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横北故人归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茶烟善绿
当年主子确实拍了暗卫三番五次催他,寻他,可他并没有及时走。
后来......
那日,主子派的暗卫在他房梁上等着,又催了他一次。
甚至还,警告他。
若是他再不走,别怪主子无情了。
若是主子无情
他们范家,所有的一切是上位者给的,同样,范家所有的一切那上位者也可以拿去。
那日,又正好碰上苗姑娘来书信,有个光明正大走的理由,也给了那些暗地里盯着他的人,一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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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范府少夫人-下
第二日。
安越睡到太阳已经洒满范府外院内院才醒过来,她醒来时,身边没人,她又想起来,这是有些陌生的床榻她动了动身子,接着一个模样清秀的侍女便进来了,那侍女立在床幔后恭敬的道:“少夫人,您醒了”
接着她又道:“少夫人,是公子吩咐奴婢在这候着,等少夫人醒来,公子已经带着小主子去书房了”
她又仔细把范文书交代的事情一说,大致便是好生候着安越起来,伺候她洗漱,沐浴,去大厨房叫饭菜来等等,还派人去通知他。
安越听她说完,点点头,那奴婢赶紧伺候她起身,洗漱,沐浴。
她在耳房坐在大大洒满新鲜花瓣温水的浴桶里闭上眼睛任由伺候的丫鬟婢女给伺候她沐浴。
她脖子上,锁骨上,胸前,红红点点,那伺候的婢女早就红了脸颊。
安越闭上眼睛,静静想着事情,等丫鬟婢女伺候她沐浴更衣好,大厨房送来的饭菜已经到了这院子的侧间小饭厅了。
安越又细嚼慢咽的吃着饭,她还未吃完,范文书已经带着一个小小少年进来了,那小小少年瞧见自己娘亲已经醒了,赶紧走快了几步,走到安越身旁,坐下,又喊了声娘亲。
安越瞧着他,笑了笑,接着一个男子身影已经坐在她另一旁的绣凳上了,那男子开口道:“饭菜可还吃的惯”
安越回头,瞧见自己夫君,点了点头道:“这饭菜做的不错,这厨子的手艺比咱们在泉陵县请的好”
范文书瞧见她这般说,脸上也笑了,开口道:“那你多吃些”
安越点点头。
接着又吃了些饭菜,尝了些甜品,接着又寻来自己身边的大丫鬟给院子中的每个丫鬟婆子都打赏了,然后又去给那送早饭来的奴才和厨子以及范府大厨房的奴才等都打赏了一番。
然后才仔细换了身衣裙,和自己夫君还有孩子一同去范夫人院子请安。
一家三口走在路上,女子身穿是素白色轻纱云锦罗裙,女子身姿玲珑有致,用一条淡绿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她的一头青丝挽了个飞仙髻,斜插几只素雅步摇,手上戴了一只成色极好的碧玉镯,淡雅的打扮,可配上她那张薄施粉黛明艳动人的脸,瞧着气质出尘又动人。
她身侧牵着她手的男子也是一身白色锦袍,头带冠玉,俊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她另一只手瞧着一个小小少年,那少年时不时瞧瞧自己的爹娘,又时不时瞧瞧这范府。
一家三口快到范夫人的内院时,安越瞧了一眼自己身侧的男子,身侧的男子朝着她笑了笑道:“昨日我已经把咱们准备的东西送给母亲和父亲了,你累的睡了一宿,今日母亲不会怪你的”
他瞧了一眼安越的细腰之下的小肚子,脸上露出了淡淡笑意,何况你还是她孙儿的母亲,还要给她生小孙女。
安越没说话,只又瞧了他一眼,心里想着,傻子
公子和少夫人和小主子要来,消息早已经传进了范夫人的内院,范夫人坐在正房软榻上本想拿捏拿捏这个儿媳妇,可想到自己儿子和孙儿也来了
算了
接着里面派人先去迎了进来,迎进来后,安越敬茶,范夫人喝茶,接着又是坐在下首聊些家长,看着也是一副婆媳和谐的模样。
范文书和自己儿子坐在安越身旁,没说话,只静静的陪着她,等过了许久,他那母亲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道:“文书啊,你带着云锦下去玩玩,我啊,要和安越说些女子家的私房话”
范文书瞧了安越一眼,不想走,可安越也瞧了他一眼,意示他先出去吧。
接着范文书只好带着自己儿子先出了自己母亲房中,可他也就带着儿子在自己母亲的院子中玩耍,顺便等安越,说来也奇怪,平日里他母亲热闹的内院,这回瞧着十分安静,没看见什么身影。
内院中,一个穿着降紫的丫鬟盈盈的走了过来,那丫鬟在范文书面前微微福了福身,开口道:“公子安”
范文书带着云锦正在他母亲内院中的一颗大银杏树下,听见了声响,回头瞧了一眼,见是个穿着降紫衣裙的女子,皱了皱眉头。
这范府的丫鬟都是统一穿粉白衣裙的,除去那些已经婚配人家的丫鬟婆子。
可这个丫鬟,一身紫衣,又不是妇人打扮
可范文书也只是瞧了一眼,便没再多瞧,又弯下腰给云锦捡起几片火红的银杏叶给他玩。
云锦也瞧了一眼那女子,见她没和自己请安,心里有些疑惑。
可又想到这是祖母的院子,这时出现一个女子这是
那女子接着又开口了:“公子,奴婢可否能请公子单独说几句话”
范文书瞧都没再瞧他,只牵起云锦的手,又往自己母亲房中走去,急的巧心一把跑上前拦住了范文书。
巧心瞧着范文书,一脸欲说还说的模样,显得楚楚可怜,可范文书只开口道:“有什么话,你说吧,说完了,本官还要去接我那夫人。”
巧心听见他这般说,眼圈一红,声音有些哽咽道:“公子,我是巧心啊,你不记得了吗”
范文书瞧见她这番作态,心生厌烦,他牵起云锦便要绕过她就走,可还未走,正房里已经传来了茶杯摔碎的声响。
范文书一急,放开手中云锦,感觉侧身绕过巧心,冲进自己母亲正房。
正房里,见他母亲正坐在上首一脸气愤的模样,而安越正跪在地上,她面前有摔碎的瓷片瓦片,范文书赶紧上前搂起她,站在正房中,瞧着他娘亲道:“母亲,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发什么脾气”
安越被他搂起来,没说话,只脸上表情很倔强。
范夫人气的捂住胸口,说不出话来,没一会只见云锦也进来了,他瞧了一眼自己爹娘,感觉上前去给自己祖母顺了顺胸口,范夫人瞧着自己孙儿这般贴心,心情好受了些。
这个倔强的女人,肚子倒是争气,她瞧了一眼安越细腰下的小肚子,突然想起来了昨日云锦说他娘亲在路上有些呕吐有些精神不济对了,她当时还惊讶的猜测她是不是又有身子了
范夫人想了想,又瞧了一眼她
接着范夫人道:“走吧,你们走吧,瞧着你们惹得我心烦。”
接着范文书瞧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搂着自家媳妇出门了,出了范夫人正房的大门时,范文书弯腰腰,又摸了摸她的膝盖,接着起身道:“疼不疼”
安越摇摇头。
接着范文书站好了身子,一把抱起她,柔声道:“我抱进你回去。”
“别”
“无事。”
一直在内院没走的巧心,刚好瞧见了这一幕,也瞧清楚了少夫人的模样。
(五十四)游玩-上
登州城街道上此时是一片繁华的景象,夏日的热风在登州城吹起,街道两边茶楼,酒馆,当铺,作坊,客栈等等
一个男子牵着一个女子出现在了街道上,男的相貌俊美又成熟刚毅,女的明艳动人还颇具风情。
男子穿着一身白衣锦袍,衣袖上有金丝绣起来的花纹,女子穿了一声灰白色衣裙,瞧着不像登州城的款式。
那男子瞧着女子的手道:“这登州城的蜜钱,种类很多,我带你去买些尝尝。”
女子点点头。
接着男子牵着女子去了一个茶果点心的铺子,去给女子买蜜钱,他叫那招呼的活计一种包上一点,店里生意不错,那招呼的活计忙的很,没时间仔细瞧他,只听着他要的东西连忙去包。
那男子又自己动手拿了一个黄灿灿瞧着就冒出丝丝甜腻气息的蜜饯喂给安越尝尝,安越听话的张开嘴,吃了进去。
嘴里甜味立马四处散开,感觉真个人都甜了。
那男子瞧见她吃了,脸上很高兴,又接过那招呼的活计包好的蜜饯拿在手中,对着那活计道:“记在范府大公子的账上。”
那招呼的活计一愣,抬头仔细瞧了瞧这位爷,仔细又瞧了瞧,才反应了过来,他手一拍额头,这位爷可不就是范府的大公子嘛!
他还没说话,范文书已经牵着自己妻子的手走了。
那招呼的活计生意都不做了,激动的连忙去喊后院的掌柜。
那掌柜得以为他有什么要事,三下两步走了聊起门帘从后院走了出来。
那招呼的活计很激动的道:“掌柜的,你猜我瞧见谁了”
掌柜的疑惑。
“掌柜的啊,我今个可是瞧见了咱们的主子爷了,这都多少年了啊多少年了啊!”
掌柜的一愣,随即又反应多来道:“昨日就听说主子爷回范府了,瞧见了很正常,你那般激动做啥”
“不不不,掌柜的,我能不激动吗我还瞧见了咱们主子爷牵着一位夫人,想来就是咱们主子爷那位新娶的少夫人啊,可恩爱了,这都多少年了,咱们主子爷可总算是娶亲了”
那掌柜的听见他这般说,突然就笑了,想了想,也是,这都多少年了,主子爷总算是娶亲了。
这家店,原来的掌柜不是他,原来招呼的活计也不是他,这店是几年前,主子爷离开登州上京前盘下来的,后来,就索性教给他们打理了,主子爷还说,叫他们好好打理,从各地多搜找些味道好的蜜饯儿
那时,他还有些疑惑,这位爷如何想要经营个茶果甜点的铺子了
登州城内,男子一手拿着一包蜜饯,一手牵着自己的妻子,带着她左瞧瞧又瞧瞧,最后领着他去了一家客栈里。
此时客栈一楼里静悄悄的,招呼的小二见那男子总算来了,连忙上前去招呼,那男子笑了笑,牵着女子又上了二楼的左边最后一间。
接着,两人又进去了,然后房门锁上,接着又一起坐在靠窗的四方桌子边的绣凳上。
男子让女子坐在他身侧,他把那包蜜饯放在桌子上,又打开,瞧着那蜜饯道:“这家店,蜜饯的口味多,味道也不错,在登州这些日子你每日都可以尝尝试试新的口味。”
安越瞧着他,看着他穿的衣袍,又想到出门前他给自己找的这身衣裙,又想到刚刚在客栈一楼瞧见的客栈名字,还有那有些眼熟的店小二,她又看着这间厢房,又看着身侧的这个男子,又瞧了瞧桌子上的蜜饯,坐在他身侧,用头蹭了蹭他的身子,笑了,又哭了
她声音有些哽咽道:“夫君,我欢喜你”
他身侧的男子听见她有些哽咽的声音,又瞧见她哭了,心疼的给她一点一点的擦拭泪水,接着又摸着她的小脸道:“娘子,我更欢喜你”
接着他动手,把人抱进自己的怀中,用头蹭了蹭她脖颈柔声道:“明日,我便带着你去郊外庄子住上几日,云锦这几日就放在范府爹娘身边养
(五十四)游玩-下
范府。
范夫人的院子闹了起来。
啪的一声,范夫人她又摔碎了好几个瓷器花瓶
马嬷嬷又在一旁哭红了双眼,内院的婆子丫鬟奴才静静的不敢说话。
接着范夫人又开口道:“巧心呢送哪去了”
马嬷嬷听着夫人这般说,哽咽道:“巧心被送到她姐姐那庄子上去了”
“赶紧派人接回来”
范夫人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接着一个奴才领着范老爷进来了,范老爷看见内院闹成这般,皱了皱眉头,开口道:“这是怎么了”
他瞧着自己夫人。
范夫人瞧了自己夫君一眼,心中越发委屈,她气愤道:“还不是你那不省心的儿子做的好事!”范夫人其中更想说的是,还不是你那好儿媳煽风点火。
“文书怎么了”范老爷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莫名其妙打发掉了我身边的大丫鬟巧心去了庄子!”
“他是什么意思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娘了是不是娶了妻就了娘!”
范老爷听见他这番说,又瞧了瞧内院这正房中一眼,接着开口道:“我来,就是要和你说这事的。”
然后他自己先坐在上方,瞧了那哭肿了双眼的马嬷嬷一眼,又挥了挥手,叫跟着自己来的奴才开口。
那奴才领命,接着扫了一眼正房中的范夫人,马嬷嬷还有几个丫鬟婆子等。
从怀中拿出东西开口道:“回老爷,这东西是公子命令我等在巧心闺房中找到的,奴才等人还寻到了这东西的来源,”然后他瞧了那马嬷嬷一眼,想到公子交代的,又开口道:“巧心那丫环,执迷不悟,还把这药混进了公子书房的茶水里。”
他还未再接着说,那马嬷嬷便又开始哭丧起来,开始哭丧自家巧心苦等了公子多少年,爱慕公子多少年
瞧着好不可怜样。
接着那个奴才叹了一口气,开口道:“公子还让我带句话,公子说,莫不成这来一个号称等了他几年的女子他就要收了公子还说,他心里只有少夫人,以前是,现在也是,以后也是。他有少夫人就已经足够了!”
他顿了顿,又接着道:“公子还说,范家一直都出痴情又专一的人,夫人您应该知晓。”
那奴才说完这话,他自己心里都有些佩服公子,又羡慕少夫人了。
接着,范夫人,马嬷嬷,其他丫鬟婆子皆的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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