可那也是为了锻炼他,心里对自己这根独苗很是宠爱。

    此时守备大人正在自家儿子房里劝慰着自己夫人,劝她放宽心,儿子会没事的。

    陈夫人四十岁不到,风韵犹存,此时一双眼圈微微红着,手里拿着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花。

    见自己夫君这般,她拍了拍守备大人的手,叹了口气,刚想说什么,便看见两个小丫鬟把药送进来。

    陈夫人连忙起身亲自接过药碗,小心翼翼的喂给半倚在床头的陈峰喝,等陈锋喝完后,她亲手伺候陈锋躺下。

    这时守备大人才扶着自己夫人往外走,今日虽是寒冷,雪还未化,可外头出了太阳,看着太阳,心情好了很多。

    守备大人接过丫头拿来的披风给自家夫人披上、系好。

    这才和她一起往正院走去。

    陈府是个二进二出的院子,府上人口简单,正院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清绵院。

    里面住着陈夫人和陈老爷,另一处上好的偏院松龄院住着陈家老夫人。

    至于陈锋住的院子,取名风来宛,府上其余的小院子要么空置,要么住在家中小厮婢子。

    到了正院正房里,守备大人退下众奴才和婢女。

    陈夫人才倚靠在自家夫君肩上细细的哭出来,含了一个上午的泪花,实在忍的难受。

    “夫人莫担忧,峰哥儿好生修养便会无事。




唯一(九)
    周围寒风很大,他也是全副武装的,这样来回送少爷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要不是他从小在军中长大,身子底子好,怕是早就跟少爷一样得了风寒。

    等了许久,马车里才传出一个声音来:“卫越,你可曾有心仪的姑娘”

    外面整赶着马上的侍卫闻言,脑海里闪出小菊的身影来,有些紧张道:“应是有的。”

    “那你说说,心仪一个姑娘是何感觉”

    卫越脸色一囧,苦成苦瓜色。

    天知道他现在心里有多后悔,他不过是想试探试探少爷那院子住的是何人,给出意见,请那人来府上住,毕竟这样他以后也不用这样奔波了啊,少爷也不用奔波了,风寒就会好起来。

    可现在少爷避开他的话来问他这个问题

    他一没学识二不识字,能说出什么

    可不回答又不行啊,这是他主子少爷问的问题。

    卫越苦着一张脸,硬着头皮,想着小菊道:“回少爷,属下没学识,说不出什么诗意的话来,可……”

    “可属下知道自己心仪一个姑娘时,属下想时刻看见她,看见她了会很高兴,可又有些羞涩,怕她察觉属下对她有意,若是她再与属下说上两句话,那就更高兴了。”

    说完这些,卫越有些紧张的竖起耳朵听着后面马车里的声响,过了一会,里面传来:“很好”两个字。

    卫越疑惑的皱起眉头,朝后面马车看了一眼,突然想到什么,往卢江县的方向看一眼。

    片刻,他像是发现了新奇的事情,重新紧张起来,又往马车看了一眼,这才小心翼翼继续驾着马车。

    回程的路上他一路想了许久,莫非,那卢江县小院里住着少爷心仪的女子不然为何少爷要这般偷偷摸摸半夜来看人家

    明明可以光明正大把人家请到府上来做客啊

    可若是少爷喜欢的女子,何必半夜偷偷摸摸相见

    莫非,那女子对少爷无意

    少爷是偷偷去看人家的

    对了,这么一想,就能解释为何少爷不走那院子人家的正门,可越猜想越多,他心中感知自己知道的太多,越害怕,又告诫自己不要多嘴主子的事情,免得引火上身。

    马车里坐着陈锋,此时他脸色越发苍白起来,想到那消瘦的小脸,心里无限怜惜心疼浮现。

    陈峰今年20岁,心境早已不是毛头小子了,可在感情方面他是个小白。

    父亲从小把他丢进军营里,他接受的许多东西都是简单粗暴,不拘小节,也确实,这些年来他的性子和行为方式都是不拘小节的。

    可遇见严秋落后,他变的畏手畏脚来。

    那日实在尴尬至极,不知如何面对秋落,也不知如何回答她说的以身相许,他才匆匆离开。

    本以为回家中后,他那些无法的莫名情绪,能控制好,能不再去想,可不知怎么的,严秋落的面容,总出现在他脑海里。

    脑海里似乎还有个声音在提醒自己去找她,去找她,他强忍着去找她的冲动,天天给自己找事情多,可日子越久,他越想她,越想起她那天对自己道:“我从前觉得自己身世凄凉,这世间的日子也够苦,存活于世间也没什意思,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我遇见了你。”

    一直到过了十日后,他像疯了一样,再也忍不住了,连夜骑了马往卢江



唯一(十)
    他听手下打听来的消息不过是个孤女,谁曾想这事硬是捅到了他上峰那,连守备的儿子都亲自过来了。

    况且这守备家的公子并不是白身,人家可是在德州军营里实打实的出来的,身上有着功勋,不能小瞧,他心里叹息,看来他去年攒的政绩得白搭了。

    “你是说并未找到烧伤之人那这小院的主人去哪里了还是说你是故意隐瞒真相”

    县蔚吓得连连冒汗,腰更加弯曲了,头低的更低,忐忑开口道:“下官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欺瞒。”

    陈峰只觉得盯着他瞧了瞧,转身盯着那已经烧为废墟的小院看,只觉得恍恍然然。

    他闭上眼睛,痛苦的表情直接显在脸上,等了半响,再睁开眼时唤了卫越过来,交代他仔仔细细的探查。

    离大火已经十日过去了,卢江县里听说那名是守备之子的陈公子,整日待在酒楼里吃住。

    此时那个卢江县百姓有些好奇的守备家的公子哥陈峰正被自己贴身侍卫卫越劝着少喝点。

    那陈锋喝的迷迷醉醉,心里眼里满是悔恨,平日里他每隔一夜必定往严秋落的小院跑,可那几日过新年,他身子骨硬朗,风寒到底抗了过去。

    可府上忙了起来,彻查的某案件还突然有了突破口,他前去查询,途中受了伤,这样一来一回一耽搁,拖了三日未看严秋落,却不想,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他胸口级痛,若是那日,他答应了她以身相许,把她带回家去又会是何结果

    他喝着酒混混沌沌,晕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时已经回到家中,陈夫人正在他床前哭哭戚戚,见他醒了,赶紧拿气手绢抹干眼泪。

    “你这是怎么了在卢江县待了那般久,还是被卫越抬回来的,大夫过来给你把了脉,说你身体虚弱不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夫人眼里有不解,儿子被抬回来的时候昏迷不醒,吓得她直接眼红了,她就这根独苗苗,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办才好。

    陈锋看了一眼自己母亲,宽慰她道:“母亲不用担心我,我身子骨硬朗的很。”

    说着他多说了几句哄自己母亲的话,直到让人把陈夫人送出门去,等陈夫人一走,他立马唤人去唤卫越进来,他有话要问。

    卫越风风火火赶了进来,还未进门就知道主子想问啥,等陈锋开口问他,卫越一五一十的把最近查出卢江县那状案件原因告诉陈锋。

    起火的原因原来是从岸口来的大船上有一伙盗贼,那伙人上了岸,来到卢江县,想趁着过新年的热闹,浑水摸鱼偷盗几家。

    据他们自己说,是盯上了严家小院清冷,进去偷盗时发现无人也无金银细软,一时懊恼白跑一趟,才放了一把火烧了小院。

    可陈峰哪里会那么轻易就信

    自己要起身去牢房亲自询问那几个犯人,卫越劝他不要起身,大夫说过他身子骨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这些年他在军营里吃苦太多,新伤旧伤夹急,容易伤到根本。

    可陈锋哪里会听,起身穿好衣物,叫卫越准备马车,两人往牢狱赶,到了那里,牢狱的牢头已经把那几个犯人打了半死,他们还是嘴硬,硬是说未见到哪家主人

    呵,盗贼是什么人抛尸荒野的事情可不少做,这几年他见的还少吗

    陈峰越想越可怕,严秋落家中被闯进一伙盗贼,她该如何根本就不敢想下去。

    一个盗贼望了坐在椅子上的陈锋一眼,仿佛是知道他的心思,想



唯一(十一)
    彩儿正和厨房的旁人说着夫人房里的事情,冒然被问这么一句,皱起眉头看了一眼小菊,有些生气道:“这些事情是咱们下人该问的吗”

    小菊脸色恹恹,有些尴尬低下头继续忙活。

    她其实就是想,要是少爷娶了少夫人,是不是就会振作了不会这样多灾多难了不会想着卢江县的那位姑娘了

    她的话像是给彩儿提了醒,彩儿说了她几句,却在回到夫人房里,就开始在陈夫人扇耳边风。

    和陈夫人说什么,少爷年纪不小了,是不是该说亲了,最近少爷多灾多难,冲冲喜说不定就好了。

    陈夫人一听,也是个主意,自古以来冲喜的事情不少,有些人家出了事情冲冲喜还真就过去了。

    等到晚间,她躺在床上和陈老爷商量此事,陈老爷想了想也是道理,可是不是要等儿子醒了后问问他有没有什么意见万一有心仪的小姐呢

    陈夫人一想也是,如今儿子人都未醒,这事算是操之过急了。

    半个月后,陈锋醒是醒过来了,可身子每况日下,看着病恹恹,再也不是军营里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大夫一批又一批的进来,可看了也没用。

    春末时,县城出现一个陌生面孔。

    严秋落一身女扮男装,穿着粗布白色袍子,身上有些风霜,倒还是遮挡不住她的容颜,过了个新年,她模样好像长开了,这样女扮男装看着就是一个俏生生的公子哥。

    她路过街道时看了看周围,觉得舒心多了。

    前些日子,因为陈锋离开的事情,她萎靡不振,夜里发现了那人会来看自己,可她到底心里气他那日不告而别,晚上又来偷香,是什么君子所为

    想起离开卢江县的前一日,尘依突然出现在她小院,打量她,开口道:“既然心里不畅快,何不出去沿路看看”

    她听了神女的话,想了半宿,到底是打了注意,连夜收拾好包袱,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未亮就出了门,出门前还想着女装打扮不太方便,找了一身父亲从前留下来的衣服换上。

    那衣服长是长了点,可好歹也能穿。

    出了卢江县,去了德州其他大大小小的地方,还往京城那个方向走了走,心里确实舒畅了许多。

    本来冬日实在不适合出行,可出去了,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感觉却没那么糟糕,出走游玩前,她是存了怒气的,她倒想看看,等她失踪不见了,那厮到底会不会有一点点着急

    一走就是3个月,想着差不多了,身上银子也花的快没了,才一路赶路回了卢江县。

    走了不久,到了自家小院前,可怎么看着有些怪怪的?

    小院是那个小院没错啊

    可那院门明明是崭新的,周围围墙用的墙砖都是新的,她有些疑惑自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又看了看周围,发现跟自家并排的房屋都是崭新的更加疑惑了起来,她望往对面街道看了看,没错啊,这是自己家。

    带着疑惑,她拿出包袱里的钥匙,准备开锁,走近了,发现外面根本没上锁,她皱起眉头,敲了敲院门。

    “谁呀”

    里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严秋落惊讶的看着门,枝哑,打开,一个侍卫装扮的男子从里面出来。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我家”

    严秋落一紧张,连压低声音都忘了,特有柔美的女声响起。

    卫越上下打量起眼前少年打扮又一口女声的人物,见眼前的人个子比平常男子矮小三分,面容十分清秀,眉目如画般,仔细看了看她耳朵,果真有耳洞。

    他心里跳的极快,连忙往院里跑,跑到院中又觉得不对,转身往院门跑去,一把拉起那人手腕就往院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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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十二)
    陈老爷让管事儿的快请进来,那姑娘进门行礼,陈老爷回礼倒茶,问怎么称呼。

    姑娘让他们唤阿落就是了,其他倒没急着答,只说先去看看少爷的病情。

    进了房里,陈锋是醒着的,他早就听说有个自称阿落的姑娘揭了招示,要来救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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